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青的名字三才配置為金土土,按照這個的三才解釋是生涯境遇安泰,即使數理有兇也可免於災禍。所以我在下山後就覺得他一定可以逢兇化吉。三才配置指的是一個人的名字天人地三格的五行屬性組合配置。雖然作為一個殺手不應該有任何迷信的思想,但是現在的我還是希望這些什麽三才和五格說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負責接應我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中年人,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我會翻過雲霧山而不去別的地方等待救援。不過既然已經逃離險境,疲憊不堪的我也不需要去思考那麽多。目前我隻擔心蘇韻青的情況。


    “救我的小隊還有人活著嗎?”


    我知道我不能提蘇韻青的名字也不能說和他獨處一晚上的事情,所以我問的是整個小隊的情況。


    “不清楚。”


    這個中年人果然不善言談,他迴答我問題的方式及其的簡單。


    “我們現在去哪裏?”


    “集團。”


    風鈴集團坐落在市高新開發區的北邊,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這片土地之上。在集團的中心地帶,矗立著一棟典雅而莊重的歐式風格寫字樓,它宛如一篇古老的詩篇,散發著獨特的魅力。每一個走進這裏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種寧靜與和諧的氛圍,仿佛時間在這裏凝固了。


    這棟寫字樓的外牆選用了淺色的大理石,經過歲月的洗禮和風雨的衝刷,更顯得沉穩而內斂。高聳的拱形窗戶,配以精致的大理石欄杆,展現出歐洲古典建築的韻味。陽光透過玻璃灑下斑駁的光影,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神秘而溫馨的氣息。


    進入大樓內部,寬敞明亮的大廳映入眼簾。地麵鋪設著華麗的大理石地磚,天花板上懸掛著精美的吊燈,光線柔和地灑下,營造出優雅的氛圍。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藝術畫作,讓人感受到濃厚的文化底蘊。


    電梯間內,不鏽鋼門閃爍著冷峻的光芒,給人一種現代感十足的感覺。電梯平穩上升,伴隨著輕微的嗡嗡聲,將人們帶往各個樓層。每層樓的走廊鋪著柔軟的地毯,腳步聲悄然消失在空氣中,讓人倍感舒適。


    辦公室內,簡潔而不失品味的裝修風格令人心曠神怡。木質的辦公桌椅、淡雅的窗簾以及溫暖的燈光,構成了一個舒適的工作環境。窗外的景色宜人,可以俯瞰到城市的繁華街景或寧靜的自然景觀,讓人心曠神怡。


    這棟寫字樓不僅是一座建築,更是一件藝術品。它融合了歐式建築的經典元素和現代設計的精髓,成為了這座城市的一道亮麗風景線。無論是在這裏工作還是路過,都會被它所吸引,感受到那份與眾不同的魅力。


    我在進入那扇歐式的大門後就感到了一陣昏暗。我實在無法想象為什麽一個辦公樓的一樓要設計成昏暗的樣子,以往的寫字樓都會有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


    大廳裏隻有張一個人在,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去和他聊天,因為銀色彈頭需要聽取我的匯報。不過在我路過他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他那詫異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我能活下來是個奇跡。


    銀色彈頭聽完我的匯報之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仿佛我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他甚至沒有多問一句關於蘇韻青以及其他救我的人的事情,好像這些人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然而,就在我講述這段經曆時,我卻發現了一個細微的細節——當我提到蘇韻青等人來救我時,銀色彈頭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個小動作讓我意識到,他可能並不滿意蘇韻青去救我這件事。


    直到後來,我才從其他渠道得知,那天晚上的救援行動實際上是受死亡沼澤的指示。而那時大家都心知肚明,死亡沼澤和銀色彈頭之間早已徹底決裂,盡管他們表麵上還維持著平和,但暗中的爭鬥卻是每天都在上演。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都沒有任何蘇韻青的消息,我也不敢向任何人去打聽他,就連張也沒有提起。而且每當有人問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時,我都會說自己在山林裏的時候和小隊的人走散了。


