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別怕,姐姐會保護你。”靈靈緊緊抱住天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王大帥在橋邊急得團團轉,他四處尋找著可以驅散蝙蝠群的東西。突然,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堆幹枯的樹枝,心中一動,趕忙跑過去撿了起來,用火折子點燃。
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王大帥揮舞著燃燒的樹枝,朝著蝙蝠群衝去。蝙蝠群似乎對火焰十分忌憚,紛紛向後退去。
“靈靈、天天,快過來!”王大帥大聲喊道。
王大帥站在懸索橋邊,眼神堅定地看著兒子王天昊和天天,大聲吼道:“天昊,沒時間了,抱著天天從這兒跳下去!下麵是條暗河,水夠深,跳下去不會摔傷!” 王天昊抬頭看著父親,盡管心中也有些忐忑,但他知道此刻沒有別的選擇,而且他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大聲迴應:“爸,我知道了!小白,跟上!” 說罷,他緊緊地抱住天天,毫不猶豫地從懸索橋上縱身一躍。那一刻,兩人的身體像是被拋出的炮彈,急速朝著崖下墜落。
靈靈在一旁看到哥哥和天天跳下去後,心急如焚,也想跟著跳下去。可她剛邁出腳步,一群蝙蝠像是從黑暗中湧出的幽靈,瞬間將她圍住。她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驅散這些蝙蝠,卻不想衣襟被鐵索勾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靈靈心急之下,用力掙紮起來,這一掙紮可不得了,直接驚擾了那些蝙蝠。蝙蝠們像是被激怒的蜂群,瘋狂地朝著她撲來,尖銳的爪子和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靈靈靈活地左躲右閃,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和無畏:“你們這些該死的蝙蝠,別想攔住我!”
王大帥在橋上看到靈靈被蝙蝠圍攻,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但他畢竟是經曆過無數風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迴女兒!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迅速竄上鐵索,像一隻敏捷的猿猴,朝著靈靈飛奔而去。
轉眼間,王大帥就來到了靈靈身邊。他快速地從腰間解下繩索,一端係在自己身上,另一端朝著靈靈扔去:“靈靈,抓住繩子!” 靈靈看到父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希望,她伸手抓住繩子,王大帥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緊緊地抱住她:“別怕,孩子,爸爸在這兒。” 接著,兩人順著鐵索,小心翼翼地滑迴了平台。
另一邊,王天昊和天天急速下落,“撲通” 一聲,重重地落入了暗河之中。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們淹沒,天天嚇得四肢亂舞,拚命掙紮著,嘴裏大聲唿喊:“天昊哥,我怕!救我!” 王天昊在水中穩住身形,緊緊地抱住天天,大聲安慰道:“天天,別怕!有我在!”
“嘩 ——” 湍急的水流裹挾著王天昊和天天如離弦之箭般衝進了一個黑黢黢的山洞,刹那間,震耳欲聾的水流聲瘋狂衝擊著他們的耳膜,仿佛要將這狹小空間內的一切都震碎。
王天昊強自鎮定,憑借著與生俱來的夜視眼,艱難地辨認著周圍環境。隻見山洞的四壁光滑如鏡,閃爍著幽冷的光,河水在這狹窄的通道中洶湧奔騰,似一頭失控的猛獸,無情地將他們向前猛推。
不知在這黑暗與洶湧中掙紮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一亮,他們被水流猛地衝出了山洞。王天昊迅速掃視一圈,驚喜地發現竟已接近熟悉的家。來不及多想,他緊緊拉著天天的手,順著蜿蜒的山路拚命向村子跑去。
一進村,王天昊徑直衝向爺爺王春祥的醫館。一路上,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看看爺爺的傷勢,然後找那可惡的張麻子和大癩子算賬!那兩個混蛋,竟敢傷害他的爺爺,此仇不報,他王天昊誓不為人!
然而,當他風風火火地闖進醫館,卻發現那兩個家夥早已不見蹤影。王天昊氣得一拳砸在牆上,怒吼道:“混蛋!他們竟然跑了!別讓我抓到你們,否則定讓你們好看!”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與狠厲,仿佛一隻被激怒的獵豹,發誓一定要將這兩個獵物擒住,送交法辦,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時,王大帥匆匆趕來,看著兒子滿臉的憤怒,他輕輕歎了口氣,勸說道:“天昊,算了吧。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王天昊猛地轉過頭,雙眼通紅地瞪著父親,大聲吼道:“爹,怎麽能就這麽算了?他們差點害死爺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他的聲音在醫館內迴蕩,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雙手緊緊握拳,骨節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將那兩人揪出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村子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平靜。然而,就在第十天,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如意家的養魚場出事了!這個消息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遍整個村子,瞬間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
王天昊趕到養魚場時,看到喜鳳嫂癱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的張拐子也是滿臉悲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原本生機勃勃的養魚池裏,如今漂浮著大片死去的甲魚,水麵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農藥味。張拐子顫抖著雙手報了案,可公安四處搜尋,卻始終無法找到已經逃之夭夭的張麻子和大癩子。
劉媒婆與大癩子踏上那逃亡之路後,日子就像掉進了無底的泥潭,每一步都深陷其中,生活瞬間陷入了絕境般的困境。這陌生的 l 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可在劉媒婆眼中,卻處處透著冷漠與疏離。她那在大涼山時的八麵玲瓏、巧舌如簧,到了這繁華都市,竟似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全然沒了用武之地,連個容身之所都難以尋得,更別提站穩腳跟了。
大癩子這一走,倒像是給劉媒婆留下了個“爛攤子”。雖說接手了他在宋子健生意裏的那點股份,可劉媒婆哪懂什麽生意場上的彎彎繞繞。那些密密麻麻的賬目,錯綜複雜的商業關係,在她眼裏就跟天書似的,隻看得她頭暈目眩。沒了大癩子在身邊,白天倒還能勉強撐著,可一到那漫長的夜晚,孤獨便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將她徹底淹沒。
起初,隻是那空落落的床鋪讓她難以入眠,可漸漸地,身體裏的生理需求也開始作祟,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內心。劉媒婆開始在街頭巷尾遊蕩,眼神變得饑渴而貪婪,像一隻在黑暗中覓食的母貓。她看到那些路過的男人,便會故意扭動著腰肢,臉上擠出一絲自認為嫵媚的笑容,嘴裏發出嬌嗔的聲音,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然而,大多數男人隻是匆匆瞥她一眼,便滿臉嫌棄地快步離開,這讓劉媒婆心中既惱怒又無奈,那股邪火在心裏越燒越旺,甚至漸漸產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癖好,常常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沉浸在那些荒唐的幻想之中。
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去與大癩子以及其他男人的種種不堪畫麵,那些放縱的笑聲、貪婪的眼神、粗俗的舉動,像放電影一般在她眼前不斷閃爍。接著,畫麵一轉,她又想到了大涼山,那些熟悉的男人身影在她腦海中一一掠過,她幻想著與他們發生各種淫穢的關係,身體也不自覺地扭動起來,唿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臉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紅暈。
在 l 市一個喧鬧嘈雜的集市上,劉媒婆正無精打采地閑逛著,眼神遊離不定,像是丟了魂兒一般。突然,一個賣雞蛋的小販映入了她的眼簾。那小販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臉上帶著一抹靦腆的笑意,正熱情地招唿著過往的顧客。劉媒婆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的獵物,她整了整衣衫,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喲,小哥,你這雞蛋咋賣的?”劉媒婆操著那帶著濃濃山裏口音的腔調,故意把聲音拉得又長又柔,眼神中透著一絲輕佻。
小販抬起頭,看到劉媒婆,臉上露出一個樸實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阿姨,不貴的,一塊五一斤。”
劉媒婆一聽這稱唿,心裏就有些不痛快,但還是強忍著,臉上依舊掛著笑,繼續說道:“看你這小夥兒,長得眉清目秀的,咋在這賣雞蛋呢?”
