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圈盡量不幹涉牽扯普通人這種觀念就是在靈異圈黑惡勢力存在上形成的,這種觀念在後世做出來極大的貢獻,很多外國國家就是因為馭鬼者和普通人之間矛盾太深而崩潰大,畢竟蟻多咬死象這不僅僅是一句話這麽簡單。


    而哪怕是靈異圈中臭名昭著的黑惡勢力,到了這種大難臨頭的時候,也會選擇和總部戮力同心度過危機,畢竟如果華國靈異圈崩潰了,那他們也活不久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句話形容當時的華國靈異圈黑惡勢力再恰當不過了。


    更通俗地講盡管靈異圈黑惡勢力是靈異圈這棵大樹上的害蟲,大樹可以一直半死不活地存在這,但絕對不能死去,有人可能會覺得大不了華國靈異圈崩潰了去別的小國發展不就可以了。


    但就華國大部分馭鬼者組織而言,其發展潛力是因地製宜的,如果沒有了華國這顆大樹為靈異圈黑惡勢力提供養分,那麽靈異圈黑惡勢力是不可能得到長足發展的,每個但凡有點靈異底蘊的國家的靈異圈排外都是必然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可不是鬧著玩的,放眼國外靈異圈排外再常見不過了。


    華國靈異圈的黑惡勢力去國外發展無非就是統治應該小國然後漸漸的發展停滯,苟延殘喘,再或者去那些大國就比如鷹國,漂亮國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在這種國家中,哪怕本土的馭鬼者組織發展都要看別的大型馭鬼者組織的臉色,更不要說是非本土的馭鬼者組織了。


    而且華國靈異圈黑惡勢力隻在本土發展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了,去國外靈異圈黑惡勢力大部分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此刻潮州市老城區外的入口處。


    臉色高陰沉的屍斑臉男子蹲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屍斑臉男子身穿刑警製服,右手一片空蕩蕩,右手手臂齊根消失,旁邊的一個混混模樣的感受男人癱倒在地上,好在經過這裏的人不多,否則肯定會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癱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從綠雲事件中僥幸生還的常久安。


    而一旁蹲坐在邋遢台階上的男人則是潮州市靈異分局的靈異監察徐稷山。


    徐稷山此刻內心已經想好了對策,在綠雲靈異事件中失去的右臂一定要找一個平替,否則厲鬼複蘇加劇會讓他短時間內狀態下滑嚴重。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而徐稷山所要求助的人則是上次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崔淮。


    但是他深知崔淮也狀態很差了,用上次的人情讓崔淮來幫他渡過難關顯然可能性已經很低了。


    崔淮上次給他留了一個聯係方式,並且告訴他有需要就去潮州市最大的商業街旁的零點酒吧找他。


    徐稷山也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要去找崔淮了,他起身踢了踢癱倒在地上的常久安,顯然常久安這個普通人對靈異的抗性還是太低了,明明沒有什麽事卻搞得跟要死了一樣。


    然而就在徐稷山剛想再踢他幾腳時他卻感知到了靈異的氣息,沒錯從癱倒在地上的常久安身上。


    徐稷山沒有猶豫直接風化鬼的靈異開始作用在常久安身上,常久安身體被覆蓋於黑色的沙暴之中,黑色沙暴中常久安身體中發出來晶瑩的綠色。


    是綠雲靈異中的鬼奴身上的靈異,如出一轍,而且已經蔓延到常久安的全身了,但是徐稷山也僅僅是震驚了一會兒。


    靈異事件牽連到普通人再正常不過了,連馭鬼者被牽連到了大部分都隻有死路一條,更何況普通人呢?


