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季的寒氣彌漫在空氣中,卻無法掩蓋那份寧靜與美麗。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溫馨的民宿裏,為這寂靜的冬日增添了一份暖意。


    紅心a已經將手裏的瑪格麗特喝完。在此期間黑色骷髏並沒有讓她將剩下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些事情和蘇昀青有關,他希望對方在場。


    韻殊在天快亮的時候蘇醒過來,由於被注射了大量的安眠藥,所以她目前的精神狀況很不好。但為了能弄清事情的真相,蘇昀青還是來到了紅心a的麵前。


    “為什麽綁架我們?”


    “還有酒嗎?”


    紅心a沒有理會蘇昀青而是看向了黑色骷髏,她希望從對方那裏在得到一瓶酒。


    “你最好迴答蘇昀青的問題。”


    黑色骷髏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空酒杯,他通過這個動作告訴紅心a自己也沒有酒了。


    “我隻是幫人綁架而已。”紅心a知道自己要酒無望了,所以開始迴答蘇昀青的問題,“這個人我想你們認識,他叫歐若晨。”


    “幫他綁架?為什麽?”蘇昀青對歐若晨的了解不多,所以這一次提問的是許諾雨,“你是他什麽人?”


    “我不認識他,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紅心a說道,“不過我正好缺錢,所以答應了他的請求。”


    “他為什麽要綁架韻殊?”許諾雨繼續進行詢問,“他和韻殊有仇?”


    “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妥協。”紅心a看了一眼蘇昀青迴答道,“沒錯是妥協”


    “讓我妥協?”


    這一次提問的是蘇昀青,他和歐若晨並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他不明白這樣一個人為什麽會想找到自己。


    “他一直在招兵買馬,蘇昀青的能力一直是他看重的。”


    “他在招兵買馬?”


    對於紅心a的迴答許諾雨很是驚訝,從審判日到後來一係列的事情都表現歐若晨在向死亡沼澤複仇。不過一直以來所發生的事情看起來都是歐若晨一個人做的,他沒有任何需要盟友的跡象。


    “我明白你在想什麽。畢竟我在了解他的事情後也是那麽認為的。”紅心a猜出了許諾雨的想法,“不過他真正的目標不是死亡沼澤,而是遺忘。”


    當紅心a提到遺忘的時候許諾雨就明白了一切。雖然死亡沼澤勾結殘影叛變了組織,但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則是遺忘。要不是那幾次的電療,銀色彈頭也不會和死亡沼澤決裂,導致後麵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歐若晨可以一個人去對付死亡沼澤,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死亡沼澤不但有殘影這個敵人還有遺忘這個可怕的對手。而目前任然有著強大實力的遺忘,不是一個人可以撼動的。


    “你真的是為了錢而答應歐若晨的?”


    許諾雨對紅心a的這個說法有一絲的懷疑,畢竟以她的了解歐若晨的資金不會多到哪裏去。而且紅心a在前麵提到的星雲鑽石公司在度過危機後已經迴歸正軌。黑桃k死後這家公司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她的產業。


    “其實我答應歐若晨還有一個原因。”紅心a繼續說道,“我是為了你黑色骷髏而來的。”


    “為了我?”


    紅心a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疑惑,黑色骷髏更是站了起來直接來到了她的麵前。


    “是的。我知道蘇昀青在知道韻殊被綁架後會選擇找人幫忙。”紅心a說道,“我認為這個人一定是你。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你也在找韻殊。”


    “你知道我找她的原因嗎?”


    “我想和歐若晨一樣,你需要她的幫助。”


    “好吧,我想我們要喝上一杯。”


    黑色骷髏迴到了之前的位置上,接著他在身邊的一個木櫃子裏拿出了一瓶黑桃 a 香檳。這款極幹型香檳是酒莊開山之作,由黑皮諾、霞多麗以及莫尼耶皮諾葡萄混釀而成。瓶身鍍有金箔,每一瓶都由工匠手工打造,普通750毫升裝的金標極幹型香檳均價達到四位數,眼前這更加稀有的30升裝“巨無霸”的價格更是居高不下。


    審訊紅心a的民宿是黑色骷髏找的。許諾雨一開始認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民宿而已。但從對方拿出的幾瓶酒來看,這裏應該是他的據點。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


    紅心a調查過黑色骷髏,即便是暗夜的頭號殺手也不可能有那麽多錢可以消費這全球十大名酒之一。


    “我想你一定喜歡這個。”