小販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沒啥文化,也找不到啥好工作,就先賣賣雞蛋維持生計。阿姨,您是外地人吧?”
劉媒婆心中暗喜,覺得這話題正合她意,連忙說道:“是啊,我從大涼山來的。小哥,你可聽說過大涼山?”
一提到大涼山,小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當然聽說過,聽說那裏的姑娘都長得水靈靈的,可漂亮了。”
劉媒婆一聽,臉上笑開了花,心裏想著這小子還挺上道,嘴上卻說道:“喲,小哥,你這還沒成家呢?”
小販的臉微微泛紅,低下頭,像個害羞的大姑娘似的,輕聲說:“還沒呢,我這條件,不好找對象。”
劉媒婆心中有了主意,她買了幾斤雞蛋,便借口說自己剛來這裏,不熟悉路,讓小販送她一程。小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劉媒婆那殷切的眼神,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路上,劉媒婆不停地和小販攀談,使出渾身解數打聽他的情況。這才知道,他叫小梁,曾經在大涼山上教過書。劉媒婆一聽,心中更是驚喜交加,想著這小梁雖然看起來老實憨厚,但畢竟在大涼山待過,說不定和自己還有些緣分呢。
到了劉媒婆住的地方附近,劉媒婆停下腳步,看著小梁,眼神中滿是曖昧:“小梁啊,阿姨一個人在這城裏,也沒啥朋友,今天多虧你了。要不,阿姨請你喝杯咖啡?”
小梁被劉媒婆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連連擺手說:“這怎麽好意思呢,阿姨。”
劉媒婆卻不依不饒,走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拉住小梁的胳膊,嬌嗔地說:“哎呀,小哥,你就別推辭了,走吧。”說著,便半拉半拽地將小梁往附近的咖啡廳拖去。
在咖啡廳裏,燈光柔和而曖昧,音樂舒緩而悠揚。劉媒婆和小梁相對而坐,一開始,小梁還有些拘謹,雙手不安地在膝蓋上搓著,眼神也不敢直視劉媒婆。劉媒婆卻顯得很是自在,她熟練地點了兩杯咖啡,然後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小梁閑聊起來。
幾杯咖啡下肚,小梁漸漸放鬆了下來,話也多了起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訴說自己在大涼山教書時的點點滴滴,那些調皮可愛的學生、善良淳樸的村民,還有那如詩如畫的自然風光,說得眉飛色舞,眼中閃爍著懷念的光芒。劉媒婆也不甘示弱,她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自己在大涼山的生活,當然,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她都巧妙地隱瞞了過去,隻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命運坎坷、可憐兮兮的女人,說到動情處,還不忘用手帕擦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隨著交流的深入,兩人竟驚訝地發現彼此有著相似的身世和命運。都曾在生活的底層苦苦掙紮,都嚐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滋味,都在這繁華都市的喧囂中孤獨地徘徊。不知不覺中,他們的手越靠越近,最終緊緊地牽在了一起,眼神中也多了一絲別樣的情愫,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劉媒婆看著小梁,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蜜意,那目光仿佛能把人融化:“小梁啊,阿姨這輩子沒遇到過幾個好人,今天遇到你,阿姨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
小梁也被劉媒婆的熱情所感染,他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阿姨,我……我也覺得和您特別投緣。我從小就沒了媽,您讓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劉媒婆心中一熱,她湊近小梁,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直撲小梁的鼻腔。她輕聲說:“那小梁,你願不願意和阿姨在一起?阿姨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會疼人的。”
小梁猶豫了一下,看著劉媒婆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他無法抗拒。最終,他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我願意,阿姨。”
從咖啡廳出來後,劉媒婆帶著小梁來到了一家旅館。一進房間,劉媒婆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小梁,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欲望和貪婪,那雙手在小梁的身上肆意遊走。小梁被劉媒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微微顫抖著,但很快,他就被劉媒婆那火熱的熱情所融化,沉浸在了這荒唐的溫柔鄉之中。
那一晚,房間裏彌漫著曖昧而淫靡的氣息。劉媒婆盡情地施展著自己多年來積累的風月手段,小梁則在她的引導下,逐漸迷失了自己,陷入了這瘋狂的情愛漩渦之中。
事後,小梁躺在劉媒婆的身邊,喘著粗氣,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離和滿足。他轉過頭,看著劉媒婆,認真地說:“阿姨,我想和您領證結婚,我想給您一個家。”
劉媒婆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動。她看著小梁那真誠的眼神,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和小梁的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荒唐和無奈,但在這孤獨的城市裏,她又貪戀這一絲溫暖,這一份久違的被人需要的感覺。
然而,劉媒婆的心中也有著深深的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和小梁走到最後,畢竟她的過去就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隨時可能籠罩住他們的未來。而且,她也擔心大癩子會突然出現,打破這看似美好的一切…… 但在這一刻,看著小梁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她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好,小梁,我答應你。”
小梁興奮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緊緊地抱住劉媒婆,仿佛抱住了全世界。他在劉媒婆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激動地說:“阿姨,不,親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此時的劉媒婆,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隨著命運的洪
劉媒婆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吃驚,她怎麽也沒想到,小梁竟會突然向她求婚。在她心裏,這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逢場作戲罷了。
“你這孩子,莫不是在開玩笑?” 劉媒婆試圖用笑聲掩飾內心的慌亂,可那笑聲卻有些發顫。
小梁卻異常認真,他緊緊握住劉媒婆的手,眼神熾熱而堅定:“阿姨,不,我該叫你親愛的。我是認真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想讓你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劉媒婆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抽迴自己的手,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這…… 這也太突然了,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迷茫。
小梁也站起身,跟在劉媒婆身後,緩緩說道:“阿姨,我知道這有些倉促,但感情來了,擋也擋不住。我以前也談過幾段戀愛,可那些女孩都隻是看中我的外表或者錢,沒有一個是真心對我的。直到遇到你,我才感受到什麽是真正的溫暖和關懷。”
劉媒婆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小梁,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她想起自己年輕時的那些荒唐事,那些為了利益和欲望而周旋在男人之間的日子,如今聽著小梁的傾訴,心中竟有些五味雜陳。
“小梁,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這結婚…… 不是小事啊。” 劉媒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年輕衝動的小姑娘了。
小梁上前一步,輕輕抱住劉媒婆,輕聲說道:“親愛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我向你保證,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而且大癩子已經走了這麽久,他可能永遠也迴不來了。就算他迴來,我也會補償他的,隻要你願意嫁給我。”
劉媒婆靠在小梁的懷裏,心中的防線漸漸瓦解。這些日子以來,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裏漂泊,孤獨和無助早已將她吞噬。如今,小梁的出現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她抬起頭,看著小梁的眼睛,終於點了點頭:“好,小梁,我答應你。”
