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又去哪裏野去了?”


    趙至任笑罵一句,看向小吳問道:“他今天沒有惹事吧?”


    “阿耶,你就這麽不相信你兒子?”趙銘一臉鬱悶。


    之前原主的形象,在便宜老爹的心目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改變不是一朝一夕。


    “阿郎,郎君今天就是帶著我去知味樓吃了一頓飯,另外在附近轉了轉。”


    趙至任微微點頭,“嗯,沒有惹事就好。”


    “銘兒啊,你可要記住了,這裏是長安,千萬不要再像以前惹事了,知道嗎?”


    “哎呀,阿耶你就放心吧,我都這麽大了,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見到便宜老爹又要開始說教,趙銘立刻又道:“還不開飯嗎?走了一天,我都餓死了。”


    “餓了?”趙至任立刻收起說教的想法,“小吳,你快去吩咐廚娘,快點開飯。”


    趙至任雖然嘴上喊著小兔崽子,但他對於趙銘這棵獨苗苗,可是疼愛無比。


    吃完晚飯,趙銘等娘親和幾個姨娘迴了後院,隻剩下便宜老爹和自己。


    “阿耶,我今天去東市附近逛了一圈。還在知味樓特意吃了一頓飯。”


    “哦,知味樓為父知道,裏麵的菜肴很是美味,不過,銘兒啊,咱們家底少,那種地方可不能天天去,知道嗎?”


    趙家之前雖然算是一個小地主,可要說天天去知味樓吃飯,還是顯得太過奢侈。


    尤其是現在他們家如今隻有兩個商鋪,田地全部都賣了的情況下。


    “切!”趙銘不屑的撇撇嘴,“阿耶,知味樓的菜那麽難吃,還賣那麽貴,我腦子有問題,才會去天天吃。”


    “小兔…銘兒你說得對,知味樓的菜不好吃,以後咱不去吃。”


    對於便宜老爹的小心思,趙銘裝作不懂,繼續說道:“我要自己開一家酒樓,以後隻吃自己家酒樓的飯菜。”


    “嗯,隻吃自己家的……”話說到一半,趙至任才反應過來,“不是,你開什麽酒樓?”


    “阿耶,我不是說了嗎?我要開一家長安第一酒樓。”


    “銘兒啊,咱不開酒樓,你想吃什麽,給老吳說,讓廚娘給你做,可好?”


    趙銘連連搖頭,“不好,我要自己開酒樓,自己研究菜肴。”


    “小兔崽子,為父好好給你說,你不聽是吧?”


    “阿耶,你就說咱家現在還有多少錢,全部給我,我明天要去先把酒樓盤下來。”


    “沒錢,咱家哪裏來的錢?”趙至任索性不再想著說服兒子,幹脆說沒錢。


    “少來,家裏的田地還有宅子,都是我賣出去的,一共賣了兩千一百五十貫錢,你跟我說沒錢?”


    “兔崽子,你還好意思說,你可知道,那些田地現在要買迴來,至少要兩千五百貫錢?”


    趙銘扭頭看向便宜老爹,“不是,阿耶你不會想著把那些田地買迴來吧?”


    趙至任一臉肉疼,“廢話,那些可都是咱們趙家幾輩人,一點點積累下來的,被你這小兔崽子說賣就賣。”


    “你這一下子就讓咱家虧了幾百貫,你這個敗家子!”


    趙至任越說越心疼,幾百貫他不知道要掙多久。


    趙銘可不管這些,直接說道:“我不管,我明天要去盤酒樓,最少要一千五百貫。”


    “沒有,一文也沒有。”趙至任也很幹脆。


    “阿耶,你真的不打算給我?”趙銘問道。


    “不給!”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趙銘決定拿出殺手鐧。


    “阿耶,你要是不給我,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就不娶媳婦,讓趙家絕後!”


    他們趙家八代單傳,趙至任對趙銘最大的期待,就是讓他多納幾房小妾,為趙家開枝散葉。


    “你個小兔崽子,你……”


    趙至任氣急,關於這事他是真的被拿捏住了。


    自己兒子什麽脾氣他很清楚,要是真的逼急了,他能夠做得出來這事。


    趙銘得意的望著便宜老爹,“阿耶,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要錢還是要孫子。”


    “你…”趙至任一臉無奈加氣急。


    趙銘也不再開口,坐在一邊得意地看著便宜老爹。


    良久,趙至任才開口道:“銘兒啊,要不咱們商量一下,給你五百貫成不?”


    趙銘連連搖頭,“不成,五百貫哪裏夠?我可是要開長安第一酒樓!”


    “銘兒,你要開酒樓為父不阻止你,不過咱們就在長安縣這裏,開一個小的,等你經營好了再擴大?”


    趙至任耐著性子,小聲的勸說著。


    “不,我趙銘要麽不幹,要幹就要幹最好的!”


    “銘兒,酒樓不是那麽好開的,要是開倒閉了,咱們家可就真的沒有錢了!”


    “阿耶你放心,我怎麽可能會開倒閉,到時候你就坐在家裏等著數錢就好。”


    看著怎麽勸說都不聽的兒子,趙至任也是沒有招了。


    最終,趙至任勉為其難的暫時答應了下來,想著先穩住兒子,後麵再想辦法,打消他敗家的念頭。


    “阿耶,我先迴去睡了。”


    見到目的達成,趙銘起身準備迴自己的小院。


    “嗯,銘兒你快去歇息,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說。”


    趙至任迴到後院,進入趙銘母親房間,想著這事,忍不住歎氣。


    “老爺,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趙銘生母王美淑坐到趙至任身旁,輕聲問道。


    “哎,還不是那個小兔崽子的事情。”


    “銘兒?他怎麽了?”


    趙至任把趙銘要錢開酒樓的事情,向夫人說了一遍。


    “夫人,你說這小兔崽子,居然威脅老夫,簡直是氣死老夫了。”


    “好啦,夫君你消消氣。”王美淑給趙至任倒了杯水,“咱家就銘兒一個兒子,所有家業以後都是他的不是?”


    趙至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以後都是他的沒錯,可咱家就這點家底,哪裏經得起他這麽敗家?”


    開酒樓的事情,趙至任在心底認為,就是兒子換一個方法敗家而已。


    “夫君,銘兒迴來後,我問過了吳青。我看銘兒這次是真的想要做正事。”


    吳青,就是管家老吳的兒子小吳。


    “他能做什麽正事?少敗點家我就感謝列祖列宗了。”


    王美淑可是最寶貝趙銘的人,見自家男人開口閉口說兒子敗家,忍不住說道:“死老頭子,難得銘兒想要做點事,你要是不支持,我跟你沒完。”


    趙至任傻眼,沒有想到夫人的臉,說變就變。


    “哎呀,夫人啊,我不是不支持,隻是銘兒他一下就要一千五百貫,你說我敢給他嗎?”


    王美淑一聽,臉色緩和下來,“一千五百貫是有點多了!”


    “夫君,我明天去給銘兒說說,讓他少要一點。”


    “我就知道夫人你最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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