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螢的河豚毒素通常在一盞茶的時間出現症狀,嚴重程度取決於攝入的毒素量。常見症狀包括:


    口腔和麵部麻木:最早出現的症狀,可能伴隨刺痛感。


    四肢無力:手腳逐漸無力,行動困難。


    惡心和嘔吐:可能出現惡心、嘔吐等胃腸道反應。


    言語不清:毒素影響神經係統,導致說話困難。


    唿吸困難:嚴重時唿吸肌麻痹,導致唿吸困難甚至唿吸衰竭。


    血壓下降:可能出現低血壓和心率失常。


    意識模糊:嚴重中毒者可能出現昏迷。


    河豚毒素毒性極強,尚無特效解毒劑,治療以支持為主。


    由於前來支援的三人離得太近,冉螢心知河豚毒素就算釋放,也拖不到崇山他們幾個毒發,因此一直未使用毒素與三人對抗。然而,此刻冉螢已被六人逼入絕境,無奈之下,他隻得運炁,讓新生的血液開始產生河豚毒素。


    冉螢深吸一口氣,隨即從口中吐出大量白霧,試圖遮擋六人的視線。然而,岡傑的拳頭已近在咫尺,他毫不猶豫地朝著白霧中的身影猛擊一拳。


    “歐啦歐啦歐啦!”岡傑興奮地嘯叫起來,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冉螢。在他看來,無論是冉螢、崇山,還是冉禍和高康大,這些擅長巫術的人一旦被他近身,都毫無還手之力。


    岡傑的這一拳威力極大,直接轟碎了冉螢用來防守的左臂。冉螢被這一拳擊得倒飛而出,但在半空中,他卻用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盯著岡傑。與此同時,他那破碎的左臂中噴湧而出的血液,瞬間化作無數飛針,如雨點般射向圍攻他的眾人。


    “嘿嘿……”冉螢狼狽地摔在地上,艱難地爬起身,看著被血雨擊中的眾人,不禁笑出了聲。然而,他的笑聲還未落下,便被其中一人的長鞭緊緊縛住,再也無法動彈。


    人體的血液主要由骨髓產生,特別是紅骨髓。


    紅骨髓存在於長骨(如股骨、肱骨)和扁平骨(如骨盆、胸骨、肋骨、顱骨)中。


    而後再經過心髒收縮將血液泵入動脈流向全身。


    先前冉螢運炁在左臂的肱骨中生產了帶有河豚劇毒的血液,並且在被岡傑擊中前就主動切斷了左臂防止毒血通過心髒的起搏流向全身。


    六人將冉螢牢牢綁住,準備帶他迴去複命。然而,就在他們行進途中,體內的河豚毒素悄然發作。起初,隻是輕微的麻木感從指尖蔓延,隨後迅速擴散至全身。六人中的五人很快感到唿吸困難,四肢無力,仿佛有無數細針在血管中遊走,刺痛難忍。


    其中奇犽突然跪倒在地,雙手掐住喉嚨,臉色發紫,口中發出嘶啞的呻吟。另一人則渾身顫抖,冷汗如雨,眼神渙散,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幻象。崇山則是腹部劇痛,蜷縮成一團,口中不斷吐出白沫。第四人和第五人則直接癱軟在地,四肢抽搐,意識模糊,仿佛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然而,六人中的岡傑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的體質特殊,常年以煉體為主,對毒素的抵抗力遠超常人。雖然他也感到些許不適,但遠未到致命的程度。他敏銳地察覺到同伴們的異樣,立刻意識到這是冉螢的毒術在作祟。岡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決定將計就計,假裝中毒,伺機偷襲冉螢。


    岡傑裝作痛苦地捂住胸口,踉蹌幾步,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暗中卻將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右拳上,等待時機。冉螢見眾人紛紛倒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欲掙脫束縛,卻突然感到一股淩厲的殺氣從背後襲來。


    “砰!”岡傑的拳頭如雷霆般轟向冉螢的後心。冉螢雖反應迅速,但斷臂之傷讓他動作遲緩,勉強側身避開了致命一擊,卻被拳風震得踉蹌幾步,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你竟然沒中毒!”冉螢咬牙低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區區毒素,也想奈何我?”岡傑冷笑一聲,身形如猛虎般撲向冉螢,拳風唿嘯,每一擊都帶著摧山裂石的力量。