小梁興奮得跳了起來,他像個孩子似的在劉媒婆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裏,小梁像一台上了發條的機器,迅速而高效地安排著一切。他帶著劉媒婆去挑選訂婚戒指,看著那閃閃發光的鑽戒戴在劉媒婆的手指上,小梁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親愛的,這戒指就像我們的愛情,永遠閃耀。”
他還忙著通知自己的親友和商界的客戶,告訴他們自己即將結婚的消息。每次說起劉媒婆,他的眼神裏都充滿了驕傲和愛意:“她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我很幸運能遇到她。”
一個禮拜後,小梁和劉媒婆的婚禮在一家豪華酒店舉行。劉媒婆穿著一身華麗的婚紗,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此刻的她卻散發著一種別樣的光彩。她看著站在身邊的小梁,心中滿是幸福和滿足。
婚後的日子,劉媒婆仿佛置身於天堂。小梁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她常常對人說:“小梁這孩子,成熟穩重又英俊,是老天爺看我可憐,把他送到我身邊的。”
王大帥等人得知劉媒婆找到了好歸宿,也都感到十分欣慰。他們紛紛送上祝福,希望劉媒婆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時光荏苒,幾年過去了。大涼山依舊在發展著旅遊業,村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然而,外界的環境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如意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甲魚場會遭遇如此大的變故。那天,當他看到甲魚池裏漂浮著的大片死甲魚時,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他辛辛苦苦打拚多年的事業,就這麽毀於一旦。他因此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
張拐子和張沒毛得知如意的遭遇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們雖然平時和如意有些小摩擦,但在這關鍵時刻,還是伸出了援手。張拐子拿著三十萬來到如意家,拍了拍如意的肩膀說:“兄弟,這錢你先拿著,咱們從頭再來。”
張沒毛則送來了五十萬,他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如意,歎了口氣說:“如意啊,別灰心,這隻是暫時的挫折。我們都相信你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張沒毛和張拐子這倆家夥,活脫脫像兩隻被激怒的鬥雞,脖子上青筋暴起,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扯著嗓子在如意跟前爭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唾沫星子像機關槍似的四處飛濺,兩人的眼睛裏都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對方撕成碎片。
“如意是我兄弟,以後他的孩子當然得我來照顧,你算哪根蔥,也敢來跟我爭!” 張沒毛猛地一跺腳,雙手握拳高高揚起,在空中用力一揮,那唿唿作響的風聲,仿佛都在為他的憤怒助威。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噴吐著怒火,死死地盯著張拐子,好像要把對方看穿一個洞。
“呸!” 張拐子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啐了一口,往前跨出一大步,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那眼神裏的兇狠勁兒,仿佛能把張沒毛生吞活剝。“如意跟我最親,這麽多年的交情,我照顧他的孩子那是天經地義!輪得到你在這裏瞎咧咧?” 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尖銳得如同劃破長空的利箭,在空氣中迴蕩著,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如意隻覺得腦袋像是被千萬根針紮著,又疼又亂,那嗡嗡聲越來越大,仿佛有千萬隻蜜蜂在裏麵瘋狂亂撞。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無休無止的爭吵,雙手緊緊地抱住頭,痛苦地蹲了下來。臉上的肌肉因為頭疼而劇烈地扭曲在一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塵土花。
“夠了!你們都給我滾!” 如意猛地抬起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沙啞、粗糲,如同破碎的玻璃在砂石上摩擦。雙眼布滿了血絲,那一條條血絲如同紅色的蜘蛛網,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猙獰。他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兩個讓他頭疼欲裂的人,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絕望。
兩人被如意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呆若木雞,一時間都愣住了。他們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如意那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他們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不甘的火焰,各自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讓如意接受自己的 “好意”,怎麽才能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勝出。
如意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他不能就這麽被打倒,不能讓這些挫折把自己擊垮。如意慢慢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那堅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穿透了眼前的黑暗和混亂。
“我不會就這麽氣餒的,我要轉型做養殖業,養羊!” 如意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亮,仿佛能驅散周圍所有的陰霾,照亮他未來前行的道路。
如意心裏清楚,大涼山這地方,山清水秀,漫山遍野都是肥美的青草,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是個天然的養羊好地方。而且,他也打聽過了,這養羊要是幹好了,利潤可不是一星半點,說不定能讓他東山再起。想到這兒,如意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成群的羊在山坡上悠閑地吃草,那白花花的羊毛像雲朵一樣柔軟潔白,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說幹就幹,如意開始四處打聽承包羊場的事兒。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聽說疙瘩坡有個羊場,廠主是王大帥。不過,這羊場因為管理不善,一直都在賠錢,簡直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如意心裏琢磨著,這說不定對自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意迴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他的腦海裏一會兒是那片綠油油的草地和成群的羊,一會兒是王大帥的臉。他不知道自己去找王大帥,會不會被拒絕,畢竟自己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拿什麽去讓人家相信自己呢?但如意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試一試,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他也絕不放棄。
第二天一大早,如意早早地起了床,精心洗漱一番後,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他看到鏡子裏的人,雖然麵容有些憔悴,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和決絕。如意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大步走出了家門。
一路上,如意的心裏都忐忑不安。他一會兒擔心王大帥會不會根本不見他,一會兒又想著該怎麽跟王大帥開口。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了王大帥的辦公室門前。如意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吸進去,然後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進!” 裏麵傳來王大帥的聲音。
如意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看到王大帥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份文件。如意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感覺自己的手心裏全是汗,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都差點嵌入掌心。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強忍著想要抬手擦汗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大帥叔,我…… 我想承包您在疙瘩坡的羊場。” 如意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期待,緊緊地盯著王大帥,生怕從他嘴裏聽到拒絕的話。