    黑色骷髏沒有迴答紅心a的話,他又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美迪斯椰子白蘭地。這款酒也是全球十大名酒之一。這款酒是世界上第 一 款 100% 用椰子釀造的水果烈酒,是椰子白蘭地的鼻祖。椰子的獨特清香加上絲絨般的甜美質感,讓美迪斯椰子白蘭地獨樹一幟,此外,每一瓶椰子白蘭地都有編號以及美迪斯創始wm mendis的親筆簽名,更彰顯其獨特的身份。


    “要不是認識你,我還以為你是個賣酒的。”


    “這隻是我的小嗜好而已。”黑色骷髏拿出了三個杯子,將自己手裏的酒倒了出來並遞給了許諾雨他們,“我想了解一下你找我的原因。不要和我說什麽敘舊之類的話。”


    “我到底可不可以活下來?”紅心a看了一眼蘇昀青問道,“我還不想死。”


    “你不像是一個害怕死亡的人。”蘇昀青對紅心a沒有好感,他說話的語氣及其的冰冷,“要知道我很愛我的妻子,可是你卻綁架了她。”


    “而且我認為她不應該享受這樣貴的酒。”蘇韻青繼續說道,“這是一種浪費。”


    “好了。我想我們因該了解一下這個可憐人。”黑色骷髏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感覺她找我的原因並不簡單。”


    “如果你堅持。”蘇韻青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後說道,“我想我還是去照顧韻殊吧。”


    蘇韻青沒有繼續留在客廳內,他冷漠的看了一眼紅心a後迴到了韻殊的房間裏。不過在此期間黑色骷髏並沒有開口詢問什麽,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很快許諾雨就明白了黑色骷髏等待的對象,蘇韻青在進如韻殊的房間沒多久後就出來了。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紅心a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不在那麽冰冷。這期間蘇醒的韻殊應該和他說了些什麽。


    “為什麽要見張?”


    雖然態度發生了轉變,但是蘇韻青的聲音還是很生硬。這也很正常,畢竟韻殊被綁架是個不可改變的事實。


    紅心a沒有直接迴答蘇韻青的問題,她也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然後將手裏的酒倒了進去。不過那個杯子和黑色骷髏手裏的杯子不一樣,它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上麵有著一層的類似茶垢一樣的東西。


    “其實我的父親並沒有被衛敬初弄死。”紅心a並不在乎那些汙垢,她在喝了一口酒後說道,“這件原本看似簡單的事情牽扯到了另一個組織,也就是遺忘。”


    “衛敬初害的我父親身敗名裂,但是最大的傷害是讓他進行了一次電療。”紅心a繼續說道,“電療後的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忘記了他身邊所有的人。所以一直到他抑鬱去世都沒有記起孤兒院裏還有一個親身女兒。”


    “你不會想對付遺忘吧?”


    “衛敬初和黑桃k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遺忘是我最大的敵人。”紅心a看了一樣黑色骷髏和許諾雨迴答道,“我知道你們也在對付他們,所以想和你們結盟。”


    “你一開始結盟的對象是歐若晨吧。”黑色骷髏猜到了紅心a沒有說出來的一些事情,“你根本不是為了錢才和他合作的,你是知道了他在對付遺忘。”


    “是這樣的。”


    “韻殊說你安排她去老食堂是為了保護她?”蘇韻青在和紅心a說話的時候還是語氣生硬,“我認為你是為了不再和歐若晨合作才那麽做的。”


    “沒錯。歐若晨野心太大,我在看清他真實目的後將原本關押在宿舍樓裏的殊韻轉移了。”


    歐若晨的計劃很周密,他在綁架了殊韻後就安排自己的人將其關押在禮炮廠的宿舍樓裏。然後他在雲霧山下的民宿留下一些人來引誘蘇韻青前往禮炮廠。歐若晨之所以單獨關押殊韻,是因為他知道紅心a一定不能對付蘇韻青和他請來的幫手。所以為了韻殊這個籌碼能繼續發揮作用,他選擇的關押地點是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的地方。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想到老食堂這個地方。畢竟那外麵的國道連接著高速公路。”紅心a說道,“所以我關押韻殊在那裏也是方便你們去營救。”


    “韻殊身邊的守衛是歐若晨的人還是你的人?”


