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兒極品,一輩子都難得遇到幾個。


    陳青閉著眼,不知是寒意,還是羞澀,光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她像一隻受驚了小白兔一般,指尖緊緊的拉著猜叔的衣擺。


    因為用力,指尖都泛著蒼白,可就是這種楚楚可憐,任君采擷的模樣,才散發著男人無法抵擋的誘惑力,猜叔猛的抱住了她,粗暴的將她壓在身下。


    這一夜,猜叔很粗暴,他的每一個動作仿佛都蘊含著怒氣和暴戾,完全掀翻了他之前在陳青麵前刻意偽裝的親和模樣。


    陳青知道這怒火不是對自己,可是承受這一切的卻是自己。


    摟著他的脖子,男人的汗滴滴落在她臉上,仿若淚珠一般順著臉頰往下滑落。


    陳青眼神渙散,從窗戶縫隙中望出去,看著窗外翻滾著的陰沉天氣,刮著風,樹影婆娑。


    要下雨了,陳青思緒飄散的想著,臉上帶著幾分動情,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憂鬱。


    昏黃的吊燈在風中微微晃動,晃得屋內的光線一直在跳躍,陰影晃動著,仿佛蟄伏在暗處的魔鬼。


    長夜漫漫。


    陳青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的,濕潤的空氣中帶著泥土的腥氣,猜叔擁著她,閉著眼,唿吸平穩,睡的很香。


    陳青之前懷疑過這個男人不行,這下徹底打破了她對年長之人的成見。


    毯子虛虛的掩蓋著兩人相擁的身體,猜叔露出來的肌肉格外健壯,線條也許沒有她在國內健身房看到的那些男人的明顯,若隱若現,可是厚實的肌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像是一隻蟄伏的兇獸,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結實,高大,有力量,這是個練家子。


    陳青在心底猜測。


    眼神再次迴到猜叔的臉上,三邊坡獨有的古銅色肌膚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的老照片一般,很有質感,這人五官長的很淩厲,鼻梁高挺,眉骨明顯,眼窩有點深,可以想象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哥一枚。


    眉心有幾條淡淡的細紋,應是經常皺眉才會留下這樣的細紋。


    和他野性的眉眼相比,他的嘴唇反而給人一種很嫩的感覺,薄薄的嘴唇,帶著一點若隱若現的唇珠,很好親的樣子,嘴唇和下巴上蓄著短短的胡須,有些花白,搭配著這張臉,卻隻顯得粗獷,野性。


    “怎麽樣,滿意你看到的嗎?”


    猜叔眼睛都沒睜開,古銅色結實的手臂攬著陳青的腰蹭了蹭,嘴角帶著淺笑。


    倆人鮮明的膚色帶著難以忽視的色差,充滿了性張力。


    陳青也不害羞,抬起下巴湊了上去,含住他的唇瓣,舔了舔。


    猜叔睜開眼,忍不住笑了,他順著對方的力道,拉著她修長的腿,環在腰上,另一隻鉗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任由對方胡鬧。


    陳青心底讚歎了一聲,老當益壯,不得不說,老頭有老頭的好,經驗豐富還有耐性,相比起他自己的快感,他會更注意調教對方,看著對方在他的手底下情動,失態,掙紮,求饒。


    始終帶著一種矜持的沉穩內斂的性感。


    驟雨停歇。


    陳青喘著氣,不敢相信剛剛狀若瘋子的人是自己,猜叔結實的手掌依舊穩穩的鉗製著陳青的手腕,她一雙手被高高的舉在頭頂,動彈不得。


    渾身上下卻疲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的猜叔更像是一尊神明,掌握著陳青的命運,救她於水火之間,賜予其歡愉。


