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的聖旨讓不少準備送女進宮侍奉君王的包衣世家熄火了。


    畢竟,這次處置的包衣世家中便有孝恭仁皇後的母族烏雅氏。


    在慈寧宮的甄嬛聽聞了此事後,便召見了琅嬅。


    “見過皇額娘,皇額娘吉祥!”


    琅嬅行禮行得比較隨意,並未將甄嬛放在眼中。


    甄嬛被她這種態度給氣著了,怒極反笑,意味不明地說:“倒是小看了皇後...不對,是太後,惠昭太後。”


    她是沒想到新帝居然對包衣世家出手,還讓乾隆這麽早就去見了先帝。


    “多謝太皇太後誇獎!”


    琅嬅開心地接下了這句話,不管甄嬛是誇獎也好,嘲諷也好!


    她都當這話是在誇獎!


    “太後,你與皇帝可曾想過烏雅氏曾是孝恭仁皇後的母族?”


    甄嬛表示不理解,永平帝也算是留著烏雅氏的血,怎麽就敢連烏雅氏都處置?


    “死人還管到了活人身上?難道太皇太後夢見了孝恭仁皇後來訴說委屈?”


    琅嬅都要笑死了,她走了好幾次甄嬛傳,搞了好幾次烏雅氏。


    連活著的烏雅氏她都不怕,難道還怕埋進了陵墓中的烏雅氏?


    甄嬛看著琅嬅不在意的樣子,心中氣悶。


    她在心裏暗自想著:當初還是該讓弘瞻成為皇帝。


    “您老還是好好的在慈寧宮養老,不要摻和前朝後宮的事情。”


    “如果太皇太後太閑了,那麽哀家隻能讓您體會體會什麽叫早年喪夫,晚年喪子的樂趣。”


    琅嬅站了起來,看向甄嬛的眼神帶著幾分冷然和平靜。


    “太後,莫不是忘記了?哀家是太皇太後!”


    甄嬛拍桌而起,她怎麽也沒想到太後依舊如此囂張。


    “太皇太後?隻要哀家願意,太皇太後隨時都能去見先帝。”


    “所以,請太皇太後還是不要太過分。”


    琅嬅轉身離開了慈寧宮,直接迴到了壽康宮。


    隻是,甄嬛顯然不是聽勸的人。


    她直接安排了鈕祜祿氏的女子進了宮。


    *


    “額娘,您救救兒臣吧!那個鈕祜祿家的格格,兒臣真不喜歡。”


    最近鈕祜祿家有個格格進宮陪伴太後,時不時就去養心殿晃蕩。


    這種行為讓永平帝煩不勝煩,恨不得砍了那位格格的腦袋。


    他不是先帝,什麽臭的,爛的都往宮裏收。


    他現在根本沒什麽心思寵幸什麽美人,隻想著安心搞事業!


    “知道了!你安心處理政務,這些事都由皇額娘為你打算。”


    琅嬅笑得溫柔,她完全沒想到甄嬛如此不聽勸。


    既然如此,她便能先送弘瞻下去伺候果郡王了。


    當晚,弘瞻落在了水中,發起了高熱。


    等甄嬛知道的時候,弘瞻早就燒得迷迷糊糊。


    甄嬛要求太醫院全力救治,隻是越治越嚴重。


    不到兩天的時間,弘瞻就去了。


    還沒留下子嗣,氣得甄嬛直接病倒了。


    太皇太後病倒,琅嬅自是要去伺候。


    她坐在床邊,輕輕地攪動著手中的藥碗,笑著說:“哀家曾跟您說過,好好頤養天年。”


    “隻是,您好似聽不懂人話一樣。”


    她將藥碗放在旁邊的凳子上,雙眼中盡是諷刺之意。


    “是你,是你做的?為什麽?為什麽要害死弘瞻?”


