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十分鍾,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也隻能拿著軍用匕首躲在篝火旁邊取暖,聊天發牢騷了。


    “喵!”


    但是平靜的氛圍隨著一聲憤怒的吼叫而打破,而正在無所事事那些一根樹枝不斷挑動著篝火裏麵燒紅火炭的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嚇到了,本來就因為周圍暗中躲藏著一個野獸而不敢離開篝火旁邊,張翼德聽著這突然嚎叫也是感到很窩火,手裏還拿著一根樹枝在不斷挑動火炭的他,直接就氣的把手裏的樹枝一把甩進火堆裏麵,然後拿起軍用匕首就要起身去找躲在暗中那隻豹子拚命,嘴上還不忘惡狠狠的說道:


    “我操!這家夥是覺得我們沒發現他,對它不夠重視是嗎,躲在暗中窺視準備偷襲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嚎一嗓子提醒一下自己的到來是吧!能不能對我們有點尊重!雖然你是隻豹子,但是這樣搞就過分了啊,真以為老子是吃草長大的,沒有脾氣是吧!我這就去弄死你丫的。”


    可是張翼德他氣勢做的挺足的,嘴上說的話也挺狠,可是他僅僅是站了起來,並沒有挪動半點腳步,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還緊緊的看著坐在身旁的朱傳寶,可是人家壓根就沒理他,自顧自的用樹枝玩著火炭呢,這下張翼德他繃不住了,直接就朝著朱傳寶開口問道:


    “老朱,我這個可是要去那隻豹子拚命呢,黑燈瞎火的你也不攔著我點!就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拚命啊!跟個沒事人一樣,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情分嘛!我們可是兄弟啊!”


    而一眼就看穿張翼德的這虛張聲勢小把戲的朱傳寶,聽到張翼德開始在道德層次開始對自己打起感情牌後,也是不得不把手上的樹枝丟進火堆了,轉過身這才慢慢的說道:


    “我說老張啊,我們好歹都是同甘共苦兩個多月的戰友了,而且還是睡在一個宿舍的兄弟,你這點小把戲我還能看不出來嘛!我還能不了解你嗎?嘴上說的挺像那麽一迴事的,但是你好歹挪動一下你的腳底板啊,火把也不拿一根,你要抹黑過去找豹子幹架啊,那麽厲害那麽牛批的嘛!”


    眼見自己的小把戲被拆穿後,張翼德索性也不裝了,重新坐了下來順便還把軍用匕首給放好,再一次鬱悶的用手撿起一根樹枝繼續玩著了火堆裏麵的火炭,剛想說話反駁一下朱傳寶,以表明自己的強硬態度之時,漆黑的地方再一次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嚎叫,其中還摻雜一些撞擊聲。


    “喵!”


    這下直接把張翼德剛準備反駁的話,直接給熄滅再嘴裏了,聽著這又一聲迴蕩再漆黑森林裏麵的嚎叫,張翼德他是真氣的直咬牙齒,仿佛自己在咬的是那隻豹子的肉!可是一旁的朱傳寶他卻聽著聲音察覺出了不對勁,順著傳出嚎叫的方向看去,頓時就皺著眉頭用手指著方向朝著張翼德疑惑的詢問起來。


    “老張,那邊是我們布置陷阱的地方吧,這豹子的聲音聽著不對勁啊,大晚上的嚎叫一聲都讓人納悶了,這家夥怎麽會嚎第二聲呢,而且聲音還都是從一個方向傳過來的,把獵物都嚇跑了它還抓什麽東西吃啊,我感覺那隻豹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亂叫,很有可能是中了我們早上布置的陷阱了,掙脫不了這才發出嚎叫的。”


    而經過朱傳寶這麽一番解釋後,張翼德他腦子也不差,眼珠子一轉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很是驚訝的順著朱傳寶指的方向大聲的說道:


    “老朱,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傳出嚎叫的那邊是我們製作的第一個牢籠陷阱,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牢籠陷阱,而且我還親手把一團鬆雞內髒綁在陷阱裏麵呢,肯定是那家夥順著內髒的腥臭味道摸了過去,忍不住貪吃觸發了陷阱被困在籠子裏麵了!”