    不過這有一點不準確畢竟人總歸是要死的,不是說被靈異事件牽連到才會死的,隻是被靈異事件牽連到的普通人和馭鬼者大部分都已經活不長了,或許馭鬼者可以活久一點,使用靈異去對抗就如同飲鴆止渴一般,是比普通人活的久一點畢竟大部分普通人連飲鴆止渴的資格都沒有。


    普通人和馭鬼者是肯定有差距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其實這都是命,就像是華國的一句老話,也是徐稷山很喜歡的一句話,人各有命,富貴在天。


    無論是馭鬼者還是普通人的命運大多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雖然說在徐稷山過去十幾年接受的教育理念中,都是人要努力要去改變自己的命運,要上進這樣才有希望,誠然他不否認這種類似的話可以帶給人希望。


    但其實能真正通過自己努力改變命運的人並不多,至少放在華國這麽大基數的人口中。


    很多人會把自己的成功歸結於自己的刻苦努力,告訴別人自己吃了什麽樣什麽樣的苦,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但其實站在上帝視角來看,努力的人何其之多為什麽就那麽幾個人能成功呢?


    當然這不是否認努力的意義,隻是徐稷山想表達的是,努力是一迴事,你運氣夠不夠好又是另一迴事,不要把自己的成功全部歸結到自己的努力上去,當時的環境風氣以及自己的運氣也可能是你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也不要因為自己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卻沒有成功而氣餒,盡人事知天命就好了。


    馭鬼者也是如此,甚至更加,馭鬼者的運氣更重要,因為運氣不好的馭鬼者往往都暴斃在成長途中,根本就沒有活到可以拚努力拚智慧的的時候。


    或許有很多人會把頂級馭鬼者的誕生簡單地歸結於偶然,就像是當初砸中?頓的那一顆蘋果一樣,但其實這種偶然是具有相當的的必然性的,?頓能夠通過一顆蘋果發現杤有引力,是因為他本身就在物哩學領域有著相當深的研究,而能成為頂尖馭鬼者的人也不是全然因為自己的好運的,好運是不可或缺的,但自身的硬功夫則是更加,靈異圈不是一個好地方,沒有本事的的人早就變成死在了靈異事件,不夠聰明的人早就葬身於爾虞我詐之中了,隻不過和砸中?頓的那顆蘋果不同的是,砸中頂級馭鬼者的是來自靈異的機緣,誘人而又危險。


    靈異圈中大部分民間馭鬼者都會死在半途中,他們難以窺伺到靈異頂峰的美景 ,而對於那些到時代靈異力量頂峰的一批人,他們甚至是守護一個了時代的安定與延續,卻很難在自己人生上拿到相應的結果,隱姓埋名地死去儼然成了大部分強大馭鬼者的歸宿,這恐怕也是我們需要去理解,長久地駕馭靈異所帶來的殘酷與冰冷的另外一重邏輯。


    徐稷山再次看向癱倒在地的幹瘦男人,這也是個可憐人,可也就是僅僅感歎一下,現在的徐稷山不願意去和那些身陷囫圇的普通人共情,曾經不是馭鬼者的那個年少得誌,家境優渥的徐稷山可能會,但現在這個冷血殘酷的徐稷山不會了,他也是一個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的人,喝大部分身陷囫圇的普通人一樣他也有自己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而且相較於普通人的煩惱他則是一種對於活下去的渴望,盡管徐稷山對死亡並沒有多少恐懼,但是他知道的是他還是向往幾個月前的那個年少得誌,生活體麵的俊朗青年,他拚了命的想要變得和當初一樣體麵。


    徐稷山的固執是什麽,是對於曾經體麵生活的一種病態渴望,就像是一些身價過億老板破產後哪怕是死也不願意過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哪怕他們破產後也遠比普通人過的好。


    徐稷山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在成為馭鬼者後也想過自殺,但他心中是有不甘的,他不甘如此,他要想方設法成為頂級馭鬼者再過上和曾經一樣的體麵生活。


    就像是後麵情感都已經消弭了大部分的徐稷山,在迴憶起自己當初少年得誌時也會不由地感到美好一樣。


    徐稷山需要去求援了,隻不過是馭鬼者向馭鬼者的求援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徐稷山為了自己這一條右臂可謂是下足了決心。


    徐稷山把癱倒在地的常久安扛在自己左肩上,然後轉身向軍用越野車走去,徐稷山右臂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了,但疼痛感依舊存在,雖然他是馭鬼者對於這些人類所擁有的感覺已經弱化了很多,但失去右臂的疼痛他仍然難以忍受。


