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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明媚的陽光。卻照不進這條老街。
這裏原本是一處骨八開的按摩房。
粉紅色的溫柔小屋。曾經也是門庭若市。而現在。卻已經冷冷清清了好久。骨八他可絕對沒有想到。這英皇賭場爆炸後。夏局長興起的嚴打掃黑行動竟然並不是走走形式這麽簡單。而是持續了這麽久。依然勢頭不減。
這家按摩房跟他的其他地下產業一樣。也因此徹底荒廢了。
但今天。這個粉紅色的房間裏又再度熱鬧起來。不過今天來的這些人。可並不是來這裏解決生理問題的。他們是將要在這裏策劃一場盜竊行動。
每當骨八想要策劃這種重要的盜竊行動。他本人也一定會親自出馬。並且將自己安排到行動之中。當然。這並不是為了身先士卒。給手下做表率。而是因為這樣的行動。一般來講。分贓巨大。他可不放心這樣一筆巨款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指望他手下這幫人給它完完整整地送到自己的麵前。
今天也是一樣。由骨八策劃。總共八個人參與到了此次的行動。
當錢道空接到骨八電話。被告知明天吳萬豪就準備將趙敏別墅裏的秘密轉移。骨八準備采取行動時。錢道空大吃一驚。
他可沒想到骨八竟然這麽快就獲悉了吳萬豪那邊的動態。而且得到的情報竟然精準到了具體的哪一天。
同時。錢道空也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了這個骨八在趙敏別墅的燈籠到底是誰。
隻有一個人。可以隨時隨地監控趙敏別墅。而且可以把最準確最詳細的消息及時告訴骨八。
這個人。就是黃恆。
此前錢道空怎麽也沒想過。黃恆和骨八竟然是一夥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黃恆沒有揭發自己的原因了。看來。骨八之所以對錢道空在趙敏別墅裏做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是有黃恆在給他通風報信。黃恆雖然名為降頭師。但在道上也頗有名氣。因此他和骨八狼狽為奸也就沒什麽好奇怪的。
錢道空感覺眼前的迷霧一點點散開。事情也漸漸變得清晰了一些。顯然。骨八早有預謀。他和黃恆覬覦趙敏別墅顯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更不是錢道空提醒之下。才突然心血來潮地對趙敏別墅感興趣。
錢道空這才發現。自己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骨八雖然早就對吳萬豪的秘密感興趣。卻一直沒有機會下手。而當錢道空給他編出了他和二肥搶趙敏錢的故事開始。骨八這才覺得機會來了。可能就在那時。他就已經將錢道空排入了他的計劃之中。而並不是那個時候才動了念頭。
錢道空。就這樣成為了一個為骨八的陰謀打開缺口的人。因為。要是沒有錢道空後來的夜闖別墅。就不可能形成今天這樣的局麵。給骨八和黃恆可乘之機。骨八的計劃中。很可能也跟錢道空的想法一樣。他是想誘使錢道空也對吳萬豪的秘密激起興趣。從而偷偷摸摸地去窺探。而這樣一來。就能夠給自己製造機會。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錢道空想到這裏不由心中一苦。想不到自己機關算盡。最後竟然隻是別人計策之中的一顆棋子。而更讓他不寒而栗的是。如果黃恆和骨八早就相識。那吳萬豪公館裏發生的事情很可能也是計劃之中。而且。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黃恆要在他身上留下降頭。看來黃恆和骨八很有可能是想將錢道空當作棄子。
