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坐在清風庭院的主位上,林逸道“陳宇,咱們去地牢找張家大公子張宇。”


    陳宇趕忙躬身應道:“是,主人,隻是咱們此時去找那張宇,是想從他口中探聽些什麽消息嗎?”


    林逸微微點頭,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如今城中連番遭襲,雖懷疑是張家在背後搞鬼,可咱們還缺確鑿證據,那張宇知曉張家不少隱秘之事,咱們去會會他,說不定能問出些關鍵線索,也好早做應對,以防張家後續再有什麽大動作。”


    “主人說得是,那張宇之前被關在地牢,想必心裏也憋著壞呢,咱們可得小心他耍些心眼兒。”陳宇緊跟在林逸身後,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留意著四周。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地牢。一進入地牢,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些許腐臭味道,昏暗的燈光搖曳著,映照出兩旁牢房裏或躺或坐的犯人身影。


    來到關押張宇的牢房前,隻見張宇正靠在牆角,聽到動靜,抬眼看向林逸和陳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說道:“喲,這不是林逸林大人嘛,怎麽今日有空來我這小地方了?莫不是城裏出了什麽事兒,想從我這兒找答案呀?”


    林逸神色平靜,淡淡說道:“張宇,你心裏清楚,你張家暗中勾結外人,屢次妄圖對靈霄城不利,如今我來,就是想給你個機會,隻要你如實交代張家的計劃以及背後勾結的勢力,我可以考慮在城主麵前為你說幾句好話,或許能減輕你的罪責。”


    張宇冷笑一聲,雙手抱胸,說道:“林大人,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啊,我被關在這地牢裏,外麵的事兒我哪能知曉,你這平白無故地就想往我張家頭上扣帽子,怕是不太好吧。”


    陳宇在一旁嗬斥道:“張宇,你少在這兒裝傻充愣,你張家做的那些事兒,別以為能瞞天過海,如今城主府已經在著手調查了,你要是識相,就趕緊老實交代,不然等證據都擺在眼前,你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張宇白了陳宇一眼,不屑地說道:“哼,你一個小小的跟班,也敢在這兒對我大唿小叫,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查出什麽來,反正我是沒什麽好說的,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


    林逸皺了皺眉,走近幾步,目光緊緊盯著張宇,緩緩說道:“張宇,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今這態度,隻會讓你張家陷入更深的絕境,若你配合,我保你家人安全,可你若是執迷不悟,一旦張家的陰謀徹底敗露,到時候整個家族都可能因此覆滅,你忍心看著張家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嗎?”


    張宇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又被倔強取代,咬了咬牙說道:“林大人,你別想用這些話來唬我,我張家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根本沒什麽陰謀,你休要在此汙蔑。”


    林逸見他這般油鹽不進,心中暗自思忖,看來得換個法子了,於是說道:“張宇,既然你不肯說,那也行,我聽聞你之前在外麵可是有個心儀的姑娘,好像是李家的千金吧,如今你被關在這兒,那李家可未必還願意和你張家結親了,說不定那李家千金很快就要另嫁他人了呀。”


    張宇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眼中露出焦急之色,大聲說道:“你……你不許動她,這和她有什麽關係,你要是敢對她不利,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林逸心中一動,看來這李家千金就是張宇的軟肋,當下趁熱打鐵地說道:“張宇,隻要你如實交代張家的事兒,我可以保證那李家千金不會受到任何牽連,並且還會幫你從中說和,讓你們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如何?”


    張宇麵露掙紮之色,在牢房裏來迴踱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林大人,你……你說話可得算數,我若說了,你真能保她周全,並且幫我和她……”


    林逸趕忙說道:“我林逸向來說一不二,隻要你交代的都是實情,我定會做到我承諾的事。”


    張宇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壓低聲音說道:“好,我告訴你,我張家確實和城外的黑風寨勾結了,之前那些來攻打靈霄城的黑衣人,就是黑風寨的人。”


    林逸道“我知道了,我認識黑風寨的大當家黑狼,我還幫過他們解決過危機呢。”


    張宇聽了林逸這話,先是一愣,眼中滿是詫異,隨後神色變得複雜起來,有些懷疑地說道:“林大人,你莫不是在誆我吧?那黑風寨的人可都是些心狠手辣、隻認利益的家夥,你幫過他們?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呀。”


    林逸拿出黑風家族的玉佩道“你可認識這個?”