    軍用吉普從喧囂的旁的十字路口駛過,徐稷山看著身後逐漸遠去的老城區,心中的陰霾久久不能消散,在潮州市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發展注定是會受到掣肘的,不是說他覺得潮州市這個城市他不喜歡,而是靈異的底蘊不夠,或許普通人在這裏生活會很愜意,但這裏滿足不了馭鬼者所需求的供給養分。


    徐稷山需要迫切地駕馭新的靈異了,體內風化鬼的躁動讓他不得不如此,或許哪怕駕馭了新的靈異也無法活太久,但總好過聊勝於無,苟延殘喘。


    但徐稷山認為,在潮州市的龜縮或是說所謂的工作,就像山區裏的沒有文憑的窮孩子一樣,他們大部分不是在山裏娶一個婆娘然後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輩子,就是去大城市裏給別人當牛做馬,而他眼下就是在這樣處境下。


    就徐稷山而言,他是不願意選擇第一個選項的,因為他覺得哪怕是去大城市裏當牛做馬一輩子都所見所聞也會比在大山中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好


    尤其是對於本就短命的馭鬼者而言,如果不在自己狀態好的時候就多去拚搏,那等到自己被靈異侵蝕的行將就木的時候就更沒有機會了。


    人因為豐富的經曆,閱曆所以生命才有了厚度,哪怕最終都是不快樂的,他也願意去多往前看看,死在探索的路途之中,總比窩囊的消弭要好,至少徐稷山是這麽認為的。


    他現在驅車前往崔淮給他的地址零點酒吧,崔淮來潮州市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而上次見到崔淮時他的狀態就已經不太好了。


    不知道崔淮還是否活著,所以在路過高架橋時徐稷山把車停在了旁邊的加油站裏在加油的期間開始從手機中翻找出崔淮的聯係方式。


    就在這個期間常久安在敞篷的軍用皮卡上醒了過來,隻見軍用皮卡上的幹瘦男人晃晃悠悠地坐起,然後機械地環顧四周,隨後幹瘦男人臉上的表情生動起來,仿佛剛才那個僵硬的男人不是自己一般。


    幹瘦男人表情有些驚恐,似乎是做了噩夢一般,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剛想下車就看到了離加油站有一段距離的屍斑臉男人,屍斑臉男人打著電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地上的碎石,恰好屍斑臉男人看向了常久安,並且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示意車上的常久安不要下來。


    本來想直接走掉的幹瘦男人眼見徐稷山已經開始關注他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迴車上了。


    徐稷山這邊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他索性直接掛掉,決定先前往潮州市的零點酒吧,再去尋找崔淮。


    他朝軍用皮卡走去,而車上的幹瘦男人見此情形卻顯得有些驚恐,這種驚恐不是混混對執法人員的那種而是對於異類的一種謹慎。


    就像是普通人對於瘋子的一種謹慎,徐稷山早已對此見怪不怪,直接打火發車再次向著崔淮的零點酒吧出發。


    此刻的零點酒吧內,失去下半身的男人癱倒在沙發上,男人腰部一下齊根斷掉,傷口處遍布腐朽的秸稈,秸稈上沾滿了深褐色的汙血,但男人好像並不在乎,他全神貫注地把玩著手中的破壺,但這破壺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壺。


    而是一個形狀又像壺又像壞果的雕塑,雕塑遠看顯得很是粗糙,但若近看卻是別有洞天,雕塑似一個腐爛的碩果一般,碩果中間被挖空了一部分,並且還破了一麵,似壺又似果的雕塑中坐落著一座不過人一指大小的垂眸石佛,石佛徑直坐在雕塑中,底下沒有蒲團,而周圍枯根與荒坑,荒坑上布滿了雜葉,讓人看上去竟感覺妙不可言,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少了些生機,隻有布於石佛上的淺淺青苔,而青苔在雕塑中的意向是更偏向陰暗無人而不是幼草生機發,青苔石佛應該是更想體現孤寂破敗的。


    沙發上的男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破壺,破壺中的石佛開始隱於黑暗之中了,緊接著破壺中石坑內的落葉變少了,落葉底下似乎隱藏著什麽東西,在一陣翻騰後又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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