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巧巧,已經懷有身孕,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的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在家裏,喜鳳嫂和小燕對她悉心照料著,什麽活都不讓她幹。但巧巧心裏始終惦記著如意,每天都會挺著個大肚子,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去給如意送飯。那飯菜雖然簡單樸素,可能隻是幾個饅頭和一些鹹菜,但卻飽含著巧巧對如意深深的愛和牽掛。


    然而,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一場危機正在悄悄地向他們逼近。大涼山的狼群,不知什麽時候又悄悄地迴來了。這些家夥狡猾得很,隱藏在山林的深處,像幽靈一樣,默默地窺視著羊場的一舉一動,隻等合適的時機就發動致命的襲擊。


    這天,巧巧像往常一樣,邁著蹣跚的步伐給如意送飯。如意看到巧巧來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那笑容裏帶著對巧巧的感激和歉意。可還沒等巧巧開口說話,如意就皺著眉頭,滿臉焦慮地說:“巧巧,有隻羊不見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它的蹤影。” 如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不安,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巧巧一聽,心裏也著急起來:“怎麽會丟了呢?這可怎麽辦?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如意看著巧巧隆起的肚子,有些猶豫地說:“你這身子…… 能行嗎?林子裏路不好走,我怕你有危險。”


    巧巧堅定地說:“我沒事的,多一個人找也能快一點,咱們趕緊去吧。”


    於是,如意和巧巧一起走進了密林深處。那樹林裏陰森森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一片片光斑,看起來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四周靜悄悄的,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唿喊聲在樹林裏迴蕩著,可那隻羊卻始終沒有迴應。


    找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羊的影子。如意看著巧巧疲憊不堪的樣子,心疼地說:“巧巧,你先迴去吧,這林子裏不安全。我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


    巧巧有些不放心地說:“那你小心點,我迴去等你。”


    如意點點頭,轉身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走著走著,他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叫聲。如意順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發現一隻狗崽子被樹藤纏住了,動彈不得。那狗崽子看起來小小的,身上的毛髒兮兮的,可憐巴巴地看著如意,眼睛裏滿是恐懼和無助,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如意心中一軟,他輕輕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開樹藤,把狗崽子抱在懷裏。看著這隻瘦弱的狗崽子,如意心想:這小家夥怪可憐的,說不定能訓練成一隻牧羊犬,以後還能幫我看羊呢。


    就在如意轉身準備迴去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條黃影正悄悄地在他身後尾隨。那黃影,正是一隻狡猾的狼。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如意手中的狗崽子,嘴裏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它似乎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發動攻擊,一舉奪走狗崽子。


    如意抱著狗崽子,快步往羊場走去。迴到羊場,他看到巧巧正在幫他喂羊。巧巧看到如意迴來,連忙迎上去:“怎麽樣?找到羊了嗎?”


    如意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沒找到,不過撿到了這個小家夥。” 說著,他把狗崽子遞給巧巧看。


    巧巧看著狗崽子,笑著說:“這小家夥還挺可愛的,以後就跟著我們吧。”


    這時,王天昊剛好迴家路過羊場。他看到巧巧,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大聲打招唿:“巧巧嫂子,這是在忙啥呢?”


    巧巧看到王天昊,笑著說:“天昊,你迴來啦。這不,如意撿了隻狗崽子,我正看著呢。”


    王天昊走過去,看著狗崽子說:“這小家夥看著挺機靈的,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說著,王天昊就挽起袖子,幫著巧巧一起幹活。他手腳麻利地把羊圈打掃得幹幹淨淨,又抱來一些新鮮的草料給羊添上。巧巧感激地說:“天昊,多虧了你幫忙。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時候給自己找個媳婦啊?”


    王天昊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嫂子,我這還不著急。我先幫著你和如意哥把羊場幹好再說。”


    如意看著王天昊和巧巧,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這困難的時候,有這些親人朋友在身邊,就是他最大的安慰和支持。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羊場經營好,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陽光灑滿了小院,巧巧和如意正有說有笑地在院子裏忙活,搬運著一些雜物。這時,王天昊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挽起袖子,大聲說道:“看你們倆這忙活的,我來幫忙。” 說著就伸手去拿地上的工具。


    如意一聽王天昊這自來熟的話,心裏就不太舒服,暗暗嘀咕:“哼,誰要你幫忙,這是我和巧巧的事兒。” 但麵上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悶頭幹著自己的活。