    甄嬛想要掙紮著坐起來,隻是她渾身無力,完全就爬不起來。


    “隻是,想給您個警告!誰叫弘瞻不爭氣,也就個高熱而已!這就去了!”


    “您說,弘瞻去了,下一個人是誰?是您?還是恆媞?”


    甄嬛聽到這番話,眼裏滿是驚恐與恨意。


    她深知眼前的琅嬅手段狠辣,自己如今已無反抗之力。


    甄嬛臉色蒼白,虛弱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隻是想您安分守己而已!否則,您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消失。”


    琅嬅看著甄嬛,知道她心中有多麽不甘。


    隻是,那又如何?


    在自己這裏,曾經的永壽宮戰神,也得給她跪著。


    甄嬛咬著嘴唇,內心雖充滿不甘,但此刻隻能妥協。


    她閉上雙眼,緩緩說道:“好,哀家依你。”


    琅嬅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吩咐福咖好好照顧甄嬛。


    隨後,她走出慈寧宮。


    迴宮途中,琅嬅心裏想著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所以,甄嬛必死!


    *


    時間過去,前朝穩定又快速的發展。


    永平帝先是允許寡婦再嫁,收繳所有的貞節牌坊。


    又禁止纏足,凡是家中有女子纏足者,家中男人皆被充成徭役。


    戶部又有良種免費發放,又不準商戶,官員等名下擁有田產。


    凡是擁有田產的人,將會被充公,抄家斬頭!


    永平帝給了三個月的時間,處理這件事。


    三個月過後,永平帝手下的人直接開始清算那些戶籍不在村莊中,還有田產的人。


    據那些參與這場清理活動的官差說不少人因為這件事,被斬頭,流放,抄家。


    那些被抄家的人,鋪子被拿出來售賣,田產得分給了所屬村莊的農戶。


    這樣一來,不少位置都空了下來,永平帝直接將自己的人提了上去。


    這個時候,眾大臣才發現,不少重要的位置都是永平帝的人。


    在壽康宮中,永平帝與皇額娘和璟瑟用著膳。


    “還是皇額娘這裏的膳食好吃!”


    也就在壽康宮的時候,永平帝覺得輕鬆幾分。


    其他時間他都很緊張和急迫,生怕自己沒管理好大清,辜負了皇額娘的期望。


    也讓大清成了被後代怒罵的奴清。


    自從,他身體好了後,他便經常夢見後代社會。


    在那個世界,男女平等,女人也能當官出門做生意。


    但,他們不管是男女皆不喜歡大清。


    因為在晚清時期,大清一直賠款,還有抗清勇士慈禧。


    也許,他不該將所有的罪都怪罪在慈禧身上。


    但,在國難當頭的時候她擔憂的事情居然是自己的待遇會不會下降。


    對此,他真是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所以,他登基為帝後便扣押了所有的傳教士,讓其為自己繪製地圖。


    又讓福建,廣州等地造船,準備攻打倭寇,滅族。


    因為在後代曆史中,這個彈丸小國居然膽敢虐殺大清子民,以子民為試驗體。


    每每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將那些倭人斬殺殆盡,寸草不生。


    琅嬅將他的表現都看在眼中,心裏也擔憂起來。


    說起來,永璉雖為帝,也不到二十歲,在現代還是個孩子。


    *


    用完膳後,琅嬅將他留了下來,擔憂的看著他,說:“怎麽了?用膳的時候就眉頭緊皺。”


    永平帝強擠出笑容,說:“無事!隻是覺得有點累。”


    “胡說!我是你額娘,你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我不知道?”


    “永璉,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些事並非一年或兩年就能改變的。”


    “循序漸進,不可能一口吃個大胖子。”


    琅嬅心疼地看著永璉,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有可能是幾代帝皇的努力。


    永平帝原本急躁和不安的心被安撫下來。


    他看向了皇額娘,道:“額娘,你也看到了未來,是嗎?”


