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際邊的最後一絲光亮徹底消失在重重不知名的西邊大山之後,無邊無際的黑暗也是從四周開始了包圍這片原始森林,而天空中那漸漸露出來的半輪殘月也是在極力的散發出自己那微弱的光芒,但是卻依然打不破漆黑的環境。


    “嗷嗚!嗷嗚!嗷嗚!”


    突然,在原始森林的深處響起了幾聲狼嚎,打破了這剛進入黑暗的寂靜夜晚,這也代表著狼群開始了新一輪的狩獵,同時其它夜間覓食的野獸也仿佛得到什麽提示一樣,紛紛在自己的洞穴中走出開始了生命的輪迴。


    而此時的張翼德和朱傳寶這邊也是從樹屋裏醒來了過來,揉了揉自己那還沒睡醒的眼睛後,也是準備強行睜開自己的眼睛,張翼德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一眼樹屋外麵的情況後,也是忍不住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因為今晚顯得格外的黑,而且還格外的寂靜,樹屋四周的蟲子也奇跡般的統一不發出鳴叫,陷入更深層的寂靜。


    雖然張翼德察覺出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但是他又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唯一的猜想也隻有是昨晚那隻窺視的豹子又趁著夜色悄悄摸了過來,但是心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一隻野生動物而已就算記仇那也是在他們在樹屋睡著的時候搞偷襲啊,怎麽可能會在天剛一黑就摸到營地附近了呢。


    在心裏否絕了周圍這麽安靜是因為那隻豹子的緣故後,張翼德他也隻能是先下樹屋往篝火那裏走去,先往篝火裏添加柴火當務之急,不過為了預防昨晚那隻豹子在暗處搞偷襲,張翼德他在出樹屋之前還是緊緊拽著自己的軍用匕首,在給自己壯膽的同時還能防身。


    可是就當張翼德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四周的陰暗角落時,林子突然吹起一陣風,在嚇得張翼德緊張的抖了一激靈之外,還順帶把篝火上麵的木灰吹的飛揚了起來,露出隱藏在木灰下麵的亮的通紅的火炭,正當張翼德在不斷警惕著周圍的時候,營地附近除了被風吹落的樹葉落地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這寂靜的氛圍直接讓張翼德的心都吊了起來,著實有種背後發涼想要冒冷汗的感覺,直到他把篝火重新燒了起來感受到了火的溫度後才放心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篝火又一次越燒越旺後,他才認真的觀察起了周圍,先是借著火光看了一眼四周所能看到的角落後,覺得沒什麽不對勁的,但是這安靜的氛圍卻讓他處處都覺得不對勁,晚上沒有鳥叫也就就算了,畢竟在晚上屬於很正常的現象,可是沒有蟲子叫那就什麽不對勁了,因為蟲子都是在夜間發出鳴叫的,難不成今晚全部都放假了?


    在張翼德還在篝火堆麵前思來想去的時候,樹屋裏麵睡醒的朱傳寶也走下路上樹屋來到了篝火邊,雖然他的眼睛因為剛睡醒還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緊握著軍用匕首眯著眼睛警惕著周圍,一開始朱傳寶同樣以為時昨晚那隻豹子潛伏在附近,不過當他看到張翼德坐在燃燒起來篝火堆麵前烤火時,也是不假思索的來到篝火堆麵前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後也是一臉不解的朝張翼德問了起來:


    “老張。現在是什麽情況?周圍怎麽這麽安靜啊,那隻豹子又偷摸過來這邊了?”


    而麵對朱傳寶的突然提問,張翼德先是看了一眼朱傳寶一眼後,也是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不知道,雖然現在很像是那隻豹子昨晚來的情況,但是吧,卻沒聽到周圍有什麽腳步聲,這就比較奇怪了,看似很正常的環境卻處處都顯得不正常,想的都快把我的頭腦cpu都快燒冒煙了。”


    朱傳寶聽到張翼德這麽一解釋後,也是深唿吸了一口氣,先是深深的環視了一圈那些火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後才緩緩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懸掛著的半輪殘月,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麽,若有所思的看著殘月底下那些漸漸凝聚到一起的雲霧,答案似乎已經唿之欲出了,他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或許我知道這這周圍為什麽這麽寂靜了,而且不止我們這裏是這麽安靜,恐怕這片區域都這麽安靜,那些蟲子什麽的東西不出來鳴叫也正常了。”


