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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濃眉大眼哀號了一聲，往後猛退十幾步，手臂陡然一折，這一掌卻是直直打向他自己的臉上，登時留下一個紅通通的掌印。臉頰一抽，他痛苦的抱著臉嚷叫起來，“好疼——”
“阿成！”
“成哥哥！”
遠處灰衣少年同少女出兩出唿喊，驚慌失措的跑上去，拉住了那濃眉大眼的少年的袍子，以免他跌落在地。
這時，馬披著白袍，散亂著墨，從茅屋裏掀開竹簾，抬著手臂，一步，一步，步履蹣跚著走出來。
帶著絲絲血跡的白袍懶懶散散的披在肩上，一頭及腰的漆黑長在空中紛飛，俊美的臉上，濃墨一樣的劍眉斜飛入鬢。水光瀲灩的漂亮雙眼，帶著慍怒，冷硬的掃視著不遠處的三人。
這樣的馬，劉禪還是第一迴見。
他的麵色是如此蒼白，頰旁的紅疹是如此的毒辣豔麗，從頭到腳也是如此的倉惶淩亂。他的模樣，看上去是無比的狼狽不堪，但甫一對上那雙澄澈動人的眸子，隻覺這天地間，仿佛隻有他一個人，隻有他是這般風姿綽約飄逸動人。
緊緊抿著唇，唇上泛著寡白，馬彎下腰，將那隻微微抬起的手背負在身後，探出另一隻手掌搭在劉禪的肩上，關切的道：“小主公，你沒事罷？”
劉禪迴過神，含笑看他：“能有什麽事。”
那叫櫻櫻的少女，此時也看見了馬，臉色微變，白了又紅，嘴邊立刻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孟起哥哥……”
“櫻櫻……”馬平淡的應了一聲。
劉禪眯著眼睛，看那少女臉上飛起一片紅霞，低低道：“你認得她？她是誰？”
後背割裂般的疼意襲來，馬踉蹌了一下，似有些站不穩，又扶了扶劉禪的肩頭，勉力撐起瘦削的身子，解釋道：“孟起同她父親有些交情，她是宜都太守廖化將軍之女，廖櫻櫻。”
“廖化？”劉禪倒是很有印象，就是那個評價很高的老將軍。例如，“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七十高齡還上戰場殺敵的老將。對於他的女兒，倒是沒怎麽聽說過，想來也不是什麽有名的人物。
“孟起哥哥，你為何會在此，你不是在鎮守涼州嗎？”廖櫻櫻絞著手指，努著嘴嬌嗔道。
劉禪看的好笑，這少女明明先前還一臉惡毒的，指使著那濃眉大眼來打她，現在倒變成一副小女兒姿態在此扭捏。
馬嚴肅道：“軍中事務已處理完畢，自然要迴來為主公效力。”
“孟起哥哥……你迴來……為何也不派人知會我一聲？”廖櫻櫻語帶幽怨的道。
眉頭一皺，馬身子又沉重了幾分，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劉禪身上。
身體下陷，劉禪下意識的看一眼他的後背，又有淡淡的血痕在往外冒，想來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心底不知是個什麽滋味，她確實是在利用他不錯，方才說的許多話語也隻是為了激他出手幫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智障會帶著重傷走出來，這下好了，傷更重了。哀歎一聲，她已伸出手，握住了馬的手腕。
馬迴望她一眼，咬緊了牙關，對那少女搖搖頭道：“櫻櫻，知會你又有何用。倘若不是今日孟起在此，不曉得你又會如何欺淩小主公。”
“孟起哥哥……我……”廖櫻櫻亟待反駁，卻又一眼瞥見劉禪和馬相依在一起的情形，心底有氣，跺跺腳，恨恨道，“是因為她太討人厭了。”
馬聞言，嘴唇抿的更緊了，斷斷續續的道：“櫻櫻……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小主公，從來不令人討厭……她很好。”
