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兒,你們還是孩子,大人的世界你們不懂。”


    “女兒,我和你阿爹的事,你不要管。”


    “你和小雨,以後的日子多的是,現在還是安心學習,不要早戀。”


    “娘親以前不是叮囑過你嗎?不要理睬那些毛孩子,他們隻是圖新鮮刺激,哪知道什麽叫愛情?”


    “說實話,娘親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我到底有沒有愛情,我和你阿爹,結婚前根本沒有感情,這些年下來,因為你,我才和你阿爹有些感情,因為他是你的親爹。”


    “至於你十三狗叔,我和他,有沒有愛情呢?不錯,他是我的初戀,但是那個時候我還小,和你們一樣年輕,以為男女之間很神秘,於是就很向往,現在才發現,男女之間也就那麽迴事,其實那都不叫愛情。或者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愛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隻是詩人的浪漫,其實所謂的愛情根本沒有這麽高大上。”


    “況且,還是那句話,這世間真的有男女愛情嗎?”


    “在我看,男人和女人,就是湊合在一起,打發寂寞和無聊,體驗新鮮和刺激,如果打算結婚,那就加上一個繁育後代的意義罷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王玉兒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不愛,就放手;愛,就成全。”


    看到麗娘哭了,原本平靜聽我和麗娘互懟的玉兒嬸說話了,她走到麗娘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娘親,嗚嗚,我沒想到王小雨是一個這樣的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嗚嗚,娘親,我現在恨死他了,我再也不理他了。”


    麗娘委屈道。


    “好好,好。乖女兒,不理他,不理他。”


    玉兒嬸哄著麗娘。


    聽到麗娘的話,我的心也是撥涼撥涼的,都怪這個王大壯,他真是惹禍精。


    “玉兒姐,大壯哥說他車禍跟十三狗有關,你信嗎?”


    娘親問玉兒嬸。


    玉兒嬸搖搖頭,道:


    “十三狗的為人我也是知道的,他不會幹這種殺千刀的壞事。”


    “這個事我們還可以查。隻是很奇怪,五年了,作為大壯的老婆,我還是頭一次聽他說他出車禍跟十三狗有關。”


    玉兒嬸對王大壯道:


    “大壯,你說實話,到底是誰害了你掉到河裏?還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河裏?”


    “你即使對十三狗有意見,但也不能冤枉無辜的人吧。”


    “你也聽到了,嬌蘭妹子和我都相信十三狗是無辜的,你冤枉他了。”


    王大壯卻一臉怨毒道,


    “玉兒啊,王嬌蘭是十三狗的老婆,她當然維護她老公咯。即使十三狗殺了人,她都會維護十三狗的。”


    “玉兒啊,十三狗是個狡猾的老演員了,他是咱們村最會演戲的人,在你麵前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在你看不到他的時候,他的獠牙可厲害了,他兇殘而冷酷的一麵,你隻是沒有親眼看見而已。”


    阿爹氣得渾身顫抖,他發怒了,指著王大壯的鼻子罵道:


    “王大壯,勞資什麽時候露出了獠牙?”


    “原本因為我跟玉兒的事我讓你三分,可沒想到你得寸進尺無下限,無中生有地汙蔑我,我怎麽兇殘冷酷了,請舉個例子?”


    王大壯毫不示弱,叫道:


    “你害我讓我掉到河裏差點死了,這還不是你兇殘冷酷的例子嗎?”


    阿爹憤然道:


    “這叫什麽例子?這個例子是你汙蔑我的,根本不存在。”


    玉兒嬸瞪了王大壯一眼,生氣道:


    “大壯,你別鬧了。”


    “既然你堅持,那麽咱們就報案,讓鎮長警衛隊來查。”


    “現在咱們都迴家,已經快半夜了。”


    王大壯想了想,道:


    “對,明天我就去鎮上報案。”


    “不過,今晚十三狗和你被我捉奸拿雙了,我必須懲罰十三狗!”


    娘親道:


    “你想怎麽懲罰?”


    王大壯冷聲道。


    “賠償我五萬塊錢,我家蓋個樓房。”


    直把阿爹聽得跳了起來,怒道:


    “王大壯,你想錢想瘋了吧?”


    “你怎麽不去搶啊?”


    王大壯神色不變,道:


    “我幹嘛要去搶,現成的五萬元不要?”


