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沈秋怡不會來,吸食精神鴉片上癮的高歌先和袁麗娜共進晚餐,送她迴永陵賓館後就去了金鳳凰娛樂城。他完全沒有認識到,這樣做是對沈秋怡的極大侮辱。


    自放縱以來,他的費用增加了不少,但所有費用皆可報銷,不僅不需要他花費一分,反還有盈餘。隨著年底到來腰包也脹鼓很多,高歌此時的存款已超過40萬。


    悠然進入金鳳凰娛樂城,馬上就看到一身得體工作裝的梁詠丹,還是那麽的豐滿俏麗、從容端莊,在高歌眼裏那就是性感十足。


    一人在小包房象征性點了幾樣零食、兩瓶啤酒和一壺茶。不想唱歌,聽聽歌也是一樣的愜意,總比孤家寡人在家好多了。以前獨自在家是一種享受,現在孤身一人便是難受了。梁詠丹知道他不會叫小姐作陪,吻了他兩下羞赧離開。


    高歌懶得關門,這樣空氣會好一點。打開大燈看著《讀者文摘》,聽著歌聲喝茶喝酒等待梁詠丹空閑時出現。沒過一小時,隔壁包間傳來劈裏啪啦破碎聲、尖叫聲和罵聲。這樣的事在娛樂場所是司空見慣,高歌不可能分心去管閑事,繼續看書喝茶喝啤酒,還和彭大喜打電話調侃一通。


    還沒說完話,一位身穿啤酒促銷裝的小女孩倉促闖入,快速背靠門邊牆上求助看向高歌。停頓一會,才慌亂地整理有些零亂的頭發和衣裳。隻要不是近視就會看清該女孩的年齡不大,但五官、身高和身體發育得非常好,怎麽都是一個未來的美女。


    高歌匆忙掛斷電話,正準備詢問原因,就見兩位半醉男子闖入將她控製。


    “他媽的,在這裏還裝什麽純潔,大不了老子用錢砸死你。隻要你答應陪我們喝酒,拿十打啤酒都可以。要不然,今晚的酒由你來買單。告訴你,模你兩下是我們看得起你,別他媽的再裝純潔。走,快點過去!”


    小女孩在掙紮中大哭,再次用求助的眼光看向高歌,似乎明白當今懲惡揚善的人太少,沒有對高歌唿救,隻能依靠單薄的身體盡力掙紮反抗。


    “你們鬧夠了沒有?沒看到影響到我了嗎?”高歌鄙視一眼道。“我們都是來尋個樂子的,如果別人不願意就強行,你們不認為是欺負人嗎?”


    兩男子聽聞,停止糾纏對高歌罵道:“關你屁事,哥幾個樂意這樣,你他媽的喝你的酒就是了。”


    對人渣講人的道理純粹是廢話,高歌懶得理睬他倆,起身叫小女孩過來。小女孩萬分感激,馬上趁機掙脫跑到高歌身後。兩男子依仗有同伴,隨即對高歌動手,高歌要的就是他倆先動手。噗噗幾聲響,兩人就倒地哀嚎。


    哀嚎聲引來五人進入圍攻,同樣是倒地哀聲求饒。聞訊趕來的梁詠丹見到地上的幾人,怒道:“又是你們?”


    聽完解釋高歌才知道,裏麵三個家夥前幾天攔截調戲過梁詠丹,後來被保安發現才解了圍。


    這下有事了,高歌將那三人單獨踢向茶幾前,再每人賞賜兩耳光,便擺出風度說道:“我現在正式介紹一下,她是我女朋友,這位是我小妹。既然她倆先後遭到你們的調戲和侮辱,今晚應該把此事做個了結。你們自己先說一下,該賠償多少才合情合理?噢,對了,你們也可以叫110過來現場處理。知道魔頭幫嗎?他們見到我都要叫爺。就你們這幫垃圾,老子分分鍾就讓你們變成死狗。”


    滿意看到他們賠償兩人各兩千,高歌才允許他們買單滾蛋。小女孩見梁詠丹也離開,還想繼續推銷啤酒,被高歌叫住。


    “還不迴家,都快十點了,不怕你父母擔心嗎?”