    張宇的目光一下子被那玉佩吸引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露出些許難以置信的神色,說道:“這……這確實是黑風寨的信物玉佩啊,沒想到你還真和他們有交情,林大人,看來你沒說謊。隻是,即便你認識那黑狼,又有這玉佩,可如今他們和我張家已然達成了合作,未必會因為你就輕易改變主意啊。”


    林逸道“這個不用擔心,我相信黑狼和他兒子黑羽都是重情義之人。”


    張宇卻依舊一臉懷疑,撇了撇嘴說道:“林大人,您可別太天真了,這江湖之中,情義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那可就顯得單薄多了。黑風寨既然收了我張家那麽多好處,又怎會輕易因為您這往日的交情就放棄到手的利益,改變計劃啊,您怕是高估了他們的情義了。”


    林逸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幾分篤定,說道:“張宇,你莫要以己度人,我與黑狼、黑羽相處之時,深知他們的為人,並非是那種為了利益就全然不顧情義的鼠目寸光之輩。我這便去一趟黑風寨,與他們當麵把話說清楚,讓他們知曉繼續與你張家勾結的利害關係,想必他們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說罷,林逸轉身欲走,又迴頭看向張宇,沉聲道:“你且在這地牢中好好待著,等我消息,若我真能說服黑風寨收手,那對你張家而言,也是少了一樁大禍事,你可莫要再生出什麽別的心思來。”


    張宇趕忙應道:“林大人,我哪還敢啊,如今我都如實交代了,隻盼著您能兌現承諾,保那李家千金周全,其他的我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林逸道“陳宇,咱們走。”


    陳宇應了一聲,便跟著林逸快步離開了地牢。出了地牢後,陳宇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說道:“主人,那黑風寨的人可不好對付啊,雖說您與他們有舊,可如今張家許了那麽多好處,他們怕是真的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您這孤身前去,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召集些兄弟,咱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呀。”


    林逸微微搖頭,神色堅定地說道:“不必了,人多反而容易讓他們覺得我是去興師問罪的,不利於交談。我一人前去,更顯誠意,黑狼和黑羽都是明事理之人,我相信隻要把利害關係說清楚,他們會做出正確抉擇的。你且迴清風庭院,盯著城中的動靜,若有什麽異樣,及時差人來告知我。”


    陳宇雖心有不甘,但也知曉林逸心意已決,隻能抱拳迴道:“是,主人,那您千萬要小心啊,我這就迴去守著。”


    說罷,二人便分道而行,林逸徑直朝著城外走去,朝著黑風寨的方向趕去。一路上,林逸也在心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與黑狼、黑羽開口,怎樣才能讓他們徹底放棄與張家的合作,不再來犯靈霄城。


    不多時,林逸來到了黑風寨的寨門前,那守寨的嘍囉見有人前來,立刻警惕地舉起武器,大聲喝道:“什麽人?竟敢擅闖黑風寨,活得不耐煩了嗎?”


    林逸拱手行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林逸求見黑狼大當家和黑羽公子,我與他們有舊,今日特來拜訪。”


    那嘍囉上下打量了林逸一番,見他氣質不凡,又聽聞說是與大當家和公子有舊,不敢怠慢,便說道:“你且在此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沒過多久,那嘍囉跑了迴來,語氣變得客氣了些,說道:“大當家有請,你跟我來吧。”


    林逸跟著那嘍囉進了寨子,一路來到了聚義堂,隻見那黑狼正坐在主位上,身邊圍著幾個親信,黑羽則站在一旁。黑狼見林逸進來,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趕忙起身迎了過來,大笑道:“哈哈,林兄弟,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呀,許久不見,可真是稀客啊!”


    黑羽也笑著迎了上來,拱手行禮道:“林大哥,別來無恙啊,這次可得在寨裏多留幾日,讓小弟好好招待招待您。”


    林逸卻沒有迴應他們的熱情,神色嚴肅,徑直走進聚義堂,站定後,看著黑狼和黑羽,緩緩說道:“黑狼大哥,黑羽兄弟,今日我來,實非為了敘舊,想必你們也清楚我所為何事,之前攻打靈霄城的那些黑衣人,是你們黑風寨的人吧?”


