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末路的阿魯台
大明輩分我最大，我的嶽父朱重八 作者：貓頭叔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漠深處，阿魯台的營帳內，火光搖曳，映照出阿魯台那張冷峻的臉。
這時候南方已經迴春，這裏卻還寒氣逼人，還得靠烤火取暖。
阿魯台坐在獸皮鋪就的座位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麵前的眾將。
“各位草原的勇士，漢人在大寧城修築城牆，意圖恢複大寧衛。我們必須趁早行動，拔掉這顆遼塞草原上的釘子。”
永樂二十年阿魯台進攻明朝失利，被朱棣率軍攆的到處跑。第二年就被瓦剌的脫歡打得大敗，阿魯台就率部眾逃到了兀良哈三衛附近遊牧。因此，大寧如果重新設衛，對於阿魯台來說，那就是生存空間都要被擠壓沒了。
可是眾將們個個屏息凝神，一點反應也沒有。
阿魯台不滿道：“怎麽，你們害怕了？漢人的老皇帝早已經死了，現在是他孫子在當皇帝，膽小怕事隻會玩蛐蛐，有什麽好怕的？”
一名部將實在忍耐不住，抱拳發言道：“太師，部族剛剛挨過了冬天，現在南下是不是太急了點？”
眾將們紛紛點頭讚同，希望能晚一點，準備充分一點。
“春天才是最佳的時機。”阿魯台駁斥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大寧的城牆一個冬天修不好，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等到秋天膘肥馬壯的時候，漢人早就加固了城池，運足了糧食。”阿魯台拿起馬鞭，指著他們，“到時候，你們願意去爬城牆嗎？”
大家紛紛無話可說，自從元順帝北逃後，實力大損的蒙古人已經很難再攻破漢人的城池了，誰也不願意扛著最原始的梯子去蟻附登城。
“傳令下去，集合部族，等天氣暖和一些，立即南下。”阿魯台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營帳內的空氣都微微顫動。
部將們唯唯諾諾，不敢再反對。
“太師，兀良哈的使者到了！”
親兵的聲音讓阿魯台精神一振，很快兩名一身冰霜的使者就進了帳篷，其中一人裹著褪色的藍緞袍，正是朵顏烏魯斯（蒙古語，即朵顏衛的指揮官）猛革賽的心腹巴圖。
猛革賽在明朝的職位是朵顏衛都督僉事，在蒙古這邊地位也不高。巴圖見了阿魯台，十分恭敬地行禮。
“太師，泰寧的脫火赤大人說，隻要太師出兵攻打大寧，脫火赤願意立即發兵截斷明軍糧道。”巴圖對阿魯台匯報。
阿魯台點點頭，又詢問朵顏衛的情況。
巴圖哭喪著臉道：“很不好，一個冬天凍死了一半的牛羊，等天氣暖和了，太師能不能借一些牛羊，讓我們度過難關。”
阿魯台冷哼道：“開春我就要南下大寧，隻要你們兀良哈人肯出力，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朵顏衛被明軍暴打後，損失慘重，如今實力跟泰寧衛的脫火赤半斤八兩，福餘衛殘部更絕，直接逃往東麵，跟女真人搭夥過日子去了。
阿魯台又問：“烏濟葉特人聯絡上了沒？”
烏濟葉特人就是福餘衛的部眾，其實是蒙古化的女真人。
“海撒男達奚（福餘衛首領，明廷封指揮同知）說了，不願意再讓他們的勇士白白喪命。”
阿魯台臉色不好看起來，他氣憤道：“別以為跟女真人有點親戚關係，就能指望女真人能幫他們。不拿下大寧，到時候女真人也一起被明朝一鍋端。”
不過阿魯台對朵顏衛的態度很滿意，他要南下攻打明朝，拉攏越多人就越有勝算。當晚，阿魯台留巴圖在他大帳中飲酒作樂、唱歌跳舞，好不歡快。
晚上，下起了一場雪，阿魯台喝完酒，倒頭便睡。殊不知，瓦剌人來得比下雪更悄無聲息。
阿魯台是被羊毛氈布燃燒的焦臭味驚醒的，他脖子伸出大帳往外張望了一下，隻見外麵亂成了一團，雪夜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馬襲擊了他的營地。
他抓起枕邊的彎刀，把刀架在還在酒桌旁沉睡的巴圖脖子上，大喝道：“是你？你放出的消息？”
巴圖被刀的寒意驚醒，連忙告饒：“太師，誤會啊誤會，發生什麽事了？”
阿魯台不管三七二十一，嘩啦一刀就在巴圖脖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了一帳篷。
