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夜晚,天空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仿佛是天上的水龍頭被打開了一般。雨點砸在地麵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像是在敲擊一支交響曲的節拍器。每一滴雨都像是一個音符,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美妙的交響樂。


    隨著時間的推移,雨越下越大,雨點也變得越來越密集。它們像是無數的小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後落入凡間。這些小精靈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給這個黑暗的夜晚帶來一絲神秘的色彩。


    雨水迅速地匯聚成了一條條小溪,流淌在舊廠房外的馬路上。這些小溪像是大地的血管一樣,將水分輸送到各個角落。路邊的樹木和花草們歡快地沐浴在雨中,盡情地吸收著大自然的饋贈。


    我的內心現在很是混亂,我不清楚眼前這個叫蘇韻青的人怎麽會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我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將我拋棄在了孤兒院裏,關於她的資料應該沒幾個能夠了解到。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蘇韻青突然警惕的看著外麵說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我們有好朋友來了。”


    我順著蘇韻青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遠處的叢林裏有幾道身影正在穿梭著。


    “是雪狼雇傭兵!”我低聲說道。


    蘇韻青點了點頭:“嗯,他們終於來了。”


    此時的雨下得越來越大,能見度變得很低,但這並沒有影響到雪狼雇傭兵的行動。他們分成了幾個小隊,小心翼翼地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


    這些人的裝備可比之前的那兩個好很多,清一色的m4卡賓槍及sp2022手槍,還有一些人背著rpg火箭筒和m136at4火箭發射器。


    不過他們也不敢貿然前進,隻是派了先頭部隊在慢慢的探路,畢竟現在的雨讓視線變得很模糊。


    看著對方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心裏不禁有些緊張起來。這些家夥可不好對付,如果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恐怕會陷入一場惡戰。


    就在這時,蘇韻青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出聲。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似乎對接下來的情況胸有成竹。


    “看來是一場惡戰。”


    我看了一眼手裏的sig mpx衝鋒槍感到一絲的不安,畢竟現在的我們不光數量上不占優勢,而且在裝備上也沒有對方的好。最主要的是我身邊放著的麥克米蘭tac-50已經沒有子彈了。


    “我想你需要這個!”


    就在我祈求上帝可以給我一把滿彈藥狙擊槍的時候,蘇韻青居然遞過來了一個袋子,裏麵裝著近30發的子彈。


    “你為什麽不一開始給我?”


    我一邊裝填著彈藥一邊哀怨的看著蘇韻青。


    “我知道你是組織裏最出手的狙擊手。我以為你還會剩很多的子彈。” 蘇昀青說道,“不過從剛才你的表情來看你應該是沒子彈了。”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還有剩餘的子彈?”聽到蘇韻青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你覺得我可以憑空變出子彈嗎?”


    “我認為你狙殺敵人的狙擊手不會超過三顆子彈。所以還有剩。”


    蘇韻青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他似乎不知道我和張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意思?”


    看來他的的確確是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很明顯他在來這裏前並沒有和張見過麵。


    “我掩護張和紅心a他們離開,所以子彈打光了。”


    “掩護?”蘇韻青在聽到我的話後也皺起了眉頭,而且我明顯感覺出他有一些憤怒,“不是他掩護你的?你可是狙擊手,對方都是突擊手你根本沒有勝算!”


    “所以我覺得我被幸運女神眷顧了。”


    “該死!解決完這些敵人要是能活下來我一定殺了張!”


    “什麽?”


    我以為我聽錯了話,畢竟作為一個殺手不能將紳士風度,像男人救女人之類的事情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發生。


    就在這時,雪狼的先頭部隊已經與蘇韻青在廠房外圍部署的人員展開了激烈的交火。我迅速調整狀態,手持填滿子彈的麥克米蘭tac-50,做好戰鬥準備。然而,我並未立刻出手,因為我擔心對方同樣擁有狙擊手,並且可能攜帶重武器。如今,大多數雇傭兵都購置了擲彈筒等火炮裝備,這使得局勢變得更加複雜和危險。


    我緊盯著戰場,觀察著敵人的動向和火力分布。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我的心跳加速,但頭腦卻異常冷靜。我知道,隻有保持鎮定,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決策。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的槍聲和爆炸聲愈發激烈。我緊緊握著手中的狙擊槍,等待著最佳的射擊時機。此時,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導致不可挽迴的後果。我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不僅要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還要確保任務的順利完成。


    在這場生死較量中,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攻擊的機會。


    “看來你確實很厲害!”