行動一旦結束。錢道空就可能命喪黃泉。
錢道空雖然嗅到了身邊濃重的陰謀味道。但他卻並沒有就這樣放棄。就算敵人又增加了一個。他也有信心打敗他們。
因為。與他們不同的是。錢道空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麽前進。要麽死。
八個人陸續到場。小屋顯得有些擁擠。擺在眾人前麵的這張麻將桌原本是按摩房裏的小妹們消遣打發時間用的。此時已經變成了這些惡徒們的煙灰缸。
除了骨八和鐵叔外。其他人都是站著。但都默不作聲。
二肥的臉上有些淤青。錢道空並沒有問他是怎麽弄的。主要也是沒有時間過問。眾人來到這裏之後。甚至連寒暄都沒幾句。就各自站好。因為在骨八佛爺麵前。多說一句錯話。都可能會在他的心裏埋下一顆禍種。
骨八見人已經齊了。看了看在場的各位。隨後隨便抽了一張白紙。虎牙眼疾手快。連忙用手將麻將桌上的煙灰全都推開。幫骨八將白紙鋪到了桌麵上。
林赫遞過來一根筆。骨八握著筆。又冷峻地環顧一圈。好半天才開始說話：
“火燒林子。有好氣象。明天。咱們哥幾個得聯手鬧次天宮。大頭五五開。哥幾個有話兒麽。有的。從門出去。沒人攔。沒有的。繼續聽。”
骨八說完。再次看了看圍在桌前的這些人。其實。當錢道空推門看到今天到場這些人的時候。他懸著的心多少輕鬆了一些。因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已經在他掌握之中的人。
虎牙。奧姐。老陳。二肥。林赫。鐵叔這六個人四個盡在掌握。這已經很出乎錢道空的預料。而且看樣子。這骨八特意挑選了八個人。可能還有點迷信八和發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隻要這四個人參與行動。錢道空就可以隨時破壞掉骨八的計劃。
眾人聽了骨八的話。紛紛點頭。但都沒有說話。表示同意骨八的話。也就是說。這次行動得來的贓款。將會五五分成。骨八一個人得一半。剩下的一半。兄弟們分。
見眾人沒有意見。骨八開始說道：
“咱們這次所要摸的東西。跟以往那些火點不一樣。明天。可不光要用點腦子。必要的時候。手腳也得利索。”
骨八話音剛落。老陳突然皺了皺眉。有些疑慮道：
“佛爺……您的意思……咱們不光要偷。”
骨八緩緩抬起了眼皮。沉重的眼皮似乎都要將他那雙小眼睛給扯下來一樣。顯得更加陰森。
“恩。怎麽。老陳你慫了。”
骨八的聲音半開玩笑。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骨八威脅別人時最喜歡的說話方式。
老陳猶豫片刻。但還是咬了咬牙迴到：
“可是佛爺。我的意思能不能您先擺個道。大家參謀參謀。盡量還是別……”
骨八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老陳見狀自然也不敢再多說。
但老陳心裏還是感到忐忑不安。骨八之前所說的意思。大概是這次行動可能不光要偷。甚至還有可能去搶。必要的時候。以骨八這種人的性子。殺人應該都是做得來的。
於是。骨八繼續說道：
“吳萬豪。大夥兒都知道。咱們a市的錢罐子。明兒個咱們的活兒。就是它。咱們明天就要把這錢罐子掀翻。看看這裏麵到底有多少個子兒。”
“小財趟活兒時夾了襠。已經驚動了吳萬豪。所以我就插了燈籠。想看看這個錢罐子有什麽動靜。昨天。我已經得到的準確消息。吳萬豪明天下午將會有點動作。他想要把他別墅裏的財產轉移出去。咱換句話說。也就是給咱們點了林子。”
骨八吸了口煙。看了看麵前這些人貪婪的目光。繼續說道：
“所以。我擺了個道。咱們明天。就幹一票大的。把這個錢罐子掀個底朝天。明天的行動。咱們分兩夥兒。分頭行動。發財、二肥、鐵子你們三個一夥兒。”
骨八看向錢道空和二肥。
“行。放心佛爺。”二肥點頭同意。
“我也沒問題。”錢道空也笑著迴答。
“恩。八哥繼續說。”鐵叔自然也沒意見。
“第二夥兒人。虎牙。老陳。奧妞。林赫你們四個。跟我走。”