    小女孩受驚停下,支吾道:“我,我還要賺錢。家裏的餐館被喝酒打架的人砸了,爸爸媽媽都受了傷,爸爸還在醫院呢。打架的人都逃了,還沒抓著。”


    “你多大了?”高歌驟然同情問。


    “十六,在一中讀高一。”小女孩小心迴答,又感激地看了一眼高歌。這位大哥今晚不僅救了她,還讓她獲得兩千賠償。


    此時的高歌想起了過去的秀秀,憐愛之心急劇湧現,認定她是有緣人,便留下她交談。小女孩叫小雨,父母都下了崗,家住軸承廠宿舍,正是陳婷丈夫以前的企業。高歌嚴肅叮囑她,以後絕不許再出來做事,要學會保護好自己。遇到困難就找他,隨即將電話號碼和住址給了小女孩。


    送小女孩迴家再迴到包間,已快晚上十二點了,迴想小女孩下車時那聲極好聽的“謝謝大哥哥”,決定以後要好好幫助小雨。


    梁詠丹已下班,高歌邀請她去家裏坐坐。鬼使神差的梁詠丹竟然答應了,換好衣服就與高歌上了吉普車。


    她並不是輕浮隨便的女子,而是對高歌心生好感。雖然在深圳工作期間遭受重創,大學時也被很多男生追求,但對高歌確實是人生第一次有了愛上一個男人的感覺。她很矛盾,既喜歡他又有太多的顧慮,可又不願意拒絕,內心也無法拒絕他。這就是愛情對一個女孩子的折磨,也可以說是無情摧殘。


    明明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麽,可還是來到他家。沒多久,既是被迫又是自願、既是迴避又是順從、既是苦澀又是幸福地經過了一番繾綣纏綿,仿佛著了魔。事後的全身酸痛又愉悅縈繞的梁詠丹,不可思議地看著一旁抽煙的高歌。我,為什麽會願意這樣呢?


    就這麽懵懂茫然的去了衛生間沐浴,換上他的睡衣出來默默地擦拭吹發,感覺電吹風都是沉沉的。


    “真像一場奇怪的夢啊,酸甜苦辣都有。高歌,請你不要把我當成隨便的女人。能與你這樣,我實在說不清楚原因,假如時光能倒流在去年認識你,我肯定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珍貴交給你。隻是今晚一切太複雜,無頭無序、一片混亂。


    我大學畢業去了深圳工作,哪知才幾個月就被老板下藥迷倒,珍貴的第一次就那麽沒了,宛如被畜生給叼走。我又能怎樣呢?隻能逃迴家又不敢迴家。今晚,算是我第二次這樣吧,區別在於終是我自願的。我不敢奢望你什麽,別忘了我就行,因為你是我第一個深愛的男人。”


    梁詠丹說完也吹幹了發,主動靠在高歌懷裏泫然欲泣,有隱藏的傷痛複發,又有種對不起高歌的遺憾。發生了這一切,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愛他,宛如是生命的全部。


    人非草木,高歌將她抱住安慰,深有感觸地迴味著她完美的身軀所帶來的歡愉,無恥地比較著沈秋怡和袁麗娜。稍為冷靜的他,又忽有一種趁人之危的罪惡感,隻是不怎麽濃鬱,也不怎麽清晰。想起今晚發生的所有,真是又幫助了人,又禍害了人。他不明白,都是這麽好的女人,為什麽沒有一個在孟玲之前出現?難道自己真像父親那樣毫無廉恥之心了嗎?


    放縱與墮落,讓他的良知和理性有了太多的模糊。罪惡感很快又被貪欲取代,繼續蹂躪心有傷痕的梁詠丹,幾乎把她欺淩了一夜。而梁詠丹像認命一般,努力扮演心目中最好的妻子,把女人的最真與最愛全部給予這個心儀的男人。


    已成鐵哥們的彭大喜,在一月前遷入裝修完畢的新住房。原來的一室兩廳不到70平米住房因高歌想要,夫妻倆索性送給了他,毫不在乎僅值幾萬的房產,盡力拉攏高歌今後能來助力。今年兼並藥材公司如果沒有高歌相助,實為希望渺茫。


    雖然是舊房,請人重新打整一番後,梁詠丹非常滿意。主要是離她的工作地不遠,以後不再擠住在八人宿舍。其實,梁詠丹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完全可以不用工作。安東縣城的家裏有兩個哥哥,父親十多年的拚搏,已為兩個兒子開了一家瓷磚經營店和一家衛浴五金經營店,住房也是一棟三層樓的庭院。


    在家的她本就是公主,也是家裏唯一的大學生,極被父母和哥哥寵愛。可她偏要去深圳闖蕩,結果是理想破滅、受傷而歸、無顏見家人,隻得隨便在市區找個工作暫時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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