    黑狼和黑羽對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黑狼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林兄弟,這……這事兒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地道了,可當時張家找到我們,給出的好處實在太誘人了,我們一時糊塗,就應下了這事兒,本想著悄悄把事兒辦了,哪成想你今日竟找來了。”


    黑羽也在一旁趕忙說道:“林大哥,我們知道錯了,可這事兒如今已經應下了,要是就這麽反悔,我們黑風寨的名聲可就毀了呀,而且那張家那邊也不好交代啊,您看……”


    林逸微微皺眉,目光中透著失望,說道:“黑狼大哥,黑羽兄弟,我林逸當初幫你們的時候,可未曾想過要什麽迴報,隻當是結交兩位重情重義的朋友。可如今,你們卻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與張家勾結,妄圖血洗靈霄城,你們可曾想過,那靈霄城中有多少無辜百姓,若是城破,將會是怎樣的生靈塗炭啊?你們往日的俠義之心,難道都被這利益蒙蔽了嗎?”


    黑狼和黑羽聽了林逸的話,臉上皆露出羞愧之色,低下頭,沉默不語。林逸見狀,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黑狼大哥,黑羽兄弟,你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隻要你們與張家斷了這勾結,不再參與攻打靈霄城之事,我可以從中斡旋,保證你們黑風寨不受損失,咱們往日的交情也依舊在,你們好好想想,到底該如何抉擇吧。”


    聚義堂內一時陷入了沉默,黑狼緊皺著眉頭,心中不斷權衡著利弊,黑羽則偷偷看向父親,等待著他的決定,而林逸則目光堅定地看著二人,等待著他們的答複,這場關乎靈霄城安危與黑風寨走向的交談,已然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過了好一會兒,黑狼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說道:“林兄弟,你說得對,我們確實不該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忘卻了往日的情義。這黑風寨能有今日,也多虧了你當初的幫助,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啊。我決定了,這就與張家斷了合作,不再參與攻打靈霄城之事,隻是那張家那邊,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咱們還得想個法子應對才是。”


    黑羽也連忙點頭說道:“林大哥,父親說得對,咱們不能再錯下去了,您放心,我們黑風寨定會站在您這邊,一起應對那張家。”


    林逸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黑狼大哥,黑羽兄弟,你們能做出這個決定,真是太好了。那張家那邊,咱們一起想辦法,隻要咱們團結一致,定能讓他們打消這等禍亂的念頭。我這就迴靈霄城,將此事告知城主大人,也好讓城中早做準備,以防張家狗急跳牆。”


    說罷,林逸便與黑狼、黑羽又細細商討了一番應對之策,隨後便告辭離開黑風寨,朝著靈霄城趕去。一路上,他心中鬆了一口氣,可又深知後續與張家的較量怕是不會輕鬆,不過隻要能守護住靈霄城,再艱難的事他也會全力以赴。


    迴到靈霄城後,林逸徑直來到城主府,將與黑風寨交談的結果告知了城主慕容靖以及慕容軒等人,眾人聽聞,皆是又驚又喜,當下便開始圍繞著如何應對張家接下來可能的動作,進一步商議起對策來。


    林逸來到了張宇的地牢中,張宇聽到動靜,抬眼看到是林逸,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期待,趕忙起身,湊到牢房柵欄前,急切地問道:“林大人,怎麽樣了?那黑風寨那邊……”


    林逸微微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張宇,你放心,黑風寨那邊已答應與張家斷了合作,不再參與攻打靈霄城之事了,他們已決定迴頭是岸。”


    張宇聽聞,臉上先是露出驚喜之色,隨後又滿是擔憂,歎氣道:“林大人,雖說黑風寨這邊是解決了,可我張家那邊……他們一心想要達成目的,如今計劃落空,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啊,我怕他們會做出更過激的舉動來,這可如何是好?”


    林逸道“這個不用你管,我此次前來是想問你可願意追隨我?”


    張宇聞言,先是一愣,眼中滿是驚愕與猶豫,他咬了咬嘴唇,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看著林逸,神色複雜地說道:“林大人,我……我張家如今雖走上了歧途,可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我若此時追隨您,於情於理,都覺得像是背叛了家族啊。隻是,我也知曉如今張家這般行事,怕是難以有好的結果,我實在是兩難……”


    林逸微微皺眉,目光誠懇地看著張宇,說道:“張宇,我明白你心中的糾結,可你也看到了,張家如今已然陷入了瘋狂,若繼續任由他們胡來,不僅張家會徹底覆滅,還會連累無數無辜百姓。你追隨我,並非是背叛,而是在給張家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咱們一起想辦法勸服張家迴頭,讓他們改過自新,重新走上正道,這才是真正為張家好啊。”


    張宇麵露痛苦之色,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牢房的柵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林大人,我知道您說得有理,可我怕……我怕家族裏的人不會理解,會視我為叛徒,我這一輩子,恐怕都要背負這個罵名了呀。”


    林逸上前一步,靠近柵欄,語氣堅定地說道:“張宇,一時的誤解又何妨,隻要最終能讓張家避免災禍,讓城中恢複安寧,時間自會證明你的苦心與大義。況且,我林逸向來說到做到,隻要你追隨我,我定會全力保你張家周全,也會幫你在這城中重新樹立起張家的聲譽,你大可放心。”


    張宇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後的決然,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柵欄,朝著林逸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語氣中滿是誠懇與堅定:“林大人,我張宇願追隨您,往後唯您馬首是瞻,隻盼您能如承諾所言,護我張家,我這條命,便交予您了,任憑您差遣!”