王大帥抬起頭,看著如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如意在經曆了這麽多的挫折後,還有這樣的勇氣和決心來找自己談承包羊場的事兒。王大帥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如意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如意的肩膀。
“如意啊,你這小子有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我欣賞你這一點。” 王大帥微笑著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賞。“這羊場我本來也沒精力打理,放在那裏也是浪費。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就交給你吧。”
如意聽到王大帥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形成一個小小的 “o” 型,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大帥叔,您…… 您是說真的?” 如意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顫抖,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驚喜的淚光。
王大帥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五年後,你得按原羊群數量還給我,這期間新滋生的羊就歸你了。你看怎麽樣?”
如意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用力地點點頭,說:“大帥叔,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這大恩大德,我如意銘記在心!” 如意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羊場幹出個樣來,不能辜負王大帥對自己的信任。
王大帥笑了笑,說:“我也是看你有這個潛力,希望你能好好幹。這羊場我實在是顧不過來,以後就靠你了。”
說完,王大帥找人草擬了合同。晚上,如意在家裏焦急地等待著張建國代表王大帥來簽約。他在家裏來迴踱步,時不時地望向窗外,心裏既緊張又興奮。
終於,張建國來了。他一臉嚴肅地走進如意的家,把合同往桌上一扔,目光犀利地看著如意:“如意,這合同你可得看仔細了。大帥叔把羊場交給你,是信任你。你要是幹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張建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讓人不寒而栗。他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如意,仿佛在審視一個犯錯的孩子。
如意拿起合同,仔細地看了一遍。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逐字逐句地閱讀著合同上的條款,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看完後,如意毫不猶豫地拿起筆,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抬起頭,看著張建國,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張哥,您放心,我如意雖然之前倒黴,但我不會一直這樣下去。我一定把這羊場管理好,要是做不到,您怎麽懲罰我都行!” 如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和決絕,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向張建國展示著自己的決心。
簽完合同後,如意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有了王大帥的支持,他的養羊事業算是正式起步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如意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整天在羊場裏忙碌得團團轉。他每天天還沒亮就早早地起床,跟著羊群去山坡上吃草。一路上,他仔細觀察著每一隻羊的情況,看看它們的精神狀態好不好,有沒有生病或者受傷。遇到不懂的問題,他就四處請教村裏的老羊倌,那些老羊倌開始還不太願意搭理他,覺得他一個毛頭小子,能幹出什麽名堂。但如意不氣餒,他軟磨硬泡,又是給人家送煙,又是幫忙幹活,終於打動了老羊倌們,他們開始耐心地解答如意的問題。
除了向老羊倌請教,如意還經常去城裏買書學習養羊的知識。他每次去城裏,都會直奔書店,在書架上仔細尋找關於養羊的書籍。找到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坐在書店的角落裏,如饑似渴地閱讀起來。有時候,他一看就是一整天,連飯都忘了吃。書店的老板都被他的勤奮和執著感動了,還特意給他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得舒服一些。
慢慢地,羊場的情況開始有了好轉。羊群在如意的精心照料下,越來越壯大。羊毛又白又軟,像絲綢一樣光滑;羊肉也鮮嫩多汁,在市場上受到了大家的歡迎。如意的名聲也在村裏漸漸傳開了,大家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說他是個有本事的人。
如意的命運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前腳剛經曆了甲魚塘的慘痛失敗,那可是他曾經寄予厚望、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地方,後腳卻意外得到了羊場這個新機會。這羊場,宛如黑夜裏的一點微弱星光,瞬間點燃了如意心中那團不甘平凡的火焰,讓他決心不顧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發誓一定要在這片土地上闖出個名堂來。
如意索性把家都搬到了羊場,從此,他的生活就圍繞著這些羊轉了起來。每天,天還沒亮,外麵的世界還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就像個被上了發條的機器,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還帶著困意的雙眼,便匆匆趕著羊群去放牧。看著羊群在那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歡快地吃草,如意的心裏滿是憧憬和希望,仿佛看到了未來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放牧迴來後,如意也不得閑。他深知飼料對於羊群的重要性,於是四處奔波,忙著囤積飼料。他跑遍了周邊的每一個村子,逢人就打聽哪裏有幹草、樹葉、花生瓤子、紅薯蔓、玉米芯這些可以用來喂羊的東西。隻要一得到消息,不管那地方有多偏遠,也不管天氣是刮風還是下雨,他二話不說,套上驢車就出發去收購。有時候,為了多收一些飼料,他甚至要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一整天,迴到家時,已經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如意心裏明白,光靠賣羊來賺錢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得開拓其他的收入渠道。於是,他絞盡腦汁,計劃著賣羊奶、羊毛,甚至琢磨著把羊肉加工後再推向市場,這樣一來,收入就能大幅增加了。為了實現這些想法,如意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母羊生產的時候,更是他最緊張的時刻。他守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母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忙碌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塵土花,可他連擦一把的時間都舍不得浪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什麽差錯。
王大帥在橋邊急得團團轉,他四處尋找著可以驅散蝙蝠群的東西。突然,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堆幹枯的樹枝,心中一動,趕忙跑過去撿了起來,用火折子點燃。
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王大帥揮舞著燃燒的樹枝,朝著蝙蝠群衝去。蝙蝠群似乎對火焰十分忌憚,紛紛向後退去。
“靈靈、天天,快過來!”王大帥大聲喊道。
王大帥站在懸索橋邊,眼神堅定地看著兒子王天昊和天天,大聲吼道:“天昊,沒時間了,抱著天天從這兒跳下去!下麵是條暗河,水夠深,跳下去不會摔傷!” 王天昊抬頭看著父親,盡管心中也有些忐忑,但他知道此刻沒有別的選擇,而且他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大聲迴應:“爸,我知道了!小白,跟上!” 說罷,他緊緊地抱住天天,毫不猶豫地從懸索橋上縱身一躍。那一刻,兩人的身體像是被拋出的炮彈,急速朝著崖下墜落。
靈靈在一旁看到哥哥和天天跳下去後,心急如焚,也想跟著跳下去。可她剛邁出腳步,一群蝙蝠像是從黑暗中湧出的幽靈,瞬間將她圍住。她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驅散這些蝙蝠,卻不想衣襟被鐵索勾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靈靈心急之下,用力掙紮起來,這一掙紮可不得了,直接驚擾了那些蝙蝠。蝙蝠們像是被激怒的蜂群,瘋狂地朝著她撲來,尖銳的爪子和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靈靈靈活地左躲右閃,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和無畏:“你們這些該死的蝙蝠,別想攔住我!”
