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園那寧靜而又人來人往的角落,本傑明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挑眉,眼神裏閃爍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好奇光芒,輕聲說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安德烈今天似乎有些異樣?”說罷,他還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身子,眼睛在人群中快速地掃視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線索。


    湯姆斯聽聞,立刻像隻警覺的獵犬,脖子伸得老長,視線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著安德烈的身影。


    端詳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緩緩開口,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好像還真有那麽點不同。


    你們瞧,他那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此刻像是被能工巧匠精心打磨過的羊脂玉一般,在陽光的輕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雙眸猶如深邃無垠的湖水,幽藍得透著神秘,那長長的睫毛就像一把精致的小扇子,每一次輕輕眨動,都好似在溫柔地輕拂湖麵。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宛如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微微嘟起,帶著一抹自然天成的粉嫩。還有那一頭柔順的金發,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俏皮地卷曲著,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的氣息。


    嘿,你們仔細瞧瞧,他好像真的變漂亮了一些,那種感覺,怎麽說呢,更有女人味了。”他邊描述邊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細細品味著一件稀世珍寶。


    其餘三人聽見湯姆斯的話語,同時不由自主地麵露驚恐之色,像是見了鬼一般,齊刷刷地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默契地默默後退一步,與湯姆斯拉開了一段距離。


    傑瑞米皺著眉頭,滿臉不屑,冷哼一聲,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悶響:


    “哼,確實如此,簡直就是個怪胎,越來越像個娘們兒了。


    每次看到他那副模樣,我這拳頭就忍不住,真想把他狠狠摁在地上揍一頓,這念頭一冒出來就壓都壓不住,你們說怎麽辦?”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握住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兩下,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大打出手。


    布魯托見狀,趕忙伸手拉住傑瑞米的胳膊,著急地勸說道:


    “傑瑞米,你可別衝動。你要是現在真這麽幹了,那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先不說治安官的處罰,就學院的處分,也夠你喝一壺的。不過話說迴來,安德烈今天是不是噴香水了?


    那股子香味,真是,一個大男人搞得這麽香,真是個死娘炮!不過你還別說,這味道真讓人上頭。”


    布魯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嚴肅而又緊張,不過話說到最後卻露出了一股賤賤的味道。


    這霸淩四賤客,就像四隻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老鼠,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對剛剛匆忙趕到集合地點的安德烈評頭論足。


    “咦,我去,你們快看!”


    傑瑞米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瞪得滾圓,手指直直地指著一個方向,聲音因驚訝而變得尖銳刺耳,“那個怪胎居然和約翰那個變態神父走在一起了。”


    其餘三人瞬間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轉頭順著傑瑞米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安德烈正和約翰神父站在不遠處交談著什麽,安德烈的表情略顯拘謹,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


    而安德烈此時內心卻在擔憂自己姐姐的安危,他微微低著頭,嘴裏不停地默念著:“希望姐姐一切都好,能夠安全順利吧。”


    這一幕讓四賤客不禁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為驚悚的畫麵。他們心裏都在納悶,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麽會湊到一塊兒呢?


    本傑明率先打破沉默,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說:“難道安德烈,想借助這個變態神父擺脫我們嘛?”


    湯姆斯則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眼睛裏閃爍著一絲別樣的光芒,調侃道:“哇哦!難道變態神父對安德烈下手了嘛?不過以安德烈現在的樣子,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看著湯姆斯再次說出虎狼之詞,其餘三個好兄弟都默默的在退了一步。可以確認了,他們的湯姆斯兄弟是個gay。


    傑瑞米皺著眉頭,努力迴憶著,緩緩說道:“昨天離開的時候好像看見了變態神父的背影,難道是那個時候他倆有了交集?”


