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協議的一部分，自然也無可定奪，波蘭雨姐就算意識到，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以小林先生的才情，恐怕也看不上這道料理...」
沒有明說，但埃莉諾和西奧多心裏想的也無外乎於此。
畢竟能臨場根據食材出新食譜，這種天分即便在東方人中恐怕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我不在的時間裏，有沒有收入？”
單超凡走向埃莉諾，對方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單超凡。
“有是有，但是也就零星幾個，多數還是衝著糖炒風語核和熱紅酒的配方來的。”
單超凡拿出一看，裏麵滿滿當當的塞滿了金幣，比起先前分的數量差不多，估摸著也有個六十枚，還算可以。
“總共又來了三個人買配方，紅酒的兩個，還有不到20個人點了酸菜燉粉條，我直接推脫你不在，但他們連鍋裏剩的都要，吃完還挺滿意，按照5枚銀幣的價格給的。”
“這六十枚就是全部的收入了，你要是還分就別給我那份了，我也用不著。”
埃莉諾說完，扭過身去，繼續研究她的小本本。
她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一旁的西奧多眼神中抑製不住的光芒不斷在閃爍，當然，他盯著的是單超凡手中的錢袋。
單超凡點點頭，也沒查數。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和那位波蘭雨姐談下來的結果，是以後都不能再做酸菜粉條了，以後如果有顧客來問，直接把他們往波蘭菜館送。”
埃莉諾也不抬頭，比了個ok的手勢。
阿爾布雷希特淡淡開口道：“你們的事都交代完了？那這孩子我帶走了。”
說完，就要帶著西奧多離開。
這下西奧多的注意力完全從錢袋上移開了，轉而帶來的是驚慌無措。
他雖然沒來得及做下什麽壞事，但身為馬紮爾的間諜，必要的審訊手段是少不了的，他才剛剛成年，大把的青春還沒來得及瀟灑呢！
單超凡輕笑：“稍等，我和這小弟弟也算打過不少交道了...”
聽到單超凡這句話，西奧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對！對！我和小林先生交往已久，我們之間的友誼牢不可破密不可分，你不看在小林先生的麵子多少還要顧及一下我們的關係吧。”
阿爾布雷希特表情不變，手上去擒西奧多的力道大了三分：“滿口胡言，小林先生才來維都尼亞幾天？你就交往已久了？”
單超凡笑著拍了拍阿爾布雷希特的手，這位麵若冷霜的男子堪稱魯道夫家族的禁軍首領，永遠是冷漠且任務至上的態度。
“別這麽著急。雖然我也的確來到這裏沒幾天，但和這小弟弟認識的很快，還很熟，對不對？”
說完，單超凡還衝西奧多眨了眨眼，後者立馬又會意，叫嚷起來。
阿爾布雷希特麵露慍色，但語氣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淡淡開口：“小林先生，你到底要做什麽？把我喊過來的也是你，阻撓我複命的也是你，有什麽話不妨說清楚。”
單超凡看到自己終於把這個麵癱臉弄出情緒起伏，這才笑盈盈地開口道：“我隻是想到一個更適合處理他的辦法。”
阿爾布雷希特一愣，開口道：“請講。”
“我覺得，他一個二階的覺醒者，就算是旁係，也還是你們家族的人，暴力手段處理肯定也不合適，你說不準也很頭疼怎麽處理他對吧？”
單超凡一開口，就把阿爾布雷希特想的問題揭露出來。
沒錯，盡管他大公無私，盡管他鐵麵無情。
但對於同族的人而言，他還是有著一絲不忍，更何況這個小孩，年紀輕輕就已經二階，如果單超凡給的情報無誤，這也是個天才兒童。
畢竟流浪多年，就算有馬紮爾的支持，但怎麽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能夠突破到二階。
要知道，即便是魯道夫家族內部，對於沒有天分的覺醒者，分配的資源也是少之又少，眼前的少年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值得馬紮爾投資？如果可以更想收攏他為首領效命。
阿爾布雷希特是這樣想的。