    在我迴到組織的第十天,按照慣例,我需要進行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這個規定旨在確保所有成員的身體健康狀況良好,並及時處理可能出現的問題。對於那些在執行任務時受了傷的人來說,這次體檢尤為重要。雖然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受傷,但作為一名職業殺手,遵守規則是至關重要的。


    幸運女神似乎一直在眷顧著我,因為負責給我做檢查的醫生竟然是我在組織中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她叫萱兒,是個醫術精湛且值得信賴的人。她的存在讓我感到安心,至少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泄露出去。畢竟,在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裏,朋友是一種奢侈品。


    如今的殺手們大多已經失去了人性,變得像機器一樣冷漠無情。然而,在過去,殺手與現在的形象截然不同。那時的我們更像是介於人與機器之間的生物,既有人類的情感和思考能力,又具備機器般的執行力和決斷力。而正是這種特質使得我能夠與萱兒建立起深厚的友誼。


    萱兒對我的關心無微不至,他仔細地檢查著我的身體,詢問著我最近的情況。在這個過程中,我小心翼翼地隱瞞著自己懷孕的事實,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盡管如此,我還是感到內心深處的不安,不知道這樣的好運究竟能持續多久。


    最終,萱兒發現了異常,不過她告訴我一切正常,並囑咐我注意休息和保持健康。我感激地看著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秘密暫時沒有被識破。然而,我深知這樣的日子終究不會長久,未來的路充滿了未知和挑戰。


    “孩子是誰的?”


    為了防止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和萱兒背對著坐在咖啡廳裏,要是不知道的會以為我們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在咖啡上來後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不能說。”


    雖然我和萱兒是朋友,但是我不願意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畢竟知道的人日後可能會麵臨極大的風險。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


    其實我在知道自己懷孕後就知道是蘇韻青的,但是我當時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想出一個結果。我知道組織上的規定,作為一個殺手在退休前是不能懷孕生小孩的。組織為了防止高齡產婦的出現,在我們加入組織30歲前,會在每個月取一次卵子進行冷凍。畢竟在12-50歲之間的年齡段,正常的女性每個月才會發生1次排卵。


    就在我為懷孕的事情而煩惱的時候,我以外的收到了一封信。雖然組織會對每一封寄給殺手的信件進行檢查,但因為這封信件的內容原因,這封信順利的到了我的手裏。


    信的內容很簡單,隻有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四首詩。其中第一首是徐積的 《呈次中》:


    煩公素葉詩,答我碧蘆柬。


    我亦為長句,枕上不合眼。


    兩城俄相通,一意如同撰。


    用韻亦無殊,便可書之板。


    第二首是朱淑真的《冬日離詠》:


    愛日溫溫正滌場,老農擊壤慶時康。


    水催舂韻搗殘雨,風急耞聲帶夕陽。


    霜瓦曉寒欺酒力,月欄夜冷動詩腸。


    厭厭對景無情緒,謾把梅花取次粧。


    第三首是一首無名詩:


    煙波浩淼隱峰巒,


    層層疊疊各不同。


    不識琢光真麵目,


    隻看雲霧漫山中。


    至於最後一首是王冕的《寫懷》:


    去載情無賴,今年興頗幽。


    自居茅草屋,不想木蘭舟。


    膏土栽黃獨,開渠引碧流。


    溪翁來往熟,相帥看沙鷗。


    “前麵兩首詩都是我和我母親名字相關的詩句。”我一邊讀著信一邊喃喃自語道,“最後兩首詩是什麽意思?”


    “琢光?我沒有去過琢光啊?”