一句她很好，叫劉禪心裏一暖，又想著，馬這個笨蛋，如此說辭，那廖櫻櫻往後不得更厭惡她了。
果不其然，廖櫻櫻一聽，狠跺兩下腳，竟是捂住臉別過頭低低哭起來：“她有什麽好的？我就覺得她十分惹人討厭，成哥哥，敘哥哥，你們說是不是？”
劉禪一聽頭都大了，小姐姐，講道理，我這麽慘還沒哭呢，你有什麽好哭的啊。
灰衣少年見她哭，沉著臉走過去，攬住少女的肩頭安慰道：“櫻櫻，不要哭，她那種人，有何地方能跟你比的。”
廖櫻櫻聞言，哭的更狠了，伏在灰衣少年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煞是動人。
那濃眉大眼的男孩見狀，顧不得疼痛，捂著雙頰，連忙湊過去卷起袖子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櫻櫻，別哭，成哥保證下次一定好好教訓她。”
下次？
馬秀氣的眉緊緊鎖著，泛白的麵上落下滾滾汗珠，偏他還強忍著痛楚，啞著聲道：“你們還想下一次？黃敘，嚴成，你們兩個身為將門之子，成日不做正事不刻苦讀書，隻會領著櫻櫻三人一起來欺辱小主公，她隻是個八歲的孩子，你們不多加照顧，反而這般苛待於她，你們父親可知道？”
湊在一處的三人，立時默契對視一眼，噤了聲。
劉禪扯了扯馬的袍子，疑惑道：“你方才說另外兩人是誰？”
“黃敘，嚴成。一個是黃忠將軍的長子，一個是嚴顏將軍的小兒子。”馬沙著嗓子解釋道。
黃忠，劉禪知道，百步穿楊嘛，太有名氣了，但是這個嚴顏卻是絕未聽過的。不過，看這兩個人肆意妄為的態度，想來地位也不低。
黃敘，是那個病怏怏的少年名字。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劉禪卻以為，越是瞧著不怎樣，怕是越心狠手辣。
至於嚴成，濃眉大眼的那個，看著威武強壯，實則是個草包，毫無心計，成不了氣候。
再說，這個廖櫻櫻，劉禪搖了搖頭，又見那少女抬著頭，紅著臉偷偷觀察的著馬。她不由一樂，暗笑，竟然春心萌動看上了馬？可惜的是，馬這個木頭估計永遠不會迴應的。
雖說，按馬的年紀，擱古代，確實差不多到了能談婚論嫁的年紀。想到此，模模糊糊的心底有些不痛快，然而她也未表露出來。隻是陡然開口道：“馬……你可想過何時成家立業？”
“啊？”馬一臉迷惘，“你說什麽？”
劉禪勾勾嘴唇，道：“沒什麽。”
眼前愈模糊，腦袋沉甸甸的，馬壓根沒聽清劉禪在說什麽，他隻想著如何讓那幾人往後不欺負劉禪。思索一陣，他冷硬的道：“你們三人記好，孟起一直將小主公當親妹妹一般對待，日後你們若是欺辱她，便是欺辱我。隻要讓我瞧見，先把你們打個半死，再將你們的惡行稟報給你們父親，最後上稟給主公，一國儲君豈能容你們這般欺負？”
“孟起哥哥……我……”廖櫻櫻無法置信的看著馬，語聲帶泣，“你……你為何如此袒護她？”
馬沒吭聲，隻是手腕翻轉，輕輕一揚，一片竹篾已如箭般擦著黃敘的眉峰，險險飛過去，帶下一縷絨毛。
“若是再有這種事生，這東西下迴射的便是你們的性命。”
那竹篾帶著利風從眉前擦過，再多一分似能削下眼皮。心肝一顫，黃敘麵上一白，眼裏狠毒的光芒閃爍了一瞬，又被很快掩去，他低下頭，恭順的道：“明白了。”
“敘哥哥……”廖櫻櫻扯住黃敘的手腕，尚有不甘。
黃敘陰沉沉的道：“走，我們迴去。”
“敘哥，就這麽放過她了嗎？”嚴成捂著紅腫的雙頰問。
黃敘轉身往外走，又幽幽迴頭看了劉禪一眼，陰冷的道：“走。”
那種涼嗖嗖的眼神，劉禪還是第一次見，怎麽形容呢，大概就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時時等待著衝上來咬你一口。她對上那眼神，心底都止不住寒意凜然。