王大帥在橋上看到靈靈被蝙蝠圍攻,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但他畢竟是經曆過無數風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迴女兒!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迅速竄上鐵索,像一隻敏捷的猿猴,朝著靈靈飛奔而去。
轉眼間,王大帥就來到了靈靈身邊。他快速地從腰間解下繩索,一端係在自己身上,另一端朝著靈靈扔去:“靈靈,抓住繩子!” 靈靈看到父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希望,她伸手抓住繩子,王大帥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緊緊地抱住她:“別怕,孩子,爸爸在這兒。” 接著,兩人順著鐵索,小心翼翼地滑迴了平台。
另一邊,王天昊和天天急速下落,“撲通” 一聲,重重地落入了暗河之中。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們淹沒,天天嚇得四肢亂舞,拚命掙紮著,嘴裏大聲唿喊:“天昊哥,我怕!救我!” 王天昊在水中穩住身形,緊緊地抱住天天,大聲安慰道:“天天,別怕!有我在!”
“嘩 ——” 湍急的水流裹挾著王天昊和天天如離弦之箭般衝進了一個黑黢黢的山洞,刹那間,震耳欲聾的水流聲瘋狂衝擊著他們的耳膜,仿佛要將這狹小空間內的一切都震碎。
王天昊強自鎮定,憑借著與生俱來的夜視眼,艱難地辨認著周圍環境。隻見山洞的四壁光滑如鏡,閃爍著幽冷的光,河水在這狹窄的通道中洶湧奔騰,似一頭失控的猛獸,無情地將他們向前猛推。
不知在這黑暗與洶湧中掙紮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一亮,他們被水流猛地衝出了山洞。王天昊迅速掃視一圈,驚喜地發現竟已接近熟悉的家。來不及多想,他緊緊拉著天天的手,順著蜿蜒的山路拚命向村子跑去。
一進村,王天昊徑直衝向爺爺王春祥的醫館。一路上,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看看爺爺的傷勢,然後找那可惡的張麻子和大癩子算賬!那兩個混蛋,竟敢傷害他的爺爺,此仇不報,他王天昊誓不為人!
然而,當他風風火火地闖進醫館,卻發現那兩個家夥早已不見蹤影。王天昊氣得一拳砸在牆上,怒吼道:“混蛋!他們竟然跑了!別讓我抓到你們,否則定讓你們好看!”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與狠厲,仿佛一隻被激怒的獵豹,發誓一定要將這兩個獵物擒住,送交法辦,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時,王大帥匆匆趕來,看著兒子滿臉的憤怒,他輕輕歎了口氣,勸說道:“天昊,算了吧。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
王天昊猛地轉過頭,雙眼通紅地瞪著父親,大聲吼道:“爹,怎麽能就這麽算了?他們差點害死爺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他的聲音在醫館內迴蕩,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雙手緊緊握拳,骨節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將那兩人揪出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村子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平靜。然而,就在第十天,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如意家的養魚場出事了!這個消息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遍整個村子,瞬間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
王天昊趕到養魚場時,看到喜鳳嫂癱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的張拐子也是滿臉悲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原本生機勃勃的養魚池裏,如今漂浮著大片死去的甲魚,水麵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農藥味。張拐子顫抖著雙手報了案,可公安四處搜尋,卻始終無法找到已經逃之夭夭的張麻子和大癩子。
劉媒婆與大癩子踏上那逃亡之路後,日子就像掉進了無底的泥潭,每一步都深陷其中,生活瞬間陷入了絕境般的困境。這陌生的 l 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可在劉媒婆眼中,卻處處透著冷漠與疏離。她那在大涼山時的八麵玲瓏、巧舌如簧,到了這繁華都市,竟似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全然沒了用武之地,連個容身之所都難以尋得,更別提站穩腳跟了。
大癩子這一走,倒像是給劉媒婆留下了個“爛攤子”。雖說接手了他在宋子健生意裏的那點股份,可劉媒婆哪懂什麽生意場上的彎彎繞繞。那些密密麻麻的賬目,錯綜複雜的商業關係,在她眼裏就跟天書似的,隻看得她頭暈目眩。沒了大癩子在身邊,白天倒還能勉強撐著,可一到那漫長的夜晚,孤獨便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將她徹底淹沒。
起初,隻是那空落落的床鋪讓她難以入眠,可漸漸地,身體裏的生理需求也開始作祟,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內心。劉媒婆開始在街頭巷尾遊蕩,眼神變得饑渴而貪婪,像一隻在黑暗中覓食的母貓。她看到那些路過的男人,便會故意扭動著腰肢,臉上擠出一絲自認為嫵媚的笑容,嘴裏發出嬌嗔的聲音,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然而,大多數男人隻是匆匆瞥她一眼,便滿臉嫌棄地快步離開,這讓劉媒婆心中既惱怒又無奈,那股邪火在心裏越燒越旺,甚至漸漸產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癖好,常常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沉浸在那些荒唐的幻想之中。
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去與大癩子以及其他男人的種種不堪畫麵,那些放縱的笑聲、貪婪的眼神、粗俗的舉動,像放電影一般在她眼前不斷閃爍。接著,畫麵一轉,她又想到了大涼山,那些熟悉的男人身影在她腦海中一一掠過,她幻想著與他們發生各種淫穢的關係,身體也不自覺地扭動起來,唿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臉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紅暈。
在 l 市一個喧鬧嘈雜的集市上,劉媒婆正無精打采地閑逛著,眼神遊離不定,像是丟了魂兒一般。突然,一個賣雞蛋的小販映入了她的眼簾。那小販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臉上帶著一抹靦腆的笑意,正熱情地招唿著過往的顧客。劉媒婆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的獵物,她整了整衣衫,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喲,小哥,你這雞蛋咋賣的?”劉媒婆操著那帶著濃濃山裏口音的腔調,故意把聲音拉得又長又柔,眼神中透著一絲輕佻。
小販抬起頭,看到劉媒婆,臉上露出一個樸實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阿姨,不貴的,一塊五一斤。”
劉媒婆一聽這稱唿,心裏就有些不痛快,但還是強忍著,臉上依舊掛著笑,繼續說道:“看你這小夥兒,長得眉清目秀的,咋在這賣雞蛋呢?”
