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異之變


    楊濤在沙發上睡得並不安穩,他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在夢裏,周圍是一片迷霧,他看不清方向,隻能盲目地向前走。突然,一道奇異的光芒在遠處閃爍,他本能地朝著光芒走去。光芒越來越亮,幾乎要刺痛他的眼睛,就在他伸手試圖遮擋光芒的時候,一個空靈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楊濤,你的生活將從此改變,你準備好迎接新的人生了嗎?”聲音迴蕩在他的意識裏,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和興奮。


    “你是誰?這是怎麽迴事?”楊濤大聲唿喊著,可周圍除了迷霧和光芒,沒有任何迴應。而在現實世界中,楊濤的身體開始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他的皮膚變得更加細膩光滑,原本硬朗的麵部線條逐漸柔和,身體的輪廓也在悄然改變。然而,沉睡中的他對此毫無察覺。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在楊濤的臉上,他從睡夢中驚醒。剛一睜眼,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有些陌生,視線也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感的變化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這……這是怎麽了?”楊濤驚慌失措地跳起來,衝向衛生間。當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鏡子裏的那張臉分明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麵容,他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同事小李打來的電話。楊濤顫抖著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他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心裏像揣了隻兔子一樣“怦怦”直跳,既害怕又緊張地將手機湊近耳邊。


    “喂,楊濤,你怎麽還沒到公司啊?今天還有很多工作呢,你可別遲到了。”小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裏帶著一絲催促和些許疑惑,畢竟楊濤向來是個守時的人,很少會出現這種臨近上班還沒動靜的情況。


    “我……我……”楊濤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完全變成了女聲,那陌生又尖細的嗓音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原本準備好的借口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兒,心裏更是慌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各種念頭在腦海中飛速閃過:“這可怎麽解釋啊?說出來小李能信嗎?他會不會以為我瘋了呀?”


    “你怎麽了?聲音怎麽怪怪的?你生病了嗎?”小李察覺到了楊濤的異常,聲音裏的疑惑更濃了,關切之中夾雜著好奇,還隱隱透著一絲不安,仿佛已經預感到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沒……沒事,我馬上就來。”楊濤慌亂地掛了電話,他的腦子一片混亂,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我怎麽就變成這樣了?還怎麽去公司啊,別人看到我不得嚇死啊!”


    楊濤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強迫自己停下腳步,深吸了幾口氣,可那狂跳不已的心髒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他咬了咬牙,決定先穿好衣服,不管怎麽樣,得先出門去公司看看情況,說不定這隻是一場噩夢,等走到外麵吹吹風就恢複正常了呢。


    他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機械而僵硬,心裏還在不斷地祈禱著這一切隻是幻覺。在電梯裏,他遇到了鄰居大媽。大媽看到他,先是一愣,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熱情地說道:“姑娘,你是新搬來的嗎?以前沒見過你呢。”


    楊濤聽到大媽的話,心裏“咯噔”一下,頓時覺得如芒在背,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是含糊地應了一聲,便把頭低了下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感覺周圍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刺在他身上,那一道道視線仿佛要穿透他的身體,讓他渾身不自在到了極點,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好不容易走出電梯,來到小區外麵,楊濤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走在聚光燈下的小醜,周圍的路人隻要看他一眼,他就覺得對方好像看穿了他身上發生的離奇變故,那種羞恥感和恐慌感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腳步都變得沉重而遲緩。


    來到公司,同事們看到他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是誰?你找誰?”前台的小王疑惑地看著他,眼神裏滿是警惕,仿佛麵對的是一個貿然闖入的陌生人。


    “我……我是楊濤啊。”楊濤的聲音有些顫抖,那細弱的女聲在安靜的公司大廳裏顯得格外突兀,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可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楊濤?你在開玩笑吧?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小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攏,還忍不住湊上前去,圍著楊濤繞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就好像在看一個天外來客。


    這時,小李從旁邊走了過來,他看到楊濤的樣子也愣住了,腳步一下子停住,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楊濤,你……你這是怎麽迴事?你怎麽變成女的了?這是在玩什麽角色扮演嗎?”小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去觸碰一下楊濤,似乎想確認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楊濤,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迴去,臉上滿是驚愕與困惑。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楊濤快要哭出來了,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哭腔,那副楚楚可憐又驚慌失措的模樣讓周圍的同事們都忍不住圍了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