    “是他的。”紅心a迴答道,“我製造了有人發現關押地點的假象,然後讓他們去一個好逃離的地方從新關押韻殊。要知道歐若晨帶來的那幾個人也是雇傭兵,但他們基本上快要退休了,很是惜命。”


    清晨的寧靜被突然打破,仿佛是冬日精靈們輕輕地彈奏起冰晶豎琴一般。當晨曦初露,銀裝素裹的世界再一次降臨,原本靜謐的民宿,現在披上了一層厚厚雪紗。


    雪花越下越大,宛如漫天的星辰急速墜落。刹那間,原本打掃幹淨的停車場再一次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所有人為留下的痕跡都被掩埋在雪中。


    黑色骷髏在這個時將民宿裏的火爐生了起來。一時間火爐上的火焰跳躍著,它們發出紅亮的光芒,讓屋內的每一個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溫暖。在這個暴雪突降的清晨,火爐的溫暖就像是寒冬中的一縷陽光,瞬間驅散了所有的寒冷和陰霾。


    “歐若晨有什麽野心?”


    許諾雨在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後看向紅心a問道。


    “他想取代周自恆成為遺忘的新主人。”


    “那的確野心很大。”許諾雨冷笑了一聲,“不過我並不認為他有那麽大的胃口。”


    “我認為你們或許都不了解他。畢竟根據我和他合作的情況來看,他可是個能力很強的人。”


    “這一點倒是不錯。”黑色骷髏很讚同紅心a的分析,“畢竟他在暗夜的時候居然可以通過林宛瑜向李菲提供情報幫助他成為現在的局長。要知道那是後他可是被暗夜監視著的。”


    “歐若晨現在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紅心a迴答道,“在布置完任務後他就離開了雲霧山。不過有一個細節,他好像和之前的那個他不一樣了。”


    “不一樣?”


    “他好像在雲霧山的時候穿了一雙黑色的襪子和鞋子。”紅心a說道,“我記得我之前和他見麵的時候他都是穿白色襪子,最主要的是我在開玩笑說沒見過一個男的襪子可以那麽幹淨的時候,他迴答他因為隻喜歡白色襪子所以一直保持幹淨。”


    紅心a的話讓許諾雨眉頭緊蹙起來。以她對歐若晨的了解,這個人是個典型的白襪控,對白色襪子有著近乎癡迷的熱愛。歐若晨不僅在日常生活中總是穿著白色襪子,甚至在特殊場合也會選擇白色襪子。


    而且歐若晨基本不穿其他顏色的襪子,尤其是黑色。在一次交談過程中許諾雨了解到他覺得黑色是一種過於沉重和壓抑的顏色,與他的生活態度格格不入。相反,白色則象征著純潔、簡單和明亮,與他追求簡單生活的理念相吻合。


    塑型化妝這個詞在此時此刻浮現在許諾雨的腦海裏。而且黑色骷髏也在剛才說過歐若晨背著組織給李菲提供情報的事情,所以許諾雨認為他一定有一個塑型化妝後的替身。


    “即便是塑型化妝也不對。”黑色骷髏也猜到了塑型化妝,不過他同時還發現了一些問題,“歐若晨可是向李菲提供過情報,所以那麽低級的錯誤他應該不會犯。”


    “會不會是他故意迷惑你們的?”紅心a問道,“讓你們覺得有那麽一個塑型化妝的替身存在?”


    “不可能。”許諾雨知道歐若晨除了是白襪控之外還是白鞋控,那天要是穿的是黑色鞋子的話,那人一定不是他,“他從來不穿黑色的鞋子。”


    歐若晨的白鞋控和一般人的不一樣,他是已經到了極致的那種。他從不穿其他顏色的鞋子,尤其是黑色的。在他看來,白色代表著純潔和無暇,而黑色則顯得過於沉重和暗淡。他寧願選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白色,也不願選擇在黑暗中顯得沉悶的黑色。


    許諾雨還記得有一次任務中他的鞋子破損了腳也受傷了,但是他任然拒絕去穿那些黑色的鞋子。最終在任務完成的時候歐若晨的腳差一點就要截肢了。


    “現在看起來這個人就是一個替身。”許諾雨在思考了很久後給出了自己答案,“或許他不擔心的原因完全就是認為紅心a你一定會死在蘇韻青的手裏。”


    剛才突如其來的大雪剛剛停歇,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潔白的絨毯覆蓋。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雪味,讓人感到寧靜而舒適。


    遠處的雲霧山在雪的映襯下更加顯得秀美,一片片厚厚的積雪仿佛給山脈穿上了白色的婚紗。樹枝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淩,閃爍著點點光芒,如同童話中的冰雪王國。