    蘇韻青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讚歎了一句,不過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被人讚賞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想我要到二樓去!我認為對方一定會派一個狙擊手過來!”


    我在觀察了一會兒外麵交火的情況後,決定到二樓去看看。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雇傭兵的先頭部隊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顯然有些難以招架。盡管他們在裝備方麵確實具有一定優勢,但蘇韻青所帶來的人卻展現出更為出色的戰術素養和戰鬥能力。這種差距使得雇傭兵們在麵對蘇韻青等人時顯得力不從心。


    “我同意你的做法。” 蘇韻青說道,“我帶來的人是都是中級殺手。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


    舊廠房二樓的環境很不好,裏麵雜亂無章的堆放著各種生產用的機器零件。但牆邊的卻有一個很好的狙擊點,我趴在那裏後就開始用瞄準鏡觀察著雪狼雇傭兵的周圍,畢竟那些地點都是狙擊手或者擲彈手最佳的位置點。


    “他們沒有動靜了。” 蘇韻青的聲音出現在耳機裏,“我認為他們在經曆了一場失敗後目前不敢繼續進攻了。”


    蘇韻青的話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一邊繼續搜尋狙擊手一邊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守護天使任務開始前我們就接到了通知。” 蘇韻青迴答道,“上頭怕有變故提前安排我們進行接應。根據地圖來看,我在接到你們任務失敗的消息時就判斷出你們可能逃跑的方向。所以這才找到你的。”


    “也就是說他們或許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蘇韻青的迴答讓我明白了對方為什麽沒有繼續進攻,也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所以我認為他們在遭受到剛才的失敗後摸不準我們的人數,所以才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計劃了?”


    “我們可以用欺騙戰術,以守為攻。讓他們繼續產生我們有很多人的錯覺!”我的這個計劃雖然可行但會付出極大的代價,“這樣一來或許可以拖到我們的支援到來。”


    “好主意!我會讓我手下一部分人發動進攻!” 蘇韻青同意了我的計劃,“但是我想我們有一些重武器就好了。這樣可以的欺騙會更加的完美!”


    “這裏既然是禮炮彈廠同時也生產煙花,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煙花?” 蘇韻青的話讓我想到了之前他告訴我所在這個地方是生產禮炮彈的,“剩餘禮花的火藥加上我身後的油桶我想可以模擬重武器!”


    “你說的對。不過我還有個更加成熟是建議。” 蘇韻青說道,“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因該有一個迎賓禮炮用來實驗禮炮彈的!我們可以利用它來模擬步兵炮。不過我們任然需要裝滿火藥的油桶。”


    通常的禮炮彈是沒有彈頭的,他們形狀酷似普通炮彈的彈殼,采用鈦合金製成,具有強度高、耐蝕性好、耐熱性高等特點。一枚禮炮彈重量約為2.5公斤,在禮炮彈中間,隻有一層薄薄的膜,當禮炮火藥燃燒後,這層膜片就會呈花瓣形裂開,強烈的衝擊波就會形成禮炮聲響。


    “是不是想安排人到遠處,在禮炮打響的時候點燃裝滿火藥的油桶模擬炮擊效果?”


    我猜到了蘇韻青的想法,而且這明顯比我的那個想法要可行的多。


    “沒錯!所以現在我的人需要分三組人。” 蘇韻青立刻下達了行動指令,“第一組五人負責強攻,第二組三人負責製作火藥桶並放置到離我們三十米遠的地方。最後一組兩人,去找到並將迎賓禮炮帶過來!”


    “我和他及副手就在這裏給你進行遠程掩護!”