    三人一起忙碌著,王天昊力氣大,手腳也麻利,不一會兒就幫如意把車上的飼料卸完了。巧巧看著如意累得滿頭大汗,趕忙走過去,掏出手絹輕輕地為他擦拭著額頭的汗珠,還溫柔地幫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這一幕被王天昊看在眼裏,心裏不禁泛起一絲別樣的滋味。


    如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皺著眉頭說道:“唉,前幾天羊場丟了一隻狗娃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那可是我從小喂到大的。” 王天昊一聽,隨口問道:“啥狗娃子?啥樣的?” 如意便詳細地描述了一番。王天昊聽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走上前,仔細地端詳著如意懷裏的小狼崽,神色震驚地說道:“這哪是什麽狗娃子,這分明是狼崽!”


    如意一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啥?狼崽?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怎麽可能是狼崽呢?” 王天昊神色嚴肅,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看錯的,我和狼打了這麽多年交道,是不是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如意還是有些懷疑,但看著王天昊那認真的樣子,也不禁有些動搖。他撓了撓頭,說道:“這是我在羊場後麵的樹林裏撿到的,當時就覺得它怪可憐的,就抱迴來了,沒想到竟然是狼崽。”


    王天昊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大涼山的野狼群迴來了?” 想到這裏,他再也顧不上其他,轉身拔腿就往樹林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王天昊的心情異常沉重。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了十三年前,那時候,為了躲避人類的捕殺和環境的變化,野狼群無奈地離開了大涼山,開始了漫長的遷徙之路。他永遠忘不了和狼群分別時的場景,那些狼的眼睛裏充滿了不舍和無奈,而他自己也是心如刀絞。


    如今,再次踏入這片熟悉的樹林,王天昊的心中五味雜陳。他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捕捉空氣中那一絲熟悉的味道。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一股淡淡的野狼的氣息鑽進了他的鼻腔。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緊張。他開始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地麵,果然,在草叢中發現了一些淩亂的狼的腳印。


    王天昊順著腳印一路追尋,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野狼穀。他站在穀口,對著山穀大聲唿喊:“夥伴們,是我,王天昊,你們迴來了嗎?” 然而,山穀中隻有他自己的迴聲,沒有一點狼群迴應的聲音。他不死心,又喊了幾遍,可迴應他的隻有寂靜。


    那一刻,王天昊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一件無比珍貴的東西。他的雙腿一軟,緩緩地蹲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湧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為什麽?為什麽不迴應我?你們到底在哪裏啊?”


    與此同時,如意和巧巧還在院子裏,兩人圍著狼娃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天天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對著狼娃子發呆,笑著說:“你們倆別傻站著了,該吃飯了,我哥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繼續討論著狼娃子的事兒。天天看著巧巧,突然笑著說:“巧巧姐,我覺得你以後肯定會嫁給我哥的。” 巧巧的臉一下子紅了,嗔怪道:“你這丫頭,瞎說什麽呢。”


    巧巧看著天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天天,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有一個這麽好的哥哥,還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從小就被家裏人安排著,現在雖然和如意在一起,但未來的路還不知道該怎麽走呢。” 說著,巧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吃完飯後,巧巧起身去拿了一瓶羊奶,迴到房間開始喂狼娃子。如意跟在後麵,看著巧巧細心地照顧狼娃子,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我還是覺得這就是條狗,王天昊是不是太緊張了,看錯了。” 巧巧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麽,王天昊和狼打了那麽多年交道,他的話肯定有道理。”


    如意和巧巧酒足飯飽後,如意一瞧,桌上杯盤狼藉,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就開始收拾碗筷。巧巧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嘴巴一撇,說道:“男人家的,幹啥這伺候人的活兒,快放下,讓我來。” 如意卻不以為然,一邊摞著碗,一邊笑著說:“這又沒外人,你就坐那兒好好歇著,我來收拾。” 說罷,手腳麻利地把碗筷拾掇到廚房水槽裏,放好水,開始洗刷起來。


    沒一會兒,如意又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小心翼翼地走到巧巧跟前,蹲下身子,輕輕握住巧巧的腳,溫柔地說:“走了一天路,累壞了吧,泡泡腳,解解乏。” 巧巧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輕聲說:“如意,你娶了我,可曾後悔?” 如意抬頭看著她,眼神真摯:“說啥傻話呢,我不後悔,你給我懷著孩子,我伺候你是應該的。”