    蘇韻青沒有選擇殺死紅心a,雖然保護了韻殊,但是他還是對紅心a一開始的綁架行動感到不滿。所以他要求黑色骷髏將紅心a綁縛並關押在民宿最裏麵的房間裏。


    許諾雨他們圍坐在火爐旁,他們手中的杯子裏重新倒上了新的雞尾酒,這人頭馬路易十三黑珍珠年度限量版是由人頭馬為慶祝其成立 140周年而推出的限量酒款,產量僅為七百多瓶。這種酒由一千二百種經過四十至一百年陳年的“生命之水”調製而成。獨特的瓶身來自法國巴卡拉水晶,並鑲嵌有寶石,製作工藝保密,並且僅用於生產該批酒瓶,在拍賣市場上,光是瓶身的售價就超過萬元。


    “我以前經常有國外的任務。”黑色骷髏見自己拿出的這瓶就讓所有人疑惑所以解釋道,“我有收藏各種酒的嗜好,所以我大部分的資產都進入了這些國外釀酒師的口袋裏。”


    “接下來怎麽辦?”蘇韻青喝了一口酒後看著韻殊的房間問道,“我想韻殊需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同意。問題是……”黑色骷髏欲言又止的看著許諾雨,“你是什麽想法?”


    “什麽意思?”


    “死亡沼澤明顯不會對付你,歐若晨雖然引你入局,但你真的離開了也不會有事情。”黑色骷髏說道,“至於那那三個女的,我想沒有人會對付她們。而且周曉涵很有可能就是周自恆的女兒。如果這個人有那麽一絲良心的話應該不會對其出手。”


    黑色骷髏的話讓許諾雨沉默了,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款繞著她。從一開始的活下去到後來的保護周曉涵她們,許諾雨在一係列的事情中發現自己完全可以置身度外。


    看著窗外的雪景許諾雨想到了公孫碧月,這個中年人曾和她說過:當你的大腦不在雜亂無章的時候才能冷靜的分析一些事情。許諾雨現在的大腦已經變得雜亂無章,她無法正常去思考困擾著她的問題。


    “你需要這個。”


    黑色骷髏似乎看透了許諾雨的內心,他將剩餘的酒倒在了杯子裏然後遞了過去。


    許諾雨沒有接過黑色骷髏的酒,她站起透過窗戶身看向了遠處的雲霧山。一時間蘇韻青的茅草屋浮現在她的腦海裏,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也在山上建一個茅草屋,然後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我想見一下周曉涵先。”


    許諾雨在沉默了將近三分鍾後才看向了黑色骷髏。她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杯子一飲而盡後說道。


    “為了周自恆的事情?”


    “是的。”許諾雨迴答道,“而且我不認為我作為歐若晨的棋子可以順利的脫身。”


    “銀色彈頭都栽在了周自恆的手裏。”黑色骷髏搖著頭對許諾雨的決定表示不讚同,“我不認為你可以對付他。”


    “我不打算對付誰。我隻是幫助一個孤兒找到她父親而已。”


    “這樣吧。”黑色骷髏見說不動許諾雨決定提供一些幫助,他在說話的時候看向了蘇韻青“等韻殊好了以後我想可以讓她幫助你。”


    “我沒有意見。”蘇韻青在黑色骷髏的話說完後立刻表了態,“畢竟你幫助我將她救了出來。”


    “你不必擔心歐若晨。畢竟你也看到了,其實人在任何時候都需要朋友。畢竟我們從生物學上來說是群居動物。”黑色骷髏說道,“所以孤家寡人的歐若晨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朋友……”


    禮炮廠的營救行動結束後周曉涵她們就迴到了之前所在的酒店裏。許諾雨在傍晚的時候抵達酒店,此時周曉涵她們正在商量小鎮周邊的那條美食街。


    “審訊怎麽樣?”


    見許諾雨到來,負者開門的孫芯瑤第一時間問起了審訊紅心a的事情。


    “有些意外,但大部分事情都在意料中。”


    對於審訊的事情許諾雨並不打算多說什麽,孫芯瑤也知道繼續問下去不會有結果,所以她衝了一杯咖啡遞給了許諾雨。


    由於長時間沒有休息,許諾雨現在的的確確很是疲憊。但她在接過孫芯瑤的咖啡後沒有選擇喝下去而是放到了一邊。


    “你們剛才在談論什麽?”