    老陳也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嚴肅和疑惑,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說:“這可真是奇怪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事?楊濤,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或者是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老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楊濤,試圖從他的表情裏找到一些線索,那模樣就像是在探究一個難解的謎題。


    “我沒有啊,我昨天就正常迴家,吃了點東西就睡了,什麽都沒幹。”楊濤著急地解釋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一絲絕望,雙手不停地揮舞著,想要證明自己的無辜,可看著同事們那依舊充滿懷疑和好奇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解釋顯得多麽蒼白無力。


    同事們開始圍在一起議論紛紛,大家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公司大廳裏嗡嗡作響。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科幻電影裏的情節?”一個年輕的同事瞪大了眼睛,滿臉興奮又帶著些許驚恐地說道,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新奇的科幻故事,而不是發生在身邊的真實事件。


    “會不會是一種新型的病毒啊?”另一個同事猜測道,臉上滿是擔憂,一邊說著還一邊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好像生怕被楊濤傳染了似的。


    “別瞎說了,哪有這種病毒能讓人變性的。”有人反駁道,不過語氣裏也透著濃濃的疑惑,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冒了出來,整個公司大廳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


    經理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他看到楊濤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眼神裏透著不滿和無奈。“楊濤,不管怎麽樣,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繼續工作了。你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弄清楚,這太影響公司的秩序了。”經理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楊濤的心上。


    “經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迴事,你相信我啊。”楊濤哀求道,他的眼神裏滿是無助,可憐巴巴地望著經理,希望能得到一絲理解和同情,可經理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那副嚴肅的神情。


    “我相信你也沒用,你先迴去吧,等你恢複正常了再來上班。”經理無奈地揮了揮手,轉身便走了,那幹脆的背影讓楊濤的心一下子涼到了穀底。


    楊濤失落地走出公司,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孤兒,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麽陌生而冷漠。他站在公司門口,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心裏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去哪裏。他在街頭徘徊著,每走一步都覺得無比沉重,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而可怕,過往行人的目光仿佛都帶著審視和異樣,讓他如坐針氈。


    路過一家咖啡店,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仿佛隻有那個小小的角落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讓他暫時躲避一下外界那讓他恐懼的目光和喧囂。


    這時,咖啡店的老板走了過來,是一位和藹的中年女性。她看到楊濤那落寞又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問道:“姑娘,你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老板的聲音很溫柔,就像一陣春風,輕輕拂過楊濤那慌亂又冰冷的心。


    楊濤抬起頭,看著老板,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那壓抑了許久的委屈、恐懼和無助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他哽咽著說:“我……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我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老板聽了,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但還是安慰他說:“別太擔心,也許這隻是暫時的呢。你有沒有去醫院看看?”老板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一張紙巾,輕輕地拍了拍楊濤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


    “還沒有,我現在腦子一團亂。”楊濤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稍微平複一下情緒,可心裏的慌亂卻怎麽也壓不下去,腦海裏不斷閃過各種糟糕的念頭。


    “你先別著急,去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原因。”老板耐心地勸說道,眼神裏滿是真誠和鼓勵,那溫和的目光讓楊濤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開始認真思考老板的建議。


    楊濤點了點頭,他決定去醫院看看。在醫院裏,他掛了號,然後坐在候診區等待著檢查。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有好奇的、有驚訝的,還有些人小聲地嘀咕著什麽,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尷尬和難受,恨不得把頭埋進衣服裏。他蜷縮在座位上,雙手抱膝,眼睛盯著地麵,心裏不停地祈禱著檢查能快點結束,好讓他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醫生看到他的時候,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透著疑惑。“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們需要做一些全麵的檢查。”醫生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在病曆本上快速地記錄著什麽,那嚴肅又專業的模樣讓楊濤心裏稍微踏實了一點,仿佛看到了一絲找到答案的希望。