    我知道琢光是指涿光山,它是上古時期的名山,現在很多的學者認為它的地理位置在星辰市附近。山上有非常多的形似喜鵲的飛禽,漫山遍野的鬆柏和常青樹,羚羊居於其中。名字以“琢”取代“涿”,寓意玉不雕琢不成器,曆經成長與磨練,成為理想中的樣子,光輝奪目,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


    “等一等……”我再一次讀詩的時候發現了裏麵的玄機,“隻看雲霧滿山中……雲霧……漫山……雲霧山!”


    想到雲霧山我立刻興奮起來,很明顯這封信就是蘇韻青寫的。他是以這種方式告訴我他沒有死而且目前藏在雲霧山中。


    “那為什麽你不迴來?”


    那天晚上的救援行動雖然越過了銀色彈頭但歸根結底是死亡沼澤的問題,而且目前我們和殘影之間的博弈也到了很關鍵的時候,像蘇韻青這樣的高級殺手組織一般不會因為此事對其動手。


    “或許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不行!我要去看一下!”


    組織的殺手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不過我們一直處於組織的監視中。所以時候去往雲霧山明顯會引起銀色彈頭的懷疑。但一想到自己肚子裏蘇韻青的骨肉,一想到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我最終決定要冒險。


    雲霧山,是一座神秘而美麗的山峰,位於楓葉市南部的一個偏遠山區。這座山因其常年雲霧繚繞而得名,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我在收到信第三天清晨的抵達了山腳下,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雲霧山始展現出它獨特魅力。雖然整座山脈都沒有人工修建的道路,但慕名而來的登山者已經踏出了一條羊腸小道。這條小道兩旁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我沿著小道向上走,雲霧漸漸變得濃厚,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那一天因為是逃亡,所以我和蘇韻青走的是小道以外的道路,所以一路上各種艱難險阻。而且那天我們心思都在雪狼雇傭兵上,更不沒有機會去欣賞這雲霧山的美景。


    這雲霧山可是有著三大美景。而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那“雲海瀑布”了。隻見這座瀑布如同一條巨龍般從一處高聳入雲的斷崖處飛撲而下,那氣勢磅礴的景象讓人不禁想起了那句“疑是銀河落九天”的詩句。而當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瀑布上時,那些水珠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化作了一道道絢麗多彩的彩虹,美不勝收。如果此時你能近距離地觀察這些彩虹,你會發現它們竟然如此真實、如此美妙,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雲霧山第二大美景便是那“雲海瀑布”之下的一汪水潭。這水潭猶如一顆碧綠的寶石,鑲嵌在山穀之間,宛如翡翠一般晶瑩剔透,令人心曠神怡。這裏的水清澈見底,仿佛能映照出人心的深處,讓人感受到一種寧靜與祥和。


    因為這潭水的美麗和獨特,許多遊客都喜歡稱其為“碧潭”。這個名字簡潔而貼切,準確地傳達了潭水的特點——碧綠如玉、清澈透明。每當陽光灑在水麵上,潭水就會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如同一塊巨大的綠寶石,散發著神秘而誘人的魅力。


    站在“碧潭”邊,人們可以看到水中遊弋的小魚,它們自由自在地穿梭於水草之間,為這片寧靜的水域增添了生機與活力。潭邊的綠樹倒映在水中,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流連忘返。在這裏,人們可以盡情享受大自然的恩賜,感受那份寧靜與美好。


    雲霧山最後的一大美景便是那神秘莫測的\"仙女洞\"。這洞穴猶如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充滿了無盡的魅力與神秘感。據說,這裏曾經是九天玄女在凡間修煉的聖地,因此得名\"仙女洞\"。


    當人們踏入洞穴時,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洞內石筍、石幔林立,形狀各異,有的像仙女翩翩起舞,有的似巨龍盤旋,令人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每一處景觀都散發著獨特的氣息,讓人陶醉其中。


    除此之外,洞中還有一處名為\"天泉\"的自然景點。這裏的泉水清澈見底,宛如一麵鏡子,倒映著周圍的景色。傳聞中,\"天泉\"曾是九天玄女沐浴的場所,使得這片水域更具神秘色彩。而那個夜晚,我和蘇韻青正是藏身於這個仙女洞中,度過了一段驚心動魄的時光。


