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通報福晉!”


    灑掃的宮女中年紀較長的人,連忙安排人去請福晉。


    又指揮著人將湖中的人撈了起來。


    結果,他們看到了屍體的真麵目的時候。


    在場的人均臉色大變,低著頭,不敢說話。


    *


    在前院照顧胤禛的柔則,她終於鬆了口氣,因為胤禛的高熱退了下來。


    蘇培盛急匆匆地跑進來,激動地說:“福晉,您快迴後院去看看吧!湖中多了具屍體。”


    “什麽?屍體!快,帶本福晉去看看。”


    柔則刷地一下站起來,隻覺得頭暈目眩,還好守在她身後的臨池將其扶住。


    “福晉,您親自照顧了爺三天三夜,還是迴去好好休息休息。”


    臨池心疼地看著福晉,在知道爺落水的消息後,福晉日夜照顧,完全沒休息。


    現在,突聞府中出事,她直接一口氣沒上來。


    “休息?本福晉倒是想休息。可是,現在出這麽大的事情。走吧!先去看看是誰院中的人。”


    柔則身心疲憊,但也無辦法,必須去處理府中的事務。


    也不知,孩子在正院可睡得好,吃得好。


    柔則來到湖邊的時候,宜修等人已經到了。


    躺在地上的人,被白布蓋著,讓人看不清模樣。


    “參見福晉,福晉吉祥!”


    宜修帶著人蹲身行禮,她微微打量了柔則。


    她眼睛有烏青之色,想來這三日沒怎麽睡好。


    本來,宜修的意思是大家輪流照顧爺。


    但,柔則不願意,她說這是身為福晉的責任,她們這些側福晉和格格好好在院子裏待著就好。


    “起來吧!怎麽迴事?聽說有人在湖中淹死了?”


    柔則覺得這個湖晦氣得很,先不說弘暉落水的事情。


    爺從落到了水中,起了三日高熱。


    現在又死了一個人,簡直晦氣。


    “福晉節哀!丹青姑娘去了!”


    宜修用手絹遮住口鼻,低眉順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傷感。


    “你說誰去了?”


    柔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宜修說誰去了?


    “迴福晉的話,躺在這裏的人是您的貼身婢女丹青姑娘。”


    宋氏遮掩著口鼻,眼底盡是嫌棄,好好的人怎麽就死了?


    “這潭湖水真是晦氣,還不如將其填了。先是弘暉阿哥落了水,後來爺也落水,起了三日高熱。現在好了,還死了個人。晦氣!”


    宋氏看向了那湖水,隻覺得晦氣,接連三次出事。


    要知道世人都說事不過三。


    “丹青?怎麽會是丹青?”


    柔則滿臉不可置信,她走了兩步,想要上前去看白布下麵的情況。


    然,被臨池拉著了。


    “奴婢代福晉去看!”


    臨池走上前去,打開了白布看了眼,眼淚就控製不住往下掉。


    她放下了白布,擦幹了淚水,轉身看向了柔則,微微點頭。


    柔則不敢置信,連退了兩步,眼淚落了下來。


    這時,從正院那邊跑過來個侍女,直接跪倒在了柔則的麵前,道:“福晉,二阿哥起了高熱。”


    “什麽?”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徹底柔則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直接往身後倒去。


    還好,身後有人扶住了她。


    “快!送福晉迴正院。蘇培盛快去請太醫,請兩個。”


    柔則倒下,宜修不得不立刻出來主持大局。


    “諸位妹妹,你們先到各自的院子裏,不可鬧事。”


    “不然,等福晉和爺醒了追究其責任的時候,便不要怪姐姐不顧往日情分。”


    現在府中正是多事之秋,隻能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卑妾遵令!”


    宋氏等人,連忙行禮道。


    宜修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丹青,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丹青姑娘到底是福晉身邊的大宮女。”


    “即使是離開,也要走得體麵。帶下去好好整理儀容。”


    宜修已經知道了,弘暉之所以會落到水中,那是因為丹青買通了小太監。


    隻是小太監死掉後,所有線索都斷了。


    但,種種痕跡又指向了丹青,卻又無確鑿的證據。


    這樣一來,宜修即使恨她得不行,也不得不給她體麵。


    甚是窩囊,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


    *


    柔則被送迴了正院,在太醫的救治之下,倒是沒什麽大礙。


    宜修坐在床邊,看著柔則的睡顏,漂亮又安靜,像是睡著的仙女一樣。


    她抬手摸到了頭上的步搖,想要拔出來的時候,剪秋抓住了她的手。


    宜修看過去,便見剪秋搖搖頭,她知道主子想要幹什麽,但絕對不能幹啊!


    “哼!”


    宜修將手放下,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柔則身上。


    她唇角微勾,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地說:“福晉要是再不醒,怕是見不到二阿哥最後一麵吧?”


    “聽說二阿哥燒得厲害,怕是...”


    剪秋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十分明顯,這二阿哥怕是活不了了。


    “怕是什麽?你們對我兒做了什麽?”


    柔則醒了過來,她掙紮著坐了起來,看向宜修的眼神中露出了恨意。


    聞言,宜修諷刺地笑出了聲,她不客氣地迴擊道:“做什麽?不是人人都像你那麽狠毒,攔下給孩子治病的太醫。”


    “柔則,姐姐,我可是好人,我不會對你的孩子動手的。”


    “你還是去看看二阿哥吧!怕是去晚了,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宜修知道世間有鬼神後,她就格外地在意功德這件事。


    即使她恨柔則得不行,但,也沒對二阿哥動手。


    因為,她怕自己動手傷了弘暉的福分。


    柔則掙紮著下了床,她就披著頭發,隨意穿著外套跑向了孩子的房間。


    周圍的人看到她來了,一個個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柔則蒼白著臉,走到了床邊。


    看著在繈褓之中的孩子,手顫抖地放在了孩子的鼻息之下,並無任何唿吸。


    她打開了繈褓,趴在孩子的身體上感受的心跳。


    也無!


    她目光渙散,看向了跪在床邊的太醫身上,平靜地說:“你...你跟本福晉說,為什麽二阿哥無唿吸?”


    太醫跪在地上,低著頭,迴答道:“二阿哥胎中不足,本就需要仔細養育,方能存活。然,二阿哥卻起了高熱。”


    “對於普通孩子來說,這都要命的事情。”


    “何況是本就虛弱的二阿哥。”


    “福晉,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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