    聞言,琅嬅端起了茶杯,淺嚐了口,說:“不是看到過,而是親身經曆過。”


    “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那個時代太美好了。”


    “他們倡議男女平等,女子也能頂半邊天。”


    “不少男人參與家庭中來,女子不再是為母又為父。”


    “當然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優點,也有缺點。”


    “不同的時代,追求就不同。”


    “他們從戰亂到和平,不被人欺辱,與大國對抗,他們用了五代人的時間。”


    “你覺得自己隻是幾年便能達到嗎?”


    琅嬅的話,讓永璉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個時代是沒有皇帝,沒有特權,也沒有滿門抄斬。


    但,民眾都很愛他們的國家,以身為華國人為榮。


    他想著,未來有天他也能讓民眾以大清為榮。


    大清也能永代即昌!


    “其中少不了科學技術的發展,亦少不了火器的存在。”


    “永璉,既然你有機緣見過那個世界,你便應該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也許很難,也許需要走上百年時間。”


    “但,你若是不想大清被稱為奴清。便好好研發火器,發展經濟,普及教育。”


    “有句話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因材施教,因地製宜。不僅適用於人,也能適用於土地。”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有能力都能用。”


    “不要讓性別局限了你的思維,知道嗎?”


    琅嬅的話,再次讓永平帝陷入了沉思之中。


    根據他夢境中的場景來看,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隻要有用,他們都能用上。


    “在夢中,慈禧的生活極度奢華,耗費了大量的國家財力。”


    “她還挪用海軍軍費修建頤和園,雖說在後麵也是留給了後代。”


    “但,因為她的原因讓北洋海軍戰敗、還簽訂了那麽多的條約。”


    永璉本能對慈禧不喜,雖說額娘說大多數決策是男人做出,不應該由女人來背鍋。


    但,在晚清的時候,難道不是慈禧掌權。


    琅嬅看著永璉,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喜之意,又接著說:“慈禧確實也有錯,所以她也是遺臭萬年。”


    “隻是,從聖祖開始,便抑製火器的發展,處置了戴梓。”


    “不相信自家人,而是相信洋人。”


    “結果呢?永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洋人與我們就是這樣。”


    琅嬅對洋人沒什麽好感,也沒什麽濾鏡。


    但,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有人曾言,清亡於乾隆,也就是你的皇阿瑪。”


    “他一直都知道外麵的世界變化很快。”


    “也有傳言說乾隆與路易十六是筆友,兩人互罵。”


    “隻是,他被路易十六被斬頭的事情嚇著了,越發閉關鎖國了。”


    琅嬅第一次與皇帝探討世界的變化。


    她看著永璉,見他深邃的眼神中有絲迷茫和不敢置信。


    良久後,他才說:“皇阿瑪突然病倒……”


    “那是因為同時期不能存在兩條真龍。你與他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還記得你皇瑪法時期的九龍同朝嗎?”


    “有人說聖祖生完了所有優秀的皇嗣,也折騰盡了整個大清的氣運。”


    “所以,這就是你活他死的原因。”


    琅嬅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對乾隆動手,畢竟那可是永璉的父親。


    她伸手握住了永璉的手,輕歎道:“時也!命也!你夢見了未來,這就是上天的仁慈,加大了你身上的龍運。”


    “隻要你好好建設大清,你皇阿瑪也算是死得其所,有功大清。”


    琅嬅說得認真,永璉逐漸被她說服。


    畢竟事實就是這樣,他沒死,還夢到了未來。


    難道是上天也看不過皇阿瑪的懦弱?


    “你啊!別想太多!你隻需知道自己是大清的皇帝就好。”


    琅嬅的話安慰到了永璉,他釋然了。


    他覺得大清肯定會更加強盛。


    他又說起了太皇太後生病的事情。


    自從,六叔逝世後,好似帶走了皇瑪嬤的精神氣一樣,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昨日,他還特意去慈寧宮看望皇瑪嬤,整個人也昏昏沉沉,連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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