    我再一次進入仙女洞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蘇韻青,那天晚上的煮蘑菇湯殘留下的痕跡還在。我怕蘇韻青會在洞穴的更深的地方,所以我向裏麵走了進去。


    隨著洞穴的深入我發現它內部布滿了奇形怪狀的鍾乳石,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裏創作了一幅壯麗的畫卷。而其中最為引起我注目的是那一根根垂掛的鍾乳石,它們形態筆直,有的如同晶瑩剔透的玉柱,讓我有一種深處寒冬臘月的感覺。


    當我來到仙女洞的深處時,我隱約可以聽到潺潺的流水聲。我知道那是山洞裏的一處泉水,也是人們說的“天泉”。這“天泉”它在千萬年的歲月中默默地流淌,與鍾乳石相互輝映,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泉水清澈見底,泛著淡淡的藍色光芒,仿佛是被周圍的鍾乳石所染。水流在鍾乳石間穿梭,發出悅耳的聲響,如同一首優美的樂曲。


    我看了看洞穴更深的地方,我想蘇韻青應該不在這裏,而且從洞穴口我們遺留下的痕跡來看,那天雪狼雇傭兵也沒有進來過。


    在搜尋無果後我選著到山頂上去尋找。站在山頂上,雲霧繚繞,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在雲霧的遮擋下,山峰若隱若現,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蘇韻青,你到底在不在這個個地方?”


    我一邊尋找著蘇韻青可能留下的線索一邊看著自己的筆記。這裏麵記載著關於雲霧山全部有用的信息。


    “茅草屋?”我在筆記的最後一頁發現了茅草屋三個字,“對了,那位告訴我雲霧山情況的老者提到了半山腰的一個茅草屋!”


    老者提到的茅草屋在雲霧山背麵的半山腰上。根據他迴憶,那個地方在很早之前就存在了,好像是古時候的一個詩人登山後建造的。而且信裏最後一首詩第二句則是:自居茅草屋,不想木蘭舟。


    臨近下午時分,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光影,仿佛給大地披上一層金色紗衣。我沿著蜿蜒的山間小道漫步,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間被樹木半掩的茅草屋。它靜靜地矗立在半山腰,宛如一位沉睡中的巨人,等待著我的探索。


    走近一看,這座茅草屋顯得十分簡陋,卻又透露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它的屋頂由幹枯的茅草鋪成,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茅草已變得暗黃而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牆壁則是由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盡管飽經風霜,但仍然堅如磐石。


    站在茅草屋前,我不禁想起劉禹錫的《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眼前這座茅草屋或許並不起眼,但它承載著古人的智慧與勤勞,見證了曆史的滄桑變遷。在這裏,時光似乎凝固了,讓人感受到一種與現代社會截然不同的寧靜與安詳。


    我輕輕地推開房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屋內空間狹小,僅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幾把椅子和一張床榻。牆上掛著一幅泛黃的字畫,字跡已經模糊不清,難以辨認。但從這些簡單的陳設中,我能想象到古人在此生活的情景。他們或許曾在這裏吟詩作畫,或是品茗對弈,享受著那份與世無爭的愜意。


    蘇韻青沒有在這個地方,我害怕他可能會迴來所以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


    此時夕陽西下,陽光透過茅草屋頂的縫隙灑在屋內,形成斑駁的光影。這時的茅草屋仿佛被時光凝固,散發著一種沉靜而深遠的美。我站在茅草屋前,不禁讓人感歎歲月的無情和生命的短暫,同時也讓人思考人生的意義和價值。


    “這間半山腰上的茅草屋,雖然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功能和繁華,但它卻成為了一個曆史的見證和文化的傳承。”


    就在我沉浸在夕陽的美景時,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迴過頭,發現蘇韻青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微笑的看著我。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他看著我,我發現那雙曾經熟悉的眼睛,此刻滿是驚訝與感慨。我看著他,那個曾經深愛的背影,如今依然讓我心動不已。