    在蘇昀青下達完指令後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在補充的時候沒有提到蘇韻青的名字,畢竟我不清楚他有沒有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其他人。


    蘇韻青的手下辦事效率很高,第二組人很快就找到了三個油桶和大量的火藥。接著在三個裝滿火藥的油桶製作完成後第二組人就推著往三十米之外的地方去了。


    而負者強攻的第一組人也開始行動,畢竟他們除了要製造假象還要掩護第二組人順利達到指定地點。


    早期的迎賓禮炮都是用山炮改裝而成的,隨著工業水平的提升,現在的迎賓禮炮已經獨立設計了,而且這種設計出來的禮炮無論是體積還是重量都不大。禮炮廠用來測試禮炮彈的是hk saluting gun m635cal. 75mm禮炮,所以第三組人很快的就將它找到並推到了蘇昀青身邊。


    “現在你們的位置在那裏?”


    蘇韻青見自己這邊所有準備都已經就緒所以他立刻向第二組人問起了情況。根據迴複第二組人目前已經抵達指定位置,等待蘇韻青下達指令。


    “很好!在炮響三十五秒後你們立刻點燃油桶!”


    步兵炮的炮彈在飛行過程中的速度肯定會因為與空氣的摩擦、風力和彈道的彎曲度等方麵的問題而不斷減少,從炮彈出膛的那一刻起其速度就在不斷減少,因此實際飛行時間必然會大於35秒。所以蘇昀青安排35秒點燃油桶完全沒有問題。


    很快在蘇韻青的指揮下,禮炮響了三聲,30米外的地方在每一聲禮炮響起半分鍾後響起了巨大的爆炸及火光。


    “他們後撤了!”


    就在最後一發禮炮打響過兩分鍾後,耳麥裏傳來了第一組人的聲音。


    “看起來欺騙戰術起作用了。” 蘇韻青冷笑了一聲說道,“他們肯定以為我們的人數很多而且還有重武器!”


    “我想我們可以讓第二組的人迴來繼續製作油桶。”


    “沒錯,不過最多兩個。我們禮炮彈隻有兩個了。”


    蘇韻青在雪狼出現之前就唿叫了支援,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因,一直到淩晨四點雨停了的時候也沒有人來。


    雖然我們還可以模擬兩次步兵炮的效果,但是我們的彈藥有限,畢竟第一組的人強攻是在耗費大量彈藥的情況下進行的。


    “為什麽支援還沒有到?”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有些懊惱,“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不知道。我感覺我們兇多極少了。”


    微風輕拂,細雨後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新。天空泛著淡淡的藍色,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雨後的世界仿佛被重新洗禮,萬物都顯得生機勃勃。樹葉上還掛著晶瑩的雨珠,小草挺直了腰杆,花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花香,讓人不禁深吸一口,感受這份清新與寧靜。


    在我感受著這生機勃勃的早晨時耳麥裏突然傳來了第一組的聲音。


    “殘影的人過來了!你們快撤!”


    槍生很快響起,而且從聲音我判斷出對方有一個拿著awm狙擊槍的狙擊手。


    “第三組和第二組配合!最後進行兩次步兵炮模擬!” 蘇韻青知道支援部隊不會出現了,所以他果斷下達了指令,“在模擬完成後所有人立刻向山上撤離!”


    雨過天晴後的山林間彌漫著清新的氣息,仿佛是大自然深唿吸後的寧靜。山林裏,那些茂密的樹木經過雨水的洗禮,更加蒼翠欲滴,葉子上的水珠晶瑩剔透,宛如一顆顆珍珠。陽光透過葉縫,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如同自然的畫作。


    我和蘇韻青無暇去欣賞這美麗的雨後山景,畢竟我們和其餘的人走散了,而且耳麥裏一直傳來不好的消息。


    看著自己滿身泥濘的衣服我苦笑了一下,今天昨天晚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一波三折。一開始我認為守護天使的任務很簡單,但沒想到最後是個圈套。後來又以為模擬步兵炮可以欺騙過敵人直到支援的到來,最後又被打的隻能躲到山林裏。


    “現在我們還有幾個人?”我看著同樣滿身泥漿的蘇韻青問道,“是不是隻剩我們兩個了?”


