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仁,你看看吧,這傻柱以前給你也沒少開綠燈,今兒他要真攤上事兒了,怕不好善了。”許大茂在一旁壓低聲音說道,語氣裏卻帶著幸災樂禍。


    張友仁沒有理許大茂,隻是靜靜看著,他想聽得更多。他此刻並不急於插手,而是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句閑言碎語和每一個細節。他隱約覺得,這並不僅僅是什麽賬目問題,這其中一定還藏著更大的隱情。


    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許大茂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友仁,你可得好好看看,保不準這傻柱真是幹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平時就他那德行,誰知道會不會摸走什麽東西!”


    張友仁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許大茂,嫌事兒不夠大是不是?你再攪合,今晚你家院門都別想關了。”


    許大茂聞言臉色一變,沒敢再多嘴,悻悻地往人群後麵縮了縮。張友仁卻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傻柱身上。他已經從剛才的吵鬧中理出了些許頭緒——說是有人昨晚在食堂庫房附近看到了一個身影,矮胖、穿著稍寬鬆的藍工裝,大致符合傻柱的特征。再加上賬本上的材料短缺,罪名便像鞋一樣精準地扣在了他頭上。


    “夠了!”傻柱脖子粗得像要脹裂,朝廠保衛冷冷吼道,“證據呢?別光憑嘴巴胡咧咧!要不,你當老子是冤大頭啊?”


    那年輕保衛像是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要證據是吧?去,把庫房的監控調過來,還怕你狡辯不成!”


    聽到“監控”二字,傻柱瞳孔略縮,但隨即咬牙強撐,“行,你們盡管調,看老子怕不怕!”


    張友仁微微皺眉,這話說得半點不心虛,按理不該撒謊。可若真如傻柱清白,那麽監控也應該是個“殺手鐧”,為什麽這年輕保衛顯得如此胸有成竹?


    人群開始躁動了,有人隱約帶著嘲諷的笑意,“傻柱平日占點小便宜還沒什麽,這迴怕是真的玩脫了吧?”也有人不以為然,“哎,這些事兒說不清楚,可別真冤枉了人!”


    張友仁腦子裏一時閃過幾個念頭,突然間,他看到了人群後頭站著的秦淮茹。


    她裹著薄圍巾,低眉順眼地立在那裏,看似與事無關,但眼神卻在局促地四下張望,像是在找什麽。張友仁的心立刻吊了起來,直覺告訴他,剛才隱隱覺得蹊蹺的地方,就出在這裏。


    故意調低的嗓音,小心翼翼交代的細節,以及秦淮茹在要求借錢時那一絲隱約的慌亂……他咂摸著這一切,心中已然成竹,但也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往往越接近真相的時候越需要耐心。


    正當此時,一個小夥子終於帶著監控錄像匆匆趕來,“隊長,視頻找到了!”他看向張友仁和傻柱周圍的方向,眼裏卻隱含笑意。


    張友仁目光如炬,冷冷注視著保衛抱起錄像機的手勢,一麵擠開人群,靠近那台設備。他本想守著傻柱看究竟,卻不料許大茂突然湊到耳邊輕聲說道:“友仁,你真不打算幫傻柱開開口?這視頻可是鎮廠利器啊,看他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張友仁聽了,卻突然勾起嘴角,目光似笑非笑,“那可得看這‘鎮廠利器’,到底鎮的是誰。”他毫不退讓地繼續盯著監控設備,跟著畫麵一亮——


    畫麵一出,四周人群發出一陣低唿,而張友仁的眼神則猛地一沉,有趣的戲碼才剛剛開始。


    監控畫麵中,一個矮胖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摸進了食堂庫房,正是傻柱!四周頓時炸開了鍋,指責和嘲笑聲像潮水般湧向他。傻柱瞪大了眼,指著屏幕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


    張友仁心中卻升起一絲疑惑。傻柱這副震驚的模樣不像是裝的,難道另有隱情?他注意到視頻裏傻柱的動作雖然鬼祟,但並沒有直接拿取任何東西,反而像是在…找什麽?


