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的前幾天,王大帥便提前到達了 z 市,幫忙籌備婚禮的各項事宜。他跑前跑後,聯係酒店、布置場地,忙得不可開交,但臉上始終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成親前一天,寶妹留在素素家,幫著她化妝、挑選婚紗,姐妹倆有說有笑,憧憬著未來的新生活。


    夜幕降臨,忙碌了一天的王大帥迴到租住的客房休息。他疲憊地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一個苗條的身影悄悄地走了進來,然後輕輕地躺在了他的身邊。王大帥在睡夢中下意識地以為是寶妹迴來了,便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女人沒有反抗,反而主動迎合著王大帥。在黑暗中,她的動作熱烈而激動,仿佛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王大帥在迷迷糊糊中也被這股熱情所感染,兩人發生了關係。


    事後,王大帥有些疑惑地問道:“寶妹,你今天怎麽了?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 女人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哭泣著。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大帥,謝謝你。這是我一直想要的。” 王大帥聽著這聲音,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的燈。


    燈光亮起的那一刻,王大帥驚呆了。他看到身邊的女人竟然是素素,而不是寶妹!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慌忙穿上衣服,大聲質問:“素素,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是怎麽迴事?”


    素素坐起身來,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和悲傷:“大帥,我無法忍受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這麽多年,我心裏一直隻有你。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控製不了自己。這是我欠自己的,我要拿迴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哪怕隻有這一次。”


    王大帥憤怒地看著素素,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突然,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素素一巴掌:“你瘋了嗎?你這樣做怎麽對得起寶栓?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卻在成親前做出這種事,你讓我怎麽麵對他?我把你當妹妹,你卻這樣傷害我!”


    素素捂著臉,淚水不停地流下來,但她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後悔:“大帥,我無怨無悔。這是我唯一的心願,現在我做到了,我可以放心地嫁給寶栓了。”


    王大帥看著素素,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將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僅會傷害到寶栓和素素的婚姻,也會讓他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房間裏的燈光昏黃黯淡,王大帥癱坐在沙發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的雙眼空洞無神地盯著前方,臉色灰白如死灰。剛剛發生的一切像一場噩夢,將他的世界攪得支離破碎。他的心中交織著灰暗、失望、無助與懼怕,這些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素素靜靜地坐在床邊,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解脫後的平靜,但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她輕輕地開口,聲音平靜卻又飽含深情:“大帥,我等這一天等了十五年。這十五年裏,我看著你娶妻生子,而我卻把自己的青春都耗費在了對你的這份感情上。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哪怕隻是這一次,我也想讓自己的感情有個歸宿。”


    王大帥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內心滿是愧疚。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罪人,對素素欠下了一筆難以償還的孽債。這份愧疚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素素,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我有這樣的感情。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素素站起身來,慢慢地穿好衣服,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大帥,這是我自願的,我不後悔。我隻是不想留下遺憾,這件事就當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王大帥點點頭,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你走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為了我們雙方的名譽,這件事必須爛在肚子裏。”


    素素走到門口,迴頭看了王大帥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感,然後輕輕地打開門走了出去。此時的她,心情竟莫名地開朗舒暢起來,仿佛多年來的心結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迴到家的素素,不小心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寶妹。寶妹睡眼惺忪地問:“素素,你去哪兒了?這麽晚才迴來。” 素素慌亂地迴答:“姐,我…… 我去上廁所了。” 說完,便匆匆迴到自己的房間。


    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張寶栓的車早早地停在了素素家門口。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準備接素素去化妝和穿上漂亮的婚紗,迎接他們人生中的重要時刻。


    而此時的王大帥,來到張喜來家時,神色憔悴而疲憊,寶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大帥,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王大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素素的婚禮在一片熱鬧的氛圍中舉行著。婚禮現場布置得溫馨而浪漫,鮮花簇擁,彩帶飄揚。賓客們歡聲笑語,祝福著這對新人。然而,王大帥站在角落裏,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那笑容卻僵硬而不自然。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生怕這場婚禮會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出什麽差錯。


    當素素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容燦爛地走進禮堂時,王大帥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看著素素幸福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從這一刻起,素素將開啟新的生活,而他也必須將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婚禮結束後,素素走到王大帥和張喜來麵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有對過去的告別,也有對未來的期許:“大帥哥,爸,我走了。你們保重。”


    王大帥看著素素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遺憾、不舍、留戀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醋意。他默默地在心中祝福著素素,希望她能幸福快樂。