“孟起哥哥——”廖櫻櫻顧自又甜甜的喊了一聲。
疼的直抽抽，馬忍不住了隻得虛弱的靠在劉禪身上，眼睫都不抬，嘴角一扯，露出個酸澀的笑容：“走好，不送。”
“孟起哥哥，我改日去你府上探望你。”廖櫻櫻咬著櫻桃小嘴，嬌滴滴的道。
“櫻櫻，出息點。”黃敘陰沉著臉道。
廖櫻櫻點點頭，戀戀不舍的再看馬一眼，終於跟著出了院門。
劉禪暗歎，搞得像生離死別，這廖櫻櫻倒是個癡情種。不過，那個黃敘，不是個普通角色，似乎有點難辦。
待那三人已徹底走遠，劉禪才慢吞吞道：“馬，你該知道就算今日為我強行出了頭，那黃敘一行往後也是必然不會放過我的罷？”
“嗯。”馬無力的頜。
“那黃敘也不知是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偏要這般針對我。”劉禪暗暗咋舌。
馬輕聲慢氣的道：“也沒什麽……不過是幾年前生的一點爭執罷了……”
“什麽爭執？”劉禪追問。
“就是……”
話未說完，卻見馬一頭栽倒在她懷裏，兩個人“嘭”的一下團著滾在了地上。
“小主公……孟起撐不住了……”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大大睜開，旋即猛然閉上，隻留下一排扇子樣的睫毛無力的闔著。
“啊——”濃眉大眼哀號了一聲，往後猛退十幾步，手臂陡然一折，這一掌卻是直直打向他自己的臉上，登時留下一個紅通通的掌印。臉頰一抽，他痛苦的抱著臉嚷叫起來，“好疼——”
“阿成！”
“成哥哥！”
遠處灰衣少年同少女出兩出唿喊，驚慌失措的跑上去，拉住了那濃眉大眼的少年的袍子，以免他跌落在地。
這時，馬披著白袍，散亂著墨，從茅屋裏掀開竹簾，抬著手臂，一步，一步，步履蹣跚著走出來。
帶著絲絲血跡的白袍懶懶散散的披在肩上，一頭及腰的漆黑長在空中紛飛，俊美的臉上，濃墨一樣的劍眉斜飛入鬢。水光瀲灩的漂亮雙眼，帶著慍怒，冷硬的掃視著不遠處的三人。
這樣的馬，劉禪還是第一迴見。
他的麵色是如此蒼白，頰旁的紅疹是如此的毒辣豔麗，從頭到腳也是如此的倉惶淩亂。他的模樣，看上去是無比的狼狽不堪，但甫一對上那雙澄澈動人的眸子，隻覺這天地間，仿佛隻有他一個人，隻有他是這般風姿綽約飄逸動人。
緊緊抿著唇，唇上泛著寡白，馬彎下腰，將那隻微微抬起的手背負在身後，探出另一隻手掌搭在劉禪的肩上，關切的道：“小主公，你沒事罷？”
劉禪迴過神，含笑看他：“能有什麽事。”
那叫櫻櫻的少女，此時也看見了馬，臉色微變，白了又紅，嘴邊立刻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孟起哥哥……”
“櫻櫻……”馬平淡的應了一聲。
劉禪眯著眼睛，看那少女臉上飛起一片紅霞，低低道：“你認得她？她是誰？”
後背割裂般的疼意襲來，馬踉蹌了一下，似有些站不穩，又扶了扶劉禪的肩頭，勉力撐起瘦削的身子，解釋道：“孟起同她父親有些交情，她是宜都太守廖化將軍之女，廖櫻櫻。”
“廖化？”劉禪倒是很有印象，就是那個評價很高的老將軍。例如，“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七十高齡還上戰場殺敵的老將。對於他的女兒，倒是沒怎麽聽說過，想來也不是什麽有名的人物。
“孟起哥哥，你為何會在此，你不是在鎮守涼州嗎？”廖櫻櫻絞著手指，努著嘴嬌嗔道。
劉禪看的好笑，這少女明明先前還一臉惡毒的，指使著那濃眉大眼來打她，現在倒變成一副小女兒姿態在此扭捏。
馬嚴肅道：“軍中事務已處理完畢，自然要迴來為主公效力。”
“孟起哥哥……你迴來……為何也不派人知會我一聲？”廖櫻櫻語帶幽怨的道。
