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呢,那醉雲館就是他收集朝廷重要信息的場所,甚至拉攏朝中權貴的最佳掩護場所。”陶行鶴說道。


    “哼,那是小爺我沒有展現出真正的紈絝實力,不然就憑他劉思齊那半斤八兩的模樣。


    恐怕連給本世子當跟班都不夠格。”徐文君不屑的說道。


    “既然要去探查清楚那醉雲館的秘密,那朕和你們一起去?”劉冬陽沉聲說道。


    劉冬陽已經習慣徐文君的不著調樣子,便直接忽略他的話。


    “皇上如今是九五至尊,輕易出宮不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再說你不是還有美人要守護嗎?


    你若離宮,不怕再生變故。”陶行鶴說道。


    “對啊,表哥,表嫂剛醒,你就好好陪表嫂就是,畢竟你那後宮可都是牛鬼蛇神呢。


    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們可不敢想你會再做出什麽事,你放心好了。


    這事,我和小千鶴足矣,你要不放心,就將影一派給我們當助手唄。”徐文君也附和道。


    房梁上的影一和夜鷹對視一眼,夜鷹非常心疼的看了影一一眼。


    前不久影一和龍影衛的不少兄弟都受了暗衛營的二等刑罰,恐怕如今他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全吧。


    此時去執行任務,雖不會有問題,但若是碰上難纏的對手,影一和龍影衛的兄弟還是會有些吃力的。


    雖說皇上也賜下了靈藥,但那刑罰卻是切切實實罰在他們的肉身上。


    即使有內力護身,皮肉之痛還是免不了的,不過也是,是他們辦事不力,皇上才會如此生氣的。


    他記得皇上已經好久沒發過這麽大的火了,也是,事關承昭儀,皇上能不重視嗎?


    影一則是瞪了夜鷹一眼,仿佛在說,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他。


    他不需要同情,不就是被罰嗎?確實是他們龍影衛辦事不力,讓皇上失望了。


    不過皇上也沒往死裏罰,最後還賜下了靈藥,雖然他現在身上還痛著。


    但也沒到需要養傷的地步,他們作為暗衛,哪天不是在刀口上討生活。


    夜鷹接收到影一的眼神,也不再看他了,罷了,人家不需要關心,他還是不要表現的太熱絡。


    否則後麵要是再因此事,皇上再罰他一頓,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無妨,朕會安排好,朕也很好奇,那劉思齊究竟是怎樣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地下黑市交易的。”劉冬陽擺手說道。


    “皇上,碧螺春泡好了,是否現在端進來。”王端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端進來吧。”劉冬陽淡聲道。


    “嗻。”王端聽到帝王的聲音,便端著小林子泡好的碧螺春推門而入。


    “喲,王公公迴來了,那周安如今可還能起床?


    四十大板下去,對他一個年過五旬的文臣來說,可不一定能受得住吧。”


    徐文君看到王端端著泡好的碧螺春進來,一臉笑意的問道。


    “迴世子爺的話,確如您所料,那中書令周大人在受完刑四十大板後,已經不能獨立行走了。


    畢竟執行的杖責的是禦林軍,沒有人會放水。”


    王端將茶壺放到徐文君身旁的茶幾上,一邊為他倒茶,一邊笑著迴道。


    “那死老頭,有如此遭遇,也是他活該,誰讓他平時總是得罪朝中的大小官員。


    以前溫氏一族還沒倒台的時候,他倒是掩藏的很好,一直是不顯山,也不露水。


    這溫氏一倒台,他就將野心顯現出來了,最近還屢屢為劉思齊那廝說話。


    心思是越來越明顯了,他的目的肯定是想要扶持劉思齊那廝。”徐文君臭罵道。


    王端聽著徐文君的喋喋不休,他隻是笑以迴之,畢竟他隻是一個奴才。


    這些朝中之事,不是他能言論的,徐文君也明白他的心思,也沒指望他能搭他的話。


    “好了,這裏沒什麽要王公公忙的了,你可以去休息一會兒,有什麽事,小爺我會叫你的。”徐文君笑著說道。


    “是,奴才遵命,奴才就在殿外候著,兩位世子和皇上有任何吩咐。


    隻要招唿奴才一聲便可。”王端躬身笑著說完便退下了。


    “這周安的心思很明顯,他想要權勢,他本盼望他的孫女能在後宮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朕對她的孫女並不感興趣,他便轉身向劉思齊投誠。


    想必是劉思齊許了他想要的東西,否則這隻老狐狸可不會做損兵折將的買賣。”劉冬陽抿了一口茶說道。


    “唉,表哥,弟弟我突然覺得你這個皇上當得也太累了,天天不是在除貪官的路上。


    就是在除奸臣的路上,這還不管,關鍵這些狗東西是一茬接一茬的出現。


    像是永遠除不完一樣,為了穩定朝綱,你還要犧牲自己。


    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也不能憑自己的心意寵著,時刻要受那些老頭的製約,當真是累的很。”


    徐文君坐在樺木太師椅上叉開雙腿,將雙手交疊在一起,放於後腦勺,仰頭看著頭頂上的雲頂檀木,歎氣的說道。


    “不然你以為呢,朕比你還厭煩,當初母後也曾試圖勸父皇讓朕當一個閑散王爺。


    可是父皇不同意,他說在皇家,隻有權力才能保朕與母後無虞。


    所以從朕出生那一刻起,朕的一生就被父皇輕易的決定好了一生的命運。


    但好在父皇從不會逼朕做朕不願做的事情,就連那時朕被君臣被婚,父皇在世時也是幫了朕不少。


    他給了朕全部的父愛,所以這皇位雖說是父皇強行逼朕當的,但朕卻不會怪父皇分毫。


    因為父皇是真的為朕和母後兩人考慮到了所有,朕隻會感激父皇為朕所做的一切。”劉冬陽感慨的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會有爭鬥。


    隻是身處不同的江湖,大家所爭鬥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皇上還算是幸運的,身在皇家,卻能得到全部的父愛和母愛。


    這擱哪朝哪代,都是世間少有的幸福,所以在對待感情上,你也是出承襲了先皇的深情。


    隻是如今的你好像比先皇更甚,不止深情,還專情。


    那江姑娘也是有福之人,能得皇上如此看重。


    畢竟以她的身份,放在以前,可是連入宮伴駕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不僅入宮了,還得到皇上如此的真心對待,當真是世間難得的佳話。”陶行鶴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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