    “不錯。”蘇韻青麵露悲傷的迴答了我的問題,“他們都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


    “什麽意思?”我差異的看著蘇韻青,畢竟從1982年開始暗夜的殺手都是由艾倫島訓練出來的,“他們沒有經過艾倫島?”


    “看來你對組織很不了解。” 蘇韻青迴答道,“也對,你才成為高級殺手不久。”


    蘇韻青的話讓人完全聽不懂,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我聽見有大量的人向我們這邊過來了。


    不過我並不擔心什麽,畢竟山林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是個天然的獵殺地點。我在示意蘇昀青隱蔽後自己也爬到了一顆杉木樹的上麵。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實在想不通他們為什麽會直接進山追捕我們。蘇昀青帶來的人還好說,但我這個狙擊手在山裏的作用他們不會不知道。


    “有腳印!”來的人是雪狼雇傭兵的,看似領頭的人在發現了腳印後立即找他們的人集合,“我想他們就在附近!”


    “李楠,我可不想死在這裏!”雪狼雇傭兵很出名,但我完全想不到裏麵居然也有貪生怕死的人,“她可是個狙擊手啊。”


    “李娜很舒服吧?”我注意到那個李楠並沒有發火而是以一種玩味的表情進行了迴答,“可惜你並沒有機會去享受她了。”


    那個害怕的雇傭兵還沒弄清楚是怎麽一迴事就被一槍爆頭了。也正是這一槍給了我機會,我在槍聲過後果斷的也開了槍。


    “不好她就在附近埋伏!”李楠死後,他們其中的一人大叫了起來,“情報有誤!她槍裏還有子彈!”


    “砰!”


    在一陣血霧後那個大叫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我也明白了雪狼的人進山追擊的原因,他們認為我已經沒有子彈了。一個沒有子彈的狙擊手對於雇傭兵來說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很快在蘇韻青的配合下我解決了所有的雪狼雇傭兵,而且我還感到幸運女神再一次眷顧了我。畢竟要是他們以為我是沒有了子彈才敢追進山林的話,我可以利用這一點慢慢消磨他們。


    “加上你後麵給的子彈,我還有50發左右。”我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彈藥數量後對蘇昀青說道,“我想我們可以慢慢消磨他們。”


    “主意不錯。不過我想任然可以使用欺騙戰術” 蘇韻青說道,“製造一些詭雷,讓他們以為我們的人很多。”


    我同意了蘇韻青的戰術,畢竟眼前的雇傭兵有八個,而他們身上都攜帶了一枚手雷和一枚煙霧彈。


    “現在要想順利的離開,我們就必須往山的高處爬。”蘇韻青看了一眼山的高峰說道,“不過我們沒有任何的食物可以充饑,水源倒不用愁,這山林裏很多溪水。”


    “看來我們要進行荒野求生了。”


    詭雷的作用很明顯,雪狼雇傭兵在遭遇到幾處詭雷後不敢貿然前進。我從他們的對話裏得出,他們在爭論我們的人數有多少。一部分人認為我們任然有很多人在山林裏,另一部分認為隻有我們兩個待宰的羔羊。


    在雪狼雇傭兵爭論的時候我和蘇昀青已經爬到了半山腰的地方,也恰巧在這個雨下了起來。雖然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我們前進的步伐變得艱難,但也讓雪狼雇傭兵徹底的停下了腳步。


    天空中的烏雲翻滾,一場傾盆大雨鋪天蓋地地傾瀉下來。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撞擊著堅硬的岩石,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啪啪聲,似乎每一滴雨水都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故事要講述。


    我和蘇昀青靜靜地站在半山腰的一片空曠之地,仰頭望著眼前那座高聳入雲、雄偉壯觀卻又顯得遙不可及的山峰。我們的眼神充滿了堅定與決心,但內心深處也難以抑製地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我深知,今日的任務便是要征服這座看似無法逾越的高峰,否則一旦雨勢停歇,我們可能就會麵臨生命危險。在這茫茫大山之中,大自然的力量讓人感到渺小而無力,但我們不能被恐懼所左右,必須勇往直前。