    “你還好嗎?” 他輕聲問道,“我一直在等你。”


    “你呢?”我微微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我也在找你。”


    簡單的寒暄,卻蘊含著無盡的情感。那天在雲霧山度過的夜晚,那些歡笑與淚水,都化作此刻無言的凝視。接著我和蘇韻青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一直到夕陽西下我們才分開。


    雲霧山的天池,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群峰之間。它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傑作,給人一種神秘而又迷人的感覺。當我第一次來到這裏時,立刻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住了。


    站在湖邊,我看到了一片湛藍如寶石般的湖水。湖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湖底的沙石和遊弋其中的小魚。湖麵平靜得像一麵鏡子,倒映出周圍奇峰怪石的身影,讓人不禁感歎大自然的神奇魅力。


    除了湖水之外,天池周圍還有許多奇特的石頭。這些石頭形態各異,有的像大象,有的像猴子,還有的像巨龍……它們或立或臥,或躺或坐,姿態萬千,栩栩如生。每一塊石頭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故事和傳說,讓人浮想聯翩。


    而最讓人心醉神迷的還是那飄渺的雲霧。雲霧繚繞在山間,如夢似幻,時而濃密,時而稀薄,讓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雲霧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幻無窮,有時形成壯觀的雲海,有時又變成輕盈的薄紗,給人帶來無盡的遐想和驚喜。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的時候,整個天池被晚霞染成了一片橙紅色。湖水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與周圍的奇石和雲霧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絢麗多彩的畫麵。我靜靜地坐在湖邊,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美景,感受著大自然的恩賜和寧靜。


    隨著太陽逐漸落下,天色漸漸暗下來,但天池依然散發著迷人的光彩。夜晚的天池別有一番風情,月光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宛如銀河墜落人間。星星點點的燈光點綴在山間,與天池的美景融為一體,讓人陶醉其中。


    雲霧山的天池,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有著獨特的魅力。在這裏,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偉大和神奇,也領略到了生命的美好和寶貴。我相信,這個地方將會成為我心中永遠的記憶,讓我迴味無窮。


    我和蘇韻青坐在湖邊,迴憶著那短暫美好的時光。那天晚上翻雲覆雨時說的夢想與諾言,如今在我們兩個人的心底重新燃起。在這一刻時間仿佛迴到了那隨風飄蕩的火光前,那份一見鍾情的情感,如同一首永恆的歌謠,在夜空中飄蕩。


    當我告訴蘇韻青我懷了他的孩子後,我們兩個人都相視一笑,彼此的心靈在這一刻達到了完美的契合。久別重逢的戀人,我和蘇韻青決定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麽崎嶇,我們都將攜手共進,因為我們的心,早已緊緊相連。


    “你是如何擺脫雪狼雇傭兵的人?”


    我喝著蘇韻青煮的蘑菇湯開始詢問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認,雲霧山上的蘑菇煮湯真的很好喝。


    “我殺了一個人,然後和他換了衣服。”蘇韻青迴答道,“他們雖然都是雪狼的雇傭兵,但其實很多人也互相不認識。”


    “那個人成為了替死鬼?”


    “沒錯。不過我們在山頂上留下的詭雷起了作用。”蘇韻青說道,“他們以為我們的人還有不少。”


    “你為什麽不迴去?”


    “迴?”蘇韻青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迴到那個爾虞我詐的冷血組織裏?迴到那個無法表達自己情感的組織?”


    “你……?”