單超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說，我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既讓你魯道夫家族控製他，又不至於糾結處決同族的問題。”
阿爾布雷希特明顯意動：“小林先生快講。”
單超凡笑笑：“那就是讓他留在這裏，跟著我。”
“跟著我，首先有我還有埃莉諾監視他，不至於被他跑掉。”
“其次，他背後的人不至於發現他已經被魯道夫家族發現，被我抓到還好，但在埃莉諾這個明晃晃的魯道夫族人的眼皮底下都能隱藏好，還能給背後的人釋放假象，誤以為魯道夫家族識人不明，引他們上鉤。”
“最後，他的能力也能得到巨大發揮，我這裏也是缺人，正好幫我打雜。”
阿爾布雷希特不搭茬：“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根本目的吧。”
單超凡笑笑，但阿爾布雷希特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同意了，就留在你這裏吧，審訊盤問也一並交給你們了。”
西奧多聞言一臉感激的表情，看向單超凡的眼神也透著幾抹純真。
隨後阿爾布雷希特轉身就要走，單超凡一臉疑惑：“我原本想的是你審完了放迴來，我可沒有這種手段，你就這麽放心把他留下？”
阿爾布雷希特嘴角上揚，壓了壓帽沿：“做戲就要做全套，還是不動他比較好，我來的蹤跡你不必擔心。”
說完，他瞬間消失在原地，單超凡還沒來得及說話，阿爾布雷希特的影子都不見了。
此時埃莉諾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傳來：“所以說小林先生你自討苦吃咯，現在又要糾結怎麽處理這小孩了，要我說還是交給族叔比較好...”
單超凡一臉無奈，一旁的西奧多蹭上來摸著單超凡係在腰間的錢袋。
......
午夜的維都尼亞被皎潔的月光籠罩，鵝毛般的雪花緩緩落下，覆蓋著石板路上的每一道車轍。街頭的燈火已經熄滅，唯有巡邏的守衛踏著厚重的靴子，在鋪滿積雪的小巷間穿行，皮甲的摩擦聲與偶爾低聲交談的呢喃，成為這座城市夜晚唯一的“律動”。
然而，真正的活動，潛藏在陰影之中。
在維都尼亞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地下酒館裏，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和廉價酒精的辛辣氣息。爐火燒得正旺，幾個衣衫破舊的船工正在低聲交談，啤酒杯不斷地碰撞，掩蓋住了交談間的細碎字句。
然而，在這熱鬧的表象之下，一個角落裏，兩個人影正以微不可察的方式進行著一場不動聲色的交易。
“你帶來的消息可靠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穿著一件棉布外套，臉龐隱在陰影之中，手指在木桌上不輕不重地敲打著。
對麵的人聳了聳肩，將一封小巧的羊皮紙悄然推了過去，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親眼所見。”
那人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用指腹輕輕摸了一下羊皮紙的邊緣，確定這不是偽造的印章後，才緩緩展開。
“……他們在東城區增加了駐軍？”
“不僅如此，新來的那位‘東方廚師’，似乎比他們以為的更難對付。”對方壓低了聲音，“他的餐館，影響力正在擴大，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餐館的問題。”
棉布外套的男人沉默了一瞬，隨即輕輕折起信紙，漫不經心地放進懷裏，目光卻深邃了幾分。
“……繼續盯著，有任何新的動向，第一時間通知我。”
對麵的人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拍了拍衣襟，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館，消失在飄雪的夜色之中。
酒館內的喧囂依舊，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絲無形的緊迫感。
......