    冉螢雖斷了一臂,但禦水功法依舊淩厲。他單手一揮,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成無數水刃,朝著岡傑疾射而去。岡傑不閃不避,硬生生用身體扛下水刃的衝擊,皮膚上隻留下幾道淺淺的血痕。他大喝一聲,一拳轟碎迎麵而來的水牆,直逼冉螢。


    兩人戰至激烈處,岡傑的拳風如狂風暴雨,逼得冉螢節節敗退。冉螢雖以水刃反擊,但斷臂之傷讓他難以持久,動作逐漸遲緩。最終,岡傑抓住破綻,一記重拳轟在冉螢的胸口,將他擊飛數丈遠。


    冉螢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湧,眼中卻依舊帶著不甘與嘲諷。他艱難地抬起頭,冷笑道:“你以為……殺了我……就結束了嗎?”


    岡傑冷哼一聲,大步上前,一腳踩在冉螢的胸口,冷冷道:“結束了,冉螢。”


    話音未落,他猛然發力,一腳踏碎了冉螢的胸膛。冉螢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隨即徹底失去了生機,眼中的光芒也逐漸黯淡下去。


    岡傑站在原地,長舒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們,冷冷道:“一群廢物。”


    他轉身離去,背影在夕陽下拉得極長,仿佛一尊無情的戰神。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高原和殷響也並未如預期般順利潛迴大商地界。盡管他們一路上小心翼翼,但命運的齒輪卻將他們推向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


    高原身為練炁士,精通巫術,能夠感知周圍的危險,而殷響雖是個普通人,卻武藝高強,身手敏捷。兩人一路配合默契,避開了幾波巡邏的士兵,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大商邊境的防守愈發嚴密,幾乎寸步難行。


    在一次短暫的休息中,高原眉頭緊鎖,低聲對殷響說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根本突破不了大商的防線。”殷響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沉聲道:“那怎麽辦?總不能坐以待斃。”


    高原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我注意到,去往鬼娑族地盤的路線反而防守鬆散,或許我們可以繞道而行。”殷響有些猶豫:“可是鬼娑向來勢弱,萬一你哥他扛不住柏灌的壓力倒戈了怎麽辦?”


    高原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眼下別無選擇,我大哥如果知道小歡沒死,他就一定會庇護我們。”殷響雖心中仍有疑慮,但見高原如此篤定,便也不再反對。


    於是,兩人改變了路線,朝著鬼娑族的地盤進發。一路上,他們果然隻遇到了一些普通士兵,高原以巫術掩護,殷響則以武藝開路,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終於順利抵達了鬼娑族的領地。


    然而,當他們見到高康大時,情況卻急轉直下。高康大並未如高原所預料的那般熱情迎接他們,反而冷眼相待。更令高原震驚的是,高康大竟然早就與柏灌族和巴族勾結,甚至這一切正是他暗中策劃的。


    高原怒不可遏,質問道:“大哥,你為何要與他們同流合汙?”高康大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譏諷:“高原,你太天真了。這世道,強者為王,弱者隻能任人宰割。我不過是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


    “你可知小歡並未死去……她……”高原正欲將高歡的事情告訴高康大,試圖以此勸說他與冉禍聯手。然而,話剛出口,他卻發現高康大的神情依舊冷漠,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高原的心猛然一沉,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一直都知道?”


    高康大沉默不語,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高原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握緊拳頭,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那你為何一直瞞著我!”


    話音未落,高原猛然拔出長刀,朝著高康大斬去。然而,他並非真的想要殺人,而是為了借此製造混亂,為殷響搏出一條生路。刀光閃爍之間,高原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決然與悲涼。他知道,自己與高康大之間的兄弟情誼,已在這一刻徹底破裂。


    殷響見狀,心中大駭,正欲拔刀相助,卻被高康大的手下團團圍住。他雖武藝高強,但麵對眾多敵人,終究力不從心。在激烈的廝殺中,殷響身中數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他咬牙堅持,拚盡全力殺出一條血路,最終在敵人的追擊下,縱身一躍,墜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高康大站在岸邊,冷冷地看著殷響的身影消失在河水中,沉默不語。


    河水洶湧,殷響的身影很快被吞沒,生死未卜。而高原則被囚禁在鬼娑族的牢籠中,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信任的大哥竟然會背叛他,甚至與敵人聯手。


    夜幕降臨,高原望著牢房外昏暗的燈光,心中暗暗發誓:“高康大,你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那就大錯特錯了。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放棄!”