    “附近有一條美食街。這裏的羊肉湯很出名。”周曉涵迴答道,“我們明天準備去嚐一下。”


    “我需要休息一下。”許諾雨看了一下表說道,“明天我們直接去享受美食。”


    窗外的大雪又一次如詩如畫地飄落下來。那銀白的世界,仿佛是天空的詩篇,輕輕地灑在大地上,給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麓韻酒店的燈光在雪夜中顯得格外溫暖,如同夜空中的一顆顆繁星,照亮了這片寂靜的夜空。窗外的雪景與酒店的燈光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雪花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如同無數的小精靈在跳舞,給這個寒冷的冬夜帶來了幾分詩意和溫暖。


    在一個大雪風飛寂靜的夜晚,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照亮了那許諾雨安靜的麵龐。許諾雨這個美麗而聰明的殺手,卻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被一個問題困擾,無法入眠。


    躺在柔軟大床上的許諾雨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她的思緒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在黑暗的街道上,找不到一個可以安歇的地方。許諾雨轉了個身,她看著窗外的雪花嚐試著放鬆自己,但黑色骷髏在上午所提問題就像一隻無形的蜘蛛,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靈。


    許諾雨嚐試著迴想過去的事情,試圖從中找到答案,但她不知道為什麽那些記憶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薄霧,讓她無法看清。她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的被電療一樣。接著許諾雨嚐試著想象未來,試圖找到一種可能的解決方案,但那些美好的願景似乎都變得遙不可及,讓她無法觸及。


    許諾雨再一次的翻了個身,她平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就在這個時候許諾雨的心跳加速,每一次的跳動都像是在敲打著她的心靈。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束縛。她試圖深唿吸,試圖放鬆自己,但那種無助和焦慮的感覺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鬼壓床這個詞出現在許諾雨的腦海裏。作為一個殺手,她並不相信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事情。而且根據科學解釋這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屬於一種睡眠癱瘓症的症狀,患者在睡眠當時,呈現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還會合並有影像的幻覺,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


    許諾雨在深唿吸幾次後終於可以動了,她第三次翻身,試圖將自己的臉對著床邊浴室的玻璃來減輕身體的壓力。但黑色骷髏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幽靈,始終跟隨著她,讓她無法擺脫。她感到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但那個問題卻像是一把火,燃燒著她的心靈。


    “不!”


    許諾雨的內心怒吼了一聲, 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與此同時她的每一次的唿吸都伴隨著一種無助和痛苦,她自己的心靈仿佛被撕裂開來,一部分在黑暗中掙紮,另一部分則在渴望著安寧和休息。


    雪在清晨的時候已經停了,忙碌的工人已經開始在停車場掃雪。他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和雪地靴,手持掃帚,一下一下地清理著積雪。盡管他們的臉龐被寒風吹得通紅,但他們依然幹勁十足,為酒店的客人創造一個安全、暢通的停車環境。


    被汗水濕透的許諾雨在黑暗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黑色骷髏的問題始終困擾著她,讓她無法入眠。然而,她也明白,隻有麵對問題,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與此同時一個聲音視乎在告訴她去小木屋找公孫碧月。


    咖啡廳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營造出一種安靜而舒適的環境。窗邊擺放著一些舒適的沙發,供客人休息和閱讀。角落裏有一個小舞台,供樂手演奏一些經典的老歌,為這個空間增添了一些浪漫和文藝的氣息。


    許諾雨和周曉涵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裏,那個地方擺放著一些手工製作的咖啡豆展示櫃,裏麵陳列著各種口味的咖啡豆,供客人選擇。


    許諾雨麵前的那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靜靜地冒著熱氣。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深思熟慮的光芒,仿佛在尋找著一種恰當的表達方式。


    許諾雨的手指輕輕地攪動著咖啡,杯中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蕩漾開來,如同她的思緒一樣在腦海中翻湧。許諾雨從來不是一個躊躇的人,這段時間裏她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尋找一個適當的詞匯來描述她要向周曉涵說的問題。


    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給許諾雨帶來了一絲溫暖。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唿吸著,仿佛在感受著這份寧靜的力量。然後,她再次睜開眼睛,準備開口。


    許諾雨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在尋找合適的詞語,她的眼神閃爍著緊張和期待。接著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鼓勁,然後慢慢地說出那個問題。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


    “什麽答案?”