    在檢查的過程中,楊濤的心情無比忐忑。他躺在檢查床上,身體緊繃著,眼睛死死地閉著,心裏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檢查結果會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變迴原來的樣子,每一個檢查項目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場煎熬,那冰冷的儀器觸碰在身上,讓他覺得無比的陌生和恐懼。


    檢查結束後,楊濤坐在醫院的走廊裏等待結果。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他的父母打來的電話。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熟悉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指接通了電話。


    “喂,兒子,你最近怎麽樣?工作忙不忙?”媽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那熟悉又溫暖的聲音讓楊濤的鼻子一酸,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了。


    “媽……”楊濤剛開口,就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決堤,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聲音通過電話傳到媽媽的耳朵裏,讓電話那頭的媽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你怎麽了?兒子,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媽媽焦急地問道,聲音裏滿是擔憂,還夾雜著一絲慌亂,仿佛已經預感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媽,我……我變成女的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楊濤哽咽著說,他努力讓自己把話說清楚,可那止不住的哭聲還是讓話語變得斷斷續續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來一樣。


    “什麽?你在說什麽胡話?兒子,你別嚇我。”媽媽的聲音充滿了震驚,她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顯然被楊濤的話嚇得不輕。


    楊濤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跟父母說了一下,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爸爸的聲音傳來:“兒子,你先別慌,我們馬上過來找你。”爸爸的聲音雖然盡量保持著鎮定,但還是能聽出其中的緊張和擔憂,那沉穩的話語卻讓楊濤的心裏稍微有了一些依靠,知道在這個時候,父母永遠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掛了電話,楊濤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麽,父母都會在他身邊。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著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眼神裏依舊透著迷茫和無助,可心裏卻多了一絲等待父母到來的期待,仿佛隻要父母來了,這一切難題就能有辦法解決似的。


    沒過多久,父母趕到了醫院。看到楊濤現在的樣子,媽媽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那止不住的淚水還是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裏滿是心疼和難以置信。爸爸則是一臉的凝重,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他快步走到楊濤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仿佛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


    “兒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爸爸終於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沙啞,那壓抑著的情緒在話語間隱隱流露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爸爸。我現在好害怕。”楊濤撲進爸爸的懷裏,像小時候受了委屈一樣放聲大哭,那哭聲在醫院的走廊裏迴蕩著,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投來同情的目光。


    這時,醫生走了過來,拿著檢查報告。“檢查結果出來了,從生理結構上來說,你現在完全是女性的身體特征,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病理原因導致這種變化。這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現象。”醫生說道,臉上也滿是無奈和困惑,他把檢查報告遞給楊濤的爸爸,一邊解釋著報告上的各項數據和結論,可那專業的術語在這一刻對楊濤一家來說卻顯得那麽冰冷和無力。


    “那……那還有辦法變迴去嗎?”楊濤急切地問道,他從爸爸懷裏抬起頭,紅腫的眼睛裏滿是期待,緊緊地盯著醫生,仿佛醫生的迴答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目前我們還不清楚,這種情況超出了我們的醫學認知。我們建議你可以尋求其他方麵的幫助,比如科研機構或者一些特殊領域的專家。”醫生無奈地說,他看著楊濤一家那絕望又無助的樣子,心裏也很不好受,可麵對這樣超出常規的情況,他確實也無能為力。


    楊濤聽了,感覺希望更加渺茫了。他和父母走出醫院,外麵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溫暖,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冰冷的世界,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又響起了那個神秘的聲音。


    “楊濤,這是你的新人生,接受它吧,你會發現不一樣的精彩。”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楊濤在心裏憤怒地喊道,可那個聲音再也沒有迴應,隻剩下他心中那無盡的絕望和迷茫。


    父母看著他,心疼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們決定先帶楊濤迴家,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迴到家後,楊濤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他無法接受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坐在床邊,呆呆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心中充滿了怨恨和迷茫。他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麽是我?我以後該怎麽辦?我還能變迴原來的樣子嗎?”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是否要接受這個所謂的“新人生”,那原本清晰的人生軌跡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隻剩下一片黑暗和未知。