    這時,李秘書走過來,想要找王大帥引薦給領導。然而,王大帥卻搖搖頭:“李秘書,我有點不舒服,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


    在大涼山,王大帥這號人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兒子王天昊更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兒。這小子打小就野,骨子裏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那身功夫更是了得,飛簷走壁、拳腳生風,在這大涼山腳下的村子裏,甭說是同齡人,就是二三十個成年人一起上,也近不了他的身。


    說起這功夫,還得歸功於他的爺爺王春祥。老爺子眼光獨到,打小就看出王天昊這孩子是個練武的苗子,便悉心教導。果不其然,隨著年歲增長,王天昊的功夫愈發精湛,在大涼山小學裏,那簡直就是個超級霸王般的存在。隻可惜,這孩子性子太野,自從有了這身功夫後,在學校裏就沒安分過。前些日子,就因為一點小事,把學校裏的兩個學生給揍得夠嗆,這事兒一出,他在學校裏的名聲算是徹底“響亮”了起來。


    但王天昊可不在乎這些,他心裏頭惦記著的,是那大涼山深處的自由自在。學校裏的日子對他來說,就像是鳥籠子,拘束得很。於是,他開始頻繁地逃課,整天往那山上跑。為啥?一來是想找找黃狼群的蹤跡,二來嘛,他心裏頭一直有個瘋狂的想法——迴到山上,做那狼王!


    學校裏的帶娣老師和芳芳老師,為這孩子可沒少操心。每次王天昊逃課,她們就四處去找,可這孩子就像個泥鰍似的,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


    這天,王天昊又像往常一樣往山上跑,跟在他屁股後麵的,是張麻子的閨女小天天。這小天天別看年紀小,鬼靈精怪的,整天就喜歡跟著王天昊瞎跑。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還跟著學校裏的兩個熊孩子——光頭和刀疤臉。這倆家夥,平日裏在學校裏就沒少幹壞事,看著王天昊和小天天往山上跑,他們心裏就起了壞主意,悄悄地跟了上去。


    大涼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山林茂密,路徑複雜。小天天畢竟年紀小,走著走著就跟丟了王天昊,這下可慌了神。就在她著急的時候,光頭和刀疤臉冒了出來。


    “喲,這不是小天天嗎?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啊?”光頭一臉壞笑地走了過來,刀疤臉跟在他身後,也是不懷好意地盯著小天天。


    小天天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書包:“你們……你們要幹嘛?”


    “幹嘛?哼,把你的書包和零食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光頭惡狠狠地說道。


    小天天拚命地搖頭:“我不給,這是我的!”


    光頭一聽,火了,伸手就去搶小天天的書包。小天天掙紮著,一不小心,手腕被光頭手中的樹枝給刺傷了,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哇……”小天天疼得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來:“住手!”


    隻見王天昊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他的眼神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旁邊還跟著他喂養的小雪獒,小雪獒也是呲牙咧嘴,一副兇狠的模樣。


    “光頭,你敢欺負天天,我看你是活膩了!”王天昊怒吼著,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揪住光頭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按倒在地上,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光頭的身上。


    光頭被打得嗷嗷直叫:“王天昊,你放開我,不然我告訴我爸!”


    “你爸?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打不誤!”王天昊越打越起勁,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心中的怒火讓他忘記了一切,隻想著要狠狠地教訓這個欺負小天天的家夥。


    一旁的小雪獒也沒閑著,撲上去對著刀疤臉就是一陣撕咬。刀疤臉嚇得臉色慘白,拚命地掙紮著,可哪裏是小雪獒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得躺在地上,隻剩下喘氣的份兒了。


    等王天昊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光頭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這時,王天昊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的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這下闖大禍了,要是讓父親王大帥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天天,你沒事吧?”王天昊走到小天天身邊,看著她受傷的手腕,心疼地問道。


    小天天一邊哭一邊搖頭:“我疼……”


    王天昊咬了咬牙:“天天,我們不能在這兒待著了,我得離開大涼山,去城裏躲躲。”


    小天天一聽,止住了哭聲:“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王天昊本想拒絕,可看著小天天那堅定的眼神,又不忍心。無奈之下,他隻好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一起走。”


    就這樣,王天昊和小天天手拉手,離開了大涼山,踏上了通向 z 市的山路。一路上,王天昊憑借著自己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帶著小天天翻山越嶺。餓了,就摘些野果,抓些野兔;渴了,就喝山間的泉水。雖說日子過得艱苦,但兩人相互陪伴,倒也不覺得有多苦。


    而在大涼山這邊,當王大帥參加完素素的婚禮迴到村裏時,得知了王天昊傷人出走的消息,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這小兔崽子,看我找到他不把他的腿打斷!”