    而本來還在盯著篝火陷入沉思當中的張翼德,突然聽到朱傳寶這副神神秘秘的的話後,也是不由的側臉看了過去,皺褶眉頭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了什麽?你看出來那裏有問題了嗎?說說看。”


    麵對張翼德的那滿臉迷惑的表情,朱傳寶也是不賣關子直接就用手指著天上的那半輪殘月底下的逐漸濃厚的雲霧說道:


    “老張你看到天上那裏沒有,那裏就是今晚的答案了。”


    張翼德順著朱傳寶的手指的方向朝天上看去的時候,原本皺著的眉頭這下更是皺成一個川字了,看完天上的月亮後,他緊盯著朱傳寶的眼睛疑惑的說道:


    “那不就是一個月亮嘛!沒什麽奇特的地方啊,上麵哪有你說的答案?


    等等!你不會是被狼妖上身了把?想要月下變身狼人了嗎?我靠!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了,我不會被你殺人滅口把!“


    本來就被張翼德用眼神盯著渾身不舒服的朱傳寶,突然聽到張翼德那越說越誇張的內容,也是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的表情轉過頭瞪大了眼睛四四的盯著張翼德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神經病吧你!還變身狼人,怎麽不變成金剛狼了?你就是看多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搞壞了腦子,盡想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現在是現代社會,什麽東西都是要講究科學的,更何況我們兩個還是一名中國軍人,什麽事情都要講究證據的,沒理由的猜測那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想要你看的不是月亮,而是月亮底下那堆濃厚的雲霧!這麽厚的雲霧聚集到一起,必然要下大雨啊!”


    張翼德在被朱傳寶批評帶教育了一番後,重新抬起頭看向天上的月亮,也是清楚的看到了越聚越多的雲霧,甚至半輪殘月都要被那些聚集起來的雲霧給抬了起來,像是一尊神隻一樣在審視著下方原始森林裏發生的罪惡一樣,臉色越來越黑,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怒火降下傾盆大雨。


    這也能清楚的解釋到了夜間主場的蟲子們為什麽不發出鳴叫了,因為它們都靠著得天獨厚的感知察覺了這即將要到來的傾盆大雨,全部都深深的躲在了地底下,等著暴雨過後再出來繼續鳴叫。


    有了判斷的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心裏也是一驚,這原始森林裏下的大雨可不是開玩笑的,洪水可是比猛獸還要厲害,於是兩人也是不由的擔憂起來自己的樹屋是否能經得起暴雨的檢測,還有就是擔心篝火的問題了,大雨過後必然沒有了幹燥的木頭繼續生火,沒了柴火的添加,篝火一定會熄滅,屆時沒有了篝火的庇佑,他們就將暴露在這麵原始森林裏麵生活著的兇猛野生麵前。


    想到這些的兩人臉色也是有點發白,這下難搞了,麵對豹子他們還沒有害怕到臉色發白的程度,但是麵對大自然的原始天災他們卻害怕了,朱傳寶一臉難看的看著張翼德,緊張的說道:


    “老張,怎麽辦?我們要不要趁著還沒下雨,現在出去揀點幹燥的柴火迴來備著,沒有火的庇佑我們可就得隨時警惕周圍的環境了,生怕一隻兇狠的野獸突然竄出來襲擊我們,尤其是昨晚那隻過來窺視我們的豹子!”