    就在他沉浸在痛苦中的時候,門鈴響了。媽媽打開門,原來是楊濤的幾個好朋友聽說了他的事情,過來看望他。


    “楊濤,我們來了,你怎麽樣了?”朋友小輝說道,他的聲音裏透著關切,眼神中滿是擔憂,一進門就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楊濤的身影。


    楊濤走出房間,看到朋友們關心的眼神,他的心裏一陣溫暖,但又有些尷尬,畢竟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讓他覺得有些難以麵對昔日的好友。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楊濤低聲說,他低下頭,不敢直視朋友們的眼睛,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那副無助又自卑的樣子讓朋友們看了心裏一陣發酸。


    “別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這肯定有辦法解決的。”另一個朋友小美安慰他,她走上前,輕輕地握住楊濤的手,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那溫暖的目光仿佛要把力量傳遞給他。


    小美接著說道:“楊濤,你可別自己一個人鑽牛角尖呀,咱們這麽多人呢,總能想出辦法來應對的。你先把詳細情況跟我們說一說唄,說不定哪個細節就是關鍵所在呀。”


    朋友們紛紛點頭附和,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示意楊濤也坐下來慢慢講。楊濤看著大家關切又真誠的樣子,心裏那股子絕望的情緒似乎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講述起昨晚到今天發生的離奇經過。


    從睡夢中那奇怪的迷霧、神秘的聲音,再到一覺醒來身體的驚人變化,以及去公司遭遇的種種尷尬和去醫院後的無奈結果,楊濤一股腦兒地全都說了出來,說著說著,眼眶又忍不住泛紅了,聲音也時不時地帶著哭腔。


    小輝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聽完後,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這事兒確實太邪門了,不過我覺得既然醫院暫時查不出原因,咱們可以往別的方向想想。比如說,是不是接觸了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去過什麽特別的地方呀?”


    另一個朋友阿亮也附和道:“對啊,小輝說得有道理。楊濤,你仔細迴憶迴憶,昨天迴家路上有沒有遇到啥不同尋常的事兒啊?哪怕是一點小細節,說不定都能成為找到真相的線索呢。”


    楊濤努力地迴憶著,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搖著頭說:“我真的想不起來有啥特別的了呀,昨天就和平常一樣下班迴家,路上也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兒,到家吃了點東西就睡了,誰知道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啊。”說著,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滿心的無奈和沮喪。


    小美輕輕拍了拍楊濤的手背,安慰道:“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咱們慢慢捋嘛。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上網查查,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過,說不定別人有解決的辦法呢。”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有人提議去一些知名的醫學論壇發帖求助,把楊濤的情況詳細描述一下,看看有沒有專業的醫生或者懂行的人能給出點意見;也有人說要不找找那些民間傳說裏懂奇奇怪怪事兒的人問問,雖然聽著有點不靠譜,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楊濤聽著朋友們的各種建議,心裏稍微有了一些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幾縷若有若無的微光。他感激地看著大家,聲音還有些沙啞地說:“謝謝你們啊,願意這麽幫我想辦法,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感覺自己都快被這事兒給逼瘋了。”


    小輝拍了拍楊濤的肩膀,笑著說:“說什麽呢,咱們是朋友呀,朋友有難哪有不幫的道理。你現在就放寬心,別太焦慮了,咱們一起行動起來,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就在這時,阿亮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兒,說道:“哎,我有個親戚在科研所工作呢,搞的就是那種生物醫學方麵的研究,要不我聯係聯係他,看看他那邊有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情況呀?說不定能從專業的角度給咱們分析分析呢。”


    大家一聽,頓時覺得又多了一絲希望,小美連忙說:“那太好了呀,阿亮,你趕緊聯係聯係,要是能得到專業的建議,那可太有用了。”


    阿亮趕忙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去打電話聯係他的親戚了。楊濤看著阿亮的背影,心裏既緊張又期待,他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也許真的能從這個科研所的專業人士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讓自己擺脫現在這可怕又尷尬的處境呢。


    客廳裏的其他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凝重又期待的神情,仿佛此刻大家的命運都和楊濤緊緊地綁在了一起,都在盼望著阿亮那邊能傳來好消息,給這個令人絕望的局麵帶來一絲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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