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麽多人盯著看,叫壯壯的小男孩兒紅了臉。


    “那個,我就是隨手補的,不好看。”


    說著他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


    霍然笑了笑,道:“那也很厲害。”。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接著玩吧。”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


    隻是轉過身後,她變了臉色。


    她現在需要確定那塊黑色的布料究竟是不是楚懷化的。


    霍然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碰上彩雲在擺碗筷。


    “霍大人,正好飯菜熟了,您吃些吧。”


    彩雲說著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不用了,告訴你家主君,這幾天盡快去府衙報到。”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彩雲轉過頭想去叫宋青山,隻是還沒有開口就見宋青山和宋冉一起站在了門口。


    “霍大人走了。”


    宋青山說了這麽一句話。


    彩雲聞言也轉身去看,門口哪裏還有人。


    “霍大人有事情要忙,咱們就別打擾了。吃飯吧。”


    宋青山發了話,幾人這才坐下。


    這裏距離太守府不算遠,霍然很快就到了。


    她叫來幾個侍衛,仔細觀察著她們身上的衣服。


    最後在背部發現了那個沙包上補著的布。


    “你們的這個衣服外麵有沒有買到的可能。”她開口詢問。


    “迴大人,外麵能買到,這不是什麽名貴的布料。”


    這話讓霍然皺眉 。


    “但因為這布匹的織法隻有京城有,所以別的地方即便是有,應該也不便宜。”


    這話讓霍然內心歡喜。


    看今天那個孩子的穿著和身形,家裏也不像是個有錢的。


    那那塊布料也就不可能是他家裏買的。


    若是順著這個線索找,楚懷化的蹤跡也就有可能了。


    “我今日在一個巷子裏見到了一群孩子,她們玩的沙包上麵有塊補丁是這個料子。”


    這話一出,幾個侍衛眼睛亮的驚人。


    “大人!”


    “太守府東南方向,落槐巷,第四個巷子口。”


    “那個補丁是一個叫壯壯的小男孩兒補的。”


    “順著這個去查,記住,別鬧出大動靜。”


    霍然每說一句話,侍衛臉上的笑就重一分。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


    快速行了一禮,幾個侍衛就退下了。


    霍然剛坐下喝了口茶,還在琢磨著剛才的事情,就又有侍衛來了。


    “稟大人,屬下在附近的一個村子裏找到了一個老虞仆,他曾經伺候過太守正君。”


    “安排個僻靜地方,本官去見他。”


    “是!”


    “等等。”在侍衛要走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攔住了。


    “算了,本官同你一起去。”


    *


    一個小茶樓裏。


    “你之前是在太守家裏伺候的?”


    “這位貴人,我之前是在太守府裏伺候的。但我脫了奴籍已經好幾年了。”


    麵前的人戰戰兢兢,唯恐哪裏出了問題。


    “按理來說,輕易是不給脫奴籍的,你是做了什麽才脫的奴籍?”


    霍然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麵肯定有事情。


    “這……。”


    麵前的人抬起頭,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大膽!大人麵前誰準你裝腔作勢的!”


    侍衛極具威壓的一句話嚇的站著的人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


    “大人冤枉,小人不是在裝腔作勢啊!”


    他跪在地上抖成了一團。


    “起來吧,好好說說。究竟是因為什麽。”


    “是!是!小的說!”


    老虞仆邊擦著眼淚邊站起來。


    “主君當時肯消了小的奴籍,是因為小的幫著主君救了大公子。”


    “繼續說!”


    “是。”老虞仆咽了咽口水繼續說著。


    “早些年,太守大人官職還小,沒有到現在的官位,所以一直在外忙碌,很少在府裏。”


    “而主君那時候因為要照料府裏的所有事情,還要母家和府裏兩頭跑,照顧不到大公子。”


    “就把大公子留在府裏讓一個老虞仆照顧著。”


    “可那老虞仆有個混不吝的女兒,見著府裏主事兒的很少關注大公子,就起了歪心思。”


    “當時大公子還小,不通世事又反抗不了,就這麽讓那女人得逞破了身子。”


    “剛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有一天你女人壓著大公子行那事兒的時候我無意聽到了。”


    “我當時嚇壞了,不敢衝進去,捂著嘴跑了。”


    “我原以為是大工公子自願的,死死壓著這事兒不敢讓人知道。”


    “可有一天聽見大公子黑夜裏躲在角落裏哭,這才明白。”


    “但事關大公子的聲譽,我不敢擅自做主。”


    “有一天趁著主君身邊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的迴了這件事情,當時主君氣的大哭。”


    “暗中查清了所有的事情,也料理了那個女人和老虞仆。”


    “可即便是這樣,大公子沒了清白的事情卻還是傳了出去。”


    “家主迴來知道這件事情後大發雷霆,當年府裏發買出去的,打死的虞仆和虞侍數都數不清。”


    “小的原本也是要被滅口的,但主君心善,覺得要不是因為小的細心,隻怕大公子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就這麽護下了小的。”


    “不僅消了小的奴籍還給了小的銀子、田地。”


    聽完這話,霍然和侍衛都沉默了。


    良久,霍然才開口。


    “但葉大公子沒了清白的事情還是傳到了外麵,是嗎?”


    “迴大人,是!”


    “當時很多人都聽說過這個事情,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還有不少不要命的,趁著天黑朝府門上砸臭雞蛋。”


    “小的當時出了府,卻也聽說大公子差點被逼死。”


    “說是上了無數次吊,可次次都被救下了。”


    “後來,有幾個罵大公子最兇的女人消失了,這罵聲才漸漸沒了。”


    “消失?”霍然抓住了重點。


    “迴大人,就是消失。”


    “那幾個女人就是帶頭罵大公子不知廉恥的,說大公子就應該去死,不該活著。”


    “她們不僅自己罵,還要帶著別人罵。尤其是帶著些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罵。”


    “那這幾人失蹤,就沒有人去找嗎?”


    霍然看了看說話的老虞仆,意味不明的問道。


    “誰去找啊!這誰動的手不是明擺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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