小販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沒啥文化,也找不到啥好工作,就先賣賣雞蛋維持生計。阿姨,您是外地人吧?”
劉媒婆心中暗喜,覺得這話題正合她意,連忙說道:“是啊,我從大涼山來的。小哥,你可聽說過大涼山?”
一提到大涼山,小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當然聽說過,聽說那裏的姑娘都長得水靈靈的,可漂亮了。”
劉媒婆一聽,臉上笑開了花,心裏想著這小子還挺上道,嘴上卻說道:“喲,小哥,你這還沒成家呢?”
小販的臉微微泛紅,低下頭,像個害羞的大姑娘似的,輕聲說:“還沒呢,我這條件,不好找對象。”
劉媒婆心中有了主意,她買了幾斤雞蛋,便借口說自己剛來這裏,不熟悉路,讓小販送她一程。小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劉媒婆那殷切的眼神,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路上,劉媒婆不停地和小販攀談,使出渾身解數打聽他的情況。這才知道,他叫小梁,曾經在大涼山上教過書。劉媒婆一聽,心中更是驚喜交加,想著這小梁雖然看起來老實憨厚,但畢竟在大涼山待過,說不定和自己還有些緣分呢。
到了劉媒婆住的地方附近,劉媒婆停下腳步,看著小梁,眼神中滿是曖昧:“小梁啊,阿姨一個人在這城裏,也沒啥朋友,今天多虧你了。要不,阿姨請你喝杯咖啡?”
小梁被劉媒婆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連連擺手說:“這怎麽好意思呢,阿姨。”
劉媒婆卻不依不饒,走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拉住小梁的胳膊,嬌嗔地說:“哎呀,小哥,你就別推辭了,走吧。”說著,便半拉半拽地將小梁往附近的咖啡廳拖去。
在咖啡廳裏,燈光柔和而曖昧,音樂舒緩而悠揚。劉媒婆和小梁相對而坐,一開始,小梁還有些拘謹,雙手不安地在膝蓋上搓著,眼神也不敢直視劉媒婆。劉媒婆卻顯得很是自在,她熟練地點了兩杯咖啡,然後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小梁閑聊起來。
幾杯咖啡下肚,小梁漸漸放鬆了下來,話也多了起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訴說自己在大涼山教書時的點點滴滴,那些調皮可愛的學生、善良淳樸的村民,還有那如詩如畫的自然風光,說得眉飛色舞,眼中閃爍著懷念的光芒。劉媒婆也不甘示弱,她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自己在大涼山的生活,當然,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她都巧妙地隱瞞了過去,隻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命運坎坷、可憐兮兮的女人,說到動情處,還不忘用手帕擦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隨著交流的深入,兩人竟驚訝地發現彼此有著相似的身世和命運。都曾在生活的底層苦苦掙紮,都嚐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滋味,都在這繁華都市的喧囂中孤獨地徘徊。不知不覺中,他們的手越靠越近,最終緊緊地牽在了一起,眼神中也多了一絲別樣的情愫,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劉媒婆看著小梁,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蜜意,那目光仿佛能把人融化:“小梁啊,阿姨這輩子沒遇到過幾個好人,今天遇到你,阿姨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
小梁也被劉媒婆的熱情所感染,他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阿姨,我……我也覺得和您特別投緣。我從小就沒了媽,您讓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劉媒婆心中一熱,她湊近小梁,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直撲小梁的鼻腔。她輕聲說:“那小梁,你願不願意和阿姨在一起?阿姨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會疼人的。”
小梁猶豫了一下,看著劉媒婆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他無法抗拒。最終,他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我願意,阿姨。”
從咖啡廳出來後,劉媒婆帶著小梁來到了一家旅館。一進房間,劉媒婆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小梁,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欲望和貪婪,那雙手在小梁的身上肆意遊走。小梁被劉媒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微微顫抖著,但很快,他就被劉媒婆那火熱的熱情所融化,沉浸在了這荒唐的溫柔鄉之中。
那一晚,房間裏彌漫著曖昧而淫靡的氣息。劉媒婆盡情地施展著自己多年來積累的風月手段,小梁則在她的引導下,逐漸迷失了自己,陷入了這瘋狂的情愛漩渦之中。
事後,小梁躺在劉媒婆的身邊,喘著粗氣,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離和滿足。他轉過頭,看著劉媒婆,認真地說:“阿姨,我想和您領證結婚,我想給您一個家。”
劉媒婆聽到這句話,心中微微一動。她看著小梁那真誠的眼神,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和小梁的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荒唐和無奈,但在這孤獨的城市裏,她又貪戀這一絲溫暖,這一份久違的被人需要的感覺。
然而,劉媒婆的心中也有著深深的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和小梁走到最後,畢竟她的過去就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隨時可能籠罩住他們的未來。而且,她也擔心大癩子會突然出現,打破這看似美好的一切…… 但在這一刻,看著小梁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她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好,小梁,我答應你。”
小梁興奮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緊緊地抱住劉媒婆,仿佛抱住了全世界。他在劉媒婆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激動地說:“阿姨,不,親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此時的劉媒婆,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隨著命運的洪
劉媒婆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吃驚,她怎麽也沒想到,小梁竟會突然向她求婚。在她心裏,這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逢場作戲罷了。
“你這孩子,莫不是在開玩笑?” 劉媒婆試圖用笑聲掩飾內心的慌亂,可那笑聲卻有些發顫。
小梁卻異常認真,他緊緊握住劉媒婆的手,眼神熾熱而堅定:“阿姨,不,我該叫你親愛的。我是認真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想讓你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劉媒婆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抽迴自己的手,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這…… 這也太突然了,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迷茫。
小梁也站起身,跟在劉媒婆身後,緩緩說道:“阿姨,我知道這有些倉促,但感情來了,擋也擋不住。我以前也談過幾段戀愛,可那些女孩都隻是看中我的外表或者錢,沒有一個是真心對我的。直到遇到你,我才感受到什麽是真正的溫暖和關懷。”
劉媒婆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小梁,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她想起自己年輕時的那些荒唐事,那些為了利益和欲望而周旋在男人之間的日子,如今聽著小梁的傾訴,心中竟有些五味雜陳。
“小梁,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這結婚…… 不是小事啊。” 劉媒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年輕衝動的小姑娘了。
小梁上前一步,輕輕抱住劉媒婆,輕聲說道:“親愛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我向你保證,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而且大癩子已經走了這麽久,他可能永遠也迴不來了。就算他迴來,我也會補償他的,隻要你願意嫁給我。”