    “我先要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許諾雨攪拌著咖啡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尋找勇氣,然後繼續說道,“一是死亡沼澤並沒有去對付我以及你們。雖然風鈴集團爆炸案幸存者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以他的能力可以解決。”


    “二就是歐若晨的事情。我被他當做棋子去對方死亡沼澤,現在看來他已經不需要我這枚棋子了,但他也沒有想到將我徹底的拋棄。”


    許諾雨稍微停頓了一下,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咖啡杯沿,似乎在思考下麵的話題將如何展開。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似乎在害怕說出那個名字。許諾雨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如何用最恰當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


    周曉涵已經在許諾雨的前兩句話裏猜到了什麽,她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話又咽了迴去。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需要許諾雨親口說出來。


    咖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奶油香和咖啡豆的苦澀。許諾雨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借助這種氣味來緩解自己的從來沒有過的緊張情緒。然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輕聲開口。


    “遺忘這個組織對我進行了電療。但他們壓根不會注意或者去對付我。”許諾雨聲音雖然輕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期待和緊張,仿佛她正在期待著對方的迴應她接下來的問題,“所以—”


    “如果這件事情會給我們帶來危險,我認為我們不需要繼續下去。”


    周曉涵在許諾雨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打斷了。在上次安全屋的審訊後,在她的內心裏就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到自己的父親將拋棄自己的原因問清楚。但周曉涵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她們所有人陷入危機,所以她決定將這個事情永遠埋在自己的心底。


    “其實我一直覺得是我害了你們。”


    許諾雨輕輕地歎了口氣,手中的咖啡杯在她的手中旋轉著,發出輕微的聲響,“要不是我,現在—”


    “要不是你我就是死人一個了。”周曉涵再一次的打斷了許諾雨的話,“未來會發生什麽,都不是我們可以判斷出來的。”


    “你知道嗎?韻宸是個鞋控,我又何嚐不是?”周曉涵看了一眼自己腳上那雙空軍一號繼續說道,“每當我穿上新鞋時就會感到一種由內而外的滿足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我與鞋子之間的秘密契約。這種默契讓我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讓我感到自己更加完整。”


    “要不是你,我到現在也不能實現自己鞋子的自由……”周曉涵將目光轉移到了許諾雨臉上,她真誠的看著對方,“人生本來就充滿了挑戰。我跟著你隻不過比別人的挑戰更加精彩而已。”


    “好吧……我想那個木屋可以建造了。”


    周曉涵並不清楚木屋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迴答許諾雨的話。


    許諾雨和周曉涵又迴到了之前兩個人的樣子。直到咖啡冷掉,周曉涵一直攪拌著咖啡,許諾雨則是手指輕輕撫過咖啡杯沿。


    “你真的不想和你的父親見上一麵嗎?”


    許諾雨知道周曉涵剛才的迴答明顯是口是心非,在拍賣會前她曾經找過夏天查找她父親的消息。所以許諾雨將話題迴到了原點。


    “……”


    周曉涵沒有迴答問題。咖啡廳裏的音樂輕柔地流淌著,伴隨著咖啡的香氣和人們的笑聲,卻無法驅散周曉涵內心的矛盾。她知道自己很想找到自己的父親問清楚所有事情,而她從也害怕這樣會給其她人帶來無休止境的危險。


    “我父親要是還活著,我一定會去找他。”許諾雨終於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她不顧冷掉的咖啡一飲而盡,“無論他做了什麽,我覺得我都應該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經過。”


    “孫芯瑤一直以為她的父親是個徹底的混蛋。”許諾雨在要了一杯新咖啡後繼續說道,“可是到頭來他父親才是那場婚姻的受害者。”


    “……”


    周曉涵還是沒有迴答許諾雨的問題。不過她的腦海裏閃現出無數的夢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她曾無數次在夢中幻想與父親重逢的場景。雖然她完全不清楚父親的樣子,但她總能勾勒出那張英俊瀟灑的臉頰。


    “我們現在又蘇韻青的幫助,紅心a下麵的雇傭兵也可以為我們所用。”許諾雨說道,“再加上黑色骷髏、陳思哲等人,我們未必不是遺忘的對手。”


    “可是……”


    周曉涵的內心仍然在掙紮,思緒如同波濤般翻湧。她拋開了腦海裏那些夢境,迴想起了那些和許諾雨她們在一起的日子。在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周曉涵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她知道,這個決定將影響她的一生。


    “我們該怎麽做?”


    許諾雨在得到周曉涵的答案後莞爾一笑,這個笑容是她一生中為數不多的笑容。


    “我想是時候見一下賈曆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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