    “十三狗,你不會告訴我,這麽多年,你和我家玉兒男歡女愛,你們這份私情,不值五萬塊?”


    阿爹不知道說什麽好,著急上火,想了一會,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玉兒的感情是無價之寶,多少錢都不賣。”


    “這和你要我錢是兩碼事?”


    “你這是敲詐!”


    王大壯雙眼圓睜,竟然捏起了拳頭,憤怒地叫道:


    “勞資是敲詐,那你十三狗就是強暴!”


    “正好我明天要去鎮長警衛隊報案,順便把你強暴我老婆這事一並告了。”


    阿爹氣憤道:


    “我和玉兒是兩廂情願,她情我意,怎麽你說成強暴?”


    玉兒嬸也道:


    “大壯,你別鬧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十三狗是我的初戀,你不行了,我和他藕斷絲連再續前緣。”


    “你要去告他強暴,也要我這個當事人做證吧?”


    “沒有證人,你去告反而傷害的是你自己,警衛隊反而把你抓起來,打你一頓,說你浪費警衛隊工作時間。”


    王大壯道:


    “我不甘心讓十三狗撿到這麽大便宜,我要豁出去了,我要讓春水鎮全鎮人都知道,十三狗他不本分!”


    看樣子,王大壯這迴像是豁出去了,於是我冷聲道:


    “大壯叔,你不會忘記去年臘月底,你和王河父子在小雲山馬路上,截打我阿爹的事吧。”


    “還有我阿爹最近一年多喪失男人功能,也是你下了慢性毒藥吧?”


    王大壯一愣,顯然沒想到我竟然知道這兩個秘密,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叫道:“王小雨,我警告你,你這是誹謗!”


    我笑了,施施然道:


    “好啊,既然我是誹謗,你明天去鎮長警衛隊,就報三個案,”


    “嗯,你車禍被人陷害案,我阿爹強暴案,我誹謗案。”


    “哈哈,一次報三案,你這樣還節約時間,省得你跑三趟春水鎮。”


    娘親擔憂道:


    “小雨,你大壯叔正在氣頭上,你就別添亂激怒他了。”


    我對娘親擺了擺手,道:


    “大壯叔,你確定你沒兩次害我阿爹!”


    “算了,不瞞你了,我提醒你一下,那天晚上深夜吧,”


    “我正在床上睡覺,被人拍醒了。”


    “我睜眼一看,一個戴著頭套的大俠立於我床邊,他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叫出來。”


    “然後他說,我今晚把王河父子和王大壯都打了一頓,他們都已經承認毆打你阿爹的事,而且王大壯還承認,他下了慢性毒藥給你阿爹,導致你阿爹喪失男人功能。”


    “你胡說,那天晚上那戴頭套的人,問都沒問我下藥的事,我怎麽會跟他承認下了慢性毒藥?”


    王大壯像踩了尾巴的貓,叫道。


    “哈哈,狐狸露出尾巴了吧,你現在還不承認下藥毒害我阿爹了嗎?”


    “還有,你現在還記得頭套大俠打你的時候,你受的痛嗎?”


    “那晚大俠可是告訴過我,要是你不承認你做的事,那他還會大晚上的,把你擰巴到大馬路上,再揍你一頓!”


    “你可要乖乖的,而且你對大俠很乖啊,你不是聽他的話,把你們搶我阿爹的一萬三千塊,一分不少地送過來了嗎?”


    我笑著道,心想這下子我看你王大壯還怎麽說。


    “你,你,那晚頭套人真的去找你了?”


    王大壯臉色慘白,顯然是害怕了。


    “不然呢?”


    “我從哪裏知道這些秘密?”


    我施施然笑道。


    “對了,你明天不妨再報一案,就是頭套人深夜非法進入民宅,並毆打脅迫你和王河父子!”


    “四案並報!哈哈,有趣!”


    我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很是愜意道。


    “什麽,這都是真的?”


    阿爹又是跳了起來,他竟然跑到王大壯麵前,揮拳就打,還好我眼疾手快,趕忙抱住他的腰,往後使勁拉他。


    “小雨,放開我,勞資今天跟這狗日的王大壯拚了,我不活了還!”


    阿爹吼叫,奮力掙紮。


    “夠了,鬧夠了沒有!”