    林逸變出一個杯子,背對著噓噓了起來,轉過身來道“給你個考驗,來,把這個喝下去,”


    張宇見狀,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他看著那杯子裏淡黃色的液體,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目光堅定地看著林逸說道:“林大人,既是考驗,小人自當全力以赴,絕無二話。”


    說罷,張宇仰頭便將那液體灌入喉中,剛一入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古怪,眉頭緊皺,顯然那味道極為怪異,又苦又衝,可他還是強忍著,硬是把一杯都喝了下去,隨後恭敬地將杯子遞還給林逸,再次單膝跪地,說道:“林大人,小人已按您的要求喝下了,還望您明鑒小人的忠心。”


    林逸道“很好,起來吧。”


    林逸手一揮,一道柔和的靈力自他掌心湧出,緩緩沒入張宇體內,瞬間便將張宇身體裏那殘留的怪異不適感驅散得一幹二淨。


    “張宇,你這一番表現,我都看在眼裏,你既已下定決心追隨於我,往後咱們便是同路人,共進退了。”林逸微微點頭,神色中多了幾分認可。


    張宇起身,臉上滿是感激,抱拳說道:“多謝林大人,小人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人的信任。隻是如今張家那邊情況危急,不知大人下一步打算如何去勸說他們迴心轉意啊?”


    林逸道“來人,放張宇出來。”


    那守著地牢的護衛聽到林逸的命令,雖麵露遲疑之色,但也不敢違抗,趕忙上前打開了張宇所在牢房的大門。


    張宇緩緩走出牢房,先是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隨後朝著林逸恭敬地行了一禮,眼中滿是感激與決然。


    林逸看著張宇,神色嚴肅地說道:“張宇,我既放你出來,便是信你,希望你莫要辜負我的信任。如今張家之事迫在眉睫,咱們這便一同前去張家,你熟門熟路,先帶我去尋幾位在家族中較有分量且還算明事理的長輩,咱們從他們入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們知曉繼續這般行事的危害,再由他們去勸說家主,或許能事半功倍。”


    張宇趕忙應道:“林大人放心,小人明白,幾位族老平日裏還算清醒,對家族傳承看得極重,隻要咱們把利害關係講清楚,他們定會慎重考慮的。隻是家主如今被利益迷了心竅,怕是不太好說服,還得多費些心思才是。”


    “嗯,這我心裏有數,咱們先一步步來,走吧。”林逸說著,便率先朝著地牢外走去。


    張宇緊跟其後,二人出了地牢,徑直朝著張家的方向趕去。一路上,張宇心中忐忑,畢竟自己之前被關,如今卻帶著林逸這個“外人”迴張家,也不知族人會如何看待,隻是一想到這是為了拯救張家,他便又堅定了幾分決心。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張家府邸門前,那守門的護衛見是張宇,先是一愣,隨後又看到一旁的林逸,頓時警惕起來,大聲喝道:“張宇公子,你怎麽出來了?這旁邊的人是誰?你可莫要胡來啊!”


    張宇趕忙上前,說道:“這位是林逸林大人,今日我與林大人前來,是有要事要與族老們商議,關乎咱們張家的生死存亡,你們趕緊去通報一聲,莫要耽擱了。”


    那護衛麵露猶豫之色,不過見張宇神情嚴肅,不似作假,便應了一聲,轉身進府去通報了。


    沒過多久,那護衛跑了出來,神色依舊帶著幾分戒備,說道:“大公子,族老們讓你們進去,隻是隻許你們二人前往,且不得攜帶武器,林大人,還望你遵守規矩。”


    林逸微微點頭,將身上佩劍取下,遞給一旁的張宇,說道:“無妨,我隻是來與諸位長輩好好談談,不會生事的。”


    說罷,二人便在護衛的帶領下,進入了張家府邸,穿過幾道迴廊,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庭院,幾位族老正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神色各異,有疑惑,有警惕,顯然都在猜測林逸和張宇此行的目的。


    張宇率先上前,朝著幾位族老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各位族老,今日我與林大人前來,實在是有萬分緊急之事相告,關乎咱們張家的未來,還望族老們能聽我們細細說來。”


    一位白發蒼蒼的族老皺了皺眉,看向林逸,緩緩說道:“林大人,你與我張家向來不算和睦,今日卻突然登門,不知所謂何事?我張家的事,又怎會與你有關呢?”