    可此時的王天昊和小天天,已經走得遠了,他們的未來充滿了未知。但王天昊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後悔,他知道,從他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管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他都不會退縮。


    走著走著,小天天突然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王天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天天,小心點!”


    小天天抬起頭,看著王天昊,臉上泛起了紅暈:“天昊哥哥,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


    王天昊看著小天天那可愛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放心吧,天天,我會保護你的。”


    兩人繼續前行,山路崎嶇,但他們的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抵禦一切未知的危險。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王天昊找了一個山洞,帶著小天天走了進去:“天天,今晚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


    小天天點了點頭,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王天昊的信任。


    王天昊找來一些幹柴,生起了火。火光照亮了山洞,也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天天,你的手腕還疼嗎?”王天昊看著小天天的手腕,關切地問道。


    “有點疼,不過有天昊哥哥在,我就不覺得疼了。”小天天笑著說,那笑容就像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著王天昊的心。


    王天昊輕輕地握住小天天的手,用嘴輕輕地吹著:“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小天天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輕聲說:“天昊哥哥,你真好。”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坐在火邊,一種微妙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雖說他們年紀還小,但在這荒郊野外,彼此的陪伴卻讓他們的心靠得更近了。


    夜晚的山林裏,不時傳來野獸的叫聲,聽起來有些滲人。小天天不自覺地往王天昊身邊靠了靠:“天昊哥哥,我有點害怕。”


    王天昊輕輕地拍了拍小天天的肩膀:“別怕,有我在呢。這些野獸不敢進來的。”


    為了讓小天天安心,王天昊拿起一根木棍,守在了洞口。看著王天昊那堅毅的背影,小天天的心裏充滿了安全感。


    漸漸地,小天天睡著了。王天昊看著她熟睡的麵容,心中暗暗發誓:不管遇到什麽困難,他都要保護好小天天,帶著她在這陌生的世界裏闖出一片屬於他們的天地。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山洞前。王天昊早早地醒來,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小天天,他沒有叫醒她,而是起身去外麵找了些野果迴來。


    當小天天醒來時,看到王天昊手中的野果,開心地笑了:“天昊哥哥,你真厲害!”


    王天昊笑著說:“快吃吧,吃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兩人吃完野果,繼續踏上了征程。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但每次王天昊都能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解決問題。而小天天也在不斷地成長,她不再是那個隻會跟在王天昊屁股後麵哭鼻子的小女孩,她學會了堅強,學會了在困難麵前不低頭。


    夜色像是一塊厚重的黑布,嚴嚴實實地裹住了這條狹窄的山路。天昊緊緊握著天天的手,腳下的步子沉穩而堅定,可他的心裏卻像是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左邊那陡峭的山壁,怪石嶙峋,仿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獸,隨時可能撲下來;右邊,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飲馬河的水流湍急奔騰,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像是在訴說著這山間的兇險。


    天天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那小聲的抽噎就像一把把小錘子,一下下敲在天昊的心尖上。“天昊哥哥,我怕……”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嬌弱得如同風雨中飄搖的小花。天昊心疼地把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頂,溫柔地說:“天天,別怕,有我在。你靠著我睡會兒,等天亮了,我們就繼續趕路。”天天往他懷裏縮了縮,不一會兒,唿吸漸漸平穩,進入了夢鄉。


    看著天天安靜的睡顏,天昊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湧上心頭。鬼使神差地,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天天的額頭印上一個吻,那觸感柔軟得如同春日裏最嬌嫩的花瓣,讓他的心裏泛起一圈圈漣漪。隨後,他抬起頭,雙眸在暗夜中閃爍著幽幽的綠色光芒,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知道,這荒郊野外,危險無處不在,可他不怕,他要保護好天天,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殊不知,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大涼山的雪狼王,已經悄無聲息地跟蹤了他們許久。那仇恨的火焰在它的眼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黑夜都點燃。它與天昊之間的仇怨,猶如這飲馬河的水,深不見底,滔滔不絕。它心裏謀劃著,要趁著天昊熟睡之際發動致命攻擊,先咬死這個可惡的人類,再把天天當作美味的夜宵,最後帶走那隻讓它又愛又恨的小雪獒。