    聽著張翼德這麽一說,朱傳寶他也是立馬記起來,下午看到鬆雞被張翼德開膛破肚血腥到差點讓他反胃吐出來的地方,可是一想到昨晚那隻豹子被困在籠子裏麵了,他也是忍不住開心的說道:


    “老張,要不要去看看?如果真是那隻豹子的話,搞定它!那我們今晚可就可以睡個好覺了,順帶還能填飽肚子呢,就是黑燈瞎火的看不到它還有沒有同伴在這附近。”


    麵對的朱傳寶的最後一句話,也是讓巴不得立馬就趕去牢籠陷阱那裏解決掉那隻豹子的張翼德給冷靜了下來,可是他突然又想起《動物世界》裏麵的豹子都是獨來獨往的遊俠,幾乎沒看到過有兩隻成年的豹子一起外出覓食的,除非是帶著小豹子!於是他果斷的朝著朱傳寶篤定的說道:


    “老朱,豹子都是獨自覓食的存在,在周圍不可能還有第二隻豹子了,除非是它的豹崽,但是在夜間這種情況下,豹子不會帶著豹崽外出的,我們得過去一趟,把那家夥給收拾了才行。”


    朱傳寶他一聽覺得也是,不過他看了一眼手中那短短的軍用匕首後,也是立馬就在旁邊拿起一根順手的木棍,開始用匕首削了起來,沒幾下的功夫木棍的一頭就被他削尖了,隨後就是一把塞到張翼德手裏,自己則是在篝火裏麵挑了一根火燒的正旺的柴火就開口說道:


    “走!老張,去幹他!老子今晚要吃豹子膽!”


    而張翼德看了一眼被塞進手中的削尖木棍後,也是立馬想到了待會麵對籠中豹子的時候軍用匕首太短不合適,隻有這種長一點的木棍才能安全的去攻擊豹子,於是他左手拿軍用匕首防身,右手拿著削尖的木棍充當攻擊武器就準備出發,嘴上更是很中二的喊了一聲:


    “看我張氏雙刀流是怎麽勇拚惡獸拯救人類的,出發!”


    雖然朱傳寶他用傻缺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逗逼的張翼德後,也是果斷的左手拿火把右手拿軍用匕首的就在前麵開路,因為隻有一跟火把的情況下,他們兩個也是走的速度很快,好在布置陷阱的地方並不遠,所以他們很快就接近了牢籠陷阱,不過還沒等他們兩個人靠近就能清楚的聽到籠子裏麵傳出來的掙紮聲響,同時還伴隨著一聲聲的嘶吼聲,像是在恐嚇又像是懼怕。


    等他們兩個拿火把靠近籠子的時候,也是憑借著火光看清楚了籠子裏麵的動物,一雙油綠色充滿憤怒又恐懼的眼睛在第一時間就出現在張翼德和朱傳寶麵前,而兩人看到著熟悉的油綠色雙眼後也是立馬就認出了之前他們要外出收集幹燥柴火時遇到的眼睛,這直接讓兩人原本還有一些懷疑的想法這下就直接給證實,隨著火光的的靠經,籠子裏麵的生物也是在發出嘶吼中不斷的後退,直到退到籠子的角落裏退無可退的時候露出尖牙利爪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而張翼德看到那雙熟悉的油綠色眼睛的時候,也是在第一時間舉起了削尖的木棍,開始找起出手的機會,而由於火光的原因,朱傳寶他隻能看到一隻黑色的豹子此時正露出尖牙利爪躲在籠子角落裏麵,他看著豹子那些反光的尖牙心裏也是一陣發怵,要是被咬上一口,人不廢也得去醫院打石膏了。


    而同樣看到這種情況的張翼德他雖然也是心跳加速,唿吸加快,但是他並沒有多少害怕,畢竟今天下午才插死一隻鬆雞的他,麵對這又一次的籠中困獸,他反而覺得有點習慣了,於是為了鍛煉一下朱傳寶的膽子,他直接就把削尖的木棍遞給朱傳寶,順手還想接過火把。


    但是朱傳寶他卻並沒有接下木棍,更沒有把火把遞給張翼德,他此時看著躲在籠子角落當中的黑色豹子,握著軍用匕首的手還是忍不住緊張到出汗了,今天下午麵對一隻鬆雞時他出手都是十分艱難了,現在麵對一隻更大的豹子,更是不敢動手了。


    張翼德看著僵在半空中拿著木棍的右手,雖然很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能說出口,反而是重重的唿出一口氣,將削尖的木棍對著角落裏還在齜牙咧嘴發出低吼的黑色豹子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也許是猜到了自己死亡結局的豹子,可是並不甘心就這死掉的它還是忍不住露出自己全部的尖牙利爪,發出一聲巨大嘶吼,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嗷嗚!”