    娘親也生氣了,脆聲叫道。


    娘親對阿爹道:


    “狗子,這事就算了,你也有錯,不管你和玉兒姐感情咋樣,但玉兒姐是大壯哥的老婆。”


    “哪個男人願意自己老婆跟別人男人好!”


    “還有,你給我戴綠帽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要是你今天不放過大壯哥,那我也不放過你!”


    “再說,孩子們都在這兒呢,我們大人互相這樣鬧,成何體統?”


    玉兒嬸臉一紅,也對阿爹道:


    “狗子,這事咱們就算了吧,我勸勸大壯,明天就隻告一個案子,那就是清溪村買磚客戶謀殺大壯的嫌疑。”


    阿爹想了想,才停止掙紮,可把我累得夠嗆,我並沒有運用雷霆式仙之力,所以流了一身汗。


    阿爹恨聲道:


    “王大壯,看在玉兒的麵子上,勞資今天饒了你,再有下次,勞資跟你拚命!”


    “喲,狗子,還是初戀有能耐啊,兩三句話就鎮住了你。”


    ‘’我這個老婆,說再多,你都當耳邊風啊。”


    娘親酸溜溜道。


    我笑了,道:


    “娘親,你就別添亂了。”


    然後我又對麗娘道:


    “麗姐,那頭套大俠還讓我告訴你,他已經警告過王小胖,以後不準脅迫你。”


    “王小胖是不是那天在塘邊洗衣大理石上說,你要是不跟他好,他就把你阿爹和他們父子打我阿爹的事,告訴我?”


    麗娘驚訝道:


    “是啊,小雨,這頭套大俠是什麽人啊?”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而且你說的要是真的,那麽王小胖父子和我阿爹都打不過他,他怎麽那麽厲害?”


    “難道他是外麵來的武林大俠?”


    娘親笑道:


    “什麽大俠不大俠,我看你們這些孩子,不好好學習,就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都陷進去了。”


    “像我們這樣的山村,會有大俠跑過來?”


    “依我說,我們春水鎮倒是有可能會有大俠光臨。”


    我笑道:


    “娘親,我們村離春水鎮也就30裏路,人家大俠會輕功,比如淩波微步那種,嗖的一聲,幾秒鍾就是一裏路,一會兒功夫就到我們村。”


    “所以我認為,說不定那頭套大俠就是春水鎮過來的。”


    這時,玉兒嬸問麗娘道:


    “女兒,你告訴我,今晚是不是我剛出大門鎖門的時候,你們就發現我了?


    麗娘點頭道:


    “是的,小雨他阿爹學貓叫的時候,我爹就發現了,隻不過他呆在他的房間沒出聲。”


    “他一直等到你起來,點燈,關燈,鎖大門才叫我房門,跟我說你跟小雨阿爹幽會,我不信,於是他就叫我一起來看。”


    王大壯道:


    “玉兒啊,其實自從四年前你跟我分房睡,我就知道你有人了,而且我猜測這個人一定是十三狗。”


    “因為當年我和他一起追你,但遭遇車禍後我成了太監,而且窯廠也沒了,你又在他窯廠上班做會計。”


    “所以我一直暗中監視你,好幾次看見你去他家幽會。我忍受著屈辱和痛苦過了兩年,後來也就是三年前,我到鎮上碰到一個賣毒藥的人,那人賣了十幾包損害男人功能的慢性毒藥給我,於是我經常偷偷潛入到十三狗家裏,在他幹淨的內褲上下毒。”


    “這毒藥真是神奇,無色無味毒性慢,需累計中毒一年半才會有效果。”


    “後來果然毒性發作了,我看到你也老實多了,沒有再跟十三狗幽會。”


    “這說明十三狗也成太監了。”


    “我很高興,但是今晚竟然發現十三狗又來約你了。我很氣憤也很好奇,難道十三狗找名醫治好了那病?”


    “對了,玉兒,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十三狗身子好了?”


    王大壯懇切地看著玉兒嬸的眼睛。


    我笑道:


    “村長,我來告訴你這個秘密。”


    “我阿爹現在身子好了。”


    “知道是為什麽嗎?”


    我得意地看著王大壯憤怒而又期待的眼神道。


    王大壯熱切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道:


    “小雨,是因為什麽?”


    我從懷裏取出那朵男人花,得意地笑道:


    “小雲山無人區的男人花,能治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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