    可巧巧不知道的是,如意的心裏還藏著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靈靈。雖說和巧巧成了夫妻,日子過得也算安穩,但每次想到靈靈,如意的心就像被貓爪子撓著,癢癢的。不過,他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既然娶了巧巧,就會對她負責到底。


    夜深人靜,如意和巧巧相擁而眠,一番夫妻間的纏綿後,如意躺在床上,心裏卻有些擔憂。他知道懷孕的女人不宜行房過多,可這血氣方剛的年紀,有些事也難免。好在之前聽了村裏王春祥的勸告,今兒個也算是有所克製。


    第二日清晨,天還沒大亮,如意就一骨碌爬了起來。他想著得給巧巧補補身子,就徑直去羊圈擠羊奶。可剛走到羊圈,如意就傻眼了。隻見其中一個羊圈的角落裏破了個洞,他心裏 “咯噔” 一下,趕緊數了數羊,這一數,冷汗就下來了,少了兩隻最肥大的羊!那可是他精心照料,準備過年賣個好價錢的羊啊。


    如意心急如焚,趕忙在羊場裏四處查看。他先是跑到院門口,那門栓還緊緊插著,沒有絲毫被撬動的痕跡。接著又沿著圍牆走了一圈,圍牆高高大大,也沒有發現羊跳出去的跡象。如意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心裏尋思著:“這羊莫不是被人偷了?而且這賊還不簡單,是個高手啊,這羊兒被偷走都沒叫喚一聲。”


    如意越想越氣,這可是他的心血啊。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衝出院門,順著羊場周圍的小路就去找羊。這一路,他瞪大了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逢人就問有沒有看到兩隻大肥羊。可從早找到晚,太陽都快落山了,連羊的一根毛都沒瞧見。


    如意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迴到家,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喘著粗氣。他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自己雇的那些工人手腳不幹淨?可又一想,這些工人平日裏都老實巴交的,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念頭剛起就被他打消了。


    突然,如意的眼睛一亮,他發現羊場與王天昊家的攔馬牆上有一些血跡。如意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那血跡,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個王天昊,一定是你幹的好事!” 在如意的心裏,王天昊就是個貪吃的家夥,以前羊場虧損的那些羊,他都覺得是被王天昊偷偷吃掉的。


    正想著,就看見王天昊端著一盆香噴噴的羊肉,哼著小曲兒走了過來。王天昊笑著說:“如意啊,今兒個剛宰了隻羊,這肉可香了,快和巧巧嚐嚐鮮。” 如意一看這盆羊肉,再看看王天昊那得意的模樣,氣得鼻子都歪了,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他衝過去,一把揪住王天昊的衣領,怒吼道:“王天昊,你個混蛋!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羊?” 王天昊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手裏的羊肉差點灑了一地。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說:“如意,你是不是瘋了?我怎麽會偷你的羊呢?”


    如意哪肯相信他的話,手上的勁兒又加大了幾分:“你還敢狡辯?我羊圈的羊丟了,這兒有血跡,你怎麽解釋?” 王天昊這才順著如意的手指看向攔馬牆,他也愣住了,連忙說:“如意,這真不是我幹的,我今兒個宰的羊是自己家的,你可別冤枉好人。”


    如意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王天昊碗裏的那幾塊羊肉,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王天昊,你吃的這羊肉,該不會是我丟的那隻羊吧?” 如意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被憤怒壓抑著的結果。


    王天昊正吃得津津有味,聽到如意這話,一下子愣住了,嘴裏還嚼著的羊肉也停了下來。他抬起頭,滿臉疑惑地看著如意,眉毛微微皺起:“如意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這羊肉是在集市上買的,怎麽會是你丟的羊呢?”


    如意冷哼一聲,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哼!集市上買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吃著不是自家的肉,我看你就不怕不好消化!” 如意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憤怒,他向前跨了一步,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敵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和王天昊幹起來似的。


    王天昊一聽這話,也火了。他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如意哥,你可別血口噴人!我王天昊雖然窮,但也不至於去偷你的羊!” 王天昊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如意,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再亂說,我可跟你沒完!”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誰也不讓誰。如意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是被怒火灼燒出來的。


    如意氣得轉身就走,大步走進羊場宿舍。一進屋,就看到王天昊的未婚妻天天和自己的妻子巧巧坐在裏麵。如意看到天天,心裏的火 “噌” 地又冒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天天整天在羊場附近晃悠,說不定就是她慫恿王天昊偷羊的。


    如意狠狠地瞪了天天一眼,沒有和她打招唿,徑直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哼,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的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


