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了孩子又流產,或者生下的孩兒夭折了。


    想到這個可能,夏安帝恨不能把霍然用大棒子打出去。


    隻是夏安帝豐富的內心活動鳳玉霄和霍然兩人都沒有猜到。


    兩人同時一愣,然後滿眼疑惑的看向對方。


    等鳳玉霄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皇帝母親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妻主。


    他一下就明白,母親這是誤會了。


    “母親!你聽孩子說,如今這個孩子是我和妻主的第一個孩子。”


    “也是孩兒初次有孕。”


    說著,他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雖說麵對的是自己母親,但畢竟是相處不久,讓他說出這話確實是有些難為情。


    但為了妻主不被誤會,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解釋。


    “你說什麽?”


    這可把夏安帝整不會了。


    “母親,孩兒說的是真的。孩兒真的是初次有孕。”


    “我同妻主成親的時候便約定好了,一定要等到家裏條件好了再要孩子。”


    “我們都不想讓孩子跟著我們受罪,所有一直就沒有要孩子。”


    這話鳳玉霄深信不疑,但夏安帝作為女人卻琢磨出不對勁來。


    就在她準備再次用眼神攻擊霍然時,鳳玉霄再次開口。


    “孩兒同妻主成親的時候,鄉下的母親身體已經不大好了。”


    “她怕她死了以後我無依無靠,所以提前了婚事。”


    “妻主答應不要孩子是怕孩兒的身體受損,可孩兒卻是有私心在的。”


    “孩兒那個時候一直認為自己是被親生母父拋棄的,心裏傷懷。”


    “覺得自己受了苦,不願意孩子出生也跟著受苦,就這樣我們二人一拍即合,這些年才一直沒有孩子。”


    鳳玉霄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全是對當初成親時候的向往,渾身散發著幸福。


    饒是夏安帝不願意承認,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心裏是高興的。


    對於霍然才沒有了那麽多的意見。


    “況且,孩兒也覺得對肚子裏的孩子是個會享福的。”


    “妻主做了官,一切都好了起來的時候孩子就來了。”


    鳳玉霄說著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溫柔。


    而這副場景讓夏安帝開始恍惚。


    她仿佛透過眼前人迴到了二十年前。


    那個時候她也是有幸福家庭的人,她愛的人也是這樣坐在她身邊一臉溫柔的摸著肚子裏的孩子。


    時不時還偏過頭同自己說幾句話。


    那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了。


    可惜,這一切隨著那件事情的發生,全都早就煙消雲散了。


    現如今,她們的孩子坐在了她身邊。


    “去,把密室裏麵的那個匣子取出來。”


    夏安帝對著貼身的虞侍吩咐著。


    “是!”


    很快,虞侍就捧著一個匣子到了幾人麵前。


    “霄兒,這些都是你爹爹留給你的。”


    夏安帝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鑰匙,打開了匣子。


    裏麵是一些小孩子的物件,還有幾封信。


    信紙已經泛黃,有了很多褶皺,看得出這些信被人看過無數次。


    但卻仍然完整的保存了二十年。


    鳳玉霄顫抖著拿起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


    信的字裏行間都是他爹爹對未出生的他的滿滿愛意。


    他看著看著,就模糊了視線。


    半個時辰後,鳳玉霄紅著眼睛看完了所有的信。


    “母親,我爹爹是怎麽沒的?”


    他的這個問題讓夏安帝的手不受控製的發抖。


    “霄兒,是,是母親的錯,是母親沒有保護好他。”


    “讓他被人害了!讓他還懷著你的時候被人算計了!”


    這樣的迴答是鳳玉霄萬萬沒有想到的。


    “是誰?她們為什麽要害我爹爹?”


    他哽咽著問出了這句話。


    “霄兒,母親不會放過她們的!絕對不會!”


    夏安帝緊緊抓著鳳玉霄的手,像是發誓般堅定的說著。


    她們?


    鳳玉霄不傻,他聽得明白話。


    也就是說,害死自己爹爹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合謀。


    而做為皇帝的母親這麽多年都還未能給爹爹報仇,那就隻能說明那些人有權勢。


    他想開口逼問夏安帝,明明她是一國之主,為什麽連給爹爹報仇都做不到。


    可對上夏安帝紅腫的眼睛和顫抖著的手,他突然又張不開口了。


    沉默良久,他才重新握住夏安帝的手。


    “母親,會的!孩兒和您一起,一定會給爹爹報仇的。”


    ……


    整個皇宮都因為尋迴的大皇子而沸騰。


    尤其是後宮,一個又一個的瓷器被砸碎在地上。


    咒罵聲、抱怨聲、憤憤不平聲不絕於耳。


    而皇宮外,迴了家的朝臣們府裏也都炸了鍋。


    要說京城裏這會兒唯一安靜的就隻有學士府了。


    因為霍然和鳳玉霄還沒有迴來,所以整個府裏還沒有人知道任何消息。


    一直到夜深了,霍然才帶著鳳玉霄出了夏安帝的宮殿。


    臨走時,夏安帝滿臉的不舍,還是鳳玉霄答應明日再進宮,她才答應放人。


    坐在馬車上,鳳玉霄將頭輕輕靠在了霍然的肩膀上。


    “妻主,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好不真實。”


    “就好像,是一場夢。”


    聞言,霍然拉過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恭喜雲木,找到自己的親人了。”


    霍然還是習慣叫他雲木,這是她早就叫了千百遍的名字。


    “謝謝妻主,要不是妻主,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找到親生母親的。”


    鳳玉霄說的認真,卻讓霍然心裏不好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可,偏偏被騙的人還對自己心存感激。


    她沉默了一會兒,迴答他。


    “不用說感謝的話,我們是妻夫,是一家人。”


    “嗯!聽妻主的。”


    鳳玉霄今天晚上情緒起起伏伏,又哭了很久,到這會兒早就是疲憊不堪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他就這麽靠在霍然的肩膀上睡著了。


    等聽到他均勻的唿吸聲,霍然才敢看他。


    她伸出手輕輕整理了一下鳳玉霄的碎發,眼裏是鳳玉霄從沒見過的愧疚。


    “若是你以後知道了真相,會怪我嗎?”


    “會的吧,畢竟,我騙了你那麽多。”


    “你怎麽就這麽傻呢?怎麽就這麽相信我呢?”


    霍然輕聲的呢喃著,聲音很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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