他們四個也全都應聲同意。
“明天的行動。咱們的第一夥兒人。你們就負責把風。明早七點。就給我在趙敏那別墅的後山蹲好。與第二夥兒人隨時用手機溝通。發現這邊有動靜。立刻通知我們。有什麽異常狀況。也要保持聯係。”
“佛爺……我們就隻負責把風。”錢道空問道。
“恩。沒錯。這可不是光把風那麽簡單。什麽時候車開出來。給我盯得明白點。重點在第二夥兒。”骨八沒有理會錢道空的質疑。也沒有批評。繼續說道。“咱們第二夥兒。跟我走。也是七點。就是這裏。雲嶺的這個鄉道口。兩台車。虎牙。老陳。你們坐第一台車。虎牙開車。我們三個坐第二台車。”
骨八隨手將雲嶺那個鄉道口周圍的大概情形畫了一下。線條十分簡單。
這是一個三岔路口。錢道空也曾經去過那裏。因為道路特別狹窄。所以有點印象。
畫好之後。骨八用筆指著正對著吳萬豪車行駛方向的道口說道：
“明天。吳萬豪的車一來。隻要剛過道口。虎牙的車就給我頂上去。明天他的車速不會太快。所以你的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你就給我鉚勁撞。別他嗎到時候犯慫。”
“嘿。佛爺。您放心。這活也就我幹得過。別的殺人放火咱不敢。你要讓我撞個車。那還不簡單。我給他撞飛都行。”虎牙咧嘴笑了起來。
“恩。那就好。”骨八目光移迴手中的圖紙上。繼續說道。“虎牙跟吳萬豪的車撞上之後。咱們第二組就給我跟上。不管車撞沒撞壞。咱們的車立刻從後麵給我堵上。明白沒。”
“嘿。得嘞佛爺。您放心吧。咱們不就是給他來個前後包夾麽。這你放心。咱們肯定讓他長翅膀都飛不走。”林赫信誓旦旦地迴答。說完。就又打開了一袋泡椒鳳爪。
“好。接下來的事。咱們明天到場細說。家夥事都帶齊了。別他嗎明天夾檔現眼。”
骨八剛說完他的計劃。錢道空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然這個計劃看上去很容易實施。而且還可以開車輕鬆搬走髒物。萬一遭到反抗。骨八這邊可能也已經做好了搶劫的準備。
但讓錢道空有點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吳萬豪要轉移這麽重要的秘密。竟然會選擇走這麽偏僻而危險的鄉道呢。而且。這簡直就像是在給骨八可乘之機一樣。
“佛爺。這會不會有點太容易了……”老陳說出了跟錢道空心中一樣的疑惑。
骨八卻冷冷望著他。摳了摳大金牙道：
“哦。什麽意思。”
沒等老陳迴答。鐵叔冷笑了一聲。說道：
“八哥。老陳的意思還不就是覺得這吳萬豪選的這條路線。有點太蠢了。”
骨八點了點頭。彈了彈煙灰。目光移向了別處。
“老陳。你放心。這車裏的東西已經決定了……吳萬豪隻能選這條路。”
老陳一怔。錢道空更是心中大駭。
看來。骨八似乎對這車裏麵的東西也比較了解。可是……
錢道空覺得還是自己多慮了。如果骨八真的知道這車裏運送的其實隻是女孩。他又怎麽可能會大費周折地策劃這場盜竊呢。想必骨八隻是猜測吳萬豪的秘密一定是不可告人的。所以才會選擇這樣不容易引起注意的道路。
見眾人沒有異議。骨八又交代一些細節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就草草結束了這次會議。
迴去的路上。錢道空不斷思考一個問題：
骨八沒有給自己安排重要的任務。這一點倒跟他的計劃吻合。但是……
錢道空所擔任的位置。卻是可以影響全局的重要位置。一旦趙敏公寓裏車離開稍有偏差。那麽都有可能造成他們那邊準備不當。
為什麽骨八會這麽做呢。難道真的信任鐵叔一人就能夠管製自己。
錢道空冥思苦想許久。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看來。骨八很有可能已經發現了他身邊的內奸。
錢道空額頭滲出了冷汗。心也開始狂跳……
看來今天晚上。他必須要冒險見一個最不想見的人了。
...