    巧巧看到如意進來,又看到他這副表情,心裏知道肯定是出什麽事了。她走到如意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胳膊,溫柔地問道:“如意,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如意猛地甩開巧巧的手,大聲吼道:“還有誰?不就是那個王天昊!我看他就是個偷羊賊,我辛辛苦苦養的羊,就被他這麽給偷走了!” 如意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著,震得窗戶都嗡嗡作響。


    天天坐在一旁,聽著如意的話,心裏委屈極了。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看了看如意,又看了看巧巧,覺得自己在這裏待不下去了,便站起身,尷尬地說:“巧巧姐,我…… 我先走了。” 說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巧巧看著天天離去的背影,轉過頭來埋怨如意:“如意,你看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天天是個好姑娘,你怎麽能這麽冤枉她和天昊呢?” 巧巧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她雙手叉腰,站在如意麵前,像個教訓孩子的母親。


    如意一聽,更生氣了:“你懂什麽!我有證據!你看看那牆頭上,還有羊血呢!這不明擺著是他們幹的嗎?” 如意站起身,拉著巧巧的手就往外麵走,走到牆邊,指著牆上的血跡說:“你看,這就是證據!我今天一定要去找王大帥評評理,不能就這麽算了!” 如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決,他的嘴唇緊緊地抿著,顯示出他的決心。


    巧巧看了看牆上的血跡,還是不太相信:“如意,你先別衝動。說不定這中間有什麽誤會呢?你就這樣去找大帥叔,萬一錯怪了天昊,多不好啊。” 巧巧的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焦急,她緊緊地拉著如意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如意甩開巧巧的手,大聲說:“我不管!我今天就要把這事弄清楚!” 說完,他便轉身去拿工具,準備加高攔馬牆。他一邊拿工具,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我加高這牆,看他以後還怎麽偷羊!”


    這時,王天昊走了過來,看到如意拿著工具,便問道:“如意哥,你這是要幹什麽?”


    如意頭也不抬,冷冷地說:“幹什麽?你心裏清楚!我要加高這圍牆,免得我的羊再被某些人偷走!”


    王天昊一聽,知道如意還在懷疑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說:“如意哥,我真的沒有偷你的羊。你要加高圍牆,我來幫你吧。”


    如意狠狠地瞪了王天昊一眼,大聲吼道:“不用你假好心!你給我滾遠點!我就是摔死,也不用你扶!” 如意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他揮舞著手中的工具,好像要把王天昊趕走似的。


    王天昊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從那以後,如意和王天昊的關係徹底惡化了。兩人見麵就像仇人一樣,誰也不理誰。


    天色剛剛破曉,一絲微光艱難地透過雲層,灑在大涼山這片土地上。如意站在羊場之中,望著那空蕩蕩的羊圈,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一般,再也抑製不住,他仰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啊…… 我的羊啊!” 那聲音仿佛要衝破天際,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整個羊場都迴蕩著他的憤怒與絕望。


    此時,在不遠處的屋子裏,王天昊和天天剛剛起床。天天睡眼惺忪地走進廚房,開始為新的一天準備早飯。她熟練地拿起鍋碗瓢盆,動作輕柔而又帶著一絲慵懶,嘴裏還輕輕地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而王天昊則坐在床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慢地穿著鞋子,準備出門去開始一天的勞作。


    聽到如意的嚎叫聲,王天昊和天天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們迅速放下手中的事情,朝著羊圈跑去。如意看到他們過來,眼中的怒火更旺了,仿佛要將他們兩人吞噬。


    “你們來幹什麽?是不是來看我的笑話?” 如意咬牙切齒地說道,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天天被如意的話嚇得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和害怕。她怯生生地說:“如意哥,我們聽到你的叫聲,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王天昊則皺著眉頭,看著如意說:“如意哥,先別著急,我們一起看看是怎麽迴事。”


    三人一起走進羊圈,隻見裏麵又少了兩隻羊,地上一片淩亂,殘留著一些羊毛和羊蹄印。如意看到這一幕,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猛地一腳踢在旁邊的石頭上,怒吼道:“這該死的賊!我一定要抓住他,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如意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決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偷羊賊被他抓住後的慘狀。


    巧巧這時也匆匆趕來,聽到如意的話,她連忙說:“如意,先別著急報案,我們還是先告訴大帥叔吧,看看他有什麽辦法。” 巧巧的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焦急,她走到如意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胳膊,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如意甩開巧巧的手,大聲說:“告訴大帥叔有什麽用?這賊都已經偷了這麽多羊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就在這時,羊場的大門被人拍得 “砰砰” 響。天天和巧巧跑去開門,隻見門口站著幾個村民,他們聽到如意的叫聲,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如意看到這麽多人,心中的怒火更加無法控製,他指著天天,大聲吼道:“我看就是她幹的!賊喊捉賊!”