    盡管心中有一絲不安,但我還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蘇韻青,他的臉上同樣帶著堅毅的神情。我們相互對視一笑,彼此的目光中傳遞著無聲的鼓勵與支持。


    在這片廣袤的山林中,隻有我們兩人並肩作戰。麵對未知的挑戰,我們必須緊密合作,共同戰勝困難。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隨著雨聲逐漸變大,我們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向山頂進發。盡管前路依舊崎嶇不平,但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迎接任何可能出現的困難。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輕易放棄,因為勝利就在前方等待著我們去爭取。


    “這個地點倒是山清水秀,是個安葬的好去處。”


    蘇韻青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為了緩解氣氛開了句玩笑。


    “要死也是我。”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說道,“我這可不是登山靴而是普通的運動鞋。”


    “如果你不會建議死人的鞋子,我想你可以選擇雪狼雇傭兵的。”


    “拜托,我是女的。”


    作為一個殺手,我不會建議死人身上的任何一個物件,隻要它可以幫我活下去。但我是個女的,可沒有那些雇傭兵的腳那麽大。


    “那個害怕的人,我目測他是38碼的腳。”蘇韻青說道,“你的碼數是37的,應該可以穿的下。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穿白色的鞋子。”


    蘇昀青的話讓我揚起眉毛,我疑惑的看著對方,在思考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走吧。”


    蘇韻青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並不像解釋什麽催促我趕緊繼續向上爬。


    隨著時間的推移,雨水逐漸浸濕了我的鞋子,讓它們變得濕漉漉的。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拖著沉重的鉛塊,而山路也因為雨水變得泥濘不堪,讓人難以站穩腳跟。


    我不得不緊緊地抓住路邊的樹枝,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腳步,以免滑倒或摔跤。同時,雨水順著我的頭發流下,模糊了我的視線,讓我無法清晰地看到前方的道路。但我並沒有停下腳步,因為我知道,隻有不斷前進,才能到達頂峰。


    就在我不知道第幾次抬手擦拭臉上的雨水時,腳下突然一滑,我身體猛地向後傾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迅速伸手抓住了身邊的蘇韻青。她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用力拉住了我。經過一番掙紮後,我終於穩住了身形,沒有摔倒在地。


    滿身疲憊的蘇韻青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關切。我們對視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互相鼓勵。盡管身上沾滿了泥土和雨水,但我們依然堅定地向前走去。


    雨中爬山每一次腳步的抬起和落下,都是對意誌的考驗和鍛煉。在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我和蘇昀青終於登上了山頂。此時的我站在那山頂,任由雨水衝刷著我的身體和心靈。我望向遠方,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我知道,這場大雨雖然帶來了困難和挑戰,但也讓我活下去的想法更加堅定和勇敢。


    “雨不會停,現在下山無疑是找死。”蘇韻青已經累得無法再動,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我想我們需要找一些食物然後再找一個山洞安營紮寨。”


    “我剛才發現了一個洞口,我想我們就去那裏!”


    我口中的洞口在離山頂不遠的地方,而且那裏有大量的雜草將洞口覆蓋,即便有人也很難發現。


    “果然是狙擊手,對地形的觀察要比我仔細。”


    “食物的話我想那些蘑菇可以煮一鍋湯。”


    因為考慮到要吃進食,所以我帶了一個雪狼雇傭兵的頭盔。這種頭盔全鋼的材質,隻要將內村和表麵的絨布去掉就可以當一個鍋來用。


    雷聲隆隆,雨點像被傾倒的大水桶,無情地傾瀉而下。我和蘇韻青,在山頂的一片密林裏慌不擇路地尋找我之前提到的避雨地方。之所以那麽匆忙是因為在茂密的山林裏會被雷電擊中,而在我們爬山的時候卻隻有大雨。就在我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座巨大的山洞赫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山洞門口全是雜草,洞口也布滿了濕滑的青苔。


    “進去吧!”我看了一眼頭頂的閃電說道,“我們再不進去就會成為焦炭了。”


    “好。”


    我和蘇昀青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中。一進洞,我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裏麵溫暖而寧靜,仿佛暴風雨從未存在過。我們找了個幹燥的地方坐下,開始享受這難得的安寧。山洞裏並不昏暗,反而有著一種幽幽的光亮,仿佛是石頭的微光。我和蘇昀青好奇地觀察著四周,發現洞壁上有著各種奇特的圖案,有的像飛翔的鳥,有的像奔跑的鹿,仿佛是一幅幅古老而神秘的山水畫。


    “我們不會發現什麽原始人的遺址了吧?”


