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軼眼淚不受控製地流,手指幾乎把他本就受傷的肩膀摳出血痕來。


    談嶼臣能夠察覺到她的變化,眸子幾乎在這一刻發了狠,熱氣順著身體溢到四肢百骸。


    孟九軼聽到了細細尖尖的聲音,反應了很久才發現是她自己的。


    頭頂上方,他鬢角都是汗,抹掉她淚動作那樣溫柔,卻自始至終在她一眨不瞬盯著她,眼眸黑得能滲出水,不動聲色逡巡她的一絲一毫。


    光是想象自己以什麽樣的表情展露在他麵前,一定很狼狽,會不會沉迷其中,正好如他所願。


    像是城牆崩塌,煙花炸開,孟九軼抓著他的襯衣,忍不住哽咽了出來。


    停頓下來手臂繃得那麽緊,青筋明顯,他喉結不知道吞咽多少次,孟九軼隨之就聽到了金屬卡扣拆解的聲音。


    本就緊繃的弦驟然拉斷,什麽交易通通往後靠,她隻知道再經曆相同的事情,肯定會崩潰死掉。


    “夠了,不準繼續了!”


    “晚了。”


    想要逃跑的身體被他牢牢扣著,談嶼臣的吻覆在她耳邊,嗓音粗啞渾濁。


    “剛給過你機會。”


    她本就被剝了殼,像是荔枝,連著最堅硬那層外皮都沒有,咬上去全是水。


    當然能讓人肆意妄為。


    他身體力行,推動,像是要將事情進行到底,她像是碰到一頭要把她拆吃下腹的獸,隻等那最後一擊將她完全打散。


    嗚咽和啜泣瞬間擊碎了她的外強中幹。


    “到此為止也不是不行。”孟九軼聽見他說。


    她迷蒙地睜開眼,幾滴熱汗瞬間砸在她臉上,男人眼裏已經泛起了血絲,那模樣像是燒焦的曲葉,馬上就要自燃。


    “還未兌現的另外一半用其他方式給。”


    他用那隻沾濕的手指扣上她臉,低頭咬住她的唇,身體已經發疼要爆炸,語氣卻仍舊那樣恣意。


    “孟總不是喜歡給自己留個後招?走了談升天枰豈不是斜了,讓我補個位怎麽樣?”


    **


    樓下的都是玩牌老手,一局加注完,整瓶紅酒就這樣不自覺見了底。


    談嶼臣的那次訂婚宴太過倉促,前後不過十來天便敲定,且並未五湖四海發邀請函。


    某些還困在實驗室和海上環遊的,連趕迴來的時間都沒有。


    有人問岑東:“前兩個月談三和沈媛的訂婚宴什麽情況?”


    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自然不會信娛樂報編排的什麽情根深種,談嶼臣連正眼都沒瞧過沈媛好吧,就差繞道走。


    且這沈家大廈傾頹也來得太快了,多大仇怨啊。


    上迴聚會其實偷偷給透過口風了,還問。


    岑東:“我哪知道。”


    “少來,你倆穿一條褲子長大會不知道?”


    輪番炮轟岑東頂不住,索性交代了,咬著煙道。


    “被沈家仙人跳了。”


    “.......啥玩意?”


    幾人手裏的牌直接掉落,目光齊齊平移,怎一個震驚了得。


    難怪談嶼臣要搞垮沈家。


    “沈媛能想到辦法搞談三也是牛逼,該不會就是沈老爺子八十大壽那晚吧?”


    許衍之微偏過臉,慢條斯理抬眸看去。


    周泊嘖嘖道:“好歹一夜情緣,談三居然也毫不心慈手軟。”


    “到底睡沒睡,不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說來當時許董和岑東也在,半點沒發現端倪?”


    許衍之搖頭一笑,“我當晚離開的早。”


    他笑意很淡,已經沒有心思參與他們的討論了。


    夕陽斜照,已經過去了快半小時,她換衣服未免也有點久。


    許衍之直接起身上樓,踩上一半的台階,身後卻有人叫住了他。


    許衍之站定迴頭,江周恭敬地看著他。


    “許董,可能需要耽擱你一會,三少爺他遇到點麻煩,需要你幫忙。”


    許衍之微微蹙眉。


    “他人呢?”


    “在山下處理點事。”


    許衍之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沒有,招來侍者去樓上,看看她有沒有什麽需要,然後跟著江周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侍者在二樓走廊就被專門候在這的人攔住,專門教給她了一套說辭。


    離開這棟石屋別墅,車子就停在邊上。


    江周讓他看了一段視頻,是柬埔寨某個酒店的前台監控。


    “三少爺這段時間在找個人,查到對麵去了柬埔寨,本來上午派人去接,還沒接到人就莫名失蹤了。對方入住的酒店許董似乎擁有不少的股份,所以才來找您幫忙。”


    監控裏是個女孩在辦理入住。


    許衍之不動聲色地問:“這個女孩是談三的誰?”


    --


    恭喜酸菜當3,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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