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


    約翰尼又被狠狠揍了一頓。


    “分手!”


    卷毛女氣衝衝地走了,並撂下一句話,“在你還錢之前,你的車鑰匙別想拿迴去。”


    見卷毛女已經遠去,約翰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達茜,我錯了,原諒我吧。”


    “我們這麽久的感情……不然你借我三百新幣也可以啊。”


    “我一定能翻盤的。”


    這個男人萬念俱灰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人站在他麵前:


    “約翰尼先生,我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約翰尼還在恍惚的時候,諾曼已經對他使用了真言魔法。


    “認識這個人嗎?”


    諾曼將傑拉德的照片拿了出來。


    “認識,”約翰尼怔了怔,如實道:“我記得他是凱斯最近才收的小跟班。”


    “他現在失蹤了,我想知道如何找到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


    在真言魔法的作用下,約翰尼沒法說假話。


    諾曼隻好轉而問道:“那凱斯呢,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不知道。”


    約翰尼仍搖搖頭。


    接著這位蝮蛇酒吧的老板解釋起來:


    他和凱斯雖然說是朋友,但更多是一種合作關係。


    約翰尼最早認識凱斯是在半年前,那時候他還隻是個嗑藥度日的癮君子。


    不曾想到三個月前,凱斯忽然振作起來,聲稱自己找到救贖,有了人生目標。


    他開始收了一群小弟,並租下蝮蛇酒吧的二樓作為活動地點。看起來頗為風光。


    約翰尼對凱斯的轉變頗為好奇,數次打聽下,對方才肯透露自己加入了一個叫福音教的教派。


    凱斯甚至想拉約翰尼入教,但約翰尼沒有興趣。


    “福音教?”


    諾曼在筆記上寫下這三個字,確認道:“是這個名字嗎?”


    “沒錯。”


    約翰尼還說道,“這個福音教之前沒聽過,像是最近才發展起來的,可現在很多賭場都已經能看到他們的傳單,這個賭場就有。。”


    至於凱斯租下酒吧的二樓做什麽?他平時帶著小弟去做什麽?


    約翰尼都不知道,也沒有去問。


    而約翰尼第一次見到傑拉德,是在兩個月前。


    約翰尼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凱斯帶著兩個學生進到店裏。


    他說是自己的學弟,要帶兩人見見世麵。


    剛開始兩個學生還很拘謹,但很快就和凱斯混熟了,經常跟在凱斯後麵,對凱斯很是崇拜。


    諾曼問道:“三天前,也就是上個星期五的時候,傑拉德有來到店裏嗎?”


    約翰尼答:“有,我記得另一個學生沒在,隻有他過來。”


    在諾曼的要求下,約翰尼迴憶著當天的情形:


    那天那個學生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低著頭,抱著書包。


    凱斯和他的小弟還在大笑著讓他打起精神,說著‘那個校長太過分了’,‘我們沒錯’,‘這是對等報複’之類的話。


    接下來這幾天,凱斯和他的手下都有來酒吧。


    他們每次來酒吧都像是在慶祝著什麽。


    那個學生剛開始還有些興奮,但後來越來越不高興。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昨天——


    約翰尼記得在昨晚九點多的時候,酒吧忽然闖進來一個黑衣男人。


    他慌慌張張跑上二樓,看來是去找凱斯的。


    “對方有什麽特征?”諾曼問。


    “好像是長頭發,瘦瘦高高的,穿著黑色的衣服……”


    “是不是長這樣?”


    諾曼遞過來一張畫像。


    這是剛才那棟房子住著的邪教徒的畫像,菲雅根據大家的描述,將此人的樣子畫了下來。


    “對對對。”


    約翰尼急忙點點頭。


    諾曼了然。看來那個邪教徒跳窗逃跑後,就來到蝮蛇酒吧找凱斯了。


    約翰尼記得清清楚楚,那個人跑到二樓後,還引起上麵的騷動。


    隔了一會兒,約翰尼忽然注意到上麵傳來大喊大叫。


    好像是那個學生和凱發生爭吵。


    約翰尼很快聽到上麵傳來一聲巨響,還有台球散落一地的聲音。


    那張台球桌不會被弄壞了吧?


    約翰尼放心不下,便趁著給凱斯送啤酒的機會去了解情況。


    當他搬著一箱啤酒上樓的時候,正見到那個學生捂著右臉,鼻子還流了不少血。


    台球桌果然被撞壞了。


    凱斯見約翰尼上來,神色輕鬆地說道:


    “不好意思,約翰尼,台球桌我們會賠的。”


    “啤酒隨便放著就好,你能先下去嗎?我們內部有事要討論。”


    得到滿意的答複後,約翰尼也沒有多管閑事。


    幾分鍾後,


    凱斯帶著他的小弟下了樓。


    約翰尼注意到他們背著大包小包,這副樣子,像是將二樓的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了。


    凱斯將一疊錢放到櫃台上,對約翰尼說道:


    “這是這個月二樓的租金,還有台球桌的賠償費。怎麽樣,我對你夠意思吧?”


    “哎,我們這種交情,哪還需要什麽賠償費。”


    約翰尼話是這樣說,但還是美滋滋的收下這筆錢。


    “對了,”約翰尼還問凱斯:“你們這是……”


    “哦,別在意。”


    凱斯拍了拍旁邊傑拉德的肩膀:“隻是轉移陣地而已。”


    約翰尼有些遺憾:


    “二樓以後不租了嗎?”


    “沒有必要,”凱斯驕傲宣稱:“接下來我們要大步邁向新世紀了。”


    他還對約翰尼說道:


    “這幾天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吧,石城要迎來巨變了。”


    凱斯的話莫名其妙。


    但約翰尼也沒有計較,隻當是邪教徒的神神叨叨。


    在拿到這筆錢後,約翰尼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酒吧關門,然後跑去紅磨坊找女人……


    誰曾想到,這筆錢竟然是假鈔。


    “這幾天?石城的巨變?”


    諾曼聯想到那所謂的末日理論,再想到之前那棟房子裏的獻祭儀式,意識到福音教派將會在這幾天搞事。


    傑拉德肯定是收到牽連。


    得快點找到他才行。


    “辛苦了。”


    諾曼用治療魔法幫約翰尼治好了身上的傷,還對他說道:


    “我會幫你找到凱斯,到時你再和他追究假幣的事情。”


    然而約翰尼對此並不在乎,他認認真真地說道:


    “偵探先生,要不你借我五百新幣?”


    “我真的覺得今天手氣不錯,會贏很多很多錢。”


    “事成之後,我們三七分成。”


    諾曼無奈地笑了笑。


    這家夥……還真是不忘初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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