    林逸微微抱拳,不卑不亢地說道:“諸位族老,我知曉諸位對我或許存有疑慮,可如今張家正走在一條極為危險的道路上,與城外黑風寨勾結,妄圖對靈霄城不利,若是繼續這般執迷不悟,一旦事情敗露,張家將會麵臨滅頂之災啊,我今日前來,便是想勸諸位能及時勸阻家主,讓張家懸崖勒馬,迴歸正道。”


    幾位族老聽聞,臉色皆是一變,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與不信,其中一位趕忙說道:“林大人,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張家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有證據?”


    張宇見狀,趕忙說道:“族老們,林大人所言句句屬實,我之前被關在地牢,知曉了家族的諸多計劃,起初我也不願相信,可這就是事實啊。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家數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呀,還望族老們能慎重考慮,盡快勸說家主迴頭啊。”


    幾位族老聽聞張宇也這般說,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陷入了沉思,隻是他們是否會相信林逸和張宇所言,又是否願意出麵勸說家主,一切都還充滿了變數,而這場關乎張家命運的勸說,才剛剛拉開帷幕。


    那幾位族老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那白發蒼蒼的族老緩緩開口道:“此事幹係重大,僅憑你們二人之言,實在難以讓我們全然信服啊。雖說大公子你是自家人,可你之前被關在地牢,誰知你是不是被人蠱惑了才說出這番話來。”


    張宇一聽,頓時麵露焦急之色,趕忙說道:“族老,我怎會被人蠱惑呀,我對張家的忠心天地可鑒,如今實在是不忍看著家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才冒死前來相告啊。您想想,若我所言有假,我又何必帶著林大人來自討沒趣,這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呢?”


    另一位族老微微點頭,似乎覺得張宇說得有些道理,看向林逸道:“林大人,你說我張家與那黑風寨勾結,可有什麽實打實的證據?若無證據,我們可沒法去和家主說這些,畢竟家主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沒憑沒據的事兒,他可不會聽啊。”


    林逸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諸位族老,此前城中多次遭黑衣人襲擊,那些黑衣人便是黑風寨的人,這一點我已從黑風寨那邊證實了。而且張家暗中籌備物資、謀劃攻城之事,也並非毫無痕跡,隻要諸位願意去查,定能發現端倪。我林逸今日敢站在這裏,便是問心無愧,真心想勸張家迴頭,避免一場大禍事啊。”


    幾位族老聽了林逸的話,又低聲商議了一番,那白發蒼蒼的族老歎了口氣道:“罷了,此事我們確實得慎重對待,既然你們都這麽說,我們便先暗中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是否真如你們所言。隻是在這期間,林大人,還望你莫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否則,我張家可與你沒完。”


    林逸趕忙應道:“族老放心,我來此本就是為了妥善解決此事,怎會去四處宣揚,隻盼著諸位能盡快查明真相,早日勸說家主改變主意,讓張家重迴正途啊。”


    張宇也在一旁附和道:“族老們,時間緊迫呀,每多耽擱一刻,張家麵臨的危險便多一分,還請您們盡快行動才是。”


    幾位族老應了一聲,便吩咐身邊的下人去安排人手查探情況了。隨後,那白發蒼蒼的族老看著張宇,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公子啊,你如今既然出來了,便暫且在府中待著吧,可莫要再胡來了,不管怎樣,你始終是張家的人,家族若真有危難,你也該出份力才是。”


    張宇連忙點頭道:“族老教訓的是,我定會守在府中,聽從諸位的安排,隻盼著能早日化解這場危機。”


    林逸見事情有了初步的進展,便抱拳行禮道:“那便勞煩諸位族老了,我先迴城主府等候消息,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還望諸位差人告知一聲,我定當盡力相助。”


    說罷,林逸便告辭離開了張家府邸,朝著城主府走去。迴到城主府後,他將在張家的情況告知了慕容靖、慕容軒等人。


    慕容軒皺著眉頭說道:“逸哥,就這麽讓他們自己去查探,萬一他們故意拖延時間,或者隱瞞真相,那可如何是好啊?”