    天天一聽,眼淚 “唰” 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哭著說:“如意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怎麽會偷你的羊呢?” 天天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雙手捂住臉,哭得十分傷心。


    王天昊看到天天被冤枉,心中的怒火也被點燃了。他走到如意麵前,質問道:“如意哥,你前幾天是不是也丟了羊?你為什麽不早說?” 王天昊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如意,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滿。


    如意冷哼一聲,說:“我丟羊關你什麽事?說不定就是你幹的!” 如意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敵意,他向前跨了一步,與王天昊麵對麵站著,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唿出的氣息。


    王天昊一聽,氣得滿臉通紅,他大聲說:“如意哥,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王天昊雖然窮,但我做事問心無愧!我從來沒有偷過你的羊!” 王天昊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在空氣中迴蕩著,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如意根本不聽王天昊的解釋,他繼續大聲吼道:“不是你還有誰?自從你來了之後,我的羊就開始丟了!你還敢說不是你幹的?” 如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瘋狂,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王天昊就是那個偷羊賊。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周圍的村民們都紛紛勸解,但他們根本聽不進去。王天昊被如意的話氣得不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如意哥,既然你這麽認為,那我以後也不再和你打交道了!我走!” 說完,王天昊轉身就走,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腳步沉重而又堅定。


    巧巧看到事情鬧成這樣,連忙上去阻攔如意:“如意,你先別衝動,大家都是鄰居,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 巧巧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她緊緊地抱住如意的胳膊,生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如意卻根本不聽巧巧的話,他用力甩開巧巧的手,說:“你別管我!今天這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說完,如意飯也沒吃,就直接跑到王大帥那裏去告狀了。


    在王大帥的家裏,天天正坐在椅子上哭泣,張建國在一旁安慰著她。王大帥坐在沙發上,臉色凝重地聽著天天的訴說。聽到如意來了,王大帥微微歎了口氣,說:“我理解如意的心情,丟了羊肯定很著急,但我相信天昊不會做這樣的事。” 王大帥的聲音低沉而又穩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信任。


    如意衝進辦公室,還沒等他開口,張建國就站起身,怒斥道:“如意,你怎麽能這麽冤枉天昊呢?你太過分了!” 說著,張建國走上前,打了如意兩下。


    王大帥連忙站起來,製止張建國:“建國,別衝動!” 然後,他看著如意,問道:“如意,你先別著急,說說你一共丟了多少隻羊?”


    如意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滿臉委屈地說:“大帥叔,我已經丟了好幾隻羊了,這可怎麽辦啊?” 如意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助和絕望。


    王大帥想了想,說:“這樣吧,如意,從你承包的羊場總數裏扣除你丟的羊,你看怎麽樣?”


    就在這時,王天昊突然闖了進來,他看到如意,指著他的鼻子說:“如意哥,你不要再血口噴人了!我知道你的羊是怎麽丟的!”


    如意不屑地說:“你能知道?你就是那個賊,你當然知道!”


    王天昊深吸一口氣,說:“如意哥,不是我偷的你的羊,是狼!是狼拖走了你的羊!”


    如意一聽,愣住了:“狼?怎麽可能?”


    王天昊說:“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看到了。而且我知道你的羊在哪裏,你跟我來。” 說完,王天昊轉身就走。


    如意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王天昊走了。眾人一起來到了灌木叢中,隻見那裏躺著四隻羊的屍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王天昊指著羊的屍體說:“你看,這就是你的羊,是被兩隻狼拖到這裏來的。”


    如意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的憤怒漸漸被震驚和恐懼所取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地說:“怎麽會這樣?”


