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地處偏遠沿海地區,但凡犯點事的狠人都往這邊跑,導致大小山頭林立、匪患叢生,成規模的就不下一手之數。


    高世德心道:‘這青州讓慕容富管理還真的難為他了!’


    高世德眯了眯眼睛,抽出墨影弓,如今的情形是他們在後麵追,他剛好可以放冷箭!


    林初音真的很惜命,她見高世德持槍衝殺後、也沒有放鬆戒心,如今她更是不時迴頭張望!


    看到高世德又想射她,林初音暗罵道:“這個卑鄙小人!”


    林聖女全然忘了剛才她放冷箭的行為。


    箭矢飛來,射的不是林初音而是她的馬,她手中長鞭一甩,再次將箭矢打飛。


    高世德道:“所有人都用神臂弩射他們!”


    神臂弩威力巨大,所以需要用蹬距輔助上弦,主要用於步兵作戰,尤其適合在野戰中對抗敵方的重甲兵種,或用於防禦時的遠程打擊。


    神臂弩雖然小巧便攜,卻並不適合在馬上使用,所以收效甚微。


    眼看著林初音他們與另一夥人匯合!


    高世德發狠道:“追!”


    眾人收弩追擊!


    另一邊,張應興看到二龍山的人馬、連忙拱手道:“二位大王,還請助小弟一臂之力啊!”


    武鬆挑眉道:“你們不是有六七百人馬嗎?怎麽隻剩這麽點了?”


    張應興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起來:“哎,高衙內那廝狡猾得很,派人在路上設伏,我們猝不及防,損失慘重。”


    一個小頭目幫腔道:“是啊,我們中了那群狗官兵的埋伏!”


    畢竟六百多人被三十多人殺得潰不成軍,這未免有些太丟人了!有必要“稍微”地修改一些措辭。


    “哦?是嗎?”


    魯智深本想問問這個高衙內的事。


    張應興接著又開口道:“那高衙內當真狠毒!他淫辱了漁村裏幾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引得村民們反抗,他竟不惜屠了整個村子!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張應興故意咬牙切齒,語氣中滿是憤恨,仿佛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慘狀,試圖激起二龍山眾人的怒火。


    魯智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牙齒咬得‘哢哢’直響,“那狗賊當真這般禽獸不如?”


    一幫嘍囉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哇呀呀!灑家定要在那廝身上捅出三百個透明窟窿!”


    旁邊一個小頭目附和道:“此人,呃呸,那個畜生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他無惡不作,欺壓百姓,今日若能除掉他,也算為民除害了!”


    “走!這等鬼怪為禍人間、灑家今日便超度了他!”


    有嘍囉驚聲尖叫道:“來了,他們來了!”


    等高世德帶人衝到近前,他看到那顆在陽光下亮閃閃的大腦門,“文傑,先等等!”


    魯智深也揮手製止身後的嘍囉們上前!


    雙方大眼瞪小眼!


    高世德將馬勒停、問道:“大和尚?你怎麽在這裏?”


    魯智深驚唿:“你?高衙內!怎麽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


    高世德又皺眉問道:“你和這群賊人是一夥兒的?”


    清風山一眾人聽到兩人這般對話,心裏一沉,‘臥槽,不是吧?他們認識?’


    魯智深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幾十號人,“他們?”


    那顆鋥亮的大腦袋,先點了點,又搖了搖,“是也不是!”


    “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先別管什麽意思,灑家問你,你可是在那個漁村淫辱了幾個五六歲的女童?”


    高世德瞪著眼睛喝問道:“什麽?!”


    許文傑等人也都義憤填膺,一個個對魯智深怒目而視。


    張應興心虛道:“你看他們都急眼了!肯定想否認!”


    一個小頭目也道:“大師可不要輕信他們啊,這幫人兇狠著呢,說不定還想將你們也全殺了滅口呢!”


    “是啊,你看,那個已經在掄斧子了!”


    高大、高二都見過魯智深,當初林貞娘被李洪賓調戲時,是高世德出手相助。


    然而,這個大和尚卻誤以為是高世德在調戲,還指著高世德的鼻子一頓大罵。


    看到這個光頭又犯迷糊,高二忍不住喝道:“哪裏來的賊禿,也敢在這裏血口噴人!”


    魯智深一聽、雙眼一瞪就準備發作。


    高世德卻開口打斷了他,他知道魯智深雖然脾氣火爆,行事也有些混不吝,卻不是惡人,小漁村被屠他做不出來。


    “魯達!我高世德的為人你多少也知道一點吧,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聽誰說的?不會是那個妖女吧?”


    魯達,這對魯智深來說、是一個那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高世德如此說也是在提醒魯智深,自己當初看破他的身份,卻沒有揭發他的情義。


    魯智深順著高世德所指的方向、看到躲在人群裏的林初音,心道:‘果然是個妖女。’


    如果說小潘是內媚型美女,需要接觸才能發現她的嫵媚,那麽林初音就是個外媚型的大美人,隻讓人看一眼,就知道她“浪”得不行。


    所以她被魯智深看一眼,就獲得如此評價也是沒辦法的事。


    武鬆低聲道:“大哥,我們確實不能隻聽清風山等人的一麵之詞。”


    魯智深點點頭,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好像又是沒弄清事情之前、就把鍋扣在這位高衙內身上了,還好這次我沒罵他!’


    “呃……那個……”


    高世德笑了:“魯提轄,你先讓人把他們都抓起來!我懷疑他們屠了一個村子。”


    張應興跳起腳道:“胡扯,我們都沒去過那個村子,你這是血口噴人!”


    武鬆心裏沒有善與惡,隻有敵人、朋友或陌生人。


    他遵循著一種純粹而直接的處世方式,不糾結於道德的複雜性,隻以關係的親疏來判斷是非。


    他當初雖然沒有投奔到高世德麾下,但高世德的那份提攜之恩、他會記得。


    而且大郎也算受了高世德的恩惠。


    所以武鬆是想幫高世德的,他冷“哼”道:“你們沒去過那個村子,怎麽知道高衙內淫辱孩子的事?分明是你在血口噴人吧!大哥!”


    魯智深一揮手、二龍山的隊友立馬就變成了對手。


    張應興急道:“兩位大王聽我狡辯,呃……聽我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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