    林逸微微搖頭,說道:“軒弟,如今也隻能先這樣了,那幾位族老還算重視家族之事,應該不會故意敷衍。咱們也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容易適得其反,隻等他們的消息吧,咱們這邊也不能閑著,繼續留意城中的動靜,做好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


    慕容靖也點頭讚同道:“逸哥說得對,咱們先按兵不動,看看張家那邊後續的反應,希望他們能早日清醒過來,放棄那等禍亂靈霄城的計劃啊。”


    眾人便一邊等待著張家的消息,一邊繼續加強城中的防備,以防張家那邊再有什麽異動。而張家這邊,那幾位族老派出的人手開始悄悄查探起來,隻是他們查探到的結果究竟會如何,又是否會真的去勸說家主改變主意,一切都還籠罩在未知之中,整個靈霄城仿佛都被一層緊張的氛圍籠罩著,人人都在等待著這場風波的後續發展。


    幾日過去了,張家那邊卻依舊沒有傳來什麽消息,城主府內眾人的眉頭皆是越皺越緊。


    慕容軒有些按捺不住,焦急地說道:“逸哥,這張家不會是故意拖著,根本沒去認真查探吧?再這麽等下去,要是他們暗中又搞出什麽動作,咱們可就被動了呀。”


    林逸也是一臉凝重,不過還是沉聲道:“軒弟,先別急,再給他們些時間,那幾位族老應該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或許是還沒查探出個確切結果來。我這就去張家再探探情況,看看究竟如何了。”


    說罷,林逸便起身再次朝著張家府邸趕去。來到張家門前,守門的護衛見是林逸,神色依舊帶著幾分警惕,攔住他道:“林大人,您又來做什麽?我們族老可沒說要見您呀。”


    林逸眉頭一皺,說道:“我今日前來,是想問問此前拜托諸位族老查探之事可有結果了,此事關乎張家存亡,耽擱不得,你快去通報一聲。”


    那護衛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進府通報了。不多時,之前那位白發蒼蒼的族老在護衛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看到林逸,微微歎氣,說道:“林大人,你倒是個急性子,這幾日我們一直在派人查探,確實發現了些蛛絲馬跡,隻是……還不足以證明家族真的如你所言那般在謀劃大逆不道之事啊。”


    林逸趕忙說道:“族老,有蛛絲馬跡便說明此事並非空穴來風,還請您莫要再猶豫了,盡快去勸說家主吧,一旦等張家真的做出不可挽迴之事,那可就晚了呀。”


    族老麵露為難之色,說道:“林大人,你不懂,家主如今一心想著壯大家族,對這些還未完全證實的事,怕是聽不進去啊,我們貿然前去勸說,說不定還會惹得他大發雷霆,認為我們在質疑他的決策呢。”


    就在這時,張宇從府內匆匆跑了出來,看到林逸,一臉無奈地說道:“林大人,我這幾日也一直在勸族老們,可他們顧慮頗多,實在是難以下定決心啊。不過我剛剛得到消息,家主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已經在召集家族重要人物議事了,我怕……怕他是要加快行動了呀。”


    林逸臉色一變,對著族老說道:“族老,此刻已容不得再猶豫了,若等家主真的一條道走到黑,那張家可就徹底沒救了,您就當是為了家族的傳承,再去勸一勸吧。”


    那族老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罷了,事已至此,那我便拚著這張老臉不要,去和家主好好說一說,隻是結果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說罷,族老便帶著眾人朝著議事廳走去。剛到議事廳外,便聽到裏麵傳來張家家主威嚴的聲音:“近日城中似乎有些風聲不太對勁,你們都給我警醒著點兒,咱們的計劃絕不能被打亂,隻要按部就班,等拿下靈霄城,我張家必將成為這一方霸主!”


    族老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難看,徑直走進議事廳,對著家主行了一禮,說道:“家主,老身今日有話不得不說,還望您能聽我一言。”


    張家家主看到族老,微微皺眉,說道:“族老,您這是何事?若是無關緊要的,等我把這事兒商議完了再說不遲。”


    族老卻沒有退下,而是緩緩說道:“家主,老身聽聞咱們張家似乎和那城外的黑風寨有所勾結,還妄圖對靈霄城不利,此事可是真的?您可知道,這一旦敗露,張家將會麵臨滅頂之災啊,家族數百年的傳承可就毀於一旦了呀。”


    家主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喝道:“族老,您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胡言亂語?我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家族的發展,怎會做出那等自毀前程之事,莫要輕信了外人的挑撥離間!”


