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老虞仆再多說,霍然也知道所有人都認為是葉太守幹的。


    也能說得通,但她總覺得葉太守不像是會這麽做的人。


    倒不是她覺得葉太守有多清廉愛民,而是以當時葉太守的官職,隻怕是不敢。


    那就隻能在這個葉大公子的身上找了。


    侍衛帶走了老虞仆,霍然就一個人待在茶樓裏坐著。


    若是沒有楚懷化的失蹤,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著手軍餉的事情了。


    可現在這人一失蹤,好多事情她不能開始。


    她望著窗外出神,樓下街道上突然有了吵鬧聲。


    想了想,她也站起身,朝著下麵看去。


    鬧哄哄的聽了半天,終於聽清楚是因為什麽這麽熱鬧了。


    判死刑的山匪是在今天被處刑 。


    霍然朝著百姓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身下樓。


    跟著到了地方,發現這裏的人更多。


    她也沒有往裏麵擠,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著看。


    “這石頭山上的山匪終於了結了!”


    “是啊!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兒啊!”


    “可不是,往後咱們經過石頭山附近就再也不用怕了。”


    “這算什麽,我還聽說京城來的那個大人,還讓人把山匪搶去的東西都挨個的還迴去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有些找不迴來的東西都用別的東西補上了。”


    “哎呦,那可真是個好官啊!”


    還沒有到行刑的時候,百姓都紮堆站在一起討論著。


    這些話不止霍然聽到了,不遠處的宋家三人也聽到了。


    宋青山伸長脖子看了看被捆著押在斷頭台上的人,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宋冉主仆彩雲也是緊緊攥著拳頭,一言不發的聽著周圍的話。


    “我怎麽聽說,石頭山上還有人呢?”


    “啥?!”


    “大驚小怪的幹什麽,有人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鬼啊!哪裏正常了!”


    “其實她說的也在理,怎咱們這普通老百姓裏有壞人,山匪窩裏有好人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那山上老的走不動的人、還在吃奶的娃子總不能都弄死吧。”


    “也是!”


    ……


    這一陣的討論讓宋冉主仆二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站了一會兒,宋青山就準備帶著兩人迴去了。


    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靠在牆上朝人群看去的霍然。


    “霍……,您怎麽在這兒?”


    宋青山收住了不該說的話。


    “出來看看,你們呢?”


    霍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們幾人。


    “我們也是出來轉轉,這就迴去了。”


    “嗯,早些迴去吧,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一個侍衛朝著她站的方向走來。


    “大人有事兒就忙吧,我們也要迴去了。”


    宋冉立馬就明白霍然是有正事兒要做了,也不敢耽誤她的事情。


    霍然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去。


    “大人,顧晏開正夫今日在收拾東西,好像是要去哪裏。”


    “看他們的陣仗,去的地方還挺遠。”


    “他們不會是要逃跑吧?”


    “顧晏開呢?她有什麽動靜?”


    她覺得顧晏開隻要不傻,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跑。


    “她沒有什麽動靜,還是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的書房裏。”


    “盯死她,她那個書房裏的秘密肯定不少。”


    “是,屬下明白!”


    霍然眯著眼睛,心裏盤算著。


    這可真是巧啊!


    怎麽太守正夫去了一趟顧晏開的府上,顧晏開的正夫就要去遠處呢?


    他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情?


    她想的出神,沒有注意麵前的路。


    “啊!你瞎啊!”


    “撞我們公子幹嘛?!”


    她被幾句刺耳的話吵的有點懵。


    反應過來去看的問,就見一個男子滿臉怒氣的瞪著自己。


    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捂著肩膀的男子。


    知道撞了人,她也是立馬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這樣吧,我帶二位去醫館看看,若是有什麽問題,我一定承擔責任。”


    她良好的態度讓麵前的兩個男子臉色好了不少。


    “穗禾,算了。”


    “我們公子都發話了,還不趕緊走開!”虞仆語氣刁蠻。


    “不去醫館?若是離開之後再出了什麽事情,我是不會再認的。”


    霍然因為虞仆的打量也有些不高興。


    “女郎放心,我們家還不缺那點銀子。”


    當主子的冷下臉說了這麽一句,讓虞仆攙扶著走了。


    而迴到太守府的霍然在花園裏撞見了太守正夫。


    隻是他的臉色不好看,陰沉沉的。


    “見過霍大人!”


    太守正夫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見霍然,行了禮就低頭站著。


    他沒有像上一次一樣搭話,霍然還有些好奇。


    這葉太守用的是什麽法子,把太守正夫管的這麽聽話。


    “嗯,起來吧。”


    說完這話,她就轉身走了。


    這多少還是要避嫌的。


    她轉身後,太守正夫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才扶著虞仆的手走了。


    天黑後不久,出去查探的侍衛迴來了一個。


    “迴大人,屬下發現您說的那個院子確實有些古怪。”


    “那院子雖然不大,但房間還是足夠的。可那家人隻有爺孫兩人,還隻住在一個小偏房裏。”


    “而且,正屋是從外麵上了鎖的,看鎖外麵的痕跡,像是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再者,這爺孫二人都很瘦的,可他們院子裏卻存著不少的糧食。”


    “雖說不是什麽值錢東西,但那些糧食可是十幾個人一個多月的量。”


    “所以屬下猜測,這院子底下隻怕是有密室。”


    霍然聽完侍衛的匯報摩挲著手指,開口問道:“那院子隻怕也不是在那爺孫二人的名下吧。”。


    “迴大人,確實不是。那院子的主人叫程度,可她已經失蹤了一年多了。”


    話到了這個份兒上,兩人心裏都明白,楚懷化大概率就在這個院子底下的密室裏。


    “帶著守著那個院子,不要讓人發覺了。”


    “是。”


    霍然明白,現在還差一個人。


    要是能抓住現行,事情就好辦多了。


    藏在她心裏的一個個謎團也就能解開。


    這樣想著,葉文青指甲縫裏的血絲好像又出現在了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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