    他的手指輕輕勾勒著陳青的眉眼,指尖的薄繭劃過嬌嫩的肌膚,留在微微的紅。


    又像是歡愉後的潮紅。


    帶著上位者的姿態,把弄著她,就好像他平時把玩手上那串和田玉的手串一般,帶著異曲同工之妙。


    陳青不理會他,自顧的閉目養神,心裏默默的反省,真的是懈怠了,體能都落下了,現在連個五六十的老登都比不過。


    等到唿吸平穩了些後,她嚐試著收迴被鉗製的手,猜叔也順勢鬆開。


    陳青裹著毯子起身到邊上穿衣服。


    毯子險險的包裹著她的身體,一頭青絲繞過脖頸垂在胸前,露出脊背薄薄的蝴蝶骨和雪白肌膚,上麵大片殘留著塊塊的紅痕。


    一副被人摧殘過,惹人愛憐的模樣。


    猜叔側身躺著,一隻手托著頭,毫不在意自己刺條條無一絲遮擋,他勾起嘴角,欣賞著這幅美麗的畫麵。


    頂著如芒刺背的視線,陳青草草的抓過一套幹淨的內衣褲穿上,披上一件長袖連衣裙,扣著扣子低頭道“猜叔,我去端點水來給您洗漱。”


    說罷,就逃似的推門跑了。


    猜叔戲謔的看著逃走的小鹿,起身來到裏側,推開暗門,一個寬敞的衛生間出現在眼前。


    他抬腳進去,身後的門隨之關上。


    等到陳青從樓下洗漱完畢,端著一盆溫水來到房間時,就不見了猜叔的影子,她鬆了一口氣,走了好,走了好。


    這個老登。


    丟下水盆,她來到床前,動手替換著床上用品,收拾著殘局。


    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她並沒有雲雨後女子該有的羞赧,相反,還覺得這老登的技術不錯。


    她之前看過一句話:隻要你不饞別人的感情,你就不會緊張,緊張是因為你動了情。


    情,欲和愛,她還是分得清的。


    情,欲是渴望和索求,而愛是欣賞和給予。


    男人很容易對女人產生情,欲,一種氣質,身體的曲線,又或者一個動作,都能勾起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渴望,但是這不是愛,這是單純的情,欲,是生物本能的反應。


    收拾出一大堆髒了的衣物和床單什麽的,陳青也不想今天就去河邊洗,仿佛這樣就給其他人印證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一般,把髒了的衣物塞到門後,陳青綁好頭發就去廚房幫忙了。


    雖然不害羞,可是她一時半會不想看到猜叔那張臉。


    三邊坡天氣很炎熱,所以昨天誦經結束後,貌巴很快就下葬了。


    但拓仿佛沒事人一樣,繼續跑著邊水,可是陳青從他眼裏的恨意知道,這件事沒這麽簡單結束。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情。


    她就仿佛是一個看客,看著他們的喜怒哀樂。


    果不其然,事情很快就爆發了。


    梭溫從山上下來,帶來了一個噩耗。


    山上的人喝出了假酒,要猜叔給一個交代。


    昂吞又被抓了迴來,被打的滿臉鮮血,血糊裏拉的突然出現,嚇了陳青一大跳。


    不過有了之前那一次,這次她沒怎麽慌了。


    她現在知道猜叔手下的公司做的是什麽業務了,達班的業務分為邊水和走山兩部分,邊水就是從外麵走私各種物品迴來。


    給山上的獨販配送生活物資。這叫走山。


    陳青第一次離獨販這麽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也是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來。


    怎麽也靜不下來心,她隻能徑自來到書房,翻出猜叔的經書,默默抄寫。


    才剛剛開了個頭,又是兩聲槍響傳了過來。


    陳青的心髒猛的揪起,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讓她不能唿吸。


    拿筆的手懸空著,顫抖個不停,冰冷的門把她和外麵的人,格在了兩個世界裏,徹骨的絕望仿佛使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顆顆淚珠宛如短線的珍珠一般,順著臉頰滑落,掉到信簽紙上,暈開一個個的水漬。