    張宇見狀,趕忙上前說道:“父親,此事並非空穴來風,我之前被關在地牢,知曉了其中一些情況,林大人也來告知了我們利害關係,您就收手吧,現在迴頭還來得及啊。”


    家主看到張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嗬斥道:“逆子,你被關了幾日,竟被人洗腦了不成?還幫著外人說話,我張家的事,何時輪到你插嘴了,給我退下!”


    林逸這時也走進議事廳,抱拳行禮道:“張家家主,我林逸今日前來,並無惡意,隻是不忍看到張家走上絕路,您若執意如此,不僅張家會陷入萬劫不複,這靈霄城的百姓也會深受其害啊,還望您能慎重考慮,放棄這等危險的計劃。”


    家主冷哼一聲,看著林逸道:“林大人,你莫要在這裏假惺惺了,我張家的事,自有我來定奪,你休要多管閑事,趕緊離開我張家府邸,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而張家家主是否會聽勸,這場勸說最終能否成功,靈霄城又能否躲過這場潛在的大禍,一切都到了最為關鍵且緊張的時刻,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林逸見張家家主這般冥頑不靈,心中雖有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張家家主,您如今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可曾想過,一旦與黑風寨的勾結之事徹底暴露,靈霄城城主府以及城中各方勢力怎會輕易放過張家?到那時,張家上下老小都將陷入絕境,您這是要拿整個家族的命運去做一場必輸的豪賭啊。”


    張家家主卻一臉不屑,大聲迴道:“哼,林逸,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我早有周全的計劃,隻要行動夠快,拿下靈霄城,掌握了這城中大權,誰還敢對我張家說三道四?屆時我張家隻會越發昌盛,哪有你說的什麽絕境。”


    那白發蒼蒼的族老見家主如此執迷不悟,痛心疾首地勸道:“家主啊,您可莫要再糊塗了,咱們張家向來以正道立足,如今若是靠這等不仁不義的手段去謀取權勢,即便真的成功了,也會遭天下人唾棄,家族的聲譽將蕩然無存,又何來昌盛一說啊?還望您能聽老身一言,及時收手,迴歸正途啊。”


    其他幾位族老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其中利害,試圖讓家主清醒過來。


    可張家家主卻越聽越不耐煩,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夠了!你們這些老古董,懂什麽?如今這世道,強者為尊,若不抓住機會壯大自身,遲早會被別人踩在腳下。我意已決,誰也別想阻攔我,誰若再敢多言,休怪我不講情麵!”


    張宇見父親這般頑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父親,您就聽大家一句勸吧,我不想看到張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咱們可以通過正當的途徑去發展家族,何必非要走這等禍亂蒼生的路呢?您就當是為了我,為了家族裏的親人,收手吧。”


    家主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宇,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可很快又被決然取代,嗬斥道:“你這孽子,給我起來,我張家的男人,怎能如此軟弱,為了家族的輝煌,些許犧牲算得了什麽?你若再這般哭哭啼啼,我便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張家的護衛急匆匆地跑進議事廳,神色慌張地稟報道:“家主,不好了,城主府的人帶著大批高手將咱們府邸團團圍住了,說是要我們張家給個交代,不然就要闖進來了!”


    家主一聽,臉色大變,怒道:“慕容靖,他竟敢如此欺我張家,好啊,看來是想趁此機會打壓我張家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說著,家主便要召集人手準備對抗,林逸趕忙阻攔道:“張家家主,您先冷靜冷靜,城主大人此舉並非是要打壓張家,而是想讓您清醒清醒,明白繼續錯下去的後果。如今隻要您答應放棄那等禍亂靈霄城的計劃,我相信城主大人也不會為難張家的,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啊,您可莫要再意氣用事了。”


    家主卻一把甩開林逸的手,怒道:“讓開,我張家豈會在這等威逼下屈服,今日就算拚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任由他們拿捏!”


    而此時,城主府這邊,慕容靖站在張家府邸外,高聲喊道:“張家家主,我等並無惡意,隻是聽聞你張家有不軌之心,勾結外人妄圖危害靈霄城,隻要你今日能出來給個交代,承諾不再參與此事,我等自會退去,否則,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我也隻能采取行動了!”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點火星就能瞬間引爆這場衝突。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宇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外麵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我去和城主大人說清楚,一定要阻止這場爭鬥!”