中午明媚的陽光。卻照不進這條老街。
這裏原本是一處骨八開的按摩房。
粉紅色的溫柔小屋。曾經也是門庭若市。而現在。卻已經冷冷清清了好久。骨八他可絕對沒有想到。這英皇賭場爆炸後。夏局長興起的嚴打掃黑行動竟然並不是走走形式這麽簡單。而是持續了這麽久。依然勢頭不減。
這家按摩房跟他的其他地下產業一樣。也因此徹底荒廢了。
但今天。這個粉紅色的房間裏又再度熱鬧起來。不過今天來的這些人。可並不是來這裏解決生理問題的。他們是將要在這裏策劃一場盜竊行動。
每當骨八想要策劃這種重要的盜竊行動。他本人也一定會親自出馬。並且將自己安排到行動之中。當然。這並不是為了身先士卒。給手下做表率。而是因為這樣的行動。一般來講。分贓巨大。他可不放心這樣一筆巨款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指望他手下這幫人給它完完整整地送到自己的麵前。
今天也是一樣。由骨八策劃。總共八個人參與到了此次的行動。
當錢道空接到骨八電話。被告知明天吳萬豪就準備將趙敏別墅裏的秘密轉移。骨八準備采取行動時。錢道空大吃一驚。
他可沒想到骨八竟然這麽快就獲悉了吳萬豪那邊的動態。而且得到的情報竟然精準到了具體的哪一天。
同時。錢道空也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了這個骨八在趙敏別墅的燈籠到底是誰。
隻有一個人。可以隨時隨地監控趙敏別墅。而且可以把最準確最詳細的消息及時告訴骨八。
這個人。就是黃恆。
此前錢道空怎麽也沒想過。黃恆和骨八竟然是一夥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黃恆沒有揭發自己的原因了。看來。骨八之所以對錢道空在趙敏別墅裏做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是有黃恆在給他通風報信。黃恆雖然名為降頭師。但在道上也頗有名氣。因此他和骨八狼狽為奸也就沒什麽好奇怪的。
錢道空感覺眼前的迷霧一點點散開。事情也漸漸變得清晰了一些。顯然。骨八早有預謀。他和黃恆覬覦趙敏別墅顯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更不是錢道空提醒之下。才突然心血來潮地對趙敏別墅感興趣。
錢道空這才發現。自己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骨八雖然早就對吳萬豪的秘密感興趣。卻一直沒有機會下手。而當錢道空給他編出了他和二肥搶趙敏錢的故事開始。骨八這才覺得機會來了。可能就在那時。他就已經將錢道空排入了他的計劃之中。而並不是那個時候才動了念頭。
錢道空。就這樣成為了一個為骨八的陰謀打開缺口的人。因為。要是沒有錢道空後來的夜闖別墅。就不可能形成今天這樣的局麵。給骨八和黃恆可乘之機。骨八的計劃中。很可能也跟錢道空的想法一樣。他是想誘使錢道空也對吳萬豪的秘密激起興趣。從而偷偷摸摸地去窺探。而這樣一來。就能夠給自己製造機會。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錢道空想到這裏不由心中一苦。想不到自己機關算盡。最後竟然隻是別人計策之中的一顆棋子。而更讓他不寒而栗的是。如果黃恆和骨八早就相識。那吳萬豪公館裏發生的事情很可能也是計劃之中。而且。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黃恆要在他身上留下降頭。看來黃恆和骨八很有可能是想將錢道空當作棄子。
行動一旦結束。錢道空就可能命喪黃泉。
錢道空雖然嗅到了身邊濃重的陰謀味道。但他卻並沒有就這樣放棄。就算敵人又增加了一個。他也有信心打敗他們。