    她放任自己的情緒如同追夫河裏的波濤一樣奔湧,眼淚無拘無束的流淌著,


    因為她不敢把這個情緒埋在心底,理智告述她,這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等到情緒漸漸平息了一些,她重新握緊了鋼筆,一筆一劃的繼續在信簽紙上抄寫著經文。


    腦子裏卻一片空白,思緒漫無邊際的飄蕩,懸浮在空中,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駐足。


    突然一個溫熱的懷抱從身後擁著她,帶著胡茬的下巴擱在了她的肩頭。


    陳青驚惶的一動也不敢動,僵在原地。


    猜叔看著紙上暈開的字跡,點點淚痕猶如啼血般留在紙上,懷裏的身子僵硬的他抱著都難受。


    歎了口氣,他拉過懷裏的人兒,擁在懷裏低頭吻了上去,吻的她渾身發熱,也漸漸柔軟了下來。


    “你膽子怎麽這麽小啊,當初和人販子對峙時的勇氣呢?”


    猜叔揉著陳青的頭頂,把她梳的整齊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


    看著眼眶微紅的小女人歎息道。


    膽子太小了,跟個兔子一般。


    陳青被猜叔擁在懷裏,唿吸間全是他身上清冷的檀香,她歎了口氣,幽幽道“我自幼生活在北方,從小到大就連個癮君子都沒遇到過,獨販,罌,粟這些,我隻在電視裏麵見到過,更別提槍支了。現在一下子就要麵對這一切,你讓我如何不怕。”


    她是東省人,齊魯大地上的百姓都很重視家庭背景,履曆清白。


    一個人做了錯事,導致家裏麵的孩子考不了公,當不了兵,是要被全家族的人戳脊梁骨的,獨販,槍,支,這些,她隻在影視劇中見過,一直生活在和平之中,隻有汗水和鮮花,練舞和掌聲。


    現在一下子要適應這樣的生活,沒有一點的緩衝,她已經很勇敢了。


    “現在想想,之前我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再來一次,要是知道這邊的人,隨隨便便都能掏出一把槍,我絕對不敢那般大膽。”


    人命,在這片土地上,是最不值錢的。


    她想過會被控製,被奴役,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不會用毒品了控製著,或者一不聽話就給她一槍,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心理落差太大了。


    輕撫著陳青的脊背,看著她慢慢放鬆下來。


    猜叔歎息,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


    這般的膽小,在三邊坡怎麽活下去啊。


    陳青抓著猜叔的衣裳,抬起頭,她眼神怯懦卻帶著堅定的看著猜叔祈求道“我這輩子沒喝過酒,沒抽過煙,我也不想被那些東西控製,猜叔,如果有一天,你膩了,厭倦了,可不可以放我迴家……”


    陳青眼睛和鼻頭都因為哭泣而變得紅紅的,這會眼眸中閃著淚光,欲落未落,卻如同鑽石般閃耀,她祈求著,就仿佛世上最虔誠的信徒在祈求她的神明,憐惜她,保護她,帶著憂傷的溫柔。


    眼神不安的晃動,淚水便沿著臉頰的弧線滑落,如同一串斷了線的珍珠,臉上隻剩下深深的悲傷。


    猜叔伸手接住她斷落的淚珠,帶著溫熱,從指尖滑落。就好像什麽東西輕輕的,從他心尖劃過。


    歎息了一聲,他點頭,細細的幫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像是承諾又像是恩賜的低喃“好,我答應你……”


    陳青心中的驚惶,不安,愁緒,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傾泄的出口,她把臉埋在猜叔的胸口,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哭的不能自已,久久不能平息。


    猜叔歎氣,滿心的憐惜,輕輕的拍著她,望著遠方,看不清神色。


    (一直覺得這才是普通人在這樣的環境裏應有的反應,拿著一來到就開始龍傲天的模式,真的隻存在想象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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