阿魯台衝出帳篷時，整個營地已陷入火海。裹著羊皮襖的瓦剌騎兵幽靈般穿梭在帳篷間，他們到處殺人，到處放火。一匹受驚的母馬拖著燃燒的韁繩狂奔而過，火星濺在阿魯台的手背上，給他燙出了燎泡。
阿魯台隨便抓了一個四散奔逃的牧民詢問情況。
“是瓦剌人！殺來了！他殺來了！”牧民驚慌失措。
阿魯台給了他一巴掌，他這才說清楚話：“是也先，也先帶人殺來了。”
也先是瓦剌首領脫歡的兒子，如今經常領兵四麵出擊，吞並蒙古各部。
“太師！東北角有缺口！”部將帖木兒滿臉是血地撞了過來，“也先殺過來了！我們趕緊走！”
阿魯台一陣天旋地轉，但此時已經沒有功夫想其他的，他被帖木兒一把扶上了馬，然後奮力揮鞭，瞅準一個方向急奔。
等跑到天蒙蒙亮，終於後麵沒有了追兵。帖木兒詢問阿魯台：“太師，我們現在去哪兒？”
阿魯台眺望了下遠方，喃喃道：“你覺得我們還能去哪兒？”
“瓦剌人從西麵來的，我們就往西麵走，貼著明朝的邊牆走，我們去陰山一帶放牧。”帖木兒靈機一動。
阿魯台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我們去南麵，去大寧。”
帖木兒不解，以為阿魯台受不住刺激，人都傻了。
阿魯台苦笑了一聲，“南麵那個守大寧的，聽說是老皇帝的女婿（蒙古人搞不清楚），有些眼光跟本事，我們南下去找他庇護。”
帖木兒急道：“既然是老皇帝的女婿，那就更不能去了。老皇帝當年在草原上追了我們三年，這迴送上門，還不得被漢人們給宰了，送去給老皇帝當祭品？”
“跑西麵，瓦剌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草原就這麽大，還能逃到哪裏去？南下跟漢人合作，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阿魯台嘿嘿笑了起來，“明朝不會坐視瓦剌人獨霸草原的。”
當年，阿魯台就是這麽幹的。先是瓦剌的馬哈木幹掉了阿魯台擁立的大汗本雅失裏，阿魯台就上奏明廷，希望明軍能出兵攻打瓦剌。朱棣害怕瓦剌獨大，果斷出兵，將馬哈木打得大敗而逃，瓦剌因此實力大損。然後阿魯台漁翁得利，很快將馬哈木攻殺。
現在馬哈木的兒子脫歡又複興了瓦剌，阿魯台被打得再次岌岌可危，這不，阿魯台就又想到明廷的好了。
這時候南方已經迴春，這裏卻還寒氣逼人，還得靠烤火取暖。
阿魯台坐在獸皮鋪就的座位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麵前的眾將。
“各位草原的勇士，漢人在大寧城修築城牆，意圖恢複大寧衛。我們必須趁早行動，拔掉這顆遼塞草原上的釘子。”
永樂二十年阿魯台進攻明朝失利，被朱棣率軍攆的到處跑。第二年就被瓦剌的脫歡打得大敗，阿魯台就率部眾逃到了兀良哈三衛附近遊牧。因此，大寧如果重新設衛，對於阿魯台來說，那就是生存空間都要被擠壓沒了。
可是眾將們個個屏息凝神，一點反應也沒有。
阿魯台不滿道：“怎麽，你們害怕了？漢人的老皇帝早已經死了，現在是他孫子在當皇帝，膽小怕事隻會玩蛐蛐，有什麽好怕的？”
一名部將實在忍耐不住，抱拳發言道：“太師，部族剛剛挨過了冬天，現在南下是不是太急了點？”
眾將們紛紛點頭讚同，希望能晚一點，準備充分一點。
“春天才是最佳的時機。”阿魯台駁斥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大寧的城牆一個冬天修不好，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等到秋天膘肥馬壯的時候，漢人早就加固了城池，運足了糧食。”阿魯台拿起馬鞭，指著他們，“到時候，你們願意去爬城牆嗎？”
大家紛紛無話可說，自從元順帝北逃後，實力大損的蒙古人已經很難再攻破漢人的城池了，誰也不願意扛著最原始的梯子去蟻附登城。
“傳令下去，集合部族，等天氣暖和一些，立即南下。”阿魯台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營帳內的空氣都微微顫動。
部將們唯唯諾諾，不敢再反對。
“太師，兀良哈的使者到了！”
親兵的聲音讓阿魯台精神一振，很快兩名一身冰霜的使者就進了帳篷，其中一人裹著褪色的藍緞袍，正是朵顏烏魯斯（蒙古語，即朵顏衛的指揮官）猛革賽的心腹巴圖。