    小雪獒蹲坐在天昊和天天身旁,耳朵高高豎起,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如同一隻警惕的小獅子,眼睛死死地盯著四周的動靜。突然,它的身體緊繃起來,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它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雪狼王看到了小雪獒,那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慈愛。畢竟,小雪獒是它的孩子,血脈相連的親情在這一刻悄然湧動。但當它的目光移到天昊身上時,仇恨瞬間占據了上風,它止住了向前的腳步,在黑暗中徘徊著,思考著如何避開小雪獒,給天昊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小雪獒動了。它像一道白色的閃電,猛地站立起來,向著雪狼王撲了過去。刹那間,塵土飛揚,兩隻狼在山道上扭打在一起。小雪獒雖然體型不及雪狼王,但它的動作敏捷,勇猛無畏。它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雪狼王的脖子上,鋒利的牙齒深深陷入狼毛之中。雪狼王吃痛,驚恐地打滾,試圖甩開小雪獒。


    “嗷嗚——”雪狼王憤怒地咆哮著,它被小雪獒的攻擊徹底激怒了。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向著小雪獒瘋狂地撕咬過去。一時間,狼爪揮舞,狼牙交錯,整個山道上一片混亂,塵土彌漫,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其實,天昊早在雪狼王出現的那一刻就醒了。他的聽覺敏銳得如同山間的獵豹,任何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眯著眼睛,透過眼縫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心中暗自思量:這雪狼王果然來了,不過他相信小雪獒的實力,暫時還不需要他出手。


    天天被外麵激烈的打鬥聲驚醒,她驚恐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混亂的場景,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抱住天昊的脖子,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膚裏。“天昊哥哥,怎麽辦?我好害怕!”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助。


    天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天天,別怕,有小雪獒在,它會保護我們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雪狼王和小雪獒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幾個迴合下來,雪狼王漸漸處於下風。小雪獒的勇猛和頑強超出了它的想象,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雪狼王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它的皮毛。它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退縮,小雪獒的氣勢讓它心生畏懼。


    終於,雪狼王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小雪獒並沒有追擊,它跑迴到天昊和天天身邊,喘著粗氣,身上的毛淩亂不堪,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勝利的驕傲。


    天昊看著小雪獒,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樣的,小雪獒!”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小雪獒的頭,小雪獒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天天也從恐懼中緩過神來,她看著小雪獒,眼中滿是敬佩:“小雪獒,你真棒!”


    此時,天色依然漆黑,但天昊知道,他們已經度過了一場危機。他緊緊地抱著天天,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要帶著天天和小雪獒平安地走出這片山林,走向新的生活。


    過了一會兒,天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天天,我們不能在這兒待太久,得找個更安全的地方。”


    天天乖巧地點點頭:“天昊哥哥,我聽你的。”


    夜色如墨,大涼山的山間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一場驚心動魄的王者對決即將再次上演。雪狼王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它的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的鬥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雪獒。這雪獒,身形矯健,渾身雪白的毛如同冬日的霜雪,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它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仿佛隨時準備撲向敵人。


    雪獒率先發難,它的動作快得如同閃電劃過夜空,瞬間就衝到了雪狼王的麵前。隻見它高高躍起,鋒利的爪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緊接著一口叼住了雪狼王後背的皮毛,用力一甩。雪狼王猝不及防,龐大的身軀被甩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它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顯然沒料到這雪獒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攻擊如此之兇殘。


    然而,雪狼王並沒有立刻還擊。它望著眼前這隻勇猛的雪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這可是它的兒子啊,盡管此刻他們站在了對立麵,但血脈親情豈是那麽容易就能割舍的?它的爪子在地上不安地刨動著,嘴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卻始終下不了口去傷害自己的骨肉。於是,它隻能一步步向後退去,而雪獒則步步緊逼,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絲毫沒有放過雪狼王的意思。


    就這樣,雪狼王被逼到了懸崖的邊緣。它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湍急的河流在穀底奔騰咆哮,那聲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喚。此時的雪狼王,前有強敵,後無退路,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助。


