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內。


    唐筠喊沈宴用膳:“宴哥哥,用午膳了,今日我特意讓小廚房燉了參湯給你補身子呢。”


    瞅著沈宴逐漸恢複血色的臉,唐筠沒忍住上手揩了一把。


    從前她就一直垂涎燕馳野美色的,可惜,她有賊心沒賊膽,所以,才隻敢趁他昏迷了要。


    不成想,陰錯陽差,要的人竟是他的雙生弟弟沈宴。


    雖然,要她放棄她六年所愛的男人,這讓她很是痛苦。


    但,一來,她腹中的孩兒是沈宴的,二來,燕馳野太過狠辣無情,三來,也就是最重要的了,沈宴不但和燕馳野長得一般無二,關鍵他性子極其溫和。


    這麽一番對比下來,她好像還占便宜了呢。


    所以,她很快便移情別戀了。


    她一臉花癡瞅著沈宴,沈宴被她盯得很是不自然道:“郡主,非禮勿視!”


    唐筠立刻抱著肚子不悅道:“咱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還跟我講什麽‘非禮勿視’?宴哥哥,你是不是也要做那拋妻棄子的渣男啊?”


    沈宴一噎,俊臉盡是無奈和尷尬,他摸了摸鼻子,低聲道:“郡主,此事......非我所願,但事實如此,我也不想辯解什麽,若我能僥幸存活,你若還是不改初衷,我會對你負責的......”


    望著他如此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唐筠真是好喜歡,她上手環住他的胳膊,小女人味十足道:“我果然沒看錯,夫君乃鮮少有擔當的絕好男人呢,夫君放心,我會拚盡一切保你的,若保不了,大不了我們娘倆就隨夫君一起下黃泉,總歸,咱們一家人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再次戀愛腦是真,但對家庭的渴望亦是真。


    自幼沒了家人的唐筠自然比尋常人多了幾分對家庭的渴望。


    她雖然平日裏看起來大大咧咧,甚至不乏嬌縱任性,但她內心深處,卻是非常器重情感的。


    如今,沈宴和孩子就是她最大的情感歸處。


    她緊緊挽著沈宴的手臂,仿佛下一刻他會突然消失一般,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和依賴:“夫君,你要答應我,無論何時都不能丟下我和孩子不管,我和孩子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沈宴被她直白的話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紅,垂眸掃了唐筠肚子一眼,他才輕輕抽出胳膊道:“郡主,我覺得你我之間……還需慢慢來。”


    唐筠立刻低頭笑著迴道:“夫君想快些來,也沒辦法哦,我現下還懷著你的寶寶呢......”


    沈宴真是方了,他揉了揉鼻子,便抬腿大跨步走出:“呃......快出去用膳吧,不然一會兒該涼了......”


    他這是什麽氣運?


    睡了一覺醒來,先是有了善解人意的娘子不說,現下竟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孩子......


    當然,眼前的虎妞若換成顧瑤,他是百分百願意的,但轉瞬,他又在心裏默念一句:“抱歉,無心之言......”


    當他們二人出去的時候,門外恰傳來楊煒尖銳的嗓音:“陛下到!”


    太後也剛來到飯桌,見皇帝來,她很是不悅道:“你趕走了哀家的馳兒,還來哀家這壽康宮做甚?”


    雖然太後也很喜歡沈宴,但燕馳野才是她從小養在身邊的那個孩子。


    這兩種喜歡,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聽到這話,皇上還生氣呢:“母後,老四的事,兒臣也是迫不得已,他性子太過桀驁,必須得嚴懲,此乃政事,還望母後莫要插手!”


    太後冷笑一聲:“政事!政事!哀家為了你前朝穩固,後宮安寧,做過多少妥協......”


    眼見二人有吵起來之勢,沈宴趕緊上前拱手道:“太後,皇上,請息怒,若因草民一事而讓二位傷了和氣,那草民萬死不辭!”


    他也不明白燕馳野為何會做出如此極端行為,該是為了顧瑤吧。


    想必他們二人此刻定是在長留村琴瑟和鳴吧。


    想到此,他心裏不由一陣豔羨。


    長留村也是他的希望所在......


