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予接過那些信件,仔細地數了數,從中抽出一半遞給原期安。


    兩人並肩而坐,將信件一封一封地展開,目光在字裏行間仔細搜尋。


    這些信件記錄了王家與張家之間見不得光的秘密交易和勾結計劃,其中一封更是涉及私吞軍餉的罪行。


    看完所有信件後,原期安把私吞軍餉的單獨抽了出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白青流之前提起過這件事,並抄錄了這封信。


    想著他的目光和程竹予對上,對視片刻後,程竹予看向張風目光變得嚴肅,沉聲問道:“這些信件是從哪裏得來的?”


    雖然白青流把抄錄的信件交給了秦西瑞,但這封信明顯就是原件,因為上麵還蓋著私章。


    張風看著信件,眼神中透出一絲疲憊,他緩緩說道:“世子派我和阿墨去瑜城執行任務時,我們在一個調查人家中發現了這些信件和印章。”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將目光看向張墨,輕聲說道:“我們原本打算迴來後,就將這些證據交給瑞世子。但沒想到迴來後世子不在南安,還得知暗衛都叛變了。”


    聽到這裏原期安微微皺眉,疑惑的追問道:“你們是知道暗衛叛變後被追殺的?”


    如果他是張風,聽到暗衛叛變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立刻迴京城,而不是待在南安守株待兔。


    張風看向原期安,歎了口氣解釋道:“之前世子在南安設置了據點,我們每次完成任務迴來都要去據點報告。我們是進據點後被張裏告知暗衛都叛變了。”


    說到這張風想了想,把迴來南安後經曆的事告訴程竹予和原期安。


    他和張墨出任務迴來,沒有收到世子迴信。


    於是他們直接就迴到據點,剛進門就看到張裏走了過來,還叫人將他們兩個圍了起來。


    當時他和張墨充滿了疑惑,看向張裏問道這是怎麽了。


    他們兩個任務完成得非常好,不可能犯錯誤。


    隻見張裏看著他們,玩弄著扇子,慢悠悠的說道:“外麵已經傳遍了,瑞世子的暗衛全部叛變,你們怎麽看?”


    聽到這話,張裏和張墨立刻進入了警備狀態,他們都聽出了潛台詞。


    那就是出事了。


    “你們現在是打算跟我們一起,還是死無全屍?”張裏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張裏和張墨當然不會屈服,於是兩人九死一生地逃了出來,打算直接出城。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每個城門都有探子,根本出不去。


    還有一群人在南安城找尋的他們的蹤跡。


    他們意識到這樣不行,必須把信息傳出去,於是兩人分開,分別去尋找出城的方法。


    沒想到張墨不小心就被圍攻了,還受到了重傷。


    張風想去醫館開藥時,發現城中所有的醫館都有人在監視著。


    報官是不可能報官的,南安城已經是王家人的天下。


    正焦急的時候,張風突然想到原期安和夏季星,這兩公子知道他是瑞世子的手下,而且他們身份都不低,特別是原期安。


    為了救張墨,他決定孤注一擲。


    他本來打算直接去府邸找人,但發現程家也被監視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在程家門口守株待兔,可怎麽都見不到原期安。


    於是他轉而尋找夏季星。


    結果他發現夏季星唯一一次出門還是去金露閣,於是他就寫了兩個版本的信,在金露閣外等待夏季星。


    沒想到意外看到了程竹予和原期安,於是就把信傳了出去。


    聽完整個過程,原期安沉默了片刻,看了他們這些天出門偽裝挺好的。


    不過這話證明了,張風碰到他們真的是巧合。


    理清楚情況後,程竹予拿起那枚印章,在燭光下反複查看,卻看不出有什麽異常,他看向張風問道:“這是張裏私通林局的證據?林局是誰?”


    “這是王家的公章,關於張裏私通林局的證據,在我另外一處藏身之地。林局是王青青的丈夫。”張風解釋道。


    程竹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太子給他們的王家名單都是朝廷中人,並沒有王青青和林局。


    “王青青是王老夫人的孫女?”原期安看向張風問道。


    張風搖了搖頭說道:“王青青是王老夫人最小的女兒。”


    正說著,床上的張墨忽然發出幾聲囈語,手指也微微顫動,張風急忙過去握住他的手。


    看著張風焦急的模樣,原期安牽住程竹予的手,小聲說道:“要不我們今天就問到這裏?”


    現在已經很晚了,估摸著已經淩晨兩點多了,他也有些困了。


    程竹予也同意小夫郎的觀點,他們今晚上的收獲已經足夠大,這些線索需要時間去梳理和分析。


    詢問之事,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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