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二字,讓柔則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她直接往後倒去,臨池正好在她的身後扶著她。


    “太醫!”


    臨池看向了太醫,太醫連忙跪著上前給柔則把脈。


    他的臉都快皺成了包子,福晉的身體也太...一言難盡啊!


    “怎麽了?福晉的身體怎麽樣?”


    臨池的神情也緊張了起來,要是福晉出點什麽事,她們這些當奴才的會好過?


    “福晉這是怎麽了?臨池,還不將福晉送迴房間。要是福晉出點什麽事,不僅爺要懲罰你,烏拉那拉夫人也不會放過你。”


    宜修搭著剪秋的手進來,語氣裏盡是擔憂之意,連忙招唿著人送柔則迴到房中。


    臨池心中再怎麽不忿,她也不得不聽話,讓人將福晉送迴房間。


    柔則被送走後,宜修看著太醫,道:“沈太醫,之前的張太醫沒走,你們倆好好商量商量,切不可讓福晉出事,知道嗎?”


    “是!”


    沈太醫連忙跟著出去,心中苦澀,福晉的身體本就不適合遇喜。


    遇喜後,反應大,什麽都吃不得。


    即使後麵找到了廚畫師,吃了些東西。


    但二阿哥的發育也比其他孩子差很多,也就是瘦小身體不好,需要藥湯養著。


    體弱,在皇家並不是什麽重症。


    但,前提是不能生病。


    特別是高熱,這不是要老命。


    沈太醫離開後,宜修看著躺在床上的二阿哥,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用手絹輕擦眼淚,哽咽道:“好好為二阿哥準備一口棺材,讓他體體麵麵的離去。”


    宜修為什麽會哭了?


    隻想想到了弘暉,要是弘暉了無生機地躺在那裏,她可能會瘋掉。


    “是!”


    宜修搭著剪秋的手,往外走去,眼眸中盡是傷感之色。


    “我們去陪陪姐姐。”


    宜修來到正院的時候,太醫已經離開了,臨池也不在,隻有個小丫鬟在旁邊守著。


    她見到嫻福晉進來,立刻行禮,宜修淡淡地說:“不用多禮,好好照顧福晉。”


    宜修尋了個凳子坐下,目光落在了柔則的身上。


    她在想柔則醒來後,會有什麽反應?


    *


    齊月賓正在繡花,她看著自己手中的繡樣,笑了笑,說:“看看,這繡樣繡得多好看,栩栩如生。”


    齊月賓手上的繡架上繡著活靈活現的石榴。


    為什麽繡石榴?當然是石榴多子啊!


    “格格,聽說二阿哥病逝了。”


    吉祥知道自家主子最恨的人便是福晉。


    如果不是福晉遇喜,聞不得藥味,爺怎麽會連府醫都讓其迴家。


    那次如果不是嫻福晉送藥來,格格就差點死了。


    “嗯!二阿哥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聽說在胎中就生得不好。唉!可憐!”


    齊月賓語氣中帶著輕快之意,即使福晉嚴守緊密,不準備人探望二阿哥。


    她也遠遠地看過一眼,那哭聲跟小貓似的,根本活不久。


    “格格,您說福晉是不是跟大阿哥有仇?”


    吉祥想到了大阿哥的事情,上次大阿哥起高熱,被七弦攔了太醫。


    結果,七弦就因為高熱而死。


    這次,大阿哥落入水中。


    即使那個小太監死了,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丹青所為。


    結果,丹青居然直接落水而死。


    一次是巧合,次次都是巧合?


    齊月賓放下了手中的繡架,目光落在吉祥的身上,笑著說:“大阿哥是皇嗣,真龍的後代,自是有龍氣護佑。”


    “隻可惜啊!二阿哥沒個好額娘,生生磨沒了這龍氣,早早就去投胎了。”


    丹青消失三日的事情,齊月賓等人並不知道。


    她們隻以為是嫻福晉動得手。


    但,這是怎麽動的手?


    不管是丹青還是七弦的事情都出事得莫名其妙,像是有神秘人在做這件事一樣。


    思來想去,眾人都覺得做此事的人是嫻福晉。


    所以,大家對嫻福晉那是又敬又怕。


    “您說,這是不是嫻福晉做的?要知道,福晉未入府前,府中管理事務的人是嫻福晉。”


    吉祥猜測道,這也太湊巧了,怎麽每次害大阿哥的人都會受到相同的罪,直到死?


    齊月賓看了眼吉祥,警告道:“這話在本格格麵前說說就好了,你可別出去議論。不然,本格格也保不住你。”


    齊月賓看出來了,嫻福晉對爺沒什麽心思。


    但,要是動了大阿哥,你就等死吧!


    宜修:如果我說,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們相信嗎?


    齊月賓:......


    宋氏、耿氏等人:......


    胤禛、康熙:相信。相信。老爺子都說了鬼神做的,上麵的人做的。


    *


    弘暉在院子玩積木,轉頭看著染冬。


    染冬:??????


    不是,小祖宗,你看我做什麽?


    “大阿哥,您是餓了嗎?”


    染冬笑得和藹可親,其實想想大阿哥還是挺可愛滴。


    “染冬姑姑,額娘沒在,弘暉能吃糖糕嗎?”


    弘暉拉著染冬就開始撒嬌,反正他年歲小,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染冬為難了,主子出門的時候她都交代了,不能讓大阿哥再吃糖糕了。


    隻是,大阿哥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像是隻才出生的小奶貓一樣,軟萌可愛,心都要化了。


    “不能!”


    大阿哥再怎麽軟萌可愛,但染冬還是狠心拒絕了。


    弘暉的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染冬慌了神,連忙哄道:“大阿哥,不哭!不哭!”


    “染冬姑姑,弘暉害怕!聽說府中的湖裏淹死了人,是不是剪秋姑姑不救弘暉,弘暉也會淹死?”


    弘暉眼睛通紅,看起來更加可憐了。


    染冬心疼得不行,連忙抱起弘暉小聲地哄著。


    然,沒得用。


    染冬隻能喚來旁邊的小宮女,讓她去拿一顆糖糕過來。


    弘暉得到了糖糕,歡喜地放在嘴裏,自己轉頭去搭建積木了。


    “碧煙,你在這裏照顧好大阿哥。”


    染冬安排了碧煙在這裏照顧弘暉,她將院裏的太監和宮女叫到了旁邊的房間。


    她站在首位,看著這些人,怒道:“你們敢在大阿哥麵前嚼舌根,難道是不想要舌頭了嗎?”


    “奴才不敢!”


    眾人低著頭,連聲說不敢,他們也確實冤枉,因為根本不是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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