劉媒婆靠在小梁的懷裏,心中的防線漸漸瓦解。這些日子以來,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裏漂泊,孤獨和無助早已將她吞噬。如今,小梁的出現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她抬起頭,看著小梁的眼睛,終於點了點頭:“好,小梁,我答應你。”
小梁興奮得跳了起來,他像個孩子似的在劉媒婆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裏,小梁像一台上了發條的機器,迅速而高效地安排著一切。他帶著劉媒婆去挑選訂婚戒指,看著那閃閃發光的鑽戒戴在劉媒婆的手指上,小梁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親愛的,這戒指就像我們的愛情,永遠閃耀。”
他還忙著通知自己的親友和商界的客戶,告訴他們自己即將結婚的消息。每次說起劉媒婆,他的眼神裏都充滿了驕傲和愛意:“她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我很幸運能遇到她。”
一個禮拜後,小梁和劉媒婆的婚禮在一家豪華酒店舉行。劉媒婆穿著一身華麗的婚紗,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此刻的她卻散發著一種別樣的光彩。她看著站在身邊的小梁,心中滿是幸福和滿足。
婚後的日子,劉媒婆仿佛置身於天堂。小梁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她常常對人說:“小梁這孩子,成熟穩重又英俊,是老天爺看我可憐,把他送到我身邊的。”
王大帥等人得知劉媒婆找到了好歸宿,也都感到十分欣慰。他們紛紛送上祝福,希望劉媒婆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時光荏苒,幾年過去了。大涼山依舊在發展著旅遊業,村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然而,外界的環境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如意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甲魚場會遭遇如此大的變故。那天,當他看到甲魚池裏漂浮著的大片死甲魚時,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他辛辛苦苦打拚多年的事業,就這麽毀於一旦。他因此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
張拐子和張沒毛得知如意的遭遇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們雖然平時和如意有些小摩擦,但在這關鍵時刻,還是伸出了援手。張拐子拿著三十萬來到如意家,拍了拍如意的肩膀說:“兄弟,這錢你先拿著,咱們從頭再來。”
張沒毛則送來了五十萬,他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如意,歎了口氣說:“如意啊,別灰心,這隻是暫時的挫折。我們都相信你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張沒毛和張拐子這倆家夥,活脫脫像兩隻被激怒的鬥雞,脖子上青筋暴起,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扯著嗓子在如意跟前爭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唾沫星子像機關槍似的四處飛濺,兩人的眼睛裏都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對方撕成碎片。
“如意是我兄弟,以後他的孩子當然得我來照顧,你算哪根蔥,也敢來跟我爭!” 張沒毛猛地一跺腳,雙手握拳高高揚起,在空中用力一揮,那唿唿作響的風聲,仿佛都在為他的憤怒助威。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噴吐著怒火,死死地盯著張拐子,好像要把對方看穿一個洞。
“呸!” 張拐子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啐了一口,往前跨出一大步,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那眼神裏的兇狠勁兒,仿佛能把張沒毛生吞活剝。“如意跟我最親,這麽多年的交情,我照顧他的孩子那是天經地義!輪得到你在這裏瞎咧咧?” 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尖銳得如同劃破長空的利箭,在空氣中迴蕩著,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如意隻覺得腦袋像是被千萬根針紮著,又疼又亂,那嗡嗡聲越來越大,仿佛有千萬隻蜜蜂在裏麵瘋狂亂撞。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無休無止的爭吵,雙手緊緊地抱住頭,痛苦地蹲了下來。臉上的肌肉因為頭疼而劇烈地扭曲在一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塵土花。
“夠了!你們都給我滾!” 如意猛地抬起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沙啞、粗糲,如同破碎的玻璃在砂石上摩擦。雙眼布滿了血絲,那一條條血絲如同紅色的蜘蛛網,讓他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猙獰。他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兩個讓他頭疼欲裂的人,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絕望。
兩人被如意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呆若木雞,一時間都愣住了。他們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如意那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他們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不甘的火焰,各自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才能讓如意接受自己的 “好意”,怎麽才能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勝出。
如意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他不能就這麽被打倒,不能讓這些挫折把自己擊垮。如意慢慢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那堅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穿透了眼前的黑暗和混亂。
“我不會就這麽氣餒的,我要轉型做養殖業,養羊!” 如意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亮,仿佛能驅散周圍所有的陰霾,照亮他未來前行的道路。
如意心裏清楚,大涼山這地方,山清水秀,漫山遍野都是肥美的青草,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是個天然的養羊好地方。而且,他也打聽過了,這養羊要是幹好了,利潤可不是一星半點,說不定能讓他東山再起。想到這兒,如意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成群的羊在山坡上悠閑地吃草,那白花花的羊毛像雲朵一樣柔軟潔白,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說幹就幹,如意開始四處打聽承包羊場的事兒。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聽說疙瘩坡有個羊場,廠主是王大帥。不過,這羊場因為管理不善,一直都在賠錢,簡直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如意心裏琢磨著,這說不定對自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意迴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他的腦海裏一會兒是那片綠油油的草地和成群的羊,一會兒是王大帥的臉。他不知道自己去找王大帥,會不會被拒絕,畢竟自己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拿什麽去讓人家相信自己呢?但如意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試一試,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他也絕不放棄。
第二天一大早,如意早早地起了床,精心洗漱一番後,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他看到鏡子裏的人,雖然麵容有些憔悴,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和決絕。如意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大步走出了家門。