    但是隨著鋒利的木棍狠狠這麽一刺,吼叫聲戛然而止,之間木棍順著豹子張開的嘴巴刺了進去,帶血的尖刺直接從豹子的後頸露了出來,鮮血頓時就順著尖刺的地方一滴一滴的不斷往地麵上滴落,而這隻黑色豹子的眼神在隨著木棍刺穿喉嚨的時候也是開始發散了起來,四肢更是在不斷抽搐,尤其是豹子尾巴還在本能的一上一下的不斷拍打著,隻是越拍越慢,越拍越低。


    而看到這一切的朱傳寶也是本能的轉過頭去,不想看到這麽一副血腥的場麵,雖然濃鬱的血腥味再一次的彌漫了他的唿吸道,但是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曆後,他的胃反而沒有嘔吐的感覺,隻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難受。


    然而就在此時,林子裏麵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巨大的風力夾帶著很多的落葉不斷的吹向張翼德和朱傳寶他們,就連頭頂的喬木都被大風吹的搖擺不定,不斷抖落枯枝樹葉,而朱傳寶也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背過身就把火把護了起來,也正是他這麽一個舉動,順利的把火保護了下來,不至於讓大風吹滅。然後這風特別大,兩人的衣服被吹的襟襟作響,就連天上的濃雲厚霧也被吹散了很多。


    也許是老天不忍心看到黑色豹子死亡的慘狀,降下了一場大風想要吹起枯枝爛葉掩埋住豹子的屍體和吹散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但是顯然這大風並不起作用,在大風過後,林子裏除了落下一地的枯枝樹葉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麽變化了。


    朱傳寶他小心翼翼護住的火把雖然被大風吹滅了,四周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但是隨著他在地上撿起一張枯葉放在通紅的火炭上麵狠狠的吹了幾口氣之後,燃燒起來的枯葉又一次的把火把點燃了起來,短暫的黑暗之後又換來黃色的光亮,不過火把顯然沒有了之前燒的那麽旺盛了。


    張翼德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是立馬就把刺在黑色豹子嘴裏的木棍抽了出來,然後讓朱傳寶抓住麻繩拉起籠子的大門,自己就低頭鑽了進去,用手抓著豹子的尾巴就拖了出來,也顧不上豹子還在滴落的鮮血,拿起自己的軍用匕首就招唿朱傳寶往營地走去。


    “老朱,走了,迴去了準備烤肉吃了。”


    而還在拽著籠子大門麻繩的朱傳寶看著提著豹尾巴準備要走人的張翼德,又看了一眼手上拽著的麻繩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張,你不把陷阱重新布置好就這麽走了?”


    而張翼德在用手顛了顛自己提著的黑色豹子,也是立馬判斷出來有個十來斤重了,隻是他看著這自己提著的這隻豹子露出疑惑的表情,貌似他們一開始的判斷就錯了,騷然他們的也許不是豹子,而是另有身份,所以麵對朱傳寶的詢問,他也隻是短短的迴了一句:


    “嗯,明天再弄,我們得趁著火把熄滅之前迴到營地,我可不想抹黑趕路掉進哪個坑裏。”


    朱傳寶他聽張翼德這麽一說,也隻能是默默的走在前麵替提著黑色豹子的張翼德照亮迴去的道路,同時他還時不時的瞄了一眼他們今晚收獲的這隻豹子,不過他也是越看越迷惑,眉頭也是越皺越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判斷。


    好在路不遠,張翼德和朱傳寶也是很快就迴到了篝火邊上,張翼德他借著熊熊燃燒的火光也是明顯的看清楚了自己手上提的動物根本就不是豹子,而是一隻豹貓!而且顏色還不是黑色的是帶著豹紋的灰色!雖然有點失落,但是想想也對,豹子怎麽可能這麽小個,體重這麽輕呢,於是他把豹貓丟在地上麵露尷尬的朝著朱傳寶說道:


    “老張,我想我們搞錯了一個問題,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昨晚在暗中窺視我們的動物不是一隻豹子,而是一隻豹貓!”


    而已經有了猜想的朱傳寶他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指著躺在地上的那隻灰色豹貓說道:


    “剛才在迴來的路上我就發現不對勁了,也猜到了那不是豹子是豹貓了,這玩意以前我在老家的山裏抓到過,跟家貓沒什麽差別,就是多了一身豹紋和體型大一點而已,我吃過燉的豹貓肉呢,跟平常的貓肉沒啥區別,就是吃的時候比較有嚼勁。”


    發現真相的兩人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由而同發出笑聲。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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