    於此同時,遠在朝歌的高歡正在月光下和三五好友把酒言歡。今天正好是十五,月兒圓圓,皎潔的月光灑在庭院中,映得酒杯中的酒液泛著銀光。高歡舉杯邀月,心中卻莫名湧起一陣惆悵。他看著天上的這一輪圓月,思緒不由得飄向了遠方,想起了遠在他方的冉螢和冉禍,還有高原和高康大。他們如今身在何處?是否也在同一輪明月下思念著自己?高歡輕輕歎了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又過了幾日,冉族截殺大商使臣的消息在朝歌傳開,朝野震動。冉族勢大,早已在巴蜀地區橫行無忌,此次公然挑釁大商,顯然是蓄謀已久。柏灌、鬼娑兩族雖與冉族素有仇怨,但單憑他們之力,根本無法與冉族抗衡。即便聯合了巴族,三族聯軍在正麵戰場上也隻能勉強與冉族持平,戰局陷入膠著狀態。


    戰場上,烽煙四起,喊殺聲震天動地。柏灌族的勇士們手持長矛,衝鋒在前,與冉族的鐵騎激烈交鋒。鬼娑族的弓箭手則埋伏在山林間,箭矢如雨,射向冉族的後方陣營。巴族的戰士們揮舞著大刀,與冉族的步兵廝殺在一起,刀光劍影中,鮮血染紅了大地。然而,冉族的軍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尤其是他們的戰車,衝鋒起來勢不可擋,三族聯軍雖然奮勇抵抗,但仍難以取得決定性勝利。


    大商這邊也已經再次派出了前往巴蜀地區的使節團,帶著天子的密令,意讓三族人務必將戰局拖到明年開春。屆時,大商的精銳軍隊也將加入戰局,一舉擊潰冉族。使節團日夜兼程,穿越崇山峻嶺,終於抵達了巴蜀前線。他們帶去了大商天子的承諾:隻要三族能夠堅持到明年春天,大商必將派遣大軍支援,徹底鏟除冉族的威脅。


    然而,戰局並未因此有所緩和。冉族似乎早已察覺到大商的意圖,加大了攻勢。他們的騎兵在平原上縱橫馳騁,所到之處,村莊被焚毀,百姓流離失所。三族聯軍雖然拚死抵抗,但傷亡慘重,戰線不斷後撤。柏灌族的族長在一次激戰中身負重傷,鬼娑族的精銳部隊也在一次夜襲中幾乎全軍覆沒。巴族的戰士們雖然勇猛,但在冉族的鐵蹄下,也逐漸力不從心。


    在得知冉螢的死訊後,高歡如遭雷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靈魂。她呆坐在房中,眼淚無聲地滑落。她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悲痛都傾瀉而出。


    那一夜,高歡獨自坐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冉螢的點點滴滴。他們曾一起在月下飲酒,暢談天下;他們也曾在山野間策馬奔騰,笑聲迴蕩在風中。如今,這一切都成了再也無法觸及的迴憶。高歡的眼淚一次次模糊了視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沉淪。冉螢的死,不僅僅是個人的悲痛,更是一場未竟的戰鬥。她必須迴去。


    次日清晨,高歡擦幹眼淚,開始收拾行囊。她的動作幹脆利落,仿佛一夜之間褪去了所有的軟弱。她將冉螢送她的那把短劍小心地包裹好,放入行囊中,又帶上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和幹糧。她知道,前方的路充滿艱險,但她已無所畏懼。


    與她同行的還有兩個大商的男子,都是她的藍顏知己。一個是李琰,大商赫赫有名的遊俠,劍術高超,智謀過人。他曾與高歡在並肩作戰,彼此信任無間。另一個是顧清,一個大商貴族子弟,雖不擅武藝,但心思縝密,擅長謀略。他與高歡因一次偶然的相遇而結為知己,兩人常常徹夜長談,討論天下大勢。


    三人匯合後,彼此心照不宣,沒有過多的言語。李琰拍了拍高歡的肩膀,沉聲道:“我們陪你迴去,之後如何你說了算。”顧清則默默遞上一張地圖,上麵詳細標注了軍隊的動向和地形險要之處。高歡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知道,此行兇險萬分,但有這兩位知己相伴,她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他們一路疾行,穿越山林,渡過河流,日夜兼程。途中,他們遇到了幾股巡邏隊,但都被他們躲過。顧清則負責收集情報,分析敵情,為他們的行動提供支持。三人的配合默契無間,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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