    “這個地方叫雲霧山,原本就是舊石器時代的一個遺址。” 蘇韻青在之前了解過這個地方,所以很清楚這是哪裏,“我想我們還是先煮東西吃先。”


    在這洞穴寧靜的世界中,一團火堆正在劈啪作響,跳動的火焰仿佛在講述著古老的故事,給這個冷清的秋夜帶來了無盡的溫暖。火堆旁,一鍋香氣四溢的蘑菇湯正在一個頭盔裏冒著熱氣。那濃鬱的香氣,像是來自於大自然的饋贈,混合著少許泥土、雨水的味道,讓我和蘇昀青瞬間忘卻了疲憊。


    隨著水溫不斷的升高,蘑菇在湯中舒展開來,宛如一幅金秋的畫卷,讓人不禁沉醉其中。湯的顏色金黃誘人,它如同被熔煉的太陽,讓我們在寒冷的雨夜晚找到了家的味道。


    “看起來味道不錯。”


    我用一個舊石器時代的瓦片輕輕舀起一勺,蘑菇與湯水交織在一起,滑入口中,那滋味既醇厚又鮮美,仿佛整個夏天的精華都匯聚在這一碗之中。


    這一刻,我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火堆與蘑菇湯,一個提供溫暖,一個滋養心靈。它們以最質樸的方式,詮釋了大自然的恩賜和人間的溫情。


    “餓了什麽都好吃。”蘇韻青也喝了一口湯,“畢竟這裏麵沒有什麽鹽分。”


    “我特別想知道你如何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火焰已經將我們的衣服烤幹,現在雪狼雇傭兵應該不會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上山追擊我們,所以我在平靜了自己的心情後問起了一直想問的事情。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穿白色的戰術服嗎?” 蘇韻青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問題,“就連防彈背心也是?”


    “你不會也戀白吧?”


    所謂戀白情節就是對白色的東西情有獨鍾,這種人就像我從日常的生活用品到服裝家裝等都是白色的。


    “不是……我這麽做完全是因為你。”


    一道閃電劃過了天空,我詫異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蘇韻青。我完全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含義。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蘇韻青任然一臉平靜的看著我,“我其實在很早以前就關注你了。隻是因為組織的原因不能表達什麽。”


    有一道閃電劃過了天空,我的內心像是經曆了一場翻江倒海的波動。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緊張得手心冒汗,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這個時候我知道接下來他還會說什麽,甚至有可能做什麽我都想到了。


    “我喜歡你。”


    蘇韻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印證了我的猜想。這時候的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來。我努力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感受,卻發現自己的思緒早就已經一片混亂。我想要冷靜下來,卻發現自己的心跳一直在加速,根本無法控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在聽到那一句話後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木偶,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你—”


    在第三道閃電劃過空中的時候我感覺我能開口了,不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喜歡你。從你進組織的第一天起就喜歡你。”


    “我……”


    這一次蘇韻青沒有打斷我的話,而是我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也就是在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和對方經曆了生死卻完全沒有注意過他的長相。


    在火光下我發現他麵龐線條分明,五官清晰,猶如古希臘雕塑般完美。他那雙寶藍色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夠透視人心,讓每一個看過的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他那如同西方人一般的高挺鼻梁,給人一種自信和堅定的感覺。同時他的身材也非常好,高大挺拔,肌肉線條分明。他的肩膀寬闊,能夠給人一種安全感。總的來說,他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非常出色。他的外貌不僅讓人眼前一亮,更讓人難以忘懷。


    “我……”