    “我是個孤兒,所以我比別人更加渴望獲得友誼、愛情。”蘇韻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是這一切在組織裏都無法實現。”


    蘇韻青的話讓我十分的讚同。雖然我是艾倫島上出來的,但是我僅有的一絲人性一直沒有被磨滅。也正是這一絲的人性讓我成為組織裏為數不多的另類殺手。


    接著我的思緒迴到了艾倫島上的時光,我的腦海裏再一次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叫芸若曦的女生可是說是整個艾倫島上的另類,她可以說是整個學院裏最出色的一個,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時長會問她自己做一個殺手的原因。而且每一次殺人後她都會像牧師進行祈禱,祈禱上帝原諒她自己的過錯。


    我記得我曾問過她這麽做的原因,她當時給我的迴答很簡單。她說我們不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機器。


    “你在想什麽?”蘇韻青見我有些愣神問道,“是為什麽事情煩心嗎?”


    “我已經獲得了愛情……”我輕聲的迴答了蘇韻青的問題,然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而且我們不是在這雲霧山經曆了生死嗎?”


    “對……”蘇韻青也輕聲的迴了一句,“所以我們應該彼此更加珍惜對方。”


    夜幕降臨,天空漸漸變得深邃而神秘。微風吹過,帶來了淡淡的花香和清新的草味,仿佛是大自然的唿吸。我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份寧靜與美好。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天空中閃爍著數不盡的星星,它們像是一顆顆明珠,點綴在深藍色的天幕上。


    “真希望可以一直在這裏。”我看著那些繁星依靠在蘇韻青的懷裏說道,“這種寧靜是以前我們都無法想象的。”


    這些星星雖然遙遠,卻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故事,傳遞著無盡的溫暖和希望。在這樣的夜晚,我感到自己仿佛融入了整個宇宙。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跡和無限的可能,也更加珍惜眼前的美好時光。


    “如果你想,我會全力支持你。”蘇韻青一邊撫摸著我的頭一邊迴答道,“我會支持你做任何的事情。”


    “可是我們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完成我們想要的這些。”我在一顆流星劃過天空的時候苦笑了一下,“我們雖然有一絲人性,但終究還是一個帶人性的機器而已。”


    “你還記得我帶來的那些人嗎?”


    蘇韻青的話讓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告訴我那些人都是他訓練出來的,而在我看來不經過艾倫島就可以訓練殺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絲的希望,說不定蘇韻青真的有什麽辦法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一事情。


    “我還有三個心腹在組織裏。”蘇韻青說道,“他們其中一個是高級殺手,可以幫助我們做一些事情。”


    “到底你是如何訓練一批殺手的?”


    “組織的殺手大部分都是來自於艾倫島。”蘇韻青解釋道,“但是還是有幾少部分的殺手是直接招取的。他們通常都是雇傭兵裏最出色的人選。”


    “雇傭兵?他們會放人給我們?”


    在我的認知裏雇傭兵雖然是拿錢幹活的,但他們不會輕易的放棄一個頂尖的人才。畢竟雇傭兵和我們暗夜一樣都有競爭對手,而競爭對手之間都會有爭鬥。


    “我們的方法很簡單。”蘇韻青知道我想到了什麽所以繼續解釋道,“我們幫助他們除掉競爭對手的一把手從而換取一些人才。”


    “那些人也是雇傭兵?”


    “沒錯。他們都來自彈痕雇傭兵。”


    蘇韻青的方式是這樣的,他建立了一個名叫彈痕的雇傭兵團,裏麵的精英大部分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當彈痕在業內有了一定實力後,他安排其的負責人聯係暗夜,以15個精英雇傭兵為價格來換取另一個白狐雇傭兵首領的性命。白狐雇傭兵在當時也是盛名一時的雇傭兵團,他們因為都帶著白狐的尾巴而命名。


    “你就是這樣在組織裏有自己的人了?他們沒有洗腦嗎?”


    “你不是也沒有嗎?”聽到我的問題蘇韻青笑了一下,“你這個特例在組織裏並不常見也不是說沒有,”


    每一個離開艾倫島的學院都要進行電療,畢竟早期艾倫島的學員都不是孤兒院出來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不可割舍的情感。而我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導致電療後沒有任何效果。不過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為什麽我的電療會沒有效果。


    “那你是如何避開組織組建一個雇傭兵團的?”