    布魯托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突然覺得安德烈有些可憐了,我們 4 個欺負他頂多讓他受點傷。可要是他跟那個變態神父有了交集,那真的是要命啊。”


    在布魯托話語的總結,人都不由自主的讚同的點了點頭。顯然十分認可布魯托的總結。


    四人雖然很想再靠近一些觀察一下,但一想到約翰神父那令人膽寒的變態傳聞,他們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誰也不敢靠近半步,隻能遠遠地站在那裏,像四個望風的小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


    從他們發現安德烈與約翰神父在一起,一直到集合出發,這期間他們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與關注,可惜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但越是這樣,他們內心的好奇心就像被貓爪不停撓著的毛線球,愈發強烈起來。


    本傑明畢竟是四人中的領頭者,見繼續觀察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便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好了,別看了,咱們先上車吧。反正後麵有的是時間,到時候再好好琢磨。”


    四賤客仗著家族對學院的慷慨資助,在學校裏總是享有一些特殊待遇,比如選擇乘坐車輛這種小特權。


    再比如他們欺負完安德烈之後,安德烈不敢向學院進行舉報。


    那是因為安德烈深知自己即便被這四人霸淩,也絕不敢向學院舉報或者尋求老師的幫助。


    畢竟,老師們每個月都領著他們家族發放的工資,在處理這種事情時,肯定會偏向對方。就算為了公正做做樣子,老師當麵訓斥了這四個家夥,給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處罰,可那又能怎樣呢?


    自己得到的不過是表麵的安慰,背地裏等待他的將是更加瘋狂、更加惡劣的報複。


    而此時四賤客為了滿足自己那爆棚的好奇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安德烈乘坐同一輛客車。


    四賤客上車後,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眼睛卻像黏在安德烈身上一樣,一刻也沒有離開。


    他們發現,安德烈的目光始終緊緊追隨著約翰神父的身影,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湯姆斯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他“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爽地嘟囔道:“瞧瞧,安德烈這個怪胎,眼裏根本就沒有我們,咱們四個大活人站在這兒,他居然都沒發現。看來,是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了,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拳頭狠狠地錘著座位的扶手。


    其餘三人聽了湯姆斯的話,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臉上都帶著不滿的神情。


    在他們看來,安德烈的忽視無疑是對他們的一種輕視,這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感被嚴重削弱,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不過在車上人多勢眾的,而且也沒有讓他們發揮的空間,四人也隻好憋著。


    這一憋就憋了一路,直到車隊抵達目的地——迷霧謎語之森。


    學生們有序地下了車,聽從帶隊教師們的指揮,按照班級在空地上排好了整齊的隊列。


    安德烈和四賤客們同屬一班,自然是站在一個隊列當中的。他們班級的帶隊老師站在前方,開始講述著本次活動的各種注意事項。


    而下麵的學生則是不耐煩地聽著,有的學生在小聲地交頭接耳,有的學生則在不停地左顧右盼。


    在帶隊老師講述完這些注意事項之後,說出可以進行自由組隊調研探索的時候,學生群體們一哄而散,場麵瞬間變得十分混亂。


    學生們各自找上了自己熟悉的夥伴,三兩成群地組好了隊伍,開始了進行調研探索。


    當然這些調研探索行為,也被規定了一個安全區域內。


    畢竟迷霧謎語之森是 100%純野生的寶可夢棲息的樂園,而不是那些被圈養在一個區域內,掛著野生寶可夢棲息地牌子的冒牌貨。


    而在帶隊老師宣布可以自由活動之後,安德烈第一時間,就開始四處張望,然後朝著這片區域邊緣的安全員看去,想要尋找到神父的身影。


    因為神父是作為本次活動的安全員之一隨行的。


    不過安德烈想要尋找神父卻沒找到,倒是被一群外班的學生給纏住了。


    一群充滿了青春活力氣息的女生,將安德烈團團圍住。


    其中最好看的那名女生作為代表來到安德烈身前。


    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熱情地開口說道:“嘿!你好,我叫阿爾芭·艾瑪,你可以叫我阿爾芭,你是哪班的同學?你今天的裝扮看起來真酷。這是你男朋友的衣服嗎?我看你一個人,要和我們一起組個隊嗎?”