在維都尼亞的一座古老貴族府邸中，壁爐的火焰明滅不定，映照著長長的書架和雕刻精美的書桌。
一個身穿深色鬥篷的男子坐在書桌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書桌上擺放著一張維都尼亞的詳細地圖，某些位置被特意標注了紅色的記號。
“那個東方人……他的出現讓我們的行動受到了影響。”男子低聲說道，語氣平靜得可怕。
站在他對麵的黑影微微頷首，語調冰冷：“目前尚不清楚他的背景，但可以肯定，他的存在正在影響我們對平民層麵的控製。”
鬥篷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掃過地圖上的某些紅色標記，緩緩說道：“那麽，我們需要讓他知道……在維都尼亞，有些地方，是他無法涉足的。”
燭火微微搖曳，牆壁上的影子晃動著，仿佛無形的黑暗正在這座城市中悄然擴散。
......
與此同時，在維都尼亞的多瑙河碼頭，一艘不起眼的貨船正在夜色的掩護下緩緩靠岸。
幾名身穿水手服的人悄然走下甲板，混入碼頭的工人之中，他們看似與其他船員無異，但步伐輕盈而有力，眼神銳利，隨時警惕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一名戴著兜帽的男子站在碼頭盡頭，雙手抱胸，等著他們靠近。
“這次帶來了什麽？”兜帽男子聲音低沉。
水手模樣的男人將一隻小小的鐵盒交到他手中，盒子裏裝著一枚雕刻精細的徽章——那是馬紮爾的紋章。
兜帽男子輕輕撫摸著徽章的邊緣，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看來，我們的人已經滲透得足夠深了……”
他合上盒子，轉身融入黑暗之中，而碼頭的工人們依舊忙碌著，仿佛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但無人知曉，這座城市的暗流，正在悄然翻湧，一場看不見的風暴，已經開始醞釀。
......
“糖油的比例是1:3，你怎麽還沒會！”
埃莉諾扶著額頭，一臉無語地看著單超凡。
此時的單超凡正在學習他全然不會的白案+甜點，由於埃莉諾可以獨自撐起門麵，對於歐羅巴口味的食材這西奧多也可以摻一腳，所以單超凡並不擔心。
沒有了係統的加持，學習不擅長的事物自然就費勁了許多。
“這可是維都尼亞最經典的甜點之一——‘奶酪蜜餅’，傳承自羅蘭帝國的傳奇食譜，”埃莉諾挽起袖子，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手裏拿著一根木勺，站在灶台前，微微側頭。
“要說等級的話，根據食材選用，【藍】【紫】【金】都有，但我覺得你一點基礎沒有，還是從最簡單的開始吧...”
單超凡微微挑眉，雙手交疊，看著桌上準備好的食材：“奶酪、蜂蜜、麥粉……聽起來確實很簡單。”
“簡單？你別小瞧它！”埃莉諾故作驚訝地睜大眼睛，“烤肉、燉菜你是高手，但甜品的精髓可不是火候和調味，而是……精確。”
“精確？”單超凡有些好奇。
埃莉諾微微一笑，挑起一塊柔軟的奶酪，遞到他手上：“是的，甜點不同於料理，它的魅力在於比例、溫度、時間的把控，每一步都必須精確，哪怕是一點點失誤，都會導致味道完全不同。”
她頓了頓，眯起眼睛，一臉狡黠地看著他：“所以，你確定你能做到？”
單超凡接過奶酪，略帶自信地勾了勾嘴角：“試試看吧。”
埃莉諾拿出一小塊山羊奶酪，奶香濃鬱，比牛奶奶酪多了一絲淡淡的酸味，不過對廚師們而言這才是恰到好處的新鮮。
“我們要用這種奶酪，口感比普通的綿密一點，但不膩，和蜂蜜搭配剛剛好。”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木勺輕輕碾碎奶酪，手法熟練得像是多年經驗的烘焙師。
單超凡看著她流暢的動作，也跟著照做，卻發現這奶酪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一不小心就按得太碎了。
埃莉諾看了看他的成品，輕輕搖了搖頭：“你看，這裏太細了，容易在烤的時候變幹。要保留一點顆粒感，才能讓口感更豐富。”
“還有這種講究？”單超凡挑眉。
“當然！”埃莉諾得意地揚了揚眉毛，“甜品不隻是味道，口感的層次感同樣重要，明白嗎？”
單超凡若有所思地點頭，重新調整了手法。
「更何況以小林先生的才情，恐怕也看不上這道料理...」
沒有明說，但埃莉諾和西奧多心裏想的也無外乎於此。
畢竟能臨場根據食材出新食譜，這種天分即便在東方人中恐怕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我不在的時間裏，有沒有收入？”
