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時辰,葉伍看見他家王爺從屋內出來。


    他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嘴角便止不住地暗暗撇起來。


    這麽快就完事了?


    平日看著他家王爺虎虎生威的樣子,沒想到竟是外強中幹?


    上次馬車內顧瑤用手都能玩一個時辰?


    這次真槍實幹,一炷香不到,就沒了?


    渣男還是不行?


    別管渣男還是不行,這都嚴重影響他家王爺在他心中的偉岸形象。


    葉伍都想迴軍營和雲州換換了......


    大概是葉伍臉上的神情太過生動,以致於燕馳野隻一眼便就瞧出他在想什麽,這是嫌他快?


    空間內都過去兩個時辰了好吧?


    要不是念著顧瑤此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次,他也不想停下來。


    他食髓知味,恨不得時時與顧瑤纏綿悱惻,但人家已經累得睡過去,他也不好再來一次。


    顧瑤已經原諒他,他日後每一天都可吃肉,倒也不必顯得猴急猴急的。


    但他也不可能向葉伍解釋。


    他心裏惱火,連帶著方才葉伍對他的打擾,於是,他借著和葉伍比劃的機會,完全單方麵虐打他。


    望著他家王爺淩厲的招式,葉伍一度懷疑。


    就這打他的架勢怎麽就不行了?


    一定是他家王爺在公報私仇。


    他想說他行,他非常行!


    但他可以確定,但凡他真說了,那絕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會被他家王爺給公報私仇活活打死。


    最後,他被打在地上都起不來,眼淚直在眼裏打轉,就差蹲地上嗷嗷大哭,他家王爺才勉強放過他。


    活動了筋骨,出了氣,燕馳野這才心情愉悅,迴到屋內,他又進了空間。


    見顧瑤還在睡覺,他輕輕吻過她的額頭,便脫衣進了浴室。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淋浴,雖然需得站著沐浴,但別說還真如顧瑤所言。


    確實有感覺比桶浴要洗的幹淨、清爽。


    洗完澡,吹幹頭發,換上一身幹淨的中衣,他便又迴了臥室,此時顧瑤幽幽轉醒,燕馳野趕緊殷勤地喂她喝靈泉水:“娘子,辛苦了,喝口水潤潤吧......”


    “嗯......”顧瑤一張嘴,嗓音確實沙啞的厲害,喝了一杯靈泉水,她才覺得活過來。


    “娘子,感覺好些了嗎?”燕馳野貼心地給她擦拭嘴邊的水漬。


    顧瑤懶洋洋,鼻泡音道:“好些了,現在外麵什麽時辰了?”


    垂眸望著顧瑤那紅豔豔的唇,燕馳野眼神晦暗:“還早......”隨即,他便又跳上床,“咱們可以再睡會兒......”


    抱著顧瑤,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燕馳野頭腦中竟不可避免地浮現出方才顧瑤的醉人模樣,他甚至還清晰聽見了她的喘息聲......


    喉結滾動,他眯了眯眸子,突然翻身而起,他決定還是遵從本心,猴急:“娘子好香好軟......”


    說完,他便急不可耐地吻去顧瑤的紅唇......


    他們又是一輪顛龍倒鳳,葉伍那邊卻是慘了,昨日他就未換衣裳,方才同他家王爺比劃一場,此時,衣裳都濕透了。


    潮濕的衣裳粘身上真不舒服,他想找他家王爺支取銀兩買兩套換洗的迴來,但想到他家王爺的兜比他的臉還幹淨。


    關鍵他家王爺中看不中用,定是滿足不了顧瑤,顧瑤更不可能心甘情願給他掏銀子了。


    哎!攤上這麽一個窮,還花花架子的王爺,他也是沒招。


    葉伍決定還是得靠他自己。


    於是,他來到隔壁院子,找了院裏忙活著看似最好說話的一人,俯首道:“沈伯父好......”


    掃院子的沈長江趕緊放下掃帚,學著他的樣子抱拳道:“......好,葉侍衛好,是有什麽事嗎?”


    話說他兒子這是從哪救的人啊?還真是講禮貌呢。


    葉伍再次俯首道:“沈伯父,是這樣的,在下這身衣服髒了,想問問您可有不穿的衣裳讓在下換一下?”


    他沒有潔癖,誰的衣裳都行。


    一聽這話,沈長江趕緊連聲迴道:“有有有,葉侍衛稍等,我這就迴屋給你拿去......”


    沈長江是個實誠人,他快速迴屋給葉伍拿了一件他從未穿過的新衣裳,但看見高他多半頭的葉伍,他又從袖袋掏出二兩銀子一並遞給葉伍:“是我兒阿宴疏忽了,他平素不是這樣的,葉侍衛,別見怪,這二兩銀子,你先拿著,農村小地方,多有招待不周,你需要什麽就讓阿宴帶你去鎮上買即可!”


    葉伍眼睛一亮,俯首完後,便迅速接過衣裳和銀子來。


    瞧吧,還得是他吧,靠他家啥都不是的王爺得餓死!


    他迴屋擦了擦身子,換上沈長江給他的新棉服,雖隻到他小腿肚子,但他還是美滋滋的。


    這邊,被嫌不自知的他家王爺也是美滋滋,和顧瑤再次一場魚水之歡,他才覺得從前日子都過狗肚子裏去了。


    原來,媳婦孩子熱炕頭竟是如此的愜意。


    他在這邊替顧瑤貼心擦拭著,顧瑤卻是氣得想踢他一腳的力氣都沒有:“哼,痛死了,累死了,你屬狗的嗎?”


    燕馳野趕緊大手環向她的腰,一邊輕柔,一邊暗暗向她傳輸內力:“娘子,我錯了,日後為夫會注意的......”


    感覺到腰間傳來的一股溫潤力道,再抬眸望著眼前男人一臉誠懇的樣子,顧瑤這才沒抓著不放:“嗯,看相公表現如此好的份上,這次就不和相公計較了......”


    她這隻是順杆話,卻是讓燕馳野頓時愣住。


    他激動地一把抱起她:“娘子,你終於再次喚為夫‘相公’了......”


    燕馳野真的好開心,時隔多日,他終於再次聽到顧瑤口中那聲久違的“相公”......


    這聲“相公”不僅代表顧瑤承認他如今的身份,更是代表他們二人過往的那段相濡以沫日子......


    顧瑤愣了一下,才挑眉問道:“就這麽開心?”


    燕馳野抱著她,將下巴抵在她額頭道:“自然,隻要娘子待為夫如從前,那我此生便再無憾!”


    去他媽的王權富貴吧,他願此生真的隻做一個閑雲野鶴的沈宴,在田園與顧瑤永看雲卷雲舒......


    顧瑤倚在他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砰砰”心跳聲,顧瑤也覺她的一顆心竟是從未有過的安穩......


    別看她平時咋咋唿唿,對人待物都是極其彬彬有禮、進退有度的,其實她比誰都缺愛。


    前世她父母的意外離世,讓她早早學會了獨立和堅強,她習慣了獨自麵對一切,習慣了用堅強和理智來掩飾她內心的脆弱和孤獨。


    沈宴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麵具。


    燕馳野的麵具是不可一世、霸道陰鷙,因為他自幼便遭盡任人唯欺、爾虞我詐,所以,有了權力後,他便變得極為強勢,再不容他人欺辱一分。


    而顧瑤的麵具則是理智,她會假裝從容地麵對一切,會努力抓住她內心期盼的親情,所以,即便燕馳野不是沈宴,但她還是選擇留在了沈家。


    側耳傾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顧瑤吸了吸鼻子才道:“相公,我想我爹娘了,待會咱們去看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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