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


    張向陽跟著張晨光哥倆從大隊部裏走了出來。


    “大隊長,張向東喪心病狂,想要偷襲小光,被小光反踢了一腳。”


    “一個半大孩子,踢一腳能有多重?張向東死性不改,肯定是想訛人。”


    “我們都能作證,是張向東先動的手。”


    不用張曙光開口,圍觀的鄉親們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至於中間夾雜著多少主觀意識,那就不好說了。


    “真是死性不改,張晨光,張勝光,把你們爹抬迴去吧。”


    看到張向東嘴角的血跡,張向陽斷定,事情肯定不像大家說的這麽簡單。


    不過他也不可能追究,隻要張向東沒有當場死到這,他的大侄子就沒事。


    畢竟現場這麽多目擊證人,不可能都說謊吧!


    “不,向陽叔,我們要斷絕關係,以後他就不是我們的爹了。”


    兩個小子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他們現在不想和張向東扯上一點關係。


    “胡鬧,要斷絕關係也不是今天,這件事你們提出來了,我會跟幾位族裏的長輩商量,現在先把人抬迴去。”


    張向東瞪了這兩個小子一眼。


    他們把斷絕關係說的如此隨意,這種自私自利的性格,明顯是隨了張向東,張向東又是隨了誰呢?


    慶春叔和嬸子兩個都是厚道人,難道是隨了舅舅?也不知道向南兄弟的舅舅為人怎麽樣。


    如果下次喝酒問一問,向南兄弟不能生氣吧?


    還是不要問了,估計向南兄弟要急眼。


    張向陽搖了搖頭,把自己的好奇心強行驅散。


    “向陽叔,那我們先把他抬迴去,我們哥倆給您說的事,您可得上點心啊!”


    “行,你們放心吧,社員的要求,我一定會上心的,還有,你們說的是公事,還是叫我大隊長吧!”


    聽到他們倆喊叔,張向陽就渾身刺撓,怎麽聽怎麽別扭。


    “對,大隊長,這是公事,公事公辦我們懂。”


    兩個大聰明得償所願,興衝衝的過去抬張向東。


    “你們兩個小畜生,輕一點,也不怕把你們老子晃悠散架了。”


    白豔娘跟在後麵,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


    “閉嘴,再罵我們就把他扔半道上,馬上就要劃清界限了,你就別在這逞當娘的威風了,咱們彼此還能留下個好印象。”


    真正走出這一步以後,小哥倆已經無所畏懼了。


    “先迴家,我把你們舅舅都喊過來,咱們再商量商量。”


    娘親舅大,白豔娘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娘家兄弟,好好揍他們哥倆一頓。


    最器重的大兒子已經不在了,現在她隻能依靠這兩個小的。


    想斷絕關係?門都沒有。


    吃過了午飯,張曙光要出門一趟。


    雖然不用真的去廠裏拉糧食,可也要裝裝樣子啊!


    “小光,我今天不出去,你開吉普車去縣城吧!”


    張向南喊住了要出門的大兒子。


    “不用了爹,我們副廠長還沒混上小汽車了,我開著吉普車去,讓領導們如何自處啊!”


    開著車太招搖,不利於張曙光從空間裏拿糧食出來。


    “那好,到了機械廠,替我向你孫伯伯帶聲好。”


    “知道了。”


    張曙光擺了擺手,蹬著他的小三輪出了家門。


    路過那片小樹林,張曙光走進裏麵看了看,小樹林一切照舊,等晚上往裏麵放糧食就行了。


    出了小樹林,張曙光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間就進了縣城。


    今天不準備往廠裏送肉,所以張曙光也不打算去廠裏。


    閑來無事,張曙光打算去看看幾個表哥和四舅。


    自打他們上班以後,張曙光還沒跟他們見過麵。


    來到城西聯防隊,幾個表哥和四舅都不在,剩下的人情緒也很低落。


    “這位同誌,你是顧亮的什麽人?”


    上次送他們過來上班時,張曙光並沒有來,所以聯防隊裏的人也不認識他。


    “我是顧亮的表弟,這位大哥,請問他們都去了哪裏?”


    張曙光打開一包大前門散了一圈。


    “顧亮昨天晚上被打了,傷的挺嚴重,現在胡隊長他們都在醫院裏。”


    “我現在去醫院看看。”


    去往醫院的路上,張曙光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不管是誰,打了自己的表哥,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來到醫院,張曙光報了顧亮的名字,護士熱心的把他帶到了病房門口。


    “趙叔,你也來了?”


    在病房門口,張曙光看到了正在抽煙的趙有誌,旁邊還有一個沒見過的中年人。


    “小光,是趙叔沒把人照顧好。”


    趙有誌滿臉愧色。


    “這件事怪不到趙叔,打人的是誰?”


    “這位小同誌好,我是顧亮的隊長胡建設,打人的應該是城南黑市的人。


    昨天晚上,蘇振江他們六個一隊出去巡邏,遇到一個進入紡織廠偷布料的團夥,交手時他們幾個吃了虧。”


    胡建設也不知道張曙光是什麽來頭,聽到他管趙局長叫叔,當即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行,知道是誰就好,我先進去看看我表哥。”


    張曙光推開病房的門。


    “四舅,你們幾個都受傷了?”


    來到病房張曙光才看到,三張病床上都躺著人。


    蘇振江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明顯是被人開瓢了。


    也是,他們六個都是自己的親戚,肯定不可能看著顧亮一個人挨打。


    “小光,四舅沒本事,沒護住你的幾個表哥,還讓顧亮被紮了一刀。”


    一看到大外甥,蘇振江的眼眶就紅了,他是六人中唯一的長輩,這一刀還不如紮在自己身上呢。


    “四舅,這怎麽能怪你呢?誰知道那群孫子手裏有刀啊,下手還這麽黑。”


    腹部纏著繃帶的顧亮,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


    “四舅,表哥,你們的傷不會白受,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


    “趙叔,城南黑市背後是誰?”


    城南黑市,和廖老大的黑市不同,那裏是專門銷贓的地方。


    從廠裏夾帶出來的東西,還有偷來的自行車,各種槍支,都是在城南黑市售賣。


    能幹這種買賣,張曙光不相信他們背後沒人。


    “他們的背景不在縣裏,組織者是市裏的兩個大院子弟。”


    趙有誌麵露難色,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城南黑市的存在,確實給東豐縣的治安情況帶來不好的影響。


    因為他們的背景,以前趙有誌一直有所顧忌。


    現在老戰友的侄子和外甥都受了傷,如果老戰友鐵了心要追究,那就幹吧。


    最多自己這個局長不幹了,也要把城南黑市給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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