    許大茂得意地笑出了聲,“傻柱,這迴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人贓並獲!這下看你還能怎麽狡辯!”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張友仁沒理會他,目光緊緊盯著屏幕,大腦飛速運轉。就在這時,他捕捉到一個一閃而過的細節——傻柱在離開庫房時,手裏似乎攥著什麽東西。由於畫麵模糊,看不真切,但他肯定那不是食物。


    “慢放!”張友仁指著屏幕對操作錄像的保衛說道。


    小夥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但還是照做了。畫麵慢下來後,張友仁清楚地看到,傻柱手裏攥著的是…一疊紙?


    “這是什麽?”張友仁指著屏幕問道。


    那小夥子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是傻柱偷的什麽文件吧。”


    “文件?”張友仁心中一動,聯想到秦淮茹的反常舉動,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形成。他轉頭看向人群後方的秦淮茹,隻見她臉色蒼白,眼神閃爍,似乎想要躲避他的目光。


    “秦淮茹,”張友仁提高了音量,“你過來一下。”


    秦淮茹身子一顫,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來。她低著頭,不敢看張友仁的眼睛,“友…友仁,什麽事?”


    “你老實告訴我,”張友仁盯著她,語氣低沉,“傻柱拿的是不是你的欠條?”


    秦淮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我再問你一遍,”張友仁加重了語氣,“傻柱拿的是不是你的欠條?”


    秦淮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是…是…是我求他幫我拿的…”


    真相大白!原來,秦淮茹之前借了錢,欠條就放在食堂庫房的某個角落裏。她怕被人發現,便求傻柱幫忙取出來。傻柱礙於情麵,便答應了,這才有了監控裏鬼鬼祟祟的一幕。


    圍觀的人群一片嘩然,紛紛指責秦淮茹和傻柱。許大茂更是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傻柱,你也有今天!為了一個寡婦,把自己搭進去,真是活該!”


    傻柱終於迴過神來,指著秦淮茹怒吼道,“你…你為什麽要騙我!你說隻是拿點東西,根本沒說是欠條!”


    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我…我怕…怕你們知道我借了錢…”


    張友仁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卻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荒誕。他歎了口氣,正準備開口,卻突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


    “都給我住嘴!”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時髦的女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塗著鮮豔的口紅,眼神淩厲,氣勢逼人。


    “賈張氏?”張友仁認出了來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賈張氏的出現讓原本嘈雜的四合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仿佛在等待一場風暴的來臨。她走到秦淮茹麵前,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指著張友仁破口大罵:“張友仁,你個小兔崽子!你憑什麽欺負我兒媳婦?你算老幾啊!”


    張友仁看著賈張氏那張塗滿劣質脂粉的臉,心中一陣厭惡。他知道,這場鬧劇才剛剛開始。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賈張氏,我並沒有欺負秦淮茹,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真相?什麽真相?”賈張氏叉著腰,唾沫星子亂飛,“我兒媳婦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她才不會偷東西!一定是你們這些王八蛋栽贓陷害!”


    “監控錄像都拍下來了,你還想抵賴?”許大茂在一旁煽風點火。


    賈張氏眼睛一瞪,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道:“許大茂,你個死太監!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兒媳婦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她才不會偷東西!一定是你們這些王八蛋栽贓陷害!”


    “賈張氏,你嘴巴放幹淨點!”許大茂氣得跳腳。


    “我放幹淨點?我呸!”賈張氏一口唾沫吐在了許大茂的臉上,“你個死太監!你就是個廢物!你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好意思在這裏說三道四!”


    許大茂被賈張氏罵得狗血淋頭,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還嘴。他知道,賈張氏潑辣起來,連院裏的三大爺都怕她三分。


    張友仁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頭疼欲裂。他本想息事寧人,卻沒想到賈張氏的出現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揉了揉太陽穴,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賈張氏搶先一步。


    “張友仁,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賈張氏指著張友仁的鼻子罵道,“你要是敢把我兒媳婦怎麽樣,我就跟你沒完!”


    張友仁冷笑一聲,“賈張氏,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


    “我告訴你,我兒子是軋鋼廠的廚子,我兒媳婦是軋鋼廠的工人,我們家在軋鋼廠有人!”賈張氏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汗毛,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嗎?”張友仁挑了挑眉,“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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