猛革賽在明朝的職位是朵顏衛都督僉事，在蒙古這邊地位也不高。巴圖見了阿魯台，十分恭敬地行禮。
“太師，泰寧的脫火赤大人說，隻要太師出兵攻打大寧，脫火赤願意立即發兵截斷明軍糧道。”巴圖對阿魯台匯報。
阿魯台點點頭，又詢問朵顏衛的情況。
巴圖哭喪著臉道：“很不好，一個冬天凍死了一半的牛羊，等天氣暖和了，太師能不能借一些牛羊，讓我們度過難關。”
阿魯台冷哼道：“開春我就要南下大寧，隻要你們兀良哈人肯出力，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朵顏衛被明軍暴打後，損失慘重，如今實力跟泰寧衛的脫火赤半斤八兩，福餘衛殘部更絕，直接逃往東麵，跟女真人搭夥過日子去了。
阿魯台又問：“烏濟葉特人聯絡上了沒？”
烏濟葉特人就是福餘衛的部眾，其實是蒙古化的女真人。
“海撒男達奚（福餘衛首領，明廷封指揮同知）說了，不願意再讓他們的勇士白白喪命。”
阿魯台臉色不好看起來，他氣憤道：“別以為跟女真人有點親戚關係，就能指望女真人能幫他們。不拿下大寧，到時候女真人也一起被明朝一鍋端。”
不過阿魯台對朵顏衛的態度很滿意，他要南下攻打明朝，拉攏越多人就越有勝算。當晚，阿魯台留巴圖在他大帳中飲酒作樂、唱歌跳舞，好不歡快。
晚上，下起了一場雪，阿魯台喝完酒，倒頭便睡。殊不知，瓦剌人來得比下雪更悄無聲息。
阿魯台是被羊毛氈布燃燒的焦臭味驚醒的，他脖子伸出大帳往外張望了一下，隻見外麵亂成了一團，雪夜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馬襲擊了他的營地。
他抓起枕邊的彎刀，把刀架在還在酒桌旁沉睡的巴圖脖子上，大喝道：“是你？你放出的消息？”
巴圖被刀的寒意驚醒，連忙告饒：“太師，誤會啊誤會，發生什麽事了？”
阿魯台不管三七二十一，嘩啦一刀就在巴圖脖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了一帳篷。
阿魯台衝出帳篷時，整個營地已陷入火海。裹著羊皮襖的瓦剌騎兵幽靈般穿梭在帳篷間，他們到處殺人，到處放火。一匹受驚的母馬拖著燃燒的韁繩狂奔而過，火星濺在阿魯台的手背上，給他燙出了燎泡。
阿魯台隨便抓了一個四散奔逃的牧民詢問情況。
“是瓦剌人！殺來了！他殺來了！”牧民驚慌失措。
阿魯台給了他一巴掌，他這才說清楚話：“是也先，也先帶人殺來了。”
也先是瓦剌首領脫歡的兒子，如今經常領兵四麵出擊，吞並蒙古各部。
“太師！東北角有缺口！”部將帖木兒滿臉是血地撞了過來，“也先殺過來了！我們趕緊走！”
阿魯台一陣天旋地轉，但此時已經沒有功夫想其他的，他被帖木兒一把扶上了馬，然後奮力揮鞭，瞅準一個方向急奔。
等跑到天蒙蒙亮，終於後麵沒有了追兵。帖木兒詢問阿魯台：“太師，我們現在去哪兒？”
阿魯台眺望了下遠方，喃喃道：“你覺得我們還能去哪兒？”
“瓦剌人從西麵來的，我們就往西麵走，貼著明朝的邊牆走，我們去陰山一帶放牧。”帖木兒靈機一動。
阿魯台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我們去南麵，去大寧。”
帖木兒不解，以為阿魯台受不住刺激，人都傻了。
阿魯台苦笑了一聲，“南麵那個守大寧的，聽說是老皇帝的女婿（蒙古人搞不清楚），有些眼光跟本事，我們南下去找他庇護。”
帖木兒急道：“既然是老皇帝的女婿，那就更不能去了。老皇帝當年在草原上追了我們三年，這迴送上門，還不得被漢人們給宰了，送去給老皇帝當祭品？”
“跑西麵，瓦剌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草原就這麽大，還能逃到哪裏去？南下跟漢人合作，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阿魯台嘿嘿笑了起來，“明朝不會坐視瓦剌人獨霸草原的。”
當年，阿魯台就是這麽幹的。先是瓦剌的馬哈木幹掉了阿魯台擁立的大汗本雅失裏，阿魯台就上奏明廷，希望明軍能出兵攻打瓦剌。朱棣害怕瓦剌獨大，果斷出兵，將馬哈木打得大敗而逃，瓦剌因此實力大損。然後阿魯台漁翁得利，很快將馬哈木攻殺。
現在馬哈木的兒子脫歡又複興了瓦剌，阿魯台被打得再次岌岌可危，這不，阿魯台就又想到明廷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