單超凡走向埃莉諾，對方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單超凡。
“有是有，但是也就零星幾個，多數還是衝著糖炒風語核和熱紅酒的配方來的。”
單超凡拿出一看，裏麵滿滿當當的塞滿了金幣，比起先前分的數量差不多，估摸著也有個六十枚，還算可以。
“總共又來了三個人買配方，紅酒的兩個，還有不到20個人點了酸菜燉粉條，我直接推脫你不在，但他們連鍋裏剩的都要，吃完還挺滿意，按照5枚銀幣的價格給的。”
“這六十枚就是全部的收入了，你要是還分就別給我那份了，我也用不著。”
埃莉諾說完，扭過身去，繼續研究她的小本本。
她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一旁的西奧多眼神中抑製不住的光芒不斷在閃爍，當然，他盯著的是單超凡手中的錢袋。
單超凡點點頭，也沒查數。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和那位波蘭雨姐談下來的結果，是以後都不能再做酸菜粉條了，以後如果有顧客來問，直接把他們往波蘭菜館送。”
埃莉諾也不抬頭，比了個ok的手勢。
阿爾布雷希特淡淡開口道：“你們的事都交代完了？那這孩子我帶走了。”
說完，就要帶著西奧多離開。
這下西奧多的注意力完全從錢袋上移開了，轉而帶來的是驚慌無措。
他雖然沒來得及做下什麽壞事，但身為馬紮爾的間諜，必要的審訊手段是少不了的，他才剛剛成年，大把的青春還沒來得及瀟灑呢！
單超凡輕笑：“稍等，我和這小弟弟也算打過不少交道了...”
聽到單超凡這句話，西奧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對！對！我和小林先生交往已久，我們之間的友誼牢不可破密不可分，你不看在小林先生的麵子多少還要顧及一下我們的關係吧。”
阿爾布雷希特表情不變，手上去擒西奧多的力道大了三分：“滿口胡言，小林先生才來維都尼亞幾天？你就交往已久了？”
單超凡笑著拍了拍阿爾布雷希特的手，這位麵若冷霜的男子堪稱魯道夫家族的禁軍首領，永遠是冷漠且任務至上的態度。
“別這麽著急。雖然我也的確來到這裏沒幾天，但和這小弟弟認識的很快，還很熟，對不對？”
說完，單超凡還衝西奧多眨了眨眼，後者立馬又會意，叫嚷起來。
阿爾布雷希特麵露慍色，但語氣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淡淡開口：“小林先生，你到底要做什麽？把我喊過來的也是你，阻撓我複命的也是你，有什麽話不妨說清楚。”
單超凡看到自己終於把這個麵癱臉弄出情緒起伏，這才笑盈盈地開口道：“我隻是想到一個更適合處理他的辦法。”
阿爾布雷希特一愣，開口道：“請講。”
“我覺得，他一個二階的覺醒者，就算是旁係，也還是你們家族的人，暴力手段處理肯定也不合適，你說不準也很頭疼怎麽處理他對吧？”
單超凡一開口，就把阿爾布雷希特想的問題揭露出來。
沒錯，盡管他大公無私，盡管他鐵麵無情。
但對於同族的人而言，他還是有著一絲不忍，更何況這個小孩，年紀輕輕就已經二階，如果單超凡給的情報無誤，這也是個天才兒童。
畢竟流浪多年，就算有馬紮爾的支持，但怎麽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能夠突破到二階。
要知道，即便是魯道夫家族內部，對於沒有天分的覺醒者，分配的資源也是少之又少，眼前的少年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值得馬紮爾投資？如果可以更想收攏他為首領效命。
阿爾布雷希特是這樣想的。
單超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說，我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既讓你魯道夫家族控製他，又不至於糾結處決同族的問題。”
阿爾布雷希特明顯意動：“小林先生快講。”
單超凡笑笑：“那就是讓他留在這裏，跟著我。”
“跟著我，首先有我還有埃莉諾監視他，不至於被他跑掉。”
“其次，他背後的人不至於發現他已經被魯道夫家族發現，被我抓到還好，但在埃莉諾這個明晃晃的魯道夫族人的眼皮底下都能隱藏好，還能給背後的人釋放假象，誤以為魯道夫家族識人不明，引他們上鉤。”
“最後，他的能力也能得到巨大發揮，我這裏也是缺人，正好幫我打雜。”
