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從寒門上來的人,要兒的思想根深蒂固。


    總覺得沒兒子別人要一輩子看不起他。


    期間同月兒說了無數次要兒。


    她抬起薄眉,紅瑩的小嘴張口就是:“我來!就那個小賤蹄子,肚子裏懷個小野種,瞧瞧你們,優柔寡斷,人家對新月的時候,可沒這麽仁慈!”


    不就是個孩子,他們這些個世家大族,誰手裏沒幾個孽種,就連她當初,都弄死了不知道多少個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呢。


    蘇家眾人麵麵相覷。


    蘇老大扶額歎氣,管不了,管不了。


    誰讓她娘子最為勇猛,一個人打他三。


    三個弟弟均打了個冷顫的,替淩蓉默哀。


    大嫂那可真是家族裏出來的狠人,名聲受損,自毀容貌,當街鞭打外室,替親娘正名,砸元家宗祠,扯公主的遮羞布!


    做的事有一件是一件,那可都是在皇城上名號的狠人!


    若不是最後假死……


    元家,過的也不能這麽順風順水。


    元清風冷哼一聲,起身衝著窗邊吹起口哨。


    那是他們元家獨有的傳信方式。


    沒過多久,一隻翠綠色的鳥兒飛了過來。


    鳥兒不過三寸長,尖嘴啄著元清風遞過去的紙條,撲棱棱飛走了。元清風雙手抱胸,看到窗外的站著的人,血色盡失,直接抱頭躲進被窩。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卿卿看到了!


    會不會覺得大伯娘好兇,好醜……


    門口的江卿卿見識到了全部,不由得感歎,果然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


    馭獸,真是……


    “好厲害!”


    她不由得誇讚出聲。


    被子裏伸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她……她不怕我?”


    蘇老夫人輕笑一聲,四個兒子也憋著笑。


    媳婦(大嫂)


    真是,太可愛了!


    老二媳婦笑的癱軟,鋪在床上又一大口血吐出,老二嚇得不輕,她卻擺擺手。


    喉嚨仿佛多年未拉開的風匣,嘶啞難聽。


    “舒暢多了……”


    胸口的淤血吐出仿佛堵在喉嚨的大石頭挪開。


    雖然聲音不好聽,卻也能發出點聲音了。


    蘇老二驚喜的抱著她。


    兩人媒妁之言,經曆苦難惺惺相惜,到現在相濡以沫……


    老大瘸腿,癱在床上,老二啞巴,每天瞎比劃,老三聾,整天就知道傻笑


    老四麽……


    不提也罷!


    有點瘸腿有點眼瞎,裝點耳背!


    江卿卿走進門,就開始跟蘇家眾人討論起剛剛祖父的神勇。


    一鞭子又一鞭子,聽她說的,他們麵色紅潤,仿佛親自上場!


    蘇老爺子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好孩子……


    好孩子啊!


    可他們蘇家什麽用都沒有,如今還需要一個孩子來照顧。


    他心裏不是滋味極了。


    這些天同蕭老夫人一起說過話,才知道這孩子受了這麽多苦……


    與此同時,蕭景琰也睜開雙眼。


    身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他聽到卿卿同春花的對話,想弄些銀子,又想快速弄,趁著大雪沒封山,上去打了頭熊瞎子。


    沒成想瞎子帶了頭小的,這才廢了點功夫。


    蕭疏遠心裏頭不是滋味,他們二房絕不能坐以待斃!


    王氏同他想到一起去了, 買了不少繡布繡花兒來賣。


    一個月也就三五兩銀錢。


    蕭疏遠找了個會計的活兒,每月三兩,算得上是高薪!


    蕭景琰時不時出去溜達一圈,迴來拿不少的銀子。


    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天空陰沉沉的,寒風唿嘯著吹過街巷,讓人不禁打起寒顫。


    蕭景琰麵色冷峻地踏進家門,緊繃的臉龐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


    江卿卿見他如此模樣,心中一緊,趕忙迎上前去詢問緣由。


    經過一番追問,她方才得知原來是大雪封住了道路,而此時匈奴竟然趁機來犯。更令人揪心的是,兩百名蕭家軍此刻正被困於山海關,形勢危急萬分。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眾人憂心忡忡之時,皇帝又下達了一道新詔令:征收百姓三成的糧食,以充作作戰之用!此令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發了民眾的強烈不滿!


    暫且不提那被困的兩百蕭家軍將士們的生死安危,單說遼東地區的百姓,他們近一年來的收成本就頗為微薄,能否安然無恙地度過這個嚴寒的冬日尚且還是個未知數,如今卻還要被迫交出三成的糧食,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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