    “嗯,我同意必須要在下雨之前收集到足夠的柴火才行。”


    得到了張翼德的同意後,兩人也是握緊匕首拿起一根燒著的木頭就準備在附近收集一些柴火,防止大雨降臨後沒有柴火可燒。


    可是,就在兩人拿著火把離開篝火照到的範圍即將進入黑暗中收集柴火後,突然聽到了幾聲幹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響,這突然起來的聲響直接就把拿著火把的張翼德和朱傳寶嚇了一跳,他們太熟悉這個腳步聲了,猜到了昨晚那隻豹子又摸過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也是拿著火把朝著發出動靜的方向照了過去,雖然火把的亮光不行,但是他們也是憑借著微弱的光芒看到了一雙油綠色的眼睛。


    著突然冒出來的眼睛差點把張翼德和朱傳寶給嚇尿了,後背冷汗直冒,拿著軍用匕首的手更是握緊到出汗,擋在身前做好反擊的準備,因為火光的範圍有限,勉強隻能看到兩米多遠不到三米,而這個短短的距離在豹子的飛撲之下不需要一秒的時間就能補到他們其中一個了,不過或許是懼怕兩人手上舉著的火把,那雙油綠色的眼睛在看了一眼兩人後也是轉身就消失在暗黑當中。


    在看到暗中這隻隻露出一雙油綠色眼睛的生物消失之後,張翼德和朱傳寶也是立馬背靠背朝著篝火那裏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迴去,在穿過黑暗地帶重新踏入篝火能照耀的地方後,兩人心裏那顆都快蹦出胸口的小心髒這才平複了一點,直到重新迴到篝火麵前,感受到火的溫度後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將手中的火把丟進篝火裏麵後才有空用手擦掉臉上那豆大般的汗水。


    感受著篝火的帶來的溫度,張翼德和朱傳寶這才慢慢從大喘氣轉為平穩的唿吸,緩了一會兒後兩人這才從緊張的情緒當中解脫,直到吐出心中那口悶氣才感覺到唿吸順暢。


    朱傳寶鬆開了自己那緊緊握住軍用匕首的右手,腦海中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雙幽綠色眼睛,一臉不確定的朝著張翼德問了起來。


    “老張,剛才那雙綠色眼睛的家夥是不是就是昨晚一直騷擾我們的那隻豹子?如果是的話,那我們兩個就是從鬼門關了一趟還能迴來的人了,真是福大命大啊!”


    而麵對朱傳寶的詢問,張翼德他也不敢給出具體的答案,因為他也隻是同樣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睛而已,並沒有看清楚躲在黑暗中具體的樣子,所以他也隻能給出一個不確定的迴答而已。


    “還不清楚,應該就是它了,躲在黑暗中根本無法看清楚它長什麽模樣,如果我們設置的那些陷阱能成功捕捉到它的話,我們就能揭開它的真麵目看到真相了,”


    其實,對於張翼德的迴答,朱傳寶他也是預料之中,因為當時張翼德能看到的情況他同樣也能看到,之所以這樣問,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堅定自己想法而已,或者說是想要一個肯定,可是現在還有一個難題擺在他們麵前,原始森林即將有可能會下一場大暴雨,沒有足夠的幹燥柴火,在雨後根本就生不起篝火,而沒有火的庇佑他們又將麵臨著野獸的窺視和偷襲,於是朱傳寶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張,你說我們還要出去收集幹柴嗎?”


    可是張翼德一聽到朱傳寶問的這一句話,在聯想到什麽後也是一陣頭大!皺褶眉頭沉思了三秒鍾後才如釋重負的唿出沉重的一口氣,然後才頹廢般說道:


    “先不去了,再等等!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現在出去我們很吃虧的,就算有軍用匕首防身,可也躲不過有預謀的偷襲,先看看我們的陷阱能不能逮到那家夥吧,如果陷阱失敗了,那我們隻能聽天由命放棄篝火了。”


    “唉!”


    對此朱傳寶也隻能輕歎一聲了,張翼德能想到的他怎麽可能想不到呢,夜間不是他們兩個的主場,手上的裝備又不充足,僅憑一把軍用匕首在夜間去跟一隻豹子搏鬥,勝負隻能是五五開,結局根本看不到,朱傳寶深深的看了一眼篝火中燃燒的一根木頭一眼後,才狠狠的說道:


    “剛才如果我手上拿的不是軍用匕首而是下班九五式步槍的話,那隻豹子早就被我一槍給崩了,說不定現在我們都坐在這裏烤肉吃了,哪像現在這樣隻能坐在篝火麵前發牢騷!”


    而麵對朱傳寶的突然訴說,張翼德他也能默默的跟上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可是現實卻是我們手上拿的就是軍用匕首而不是九五式步槍,這就是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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