    我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再一次的停了下來,我突然發現自己害怕自己會說出什麽不恰當的話,讓對方失望。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產生這種想法的,我覺得我需要深唿吸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需要認真思考自己的感受,並且誠實地表達出來。


    蘇韻青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在我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他的嘴壓在了我的嘴唇上。突然我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狂熱的刺激。這是喜悅和恐懼、瘋狂和興奮交織在一起的感覺。


    第五道閃電劃過天空的時候我已經變得主動起來,我原本無處安放的手就緊緊箍住蘇昀青的腰,同時把舌頭送進他的口腔。


    第六道閃電劃過天空的時候我和蘇韻青已經坦陳相待,感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雨後的山林裏,空氣格外清新,泥土的芬芳與樹木的清香交織在一起,讓人心曠神怡。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清脆悅耳,仿佛是大自然的讚歌。沿著山路蜿蜒而上,腳下是濕漉漉的泥土,偶爾有幾片樹葉從樹上飄落,輕盈地落在地麵。山路兩旁,野花野草在雨後顯得格外生機勃勃,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雨後的美景致謝。


    不過蘇韻青的臉色並不好,他沒有被大自然賦予我們的最美的景致而感到高興,因為他為那轟鳴的螺旋槳聲音而感到憤怒。


    雲霧山的高度為3980米,軍用直升機最高高度可以達到6000米。所以在蘇韻青的不遠處有兩架ch-47運輸直升機在空中盤旋,而上麵時不時有雇傭兵利用繩索滑下來。


    ch-47運輸直升機一型縱列雙引擎雙螺旋槳全天候多功能重型運輸直升機。雪狼雇傭兵曾經在1989年訂購過兩台。


    “你信我嗎?”


    當我穿好衣服來到蘇韻青的身邊時他用那雙寶藍色的眼睛看著我問道。


    “信!”


    “那就好,你現在立刻下山。”蘇韻青說道,“我來拖住他們。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


    “不行!”


    “不是信我嗎?”蘇韻青說道,“信我就立刻離開。”


    “我……”


    在清晨的微光照耀下我發現蘇昀青的臉上帶著堅毅,但是我也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對未來的不確定,對我的不舍。


    就在這個時候蘇韻青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仿佛想把所有的力量和勇氣傳遞給我,而我知道自己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一定也充滿了憂慮和不舍。我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那是我給他的鼓勵,也是我在給自己的力量。我們都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


    生離死別,是殺手的常態,我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經曆了昨天晚上那一夜的坦誠相待後,卻成為了我們心中最深的恐懼。然而,我們沒有選擇,隻能勇敢地麵對。


    蘇韻青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他的手指帶著溫度和力量,仿佛能觸摸到我內心深處的柔軟。


    蘇韻青看了一眼前麵的直升機又看了一眼我低聲說:“等我迴來。”那聲音堅定而溫柔,像是承諾,又像是誓言。


    作為一個狙擊手我一向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但此時此刻我緊緊地抱住蘇昀青,希望時間能停止,我的眼淚滑落在他的肩膀上,用最後的力氣哽咽著說:“一定要迴來。”


    我知道那是我的請求,也是我的心願,但或許是隻是泡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我們的身影在晨光中交融,我們的心在離別前緊緊相連。


    “走吧……”


    蘇韻青知道,分別終究會到來,而目前這一刻的擁有,是我們兩最寶貴的財富。


    在清晨的陽光下中,我獨自一人踏上了下山的路。這條山路和之前爬上來的路一樣崎嶇不平,一路上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疲憊不堪。我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讓我感到十分不舒服。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每走一步都需要極大的毅力。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都感到無比的疲憊。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顧及形象了。我知道我不能辜負蘇昀青,雖然我不願意也不希望承認,但深陷包圍的他已經兇多吉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終於來到了山腳下。此時此刻我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滿是塵土和汗漬。我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樹葉,看起來比昨天還要狼狽,畢竟昨天在蘇昀青的幫助下我摔倒的次數不多。


    看著大馬路上駛來的車輛,我幾乎已經虛脫了。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徹底掏空了,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如果你活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這是我攔下一輛車後對著雲霧山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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