因為。與他們不同的是。錢道空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麽前進。要麽死。
八個人陸續到場。小屋顯得有些擁擠。擺在眾人前麵的這張麻將桌原本是按摩房裏的小妹們消遣打發時間用的。此時已經變成了這些惡徒們的煙灰缸。
除了骨八和鐵叔外。其他人都是站著。但都默不作聲。
二肥的臉上有些淤青。錢道空並沒有問他是怎麽弄的。主要也是沒有時間過問。眾人來到這裏之後。甚至連寒暄都沒幾句。就各自站好。因為在骨八佛爺麵前。多說一句錯話。都可能會在他的心裏埋下一顆禍種。
骨八見人已經齊了。看了看在場的各位。隨後隨便抽了一張白紙。虎牙眼疾手快。連忙用手將麻將桌上的煙灰全都推開。幫骨八將白紙鋪到了桌麵上。
林赫遞過來一根筆。骨八握著筆。又冷峻地環顧一圈。好半天才開始說話：
“火燒林子。有好氣象。明天。咱們哥幾個得聯手鬧次天宮。大頭五五開。哥幾個有話兒麽。有的。從門出去。沒人攔。沒有的。繼續聽。”
骨八說完。再次看了看圍在桌前的這些人。其實。當錢道空推門看到今天到場這些人的時候。他懸著的心多少輕鬆了一些。因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已經在他掌握之中的人。
虎牙。奧姐。老陳。二肥。林赫。鐵叔這六個人四個盡在掌握。這已經很出乎錢道空的預料。而且看樣子。這骨八特意挑選了八個人。可能還有點迷信八和發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隻要這四個人參與行動。錢道空就可以隨時破壞掉骨八的計劃。
眾人聽了骨八的話。紛紛點頭。但都沒有說話。表示同意骨八的話。也就是說。這次行動得來的贓款。將會五五分成。骨八一個人得一半。剩下的一半。兄弟們分。
見眾人沒有意見。骨八開始說道：
“咱們這次所要摸的東西。跟以往那些火點不一樣。明天。可不光要用點腦子。必要的時候。手腳也得利索。”
骨八話音剛落。老陳突然皺了皺眉。有些疑慮道：
“佛爺……您的意思……咱們不光要偷。”
骨八緩緩抬起了眼皮。沉重的眼皮似乎都要將他那雙小眼睛給扯下來一樣。顯得更加陰森。
“恩。怎麽。老陳你慫了。”
骨八的聲音半開玩笑。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骨八威脅別人時最喜歡的說話方式。
老陳猶豫片刻。但還是咬了咬牙迴到：
“可是佛爺。我的意思能不能您先擺個道。大家參謀參謀。盡量還是別……”
骨八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老陳見狀自然也不敢再多說。
但老陳心裏還是感到忐忑不安。骨八之前所說的意思。大概是這次行動可能不光要偷。甚至還有可能去搶。必要的時候。以骨八這種人的性子。殺人應該都是做得來的。
於是。骨八繼續說道：
“吳萬豪。大夥兒都知道。咱們a市的錢罐子。明兒個咱們的活兒。就是它。咱們明天就要把這錢罐子掀翻。看看這裏麵到底有多少個子兒。”
“小財趟活兒時夾了襠。已經驚動了吳萬豪。所以我就插了燈籠。想看看這個錢罐子有什麽動靜。昨天。我已經得到的準確消息。吳萬豪明天下午將會有點動作。他想要把他別墅裏的財產轉移出去。咱換句話說。也就是給咱們點了林子。”
骨八吸了口煙。看了看麵前這些人貪婪的目光。繼續說道：
“所以。我擺了個道。咱們明天。就幹一票大的。把這個錢罐子掀個底朝天。明天的行動。咱們分兩夥兒。分頭行動。發財、二肥、鐵子你們三個一夥兒。”
骨八看向錢道空和二肥。
“行。放心佛爺。”二肥點頭同意。
“我也沒問題。”錢道空也笑著迴答。
“恩。八哥繼續說。”鐵叔自然也沒意見。
“第二夥兒人。虎牙。老陳。奧妞。林赫你們四個。跟我走。”
他們四個也全都應聲同意。
“明天的行動。咱們的第一夥兒人。你們就負責把風。明早七點。就給我在趙敏那別墅的後山蹲好。與第二夥兒人隨時用手機溝通。發現這邊有動靜。立刻通知我們。有什麽異常狀況。也要保持聯係。”