阿爾布雷希特不搭茬：“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根本目的吧。”
單超凡笑笑，但阿爾布雷希特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同意了，就留在你這裏吧，審訊盤問也一並交給你們了。”
西奧多聞言一臉感激的表情，看向單超凡的眼神也透著幾抹純真。
隨後阿爾布雷希特轉身就要走，單超凡一臉疑惑：“我原本想的是你審完了放迴來，我可沒有這種手段，你就這麽放心把他留下？”
阿爾布雷希特嘴角上揚，壓了壓帽沿：“做戲就要做全套，還是不動他比較好，我來的蹤跡你不必擔心。”
說完，他瞬間消失在原地，單超凡還沒來得及說話，阿爾布雷希特的影子都不見了。
此時埃莉諾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傳來：“所以說小林先生你自討苦吃咯，現在又要糾結怎麽處理這小孩了，要我說還是交給族叔比較好...”
單超凡一臉無奈，一旁的西奧多蹭上來摸著單超凡係在腰間的錢袋。
......
午夜的維都尼亞被皎潔的月光籠罩，鵝毛般的雪花緩緩落下，覆蓋著石板路上的每一道車轍。街頭的燈火已經熄滅，唯有巡邏的守衛踏著厚重的靴子，在鋪滿積雪的小巷間穿行，皮甲的摩擦聲與偶爾低聲交談的呢喃，成為這座城市夜晚唯一的“律動”。
然而，真正的活動，潛藏在陰影之中。
在維都尼亞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地下酒館裏，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和廉價酒精的辛辣氣息。爐火燒得正旺，幾個衣衫破舊的船工正在低聲交談，啤酒杯不斷地碰撞，掩蓋住了交談間的細碎字句。
然而，在這熱鬧的表象之下，一個角落裏，兩個人影正以微不可察的方式進行著一場不動聲色的交易。
“你帶來的消息可靠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穿著一件棉布外套，臉龐隱在陰影之中，手指在木桌上不輕不重地敲打著。
對麵的人聳了聳肩，將一封小巧的羊皮紙悄然推了過去，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親眼所見。”
那人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用指腹輕輕摸了一下羊皮紙的邊緣，確定這不是偽造的印章後，才緩緩展開。
“……他們在東城區增加了駐軍？”
“不僅如此，新來的那位‘東方廚師’，似乎比他們以為的更難對付。”對方壓低了聲音，“他的餐館，影響力正在擴大，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餐館的問題。”
棉布外套的男人沉默了一瞬，隨即輕輕折起信紙，漫不經心地放進懷裏，目光卻深邃了幾分。
“……繼續盯著，有任何新的動向，第一時間通知我。”
對麵的人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拍了拍衣襟，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館，消失在飄雪的夜色之中。
酒館內的喧囂依舊，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絲無形的緊迫感。
......
在維都尼亞的一座古老貴族府邸中，壁爐的火焰明滅不定，映照著長長的書架和雕刻精美的書桌。
一個身穿深色鬥篷的男子坐在書桌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書桌上擺放著一張維都尼亞的詳細地圖，某些位置被特意標注了紅色的記號。
“那個東方人……他的出現讓我們的行動受到了影響。”男子低聲說道，語氣平靜得可怕。
站在他對麵的黑影微微頷首，語調冰冷：“目前尚不清楚他的背景，但可以肯定，他的存在正在影響我們對平民層麵的控製。”
鬥篷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掃過地圖上的某些紅色標記，緩緩說道：“那麽，我們需要讓他知道……在維都尼亞，有些地方，是他無法涉足的。”
燭火微微搖曳，牆壁上的影子晃動著，仿佛無形的黑暗正在這座城市中悄然擴散。
......