    看見如此識大體的沈宴,皇上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道:“你跟朕來!”


    說著,他便告退太後,又出了壽康宮。


    他原本是要來壽康宮陪母後用膳的,可沒想到母後竟會對燕馳野一事如此難以釋懷,看著激動的母後,這頓飯是無論如何都再也吃不下去。


    其實他也是受害者好不?


    都怪那狗日燕馳野出的鬼主意,丟給他這麽大一個爛攤子!


    離了那狗東西,他還不行了嗎,所以,待來到禦書房後,他便直接開口命令沈宴道:“沈宴,從今日開始,你便是寧王燕馳野!”


    沈宴下意識俯首拒絕道:“陛下三思,草民做不來......”


    他想說他沒那個野心,也沒那個腦子,但皇上根本不容他拒絕:“你無需有忌憚,朕會讓龍甲軍保護你的......”


    翌日,天未亮,床榻上的兩個人便不約而同先後睜開了眼睛。


    燕馳野是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溫軟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根本就睡不著,但他也不好煞風景地打破這好不容易維持下來的和諧,所以,生生忍受了一晚上。


    顧瑤前半夜睡得倒是挺安穩,但後半夜就感覺異常燥熱的慌,而且身後貌似被什麽物頂著,非常不舒服,所以,她也幽幽轉身醒來。


    誰知,睜眸就撞進了燕馳野幽深的眸子裏。


    這一望,竟是有些花癡。


    燕馳野亦深深看著她,出口的嗓音有些低啞暗沉:“娘子,昨晚睡得好嗎?”


    顧瑤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她又問上一句:“你呢?”


    問完後,又覺得自己多嘴,瞅著燕馳野這眼底的淤青,一看就是沒睡好。


    果然,燕馳野也是這般迴答的她:“昨晚一直在想事......”


    感覺到那物愈發明顯,顧瑤倒吸一口涼氣:“呃......那起床吧,起床就不用想了......”


    燕馳野不放棄道:“娘子不問問為夫在想什麽?”


    顧瑤搖頭:“不太想知道呢......”


    她不動聲色遠離燕馳野些許,隨即便想起床結束這一尷尬了,但才剛一動,就被燕馳野驀然拉入懷中。


    “啊......燕馳野?”貼著他滾熱的胸膛,顧瑤竟是一時有些不適應,心跳也在加速。


    燕馳野下巴抵在她額頭,輕聲道:“娘子,為夫昨晚一直在想做‘沈宴’的日子,為夫記得咱們分別那日,為夫向你許諾......”


    “啊,別說!”顧瑤的臉竟燒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真是愈發的沒出息,換作從前,她早反撩燕馳野了。


    好不容起頭,燕馳野又如何不說?


    燕馳野的心也在“砰砰”作響,錯開些許,他低頭望向同樣“砰砰”作響的顧瑤。


    顧瑤不知,此刻她嫣紅的小臉更像是在無聲的默許,甚至是挑逗......


    燕馳野喉結滾動一下,終是沒忍住壓向她的唇瓣......


    “唔......”顧瑤驚唿一聲,但終是沒再推開他,而是雙手環抱住了他......


    燕馳野眸中閃過一抹暗潮,他輕輕喚了一聲“娘子”,隨即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葉伍在寧王府每日都是聞雞練武,來到沈家自然還是秉持這一好習慣的,而且,瞅著他家王爺昨日一整天一點運動量都沒有,他還貼心在門口輕輕喚了一聲。


    “王......主子,該起床練武了。”


    正沉浸其中的燕馳野和顧瑤先是一嚇,隨即便雙雙黑了臉:狗日的單身狗,要不要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燕馳野冷斥一聲:“滾開!”


    葉伍武功高,素來耳力也好,聽著裏麵不同尋常的聲響,他後知後覺意識到捅婁子了,趕緊一溜煙跑走。


    看不見他、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燕馳野是看不見他,瞅著窗外逐漸泛白的天,他早已在嗬斥完葉伍後,便就和顧瑤雙雙進入空間,繼續未幹完的事......


    這次他一定要給顧瑤留一個非常美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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