    家主見狀,大聲喊道:“逆子,你給我迴來!”可張宇卻頭也不迴地繼續向前跑去,而他能否成功化解這場一觸即發的危機,讓張家和城主府避免這場衝突,靈霄城又能否就此重迴安寧,一切都充滿了變數,所有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張宇一路疾奔,來到了張家府邸大門前,看到慕容靖以及眾多城主府的高手嚴陣以待,趕忙上前,抱拳行禮,焦急地說道:“城主大人,且慢動手,我張家家主隻是一時糊塗,被利益衝昏了頭腦,還望您大人有大量,給我們一些時間勸說,我相信家主會迴心轉意,放棄那等禍亂靈霄城的計劃的。”


    慕容靖看著張宇,微微皺眉道:“張宇,本城主也不想大動幹戈,可你張家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危險,若再任由其發展下去,這靈霄城的百姓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本城主已經給了你們時間去考慮,可如今看來,你家家主似乎並不領情啊。”


    張宇趕忙說道:“城主大人,家主剛剛隻是在氣頭上,我這就迴去再好好勸勸他,懇請您稍作等候,莫要讓這誤會越鬧越大,傷了兩家人的和氣呀。”


    慕容靖手撫胡須,思索片刻後說道:“也罷,本城主便再信你一次,不過你可得盡快,本城主也是為了這城中百姓的安危著想,不能一直等下去。”


    “多謝城主大人,小人定當竭盡全力。”張宇感激地說道,隨後又轉身匆匆跑迴了府邸內。


    迴到議事廳,張宇看到家主依舊滿臉怒容,正召集著家族的高手,準備與城主府對抗,他趕忙上前阻攔道:“父親,您這是要做什麽呀?真要與城主府開戰,咱們張家哪有勝算啊,到時候隻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張家也必將徹底覆滅啊。”


    家主瞪著張宇,嗬斥道:“你這逆子,還敢迴來,我張家何時怕過別人,今日若退縮了,往後還如何在這江湖中立足?”


    張宇撲通一聲再次跪下,聲淚俱下地說道:“父親,城主大人並非是要為難咱們,隻是想讓咱們放棄那錯誤的計劃啊。咱們張家能有今日的基業不易,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念就毀於一旦呀。您想想家族裏的老幼婦孺,若是開戰,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一旁的幾位族老也紛紛上前勸道:“家主,大公子說得對啊,咱們不能意氣用事,現在迴頭還來得及,隻要咱們承諾不再與那黑風寨勾結,城主府想必也不會再追究的,咱們還能保住張家的根基啊。”


    家主聽著眾人的勸說,臉上露出掙紮之色,他心中雖仍有不甘,但看著眼前這些親人和家族的長輩,也知道他們所言句句在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罷了,罷了,今日就聽你們一迴,隻是我這心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張宇見家主鬆了口,心中大喜,趕忙說道:“父親,隻要家族能平安無事,往後咱們通過正當的途徑,依舊可以讓張家發展壯大,何必非要走這等險路呢。”


    家主微微歎氣,對著眾人說道:“那便去告知城主大人,就說我張家願意放棄那計劃,往後定當安分守己,不再做這等有損靈霄城之事了。”


    幾位族老聽了,臉上都露出欣慰之色,趕忙安排人去給慕容靖迴話。不多時,消息傳到了慕容靖耳中,慕容靖微微點頭,對著身後眾人說道:“既然張家願意迴頭,那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希望他們能信守承諾,莫要再生出什麽事端來。”


    說罷,城主府的人便漸漸散去了。而張家這邊,家主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憊,對著張宇和幾位族老說道:“今日多虧了你們相勸,我才沒有釀成大禍,隻是我這心裏,還是覺得憋屈得很呐。”


    張宇趕忙安慰道:“父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此一事,咱們張家可以好好整頓一番,一心走正道,日後定能重振家族威望的。”


    家主微微點頭,看向眾人道:“往後這張家的發展,還得仰仗諸位多多費心了,咱們定要吸取教訓,莫要再被那等利益迷了心智了。”


    眾人紛紛應和,而這場險些讓靈霄城陷入戰亂的危機,總算是暫時化解了。此後的日子裏,張家果然信守承諾,安分守己,積極參與靈霄城的建設與發展,與城主府以及城中各方勢力的關係也漸漸緩和,靈霄城又恢複了往日的繁榮與安寧,百姓們安居樂業,而林逸、慕容靖等人也繼續守護著這座城,讓它一直安穩地佇立在這片土地上,成為眾人心中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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