“佛爺……我們就隻負責把風。”錢道空問道。
“恩。沒錯。這可不是光把風那麽簡單。什麽時候車開出來。給我盯得明白點。重點在第二夥兒。”骨八沒有理會錢道空的質疑。也沒有批評。繼續說道。“咱們第二夥兒。跟我走。也是七點。就是這裏。雲嶺的這個鄉道口。兩台車。虎牙。老陳。你們坐第一台車。虎牙開車。我們三個坐第二台車。”
骨八隨手將雲嶺那個鄉道口周圍的大概情形畫了一下。線條十分簡單。
這是一個三岔路口。錢道空也曾經去過那裏。因為道路特別狹窄。所以有點印象。
畫好之後。骨八用筆指著正對著吳萬豪車行駛方向的道口說道：
“明天。吳萬豪的車一來。隻要剛過道口。虎牙的車就給我頂上去。明天他的車速不會太快。所以你的車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你就給我鉚勁撞。別他嗎到時候犯慫。”
“嘿。佛爺。您放心。這活也就我幹得過。別的殺人放火咱不敢。你要讓我撞個車。那還不簡單。我給他撞飛都行。”虎牙咧嘴笑了起來。
“恩。那就好。”骨八目光移迴手中的圖紙上。繼續說道。“虎牙跟吳萬豪的車撞上之後。咱們第二組就給我跟上。不管車撞沒撞壞。咱們的車立刻從後麵給我堵上。明白沒。”
“嘿。得嘞佛爺。您放心吧。咱們不就是給他來個前後包夾麽。這你放心。咱們肯定讓他長翅膀都飛不走。”林赫信誓旦旦地迴答。說完。就又打開了一袋泡椒鳳爪。
“好。接下來的事。咱們明天到場細說。家夥事都帶齊了。別他嗎明天夾檔現眼。”
骨八剛說完他的計劃。錢道空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然這個計劃看上去很容易實施。而且還可以開車輕鬆搬走髒物。萬一遭到反抗。骨八這邊可能也已經做好了搶劫的準備。
但讓錢道空有點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吳萬豪要轉移這麽重要的秘密。竟然會選擇走這麽偏僻而危險的鄉道呢。而且。這簡直就像是在給骨八可乘之機一樣。
“佛爺。這會不會有點太容易了……”老陳說出了跟錢道空心中一樣的疑惑。
骨八卻冷冷望著他。摳了摳大金牙道：
“哦。什麽意思。”
沒等老陳迴答。鐵叔冷笑了一聲。說道：
“八哥。老陳的意思還不就是覺得這吳萬豪選的這條路線。有點太蠢了。”
骨八點了點頭。彈了彈煙灰。目光移向了別處。
“老陳。你放心。這車裏的東西已經決定了……吳萬豪隻能選這條路。”
老陳一怔。錢道空更是心中大駭。
看來。骨八似乎對這車裏麵的東西也比較了解。可是……
錢道空覺得還是自己多慮了。如果骨八真的知道這車裏運送的其實隻是女孩。他又怎麽可能會大費周折地策劃這場盜竊呢。想必骨八隻是猜測吳萬豪的秘密一定是不可告人的。所以才會選擇這樣不容易引起注意的道路。
見眾人沒有異議。骨八又交代一些細節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就草草結束了這次會議。
迴去的路上。錢道空不斷思考一個問題：
骨八沒有給自己安排重要的任務。這一點倒跟他的計劃吻合。但是……
錢道空所擔任的位置。卻是可以影響全局的重要位置。一旦趙敏公寓裏車離開稍有偏差。那麽都有可能造成他們那邊準備不當。
為什麽骨八會這麽做呢。難道真的信任鐵叔一人就能夠管製自己。
錢道空冥思苦想許久。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看來。骨八很有可能已經發現了他身邊的內奸。
錢道空額頭滲出了冷汗。心也開始狂跳……
看來今天晚上。他必須要冒險見一個最不想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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