與此同時，在維都尼亞的多瑙河碼頭，一艘不起眼的貨船正在夜色的掩護下緩緩靠岸。
幾名身穿水手服的人悄然走下甲板，混入碼頭的工人之中，他們看似與其他船員無異，但步伐輕盈而有力，眼神銳利，隨時警惕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一名戴著兜帽的男子站在碼頭盡頭，雙手抱胸，等著他們靠近。
“這次帶來了什麽？”兜帽男子聲音低沉。
水手模樣的男人將一隻小小的鐵盒交到他手中，盒子裏裝著一枚雕刻精細的徽章——那是馬紮爾的紋章。
兜帽男子輕輕撫摸著徽章的邊緣，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看來，我們的人已經滲透得足夠深了……”
他合上盒子，轉身融入黑暗之中，而碼頭的工人們依舊忙碌著，仿佛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但無人知曉，這座城市的暗流，正在悄然翻湧，一場看不見的風暴，已經開始醞釀。
......
“糖油的比例是1:3，你怎麽還沒會！”
埃莉諾扶著額頭，一臉無語地看著單超凡。
此時的單超凡正在學習他全然不會的白案+甜點，由於埃莉諾可以獨自撐起門麵，對於歐羅巴口味的食材這西奧多也可以摻一腳，所以單超凡並不擔心。
沒有了係統的加持，學習不擅長的事物自然就費勁了許多。
“這可是維都尼亞最經典的甜點之一——‘奶酪蜜餅’，傳承自羅蘭帝國的傳奇食譜，”埃莉諾挽起袖子，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手裏拿著一根木勺，站在灶台前，微微側頭。
“要說等級的話，根據食材選用，【藍】【紫】【金】都有，但我覺得你一點基礎沒有，還是從最簡單的開始吧...”
單超凡微微挑眉，雙手交疊，看著桌上準備好的食材：“奶酪、蜂蜜、麥粉……聽起來確實很簡單。”
“簡單？你別小瞧它！”埃莉諾故作驚訝地睜大眼睛，“烤肉、燉菜你是高手，但甜品的精髓可不是火候和調味，而是……精確。”
“精確？”單超凡有些好奇。
埃莉諾微微一笑，挑起一塊柔軟的奶酪，遞到他手上：“是的，甜點不同於料理，它的魅力在於比例、溫度、時間的把控，每一步都必須精確，哪怕是一點點失誤，都會導致味道完全不同。”
她頓了頓，眯起眼睛，一臉狡黠地看著他：“所以，你確定你能做到？”
單超凡接過奶酪，略帶自信地勾了勾嘴角：“試試看吧。”
埃莉諾拿出一小塊山羊奶酪，奶香濃鬱，比牛奶奶酪多了一絲淡淡的酸味，不過對廚師們而言這才是恰到好處的新鮮。
“我們要用這種奶酪，口感比普通的綿密一點，但不膩，和蜂蜜搭配剛剛好。”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木勺輕輕碾碎奶酪，手法熟練得像是多年經驗的烘焙師。
單超凡看著她流暢的動作，也跟著照做，卻發現這奶酪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一不小心就按得太碎了。
埃莉諾看了看他的成品，輕輕搖了搖頭：“你看，這裏太細了，容易在烤的時候變幹。要保留一點顆粒感，才能讓口感更豐富。”
“還有這種講究？”單超凡挑眉。
“當然！”埃莉諾得意地揚了揚眉毛，“甜品不隻是味道，口感的層次感同樣重要，明白嗎？”
單超凡若有所思地點頭，重新調整了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