    安德烈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心裏想著:


    “ヽ(?_?;)ノ不是,我是男……好吧,至少我以前是男生。”


    安德烈剛想拒絕,畢竟自己現在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這群女孩子一起玩。


    拒絕的話語剛要說出口,就看見那一直欺負自己的 4 個賤貨朝自己走了過來。安德烈心裏一驚,臉上滿是驚恐,內心卻是:


    “m9( `д′ )!!!!啊!!!(曹操蓋飯。)”


    “不是的,我沒有男朋友。謝謝你的誇獎,當然我非常樂意和你們一起。”為了不被那四個家夥纏上,安德烈選擇違心的接受了眼前這名女生的邀請。


    這樣安德烈和這一群女生有說有笑地開始對這片區域的野生寶可夢的調研探測活動。


    在安德烈看來自己是幸運的,因為沒一會兒的功夫。


    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那個變態如同惡魔的神父。


    而四賤客這邊。他們剛找到機會想要把安德烈拖到角落裏麵好好詢問,親切地交流一番。結果他們就看見,他們的目標被一群女孩子給截胡了,而且是眼睜睜看著的那種。


    本傑明氣得直跺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有些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娘炮的女人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就是,就是,看來我們給他的教訓還是不夠啊。”布魯托也跟著附和道,他的臉漲得通紅,像是一隻憤怒的公牛。


    這也是他們針對安德烈的主要原因,因為最開始這個家夥就將班裏的女同學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湯姆斯則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摸著自己的額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我覺得或許我們可以裝作是他的朋友跟這群女生一起組個隊。我想安德烈應該不會拒絕我們的提議吧?”


    傑瑞米對此表示了讚同,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湯姆斯的肩膀,大聲說道:“哦,我的朋友,湯姆斯請你將你話語中的應該去掉,安德烈是不能拒絕我們的。而且我想他也不敢。”


    在四賤客們想要付出行動的時候,發現安德烈帶著那群女生,居然靠近了那變態神父所看守的區域。


    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可不是那些不知深淺的傻白甜的學生,背後的家族也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存在,自然知道學院當中那變態神父的事情。雖然他們也被家中的長輩嚴厲告誡過,甚至他們還觀看過家中長輩挑選出來的部分視頻給他們看。所以這也是他們突然發現安德烈跟那神父走得很近,而不敢靠前的原因了。


    “嘿,兄弟們,咱就說要不我們再先觀察觀察?”傑瑞米很是從心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此話一出,瞬間得到了其餘三人的點頭認同。瞬間這 4 人變化為了觀察者一般的存在。默默的開始觀察起了這一切。


    在森林中,安德烈和其他參與者一起開始了調研實驗活動。


    他表麵上裝作認真參與,心中卻在思考著如何找到神父的把柄。


    突然,他發現神父在一個角落裏偷偷地拿出了一個奇怪的裝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詭異。


    安德烈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了,於是他不動聲色地靠近身邊的女生,假裝不經意地說:“阿爾芭,我覺得那邊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阿爾芭順著安德烈的目光看去,卻什麽也沒發現,但出於對安德烈的信任,她點了點頭說:“好呀,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當他們慢慢靠近那個角落時,神父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迅速地將那個奇怪的裝置藏了起來,然後轉身,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對著安德烈他們說:“同學們,這裏沒什麽事情,不要在這裏亂跑,森林裏還是有很多危險的。”


    安德烈看著神父,強裝鎮定地說:“神父,我們隻是聽到這邊有奇怪的聲音,所以過來看看。”


    神父笑了笑,眼神卻在安德烈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讓安德烈覺得渾身不自在。


    此時,四賤客們在不遠處偷偷地看著這一切,本傑明小聲地說:“你們看,這神父肯定有問題,安德烈好像也知道些什麽,我們不能就這麽幹看著,得想個辦法。


    畢竟中長輩可是告訴過我們這神父的變態行為,我們可不能看著同學們就此遇難。”


    湯姆斯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直接上去質問?


    那肯定不行,搞不好,我們都得搭進去。我看還是得先收集證據。然後再向執法官們進行舉報。”


    傑瑞米不耐煩地說:“收集證據?怎麽收集?這可不容易。”


    布魯托想了想說:“我們先跟著他們,看看還會有什麽發現,說不定能找到機會。”


    於是,四賤客們悄悄地跟在安德烈和那群女生的身後,繼續在森林裏探索著。


    而安德烈也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在不被神父發現的情況下,收集到他的犯罪證據,同時還要提防著四賤客的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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