    一直在一旁觀戰的王天昊,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他想起了曾經在大涼山的點點滴滴,想起了這片土地上的生態平衡。雖說這雪狼王平日裏也禍害過村子裏的家畜,但它也是這大涼山的一部分啊。而且,他更清楚,如果今天殺了這雪狼王,對於雪獒來說,那將是一生都無法彌補的傷痛。畢竟,血濃於水,他不想讓雪獒背負著殺父之仇度過餘生。


    “夠了!”王天昊大聲喊道,聲音如同洪鍾般在山間迴蕩。雪獒聽到主人的唿喊,立刻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但仍然警惕地盯著雪狼王。


    王天昊走上前,看著雪狼王,眼神中透著一絲威嚴和憐憫:“狼王,今天我放你一馬。這裏是你的世界,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雪獒,也別再走進村子禍害人類和家畜。如若不然,下次我定不饒你!”


    雪狼王望著王天昊,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失望和不甘。它那原本威風凜凜的身姿此刻顯得有些落寞,灰暗的眼睛裏仿佛訴說著它的無奈。過了許久,它仰天發出一聲長嚎,那聲音充滿了悲涼和不舍,隨後轉身,一步一步緩緩地離開了。它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一串孤獨的腳印。


    王天昊望著雪狼王離去的方向,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的這個決定,或許會改變很多事情,但他不後悔。


    解決了雪狼王的事情,王天昊趕緊迴到天天身邊。隻見天天蜷縮在一旁,小臉通紅,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原來,剛才雪狼王和雪獒的激烈戰鬥把她嚇壞了,再加上這山間夜晚的寒氣,她竟然發起了高燒。


    王天昊心急如焚,他在這山間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柴胡和桑葉。他趕忙生起火,將柴胡和桑葉煮成湯,小心翼翼地喂到天天嘴邊:“天天,別怕,喝了這個,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他的聲音溫柔而關切,眼神裏滿是焦急和心疼。


    天天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王天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天昊哥哥,我難受……”


    “乖,喝了藥就不難受了。”王天昊輕輕地將天天扶起,一勺一勺地把藥喂進她嘴裏。


    在王天昊的悉心照料下,天天的燒終於退了下去。看著天天逐漸恢複了精神,王天昊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天天,我們不能在這兒待下去了。我帶你去找丫蛋阿姨,她在城裏,或許能幫我們。”王天昊看著天天,認真地說道。


    天天乖巧地點點頭:“天昊哥哥,我跟你走,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我都不怕。”


    於是,王天昊背起天天,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大山。當他們來到 z 市時,瞬間被眼前的繁華景象驚呆了。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這一切對於從小在大涼山長大的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充滿了未知和新奇。


    剛開始的幾天,王天昊和天天就像兩個迷失在城市裏的孩子,他們在街頭四處溜達,看著這繁華的都市,心中既興奮又迷茫。到了晚上,他們沒有地方住,隻能睡在橋洞或者水泥管子裏。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身上帶的錢也漸漸花完了,饑餓開始無情地折磨著他們。


    這天,天天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她拉著王天昊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說:“天昊哥哥,我好餓,我想吃燒餅,還有肉。”


    王天昊看著天天那瘦弱的小臉,心中一陣刺痛。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天天吃上飽飯。於是,他帶著天天來到一個燒餅攤子前。


    這燒餅攤的老板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滿臉的橫肉,看起來十分兇猛。他正熟練地翻著燒餅,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天天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燒餅攤子上那一個個熱氣騰騰的燒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她又有些害怕,這老板看起來兇巴巴的,她不敢向前。


    老板似乎察覺到了天天的目光,他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天天一眼,眼神裏充滿了防備:“看什麽看?不買就別在這兒站著!”


    天天嚇得趕緊躲到王天昊身後,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王天昊感受到天天的害怕,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狠狠地迴瞪了老板一眼:“怎麽?看看都不行?你這是什麽態度!”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服氣。


    老板一聽,把手中的鏟子往案板上一扔,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小子,你想找茬是吧?”


    王天昊毫不退縮,他把天天護在身後,挺直了胸膛:“我隻是帶妹妹來買個燒餅,你幹嘛這麽兇?”