    “你不是也避開組織來找我了嗎?”蘇韻青說道,“所以我們都需要朋友。”


    “接下來怎麽?”


    “有我那三個心腹在就好辦了。”說道這裏蘇韻青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我們還必須有一個詳細的計劃,不然我們都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可以來找你嗎?”


    “隻要你能避開監視就過來。”蘇韻青的表情又迴到了溫柔可親的樣子,他再一次撫摸著我的頭說道,“我一直在這裏等著你。”


    組織一般情況下會對在任務中誤殺隊友的人進行審判。當然他們可不像法官一樣聽取你那滑稽可笑的辯護詞,他們通常都會給一顆子彈給你。蘇韻青的訓練出來的人中有一對雙胞胎,其中弟弟已經在雲霧山中死於雪狼之手,哥哥為了隨弟弟而去決定成為一個犧牲品。


    蘇韻青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那個心腹和我一起執行任務並被我誤殺,然後我在審判的時候逃離。不過這個做法過於的冒險,我和蘇韻青一致認為要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行。


    這個機會一直到2000年的時候才有,那一年暗夜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有三個高級殺手叛變了暗夜不知所蹤。


    銀色彈頭怕叛變的三個人攜帶著大量秘密資料叛投的殘影,所以在2000年的下半年幾乎放棄了所有的任務全力追捕那三個人。而我在最後一次任務的時候也殺死了蘇韻青的心腹等待著審判。


    郊區一片靜謐。月光灑在蜿蜒的小路上,給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與幽美。微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仿佛在提醒人們,這是夏天的深夜。四周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低語般的呢喃。草叢中的蟲鳴,似乎在為這靜謐的夜晚演奏著一曲獨一無二的交響樂。遠處的雲霧山,在夜幕下若隱若現,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現在已經是深夜,我獨自一人坐在那整潔的房間內,麵對著空白的word文檔,陷入深深的思考。


    伴隨著窗外的蟲鳴聲音,我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鍵盤,卻始終沒有落下任何一個字。沒錯,我一直試圖將自己事情寫成小說,但思緒卻像一隻無法捉摸的蝴蝶,總是在關鍵時刻飛離我的控製。


    當我喝下第三杯咖啡的時候,我的眼神凝重,仿佛要將自己的思緒深深壓入心底。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寫作不僅僅是將故事訴諸文字,更是要將內心深處的情感和思考融入其中。


    所以我在喝下第四杯咖啡的時候開始試圖找到那個獨特的視角,那個能將我的想法完美呈現的切入點。時間在我的思考中悄然流逝,遠處雲霧山的晨光已經漸漸呈現。


    看著雲霧山,想到茅草屋和蘇韻青的時候,我突然靈光一閃,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創作衝動。接著我開始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起來,那些思考已久的情節和角色在我的筆下漸漸變得生動起來。


    有人說寫小說的人在敲擊鍵盤的時候,如同一位優雅的舞者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弧線。現在的我應該就是這樣。


    “蘇韻青……”我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喃喃自語叫著他的名字,“你總能給我靈感……”


    隨著字數越來越多,我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吸納進我的故事中。每一個句子都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每一個角色尤其是蘇韻青都承載著我的情感和思考。


    “蘇韻青……”


    在我再一次喃喃自語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我的故事不再是一堆淩亂的思緒,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思考的世界。我開始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不見,隻剩下我和蘇韻青的故事。


    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落下,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電腦屏幕上,那裏已經不再是空白的文檔,而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新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還要隱藏多久,但為了保護我那兩個孩子我必須等到暗夜徹底的消失才能和他們相見。當然,我知道這隻是我的一個幻想而已,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又怎麽可能在一時間銷聲匿跡呢?


