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奈葉戴上鴨舌帽和口罩,坐在鬱初年的副駕駛上。


    鬱初年拿她沒有辦法。


    這麽久過去了,隻要看著奈葉眼底的情緒,鬱初年就能分辨出來。


    剛才她的那股眼神明顯是來了強勁。


    奈葉雖然不怎麽有名,但是去酒咖這種地方還得打扮嚴實點。


    下車之後,她便跟在鬱初年身後。


    哪怕是保安要查她的身份,都被鬱初年亮出名片而製止。


    且本來威風凜凜的保安還客客氣氣的鞠躬。


    奈葉看他的動作不禁想起自己這個卑微的打工人。


    仗著裏麵人聲鼎沸,搖滾樂巨響,她咕囊句,


    “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


    鬱初年耳尖的還是捕捉到了聲音。


    他抵住奈葉的肩,俯身靠近。


    “你說什麽。”


    奈葉的注意力不在兩人的肢體接觸上。


    她眼尖的看見二樓欄杆處倚著的兩人,“你堂姐在上麵。”


    鬱初年不激動甚至冷淡。


    鬱穗卻看到救星一樣使勁揮著手。


    她在聽到鬱初年鬆口正趕來之後就開心得要命。


    這會兒見鬱初年真的走到了自己麵前,心裏的大石頭落地。


    “初年,快進去,徐津這家夥一點都不賣我們的麵子。”


    鬱初年看向她指著的包廂。


    看來徐津的排場還整挺大,門口還站著酒保。


    裏麵不知道玩成了什麽樣。


    鬱初年準備走過去,手腕卻被身後的女人拉住,“我和你一起。”


    奈葉抬頭,隻一雙明媚的桃花眼露了出來,直勾勾的盯著鬱初年。


    但後者沒有因此答應,“在外麵等我。”


    奈葉沒說話,但手沒鬆,眼神也沒移開。


    鬱初年補充兩字,“聽話。”


    無奈但又不能將語氣說重。


    這是奈葉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鬱穗正看著?


    鬱初年在的時候,鬱穗的目光就恨不得在奈葉臉上鑿出個洞。


    在他走進去之後,鬱穗不止有眼神攻擊。


    話語攻擊也來了,“奈葉?你故意來看海棠的笑話是嗎?”


    說到她的好朋友,鬱穗更加來氣,想要上前一步逼近奈葉,好在被她老公拉住,讓兩人之間保持著安全距離。


    奈葉拉了拉口罩,雲淡風輕,“我沒這麽無聊。”


    “放屁!”


    鬱穗最大的特點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加上當事人不在她一下就把話全部說了出來,“你不過是海棠父親的私生女,她們覺得錯不在於你這個孩子便把你送到有錢有勢的奈家去生活,結果你還頻繁作妖!”


    但她的缺點就是一根筋,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奈葉早就猜到會是這種老套的故事版本。


    她也不惱,收了黎海棠的錢也不至於直接揭穿。


    這點合作底線她還是有的。


    奈葉雲淡風輕的迴,“你還是幫助她擺脫這個該死的繼兄吧,我作過最大的妖也不過是和鬱初年在一起然後把他甩了而已。”


    鬱穗想反駁什麽,但又覺得她說的對。


    見鬱穗沉默,奈葉以為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結果後麵傳來冷森一聲,“你倒挺驕傲。”


    “奈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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