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和陸怡芳到了安遠侯府,直接去了後院安遠侯夫人的院子。進了廳堂,安遠侯夫人正跟幾個孫女說笑,見她們母女來了,就笑著招唿她們坐到自己身邊。


    說了一會兒話,感覺她們兩人有事情要說,安遠侯夫人就讓那幾個孫女迴去,廳堂裏就剩下她們三人。


    在最親近人的跟前,陸怡芳再也控製不住,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她拉住安遠侯夫人的袖子泣不成聲。


    安遠侯夫人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攬住她說:“出了什麽事兒了?你說,我和你父親給你做主。”


    陸怡芳哭的都沒有辦法說話了,薑鈺就把薑嘉木和薑嘉榮身份被換的事情講了。安遠侯夫人聽後,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了反應。她看著薑鈺問:“證據確鑿?”


    薑鈺鄭重的點頭,“證據確鑿。”


    安遠侯夫人眼睛濕潤,但她咬著牙問薑鈺,“你祖父打算如何解決?”


    她得保證女兒和親外孫的利益.


    薑鈺知道安遠侯夫人因為這件事,對楚國公多有怨言.她站起身拿出無比真誠的態度說:


    “薑嘉榮已經畏罪自殺,他的喪禮會按照庶子的規製辦。嘉木哥哥以後是楚國公府的嫡長孫。”


    “本來就應該這樣。”安遠侯夫人的氣還沒有消,其實她主要是心疼女兒。


    “是,”薑鈺腰身微彎的說:“祖父知道這件事母親和嘉木哥哥都受了很大的委屈,以後會做出補償。”


    安遠侯夫人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話應該楚國公或者楚國公府的話事人,才應該說的吧。她目光有些複雜的上下打量薑鈺。


    薑鈺麵色沉靜的被她打量,與安遠侯夫人目光相撞的時候,還給了她一個沉穩的笑。


    安遠侯夫人內心複雜的收迴了目光,然後道:“江陵侯的嫡女是...薑嘉榮的媳婦,江陵侯會同意?”


    “祖父決定跟江陵侯府切割,完全切割。”薑鈺道。


    安遠侯夫人再次震驚,就聽薑鈺又道:“江陵侯府的事情,讓母親跟您說吧,外孫女想見一見外祖父。”


    安遠侯夫人又愣了一瞬,然後道:“你外祖父應該在書房,讓蓮蓉帶你去。”


    蓮蓉是安遠侯夫人身邊的嬤嬤,就在門外候著。聽到安遠侯夫人喊她,就挑簾子進來了。


    “帶珠兒去前院侯爺的書房。”安遠侯夫人道。


    蓮蓉雖然驚訝薑鈺去前院,但還是笑著應了,然後給薑鈺行禮,“小姐請。”


    薑鈺給安遠侯夫人行了禮,然後跟著蓮蓉出去。安遠侯夫人拿著帕子給陸怡芳擦眼淚,“若是知道那薑承業會如此混賬,當初說什麽都不會讓你嫁過去。”


    陸怡芳哭了一會兒,委屈和傷痛發泄的差不多了,情緒也穩定了很多。


    她長長的唿了一口氣,道:“女兒就是太傷心了,見到您才會控製不住。但女兒知道,事情已然如此了,我隻能接受,隻能振作。”


    安遠侯夫人沒有想到,做事情一向軟和的女兒,遇到如此大的事情,會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就愣在了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陸怡芳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如何想的,用帕子擦了眼淚道:“母親,以前我的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的,有什麽事情就讓國公爺,讓您和父親解決。但是,這些日子我見到珠兒的所作所為,忽然意識到我之前太不懂事了。”


    安遠侯夫人聽她這樣說,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女兒四十歲了,但在她的眼裏還是個孩子。孩子忽然長大,必定是經曆了磨難痛苦。


    “你能如此想很好。”安遠侯夫人握上她的手,又道:“但我與你父親身體健朗,還能為你遮風擋雨很多年。你不必太為難自己。”


    陸怡芳又紅了眼眶,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說:“珠兒丟失多年剛剛迴來,嘉木又是那個情況,母親,我必須振作。”


    安遠侯夫人又心疼的掉下了眼淚,“好,不過還是那句話,別太為難自己,有什麽事情跟我和你父親說。”


    陸怡芳點頭,安遠侯夫人又給她擦了眼淚,然後問:“楚國公是不是對珠兒的未來,有安排?”


    陸怡芳點頭,“我之前跟您說,懷疑國公爺想把珠兒送進宮,其實國公爺是想把珠兒當成繼承人培養。”


    她又把這些天楚國公和薑鈺的相處講了一遍,然後道:“我覺得珠兒走這條路會艱難,但珠兒說她喜歡。”


    安遠侯夫人聽了她的話,沉思了良久道:“若是這樣,楚國公也算是做了明智的選擇。嘉木身體那個樣子,雲康年齡太小,現在能撐起楚國公府的,也隻有珠兒了。”


    薑鈺在禦書房的表現,他也聽安遠侯說了。當時安遠侯還歎息怎麽不是個男兒。


    “你也別太擔心,”安遠侯夫人拉著她的手又道:“珠兒聰慧,有楚國公扶持,未來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艱難。再說,還有我們安遠侯府呢。”


    陸怡芳聽她如此說,好似又吃了一個定心丸,臉上也輕鬆了不少。她側頭湊到安遠侯夫人耳邊,道:“母親,有件大事我要跟您說....”


    她把南陵侯販私鹽的事情講了一遍,安遠侯夫人聽後震驚的久久沒能言語....


    ........


    前院安遠侯書房,薑鈺也在跟安遠侯講江陵侯販私鹽的事情。安遠侯聽後也是震驚不已,但迴過神後他問:“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薑鈺心說不愧是老狐狸,開口就問到了關鍵點。不過,這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她道:


    “我和祖父知道薑嘉榮和嘉木哥哥被換的事情後,想到江陵侯府肯定會鬧,就想著給他們一些利益,以繼續維持兩家的關係。


    祖父就讓人查江陵侯府近來有沒有遇到難事,我們若是可以幫著解決,也算是賣個好給他們,結果查出安陵侯販私鹽。”


    安遠侯靠在椅背上耷拉著眼皮沉默,薑鈺不知道他與江陵侯之間有沒有利益牽扯,就又道:


    “祖父的意思是,我們楚國公府跟江陵侯府完全切割,而且要速度快。外祖父您若是跟安陵侯有往來,最好也盡快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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