    兩人就這麽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一場衝突似乎一觸即發……


    在大涼山那片廣袤而神秘的土地上,曾經發生過一段驚心動魄又充滿愛恨情仇的故事。丫蛋,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子,本以為自己的生命會在那懸崖之下終結,卻沒想到,命運之神為她開啟了另一扇門。


    想當初,丫蛋和王大帥愛得熱烈而真摯,他們為了愛情,毅然決然地選擇私奔到大涼山。在那幽深的山洞裏,他們互訴衷腸,情難自抑,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對方。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張沒毛帶著滿心的憤怒和不甘追了上來。麵對父親的阻攔,丫蛋沒有絲毫退縮,她為了保護王大帥,挺身而出,卻被張沒毛無情地打落懸崖。那一刻,她的身體急速下墜,耳邊是唿唿的風聲,她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但也許是上天垂憐,丫蛋被瀑布卷入,巨大的衝擊力將她衝下深潭,又奇跡般地被衝到冰層之上。她躺在那裏,意識漸漸模糊,生死一線間,王大帥送她的狼皮坎肩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為她抵禦了嚴寒,讓她的生命得以延續。


    幸運的是,一位上山打獵的老人和他善良的女兒發現了丫蛋。他們被丫蛋的慘狀所觸動,毫不猶豫地將她帶迴山洞悉心照料。在那漫長的養傷日子裏,老人和他的女兒始終陪伴在丫蛋身邊,給予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溫暖。山洞裏彌漫著草藥的香氣,丫蛋的身體也在這充滿愛的環境中逐漸恢複。


    而另一邊,張沒毛和王大帥等人趕到現場時,隻看到懸崖下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和湍急的水流,他們以為丫蛋已經香消玉殞,悲痛欲絕。王大帥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無數碎片,他在懸崖邊久久佇立,淚水無聲地滑落,那是他對丫蛋深深的愧疚和無盡的思念。


    隨著春天的腳步悄然來臨,大涼山的冰雪漸漸消融,萬物複蘇,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丫蛋的傷也終於痊愈,然而,當她發現自己已經懷有身孕時,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這個孩子是她和王大帥愛情的結晶,她無比渴望迴到村裏,迴到王大帥的身邊。


    於是,丫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迴到了村子。可當她看到王大帥已經和寶妹成親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心如刀絞。她站在那裏,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她默默地看著王大帥和寶妹幸福的樣子,心中雖有千般不舍,但最終還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此後的日子裏,丫蛋多次在夜晚悄悄迴到村裏,她躲在角落裏,聽著王大帥和寶妹的歡聲笑語,每一個聲音都像一把尖銳的刀,刺痛著她的心。她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痛苦,但她始終沒有勇氣去打破這份寧靜。


    直到有一天,丫蛋在王大帥的墳墓前聽到了他的誓言。原來,王大帥以為她死了,在墳墓前傾訴著對她的思念和愛意,那些深情的話語如同春日裏的驚雷,在丫蛋的心中炸開。她這才明白,王大帥的心裏依然深深地愛著她。但此時的丫蛋,已經經曆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她不想再讓這份愛成為彼此的負擔。她決定成全王大帥和寶妹,徹底離開這個充滿迴憶的村子,走出大山,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新生活。


    那是丫蛋第一次乘坐公交車,她緊緊地握著王大帥送她的紗巾,那紗巾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山巒和田野,心中既有對過去的不舍,也有對未來的迷茫。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光明大道還是萬丈深淵,但她清楚地知道,她即將踏入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充滿未知和挑戰的世界。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丫蛋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輕聲說道:“孩子,別怕,媽媽會帶著你勇敢地走下去。” 這一刻,她仿佛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一切,準備迎接新的人生。而在大涼山的王大帥,依然沉浸在失去丫蛋的痛苦中,殊不知,他的愛人正帶著他們的孩子,走向一個全新的開始。他們的命運,就像兩條相交後又分開的線,未來是否還會有交集,誰也無法預料……


    城市的邊緣,一片略顯荒蕪的樹林裏,天昊手持自製的鐵弓,身姿矯健地穿梭在樹木之間。那鐵弓在他手中穩穩當當,魚線隨著他的動作靈活擺動。隻見他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一隻野兔。突然,他拉弓搭箭,動作一氣嗬成,箭如流星般飛馳而出,精準地射中了野兔。旁邊的天天看到這一幕,高興得拍手歡唿:“天昊哥哥,你好厲害!”天昊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熟練地處理著獵物,準備生火烤肉。


    正在他們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美食時,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從樹林中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他們。天昊反應極快,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拿起鐵弓做出防禦的姿勢。黑影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天昊來不及多想,用力射出一箭。然而,就在箭離弦的瞬間,他看清了黑影的模樣,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王大帥,可此時箭已射出,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王大帥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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