    但我並不想讓我的孩子們覺得我是一個平庸的人,我必須通過某種方式告訴他們。這也是我寫這個小說的原因之一。


    地剛剛蘇醒,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田野上,給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都鍍上了金色的光輝。遠處的雲霧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仿佛是害羞的少女,用薄紗遮住了麵容。


    我終於寫到了結局,但此時此刻我的思緒已經完全被打亂。而且就連想到蘇韻青在此時此刻也無法給我繼續提供靈感。在太陽照進屋內的時候我索性我離開了電腦,我或許認為我的小說根本不需要一個結局。畢竟有時候留下懸念也是不錯的主意。


    此時此刻世界是如此的寧靜。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繁忙的街道。隻有微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還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來到屋外的我仿佛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我看了一眼雲霧山,我帶著期盼的眼神開始向那間茅草屋快步走去。


    初戀咖啡廳裏彌漫著濃鬱的咖啡香和淡淡的木質香味,讓人感到溫馨而舒適。配合上燈光柔和,營造出一種寧靜而愜意的氛圍,讓人不自覺地放鬆身心。在這樣一個安靜的環境裏,人們可以靜靜地享受一杯咖啡,聆聽輕柔的音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看起來故事裏的張就是你啊。”


    夏天等人在看完了小說後來到了初戀咖啡廳,他看了一眼喝著長島冰茶的黑色骷髏說道。


    “所以我欠她一條命。”


    “後麵的內容寫的過於簡單了,不知道她是如何逃避審判的。不過—嗯—”


    夏天點了一杯從沒喝過的象屎咖啡,這種被稱為“黑色象牙”的咖啡豆煮出來的咖啡差一點讓他吐到坐在對麵的許諾雨。好在夏天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你為什麽要嚐試這個?”


    許諾雨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夏天,她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獵奇的心裏。


    “我哪知道真的很難喝。”夏天幽怨的看了一眼路過的服務員說道,“他們告訴我大象便便咖啡口感不苦,具有牛奶巧克力、堅果、以及紅漿果和少許香料的芳香。”


    “這些味道單獨一個很是美味,但是全部混在一起就不好了。”黑色骷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瓶長島冰茶,“所以我一直喝這個。”


    “小所(說)的最後韻訴(殊)去了茅草……茅屋。”夏天喝了很大一口水才緩過勁來,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吐字不清,“這麽說她兩應該隱句(居)在……在那裏。”


    “你需要來一口這個酒。”


    黑色骷髏將另一瓶黑瓶子的酒遞給了夏天,不過這酒讓他再一次差一點吐出來。


    “番茄醬!”夏天一邊喝水一邊大喊了起來,“這是血腥瑪麗!”


    “我想你要適應這些東西。”


    “算了吧……”


    “我要去一下雲霧山!”許諾雨沒有理會黑色骷髏去作弄夏天,她直接做出了前往雲霧山的決定,“我想見一下這個殊韻。”


    “我和你一起去。”黑色骷髏將那瓶血腥瑪麗拿了過來喝了一口,“不過我倒是想見一下蘇韻青這個人。”


    “你?不認識他?”


    許諾雨明顯從黑色骷髏的話裏麵感覺到對方並不認蘇韻青。雖然暗夜大部殺手都以代號示人,但守護天使後的救援行動黑色骷髏應該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黑色骷髏看了一眼許諾雨迴答道,“我的的確確在後麵試圖了解韻殊可以活下來的原因。可是似乎有很大的阻力讓我的調查無法進行。現在看來或許是他那三個心腹幹的。”


    “還有一點。我後來知道那件事是越過銀色彈頭幹的。”黑色骷髏繼續說道,“我要調查下去可能會引起銀色彈頭的警覺害了我自己。”


    “你們需要在見一下韻宸嗎?”夏天見許諾雨他們已經達成公式準備去雲霧山所以問起了還在酒店裏韻宸,“最後他說他唯一一次見到韻殊是在10歲那一年,或許他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沒有和我們說。”


    “要見也是見她女兒。”黑色骷髏說道,“這個人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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