    王大帥看著眼前的場景,麵色凝重地說:“看來,狼群是真的迴家了。我們以後要小心了。” 王大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警惕,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已經在為即將到來的危機做準備。


    一時間,氣氛變得格外凝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知道,從此以後,大涼山又將麵臨著新的危機和挑戰……


    王天昊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地望向王大帥,緩緩開口解釋道:“這次迴來的狼,已經不再是我以前的那些部下了。據我觀察,總共隻有三隻狼迴來,而且我猜測,它們很可能是從前大涼山黃狼群的後代。”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大家更清楚狀況。“這些狼在關外的時候,應該是遭遇了什麽劫難,所以才又迴到了大涼山。但是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駕馭它們了,因為它們之中已經產生了新的狼王,野性更足,也更難捉摸。” 王天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憂慮,眉頭緊鎖,顯然對目前的情況也感到棘手。


    王大帥聽後,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他緊鎖著眉頭,憂心忡忡地問道:“那天昊,你打算怎麽應對這件事呢?這狼群要是越來越多,可就危險了。” 王大帥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他雙手抱胸,來迴踱步,思考著對策。


    王天昊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認真地說道:“大帥叔,我覺得咱們得趕緊采取措施。首先,您得安排一些專人做導遊,在遊客上山的時候,提醒他們注意安全,防止被野狼襲擊。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狼返迴大涼山,我們得早做準備。” 王天昊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如意站在一旁,聽著王天昊的解釋,心中漸漸明白了四隻羊丟失的原因原來是被狼叼走了,而自己卻冤枉了王天昊。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想要開口向王天昊賠不是,但王天昊卻像是還在生氣,沒有理會他,徑直走了過去。如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無奈地閉上了嘴,眼神中滿是懊悔。


    王大帥沒有過多地在意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他徑直來到如意家,查看那隻撿來的狗崽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王大帥臉色一變,神色嚴肅地說道:“如意,這哪裏是什麽狗崽子,分明就是一隻狼崽!你得趕緊把它送迴山裏去,不然那些狼會一直來叼你的羊的。” 王大帥的聲音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如意一聽,卻倔強地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怒:“大帥叔,憑什麽啊?是狼先叼走了我的羊,我留下這狼崽,就當是它們給我的補償了。我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它們,我的羊不能白丟!” 如意的雙手緊緊握拳,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他覺得自己的損失不能就這麽算了。


    王大帥看著如意,無奈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如意啊,你這想法可不對。你要是不把這狼崽送迴去,那些狼會一直糾纏著你不放的。到時候,你的羊場就別想安寧了,你的日子也會不得安寧。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大帥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他試圖讓如意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巧巧也在一旁附和道:“如意,大帥叔說得對,咱們就聽他的吧。這狼崽留在家裏,確實太危險了。” 巧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她輕輕地拉了拉如意的胳膊,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如意聽了兩人的話,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也漸漸氣餒了。他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無奈地說:“好吧,那我考慮考慮把它送迴去吧。” 如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妥協,他知道大家都是為他好,但是心裏還是對那幾隻狼充滿了怨恨。


    過了一會兒,王天昊與如意和巧巧在路上相遇。如意看到王天昊,立刻走上前去,滿臉愧疚地說道:“天昊,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你偷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如意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和懊悔,他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王天昊看著如意誠懇的樣子,心中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他笑了笑,拍了拍如意的肩膀說:“如意哥,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知道你也是著急,才會一時衝動。咱們兄弟倆,哪有隔夜仇啊。” 王天昊的笑容溫暖而親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寬容和豁達。


    如意聽了,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好!好!天昊,那你今天就到我家吃飯吧,算是我給你賠罪。”


    王天昊也沒有推辭,笑著答應了。於是,幾個人一起迴到如意家,巧巧和天天在廚房裏忙碌著,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氣氛格外融洽,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王天昊離開前,再次嚴肅地交代如意:“如意哥,你可一定要記得把狼崽送迴去啊。這狼崽不是普通的動物,它野性難馴,而且狼是群居動物,我們人類根本養不活它。留著它隻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 王天昊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他希望如意能夠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意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天昊,我決定了,明天早上就把它送迴去。”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如意和巧巧看著狼崽,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一絲不舍。


    然而,第二天早上,如意卻發現昨晚又丟失了一隻羊。他頓時火冒三丈,認為這一定是狼崽的錯。“哼!我就知道留著這狼崽沒好事!昨天剛丟了羊,今天又丟了一隻,這還了得!我絕對不能就這麽把它送迴去,我要和這些狼對抗到底!” 如意的臉漲得通紅,眼中燃燒著怒火,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於是,如意改變了主意,決定不送迴狼崽了。他找來了一把鋒利的糞叉,晚上也不睡覺,就坐在院子裏,緊緊地盯著羊圈和牆頭,準備隨時用糞叉防守和進攻那些來犯的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與狼戰鬥到底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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