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嘉榮被房間裏所有人看著,身體已經抖成了篩糠,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也不知道有人害我們,我就是想掙點銀子花。”


    楚國公聽了他的話眯了眯眼睛,薑鈺再次從他細微的動作裏知道,他絕對有問題。


    “你買船有多少人知道?有沒有簽契約?”楚國公問薑承業。


    “簽了契約,”薑承業道:“簽了三份,一份在我這裏,一份在陳家大少爺那裏,一份在老鴇那裏,老鴇是見證人。”


    楚國公再次深吸一口氣,問:“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兒?”


    薑承業:“嘉榮,老鴇,陳家大少爺,我身邊的幾個人,還有船上的船老大。”


    楚國公聽後沉默了好久,然後站起身跟薑鈺說:“扶我迴去。”


    薑鈺起身扶上他的胳膊,兩人往外走。薑承業看著他們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沒有敢說出口。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薑承業扭頭看薑嘉榮,問:“這件事你參與了嗎?”


    薑嘉榮愣了一瞬搖頭,“爹,我也是被糊弄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薑承業深深的看他,見他一副害怕又恭敬的樣子,跌坐在地上道:“這件事若是過不去,我們兩個都得死。”


    薑嘉榮睜大了眼睛,他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結結巴巴的說:“爹,我們可是國公爺的至親,怎麽會?”


    薑承業苦笑,“死我們兩個,換全族人的安全,你說他會不會。”


    他很清楚,這些年他混賬,楚國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因為他是他唯一的兒子。但若是他威脅到楚國公府的生死存亡,他這個親兒子也一樣要死。


    薑嘉榮似乎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害怕了,他爬過去抓住薑承業的胳膊說:“爹,怎麽辦?你快想想辦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薑承業癱在地上,“我也不想死,這次就看你爺爺的能耐了。這事兒能過去,我們就苟活著,過不去我們就死。”


    薑嘉榮聽了他的話,整個人也癱在了地上。這時兩個人走了進來,看著癱在地上的兩人說:“世子爺,大少爺,國公爺說了讓你們在地牢裏呆著,得罪了。”


    兩人說著,一人扶起一個走到了牢房,將薑承業和薑嘉榮鎖了進去。然後那兩人離開,他們還邊走邊聊,“這兩位主子犯了什麽錯,國公爺下這麽大的狠手?”


    “我聽說世子爺偷了世子夫人的嫁妝,在外麵包養了戲子,國公爺動怒了。”


    “這....不至於下這麽狠的手吧。”


    “怎麽不至於?世子爺偷的是世子夫人嫁妝裏的畫,聽說那是安遠侯曾經的珍藏,這要是讓安遠侯爺知道了,不得動怒?國公爺提前下死手懲治世子爺,到時候安遠侯爺就是再生氣,也說不出什麽。”


    “你這話說的對。”


    .......


    薑鈺和楚國公到了書房,關上門繼續商議事情。外邊,三名管事守著,任何人不能靠近半步。


    楚國公坐下後,問薑鈺:“鈺兒,你覺得薑承業說的知道這件事的人,真的隻有那幾個?”


    薑鈺搖頭,“肯定不是,這件事是別人設的套,最起碼設套的人知道。父親和大哥身邊的人有沒有傳出去?”


    楚國公深深的歎息,“我也不知道,怎麽把他養成了這個樣子。”


    對此薑鈺隻能沉默以對。


    “你說現在該怎麽辦?”楚國公問。


    薑鈺:“死無對證。”


    楚國公眉頭緊皺,“對,這是最好的辦法。”


    薑鈺:“倒是沒有必要死太多人,陳家大少爺,老鴇,船老大。”


    說到這裏薑鈺沉默了一瞬道:“府裏的人,我不清楚秉性,您決定。主要的人沒有了,把船甩出去,以後就是有人提出來,我們矢口否認,甚至還可以說對方栽贓陷害。”


    楚國公點頭,“該解決的人都解決了,我們就是不承認那船跟我們有關係,別人也沒有辦法。”


    薑鈺聽後沉默了一瞬道:“審完陳家大少爺和老鴇這些人再說吧。”


    楚國公深深的看著她,越接觸楚國公越覺得這個孫女做事情,手段很是了得,而且果決的很。她說審完陳大少爺再說,應該是不想吞下這口氣。


    是啊,被人欺負到臉上了,若是不還迴去,就太窩囊了。總歸他還是老了,膽子小了,總想著隻要不出事就好。


    他欣慰的看著薑鈺說:“我這段日子一直在想,你為何就不是男兒呢。”


    薑鈺無奈的笑,“祖父,我是女子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楚國公也笑了,“是啊,是女子又能如何?”


    他似乎下了什麽決定。


    這時,外邊傳來管家李忠的聲音,“國公爺。”


    “進來。”楚國公道。


    李忠快步走了進來,給兩人行了禮,然後走近了壓低聲音道:“幸虧我們下手快,陳家大少爺,老鴇和船老大,都沒有想到我們會忽然動手,一個沒落都抓到了。”


    到現在李忠還有些後怕,這要不是大小姐警覺,時間略微再長一些,說不定就是滅門的大禍。


    楚國公自然也是有些後怕的,她跟薑鈺說:“都帶到地牢,連夜審。”


    然後跟薑鈺說:“我身體撐不住了,鈺兒你來審吧。”


    “是。”


    薑鈺站起身往外走,李忠立馬跟上,剛出了楚國公的院子,陸怡芳和張湘靈又攔住了他們。


    薑鈺在她們開口前說:“母親、大嫂,沒有大事兒,隻是祖父想趁著這兩日身體好,好好整治父親和大哥。”


    陸怡芳流下了眼淚,“我聽說是因為他偷了我嫁妝?”


    薑鈺點頭,陸怡芳用帕子擦了眼淚,然後咬牙道:“那就讓國公爺狠狠的治他。”


    “那,你大哥是為什麽啊?”張湘靈問。


    薑鈺:“父親偷嫁妝的事情,是大哥攛掇的。”


    “這....”張湘靈不知道怎麽說了,捏著帕子看薑鈺,“國公爺倒是什麽事情都跟大妹妹說。”


    薑鈺不想跟她玩這種無所謂的譏諷,跟陸怡芳說:“母親快迴去吧,沒有大事兒。再說,父親這次做的確實有些過。”


    陸怡芳點頭,“是,國公爺早該好好整治他們兩個了。”


    薑鈺嗯了一聲,然後帶著李忠離開。張湘靈看著兩人的背影,小聲跟陸怡芳說:“母親,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陸怡芳問她,“那你說是為什麽?”


    “我哪裏知道。”張湘靈歎息了一聲,“嘉榮不爭氣,撐不起國公府。我看大妹妹倒是個有本事的,隻是不是個男子。”


    陸怡芳聽她說話陰陽怪氣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道:“珠兒得國公爺看重,那是她的本事。”


    張湘靈見她生氣了,連忙賠笑,心裏卻說幸虧是個女子,不然國公府不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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