一路上,如意的心裏都忐忑不安。他一會兒擔心王大帥會不會根本不見他,一會兒又想著該怎麽跟王大帥開口。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來到了王大帥的辦公室門前。如意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吸進去,然後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進!” 裏麵傳來王大帥的聲音。
如意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看到王大帥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份文件。如意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感覺自己的手心裏全是汗,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都差點嵌入掌心。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強忍著想要抬手擦汗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大帥叔,我…… 我想承包您在疙瘩坡的羊場。” 如意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期待,緊緊地盯著王大帥,生怕從他嘴裏聽到拒絕的話。
王大帥抬起頭,看著如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如意在經曆了這麽多的挫折後,還有這樣的勇氣和決心來找自己談承包羊場的事兒。王大帥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如意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如意的肩膀。
“如意啊,你這小子有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我欣賞你這一點。” 王大帥微笑著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賞。“這羊場我本來也沒精力打理,放在那裏也是浪費。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就交給你吧。”
如意聽到王大帥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形成一個小小的 “o” 型,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大帥叔,您…… 您是說真的?” 如意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顫抖,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驚喜的淚光。
王大帥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五年後,你得按原羊群數量還給我,這期間新滋生的羊就歸你了。你看怎麽樣?”
如意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用力地點點頭,說:“大帥叔,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這大恩大德,我如意銘記在心!” 如意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羊場幹出個樣來,不能辜負王大帥對自己的信任。
王大帥笑了笑,說:“我也是看你有這個潛力,希望你能好好幹。這羊場我實在是顧不過來,以後就靠你了。”
說完,王大帥找人草擬了合同。晚上,如意在家裏焦急地等待著張建國代表王大帥來簽約。他在家裏來迴踱步,時不時地望向窗外,心裏既緊張又興奮。
終於,張建國來了。他一臉嚴肅地走進如意的家,把合同往桌上一扔,目光犀利地看著如意:“如意,這合同你可得看仔細了。大帥叔把羊場交給你,是信任你。你要是幹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張建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讓人不寒而栗。他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如意,仿佛在審視一個犯錯的孩子。
如意拿起合同,仔細地看了一遍。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逐字逐句地閱讀著合同上的條款,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看完後,如意毫不猶豫地拿起筆,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抬起頭,看著張建國,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張哥,您放心,我如意雖然之前倒黴,但我不會一直這樣下去。我一定把這羊場管理好,要是做不到,您怎麽懲罰我都行!” 如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和決絕,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向張建國展示著自己的決心。
簽完合同後,如意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有了王大帥的支持,他的養羊事業算是正式起步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如意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整天在羊場裏忙碌得團團轉。他每天天還沒亮就早早地起床,跟著羊群去山坡上吃草。一路上,他仔細觀察著每一隻羊的情況,看看它們的精神狀態好不好,有沒有生病或者受傷。遇到不懂的問題,他就四處請教村裏的老羊倌,那些老羊倌開始還不太願意搭理他,覺得他一個毛頭小子,能幹出什麽名堂。但如意不氣餒,他軟磨硬泡,又是給人家送煙,又是幫忙幹活,終於打動了老羊倌們,他們開始耐心地解答如意的問題。
除了向老羊倌請教,如意還經常去城裏買書學習養羊的知識。他每次去城裏,都會直奔書店,在書架上仔細尋找關於養羊的書籍。找到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坐在書店的角落裏,如饑似渴地閱讀起來。有時候,他一看就是一整天,連飯都忘了吃。書店的老板都被他的勤奮和執著感動了,還特意給他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得舒服一些。
慢慢地,羊場的情況開始有了好轉。羊群在如意的精心照料下,越來越壯大。羊毛又白又軟,像絲綢一樣光滑;羊肉也鮮嫩多汁,在市場上受到了大家的歡迎。如意的名聲也在村裏漸漸傳開了,大家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說他是個有本事的人。
如意的命運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前腳剛經曆了甲魚塘的慘痛失敗,那可是他曾經寄予厚望、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地方,後腳卻意外得到了羊場這個新機會。這羊場,宛如黑夜裏的一點微弱星光,瞬間點燃了如意心中那團不甘平凡的火焰,讓他決心不顧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發誓一定要在這片土地上闖出個名堂來。
如意索性把家都搬到了羊場,從此,他的生活就圍繞著這些羊轉了起來。每天,天還沒亮,外麵的世界還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就像個被上了發條的機器,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還帶著困意的雙眼,便匆匆趕著羊群去放牧。看著羊群在那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歡快地吃草,如意的心裏滿是憧憬和希望,仿佛看到了未來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放牧迴來後,如意也不得閑。他深知飼料對於羊群的重要性,於是四處奔波,忙著囤積飼料。他跑遍了周邊的每一個村子,逢人就打聽哪裏有幹草、樹葉、花生瓤子、紅薯蔓、玉米芯這些可以用來喂羊的東西。隻要一得到消息,不管那地方有多偏遠,也不管天氣是刮風還是下雨,他二話不說,套上驢車就出發去收購。有時候,為了多收一些飼料,他甚至要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一整天,迴到家時,已經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如意心裏明白,光靠賣羊來賺錢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得開拓其他的收入渠道。於是,他絞盡腦汁,計劃著賣羊奶、羊毛,甚至琢磨著把羊肉加工後再推向市場,這樣一來,收入就能大幅增加了。為了實現這些想法,如意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母羊生產的時候,更是他最緊張的時刻。他守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母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忙碌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塵土花,可他連擦一把的時間都舍不得浪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什麽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