眉頭一皺，馬身子又沉重了幾分，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劉禪身上。
身體下陷，劉禪下意識的看一眼他的後背，又有淡淡的血痕在往外冒，想來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心底不知是個什麽滋味，她確實是在利用他不錯，方才說的許多話語也隻是為了激他出手幫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智障會帶著重傷走出來，這下好了，傷更重了。哀歎一聲，她已伸出手，握住了馬的手腕。
馬迴望她一眼，咬緊了牙關，對那少女搖搖頭道：“櫻櫻，知會你又有何用。倘若不是今日孟起在此，不曉得你又會如何欺淩小主公。”
“孟起哥哥……我……”廖櫻櫻亟待反駁，卻又一眼瞥見劉禪和馬相依在一起的情形，心底有氣，跺跺腳，恨恨道，“是因為她太討人厭了。”
馬聞言，嘴唇抿的更緊了，斷斷續續的道：“櫻櫻……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小主公，從來不令人討厭……她很好。”
一句她很好，叫劉禪心裏一暖，又想著，馬這個笨蛋，如此說辭，那廖櫻櫻往後不得更厭惡她了。
果不其然，廖櫻櫻一聽，狠跺兩下腳，竟是捂住臉別過頭低低哭起來：“她有什麽好的？我就覺得她十分惹人討厭，成哥哥，敘哥哥，你們說是不是？”
劉禪一聽頭都大了，小姐姐，講道理，我這麽慘還沒哭呢，你有什麽好哭的啊。
灰衣少年見她哭，沉著臉走過去，攬住少女的肩頭安慰道：“櫻櫻，不要哭，她那種人，有何地方能跟你比的。”
廖櫻櫻聞言，哭的更狠了，伏在灰衣少年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煞是動人。
那濃眉大眼的男孩見狀，顧不得疼痛，捂著雙頰，連忙湊過去卷起袖子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櫻櫻，別哭，成哥保證下次一定好好教訓她。”
下次？
馬秀氣的眉緊緊鎖著，泛白的麵上落下滾滾汗珠，偏他還強忍著痛楚，啞著聲道：“你們還想下一次？黃敘，嚴成，你們兩個身為將門之子，成日不做正事不刻苦讀書，隻會領著櫻櫻三人一起來欺辱小主公，她隻是個八歲的孩子，你們不多加照顧，反而這般苛待於她，你們父親可知道？”
湊在一處的三人，立時默契對視一眼，噤了聲。
劉禪扯了扯馬的袍子，疑惑道：“你方才說另外兩人是誰？”
“黃敘，嚴成。一個是黃忠將軍的長子，一個是嚴顏將軍的小兒子。”馬沙著嗓子解釋道。
黃忠，劉禪知道，百步穿楊嘛，太有名氣了，但是這個嚴顏卻是絕未聽過的。不過，看這兩個人肆意妄為的態度，想來地位也不低。
黃敘，是那個病怏怏的少年名字。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劉禪卻以為，越是瞧著不怎樣，怕是越心狠手辣。
至於嚴成，濃眉大眼的那個，看著威武強壯，實則是個草包，毫無心計，成不了氣候。
再說，這個廖櫻櫻，劉禪搖了搖頭，又見那少女抬著頭，紅著臉偷偷觀察的著馬。她不由一樂，暗笑，竟然春心萌動看上了馬？可惜的是，馬這個木頭估計永遠不會迴應的。
雖說，按馬的年紀，擱古代，確實差不多到了能談婚論嫁的年紀。想到此，模模糊糊的心底有些不痛快，然而她也未表露出來。隻是陡然開口道：“馬……你可想過何時成家立業？”
“啊？”馬一臉迷惘，“你說什麽？”
劉禪勾勾嘴唇，道：“沒什麽。”
眼前愈模糊，腦袋沉甸甸的，馬壓根沒聽清劉禪在說什麽，他隻想著如何讓那幾人往後不欺負劉禪。思索一陣，他冷硬的道：“你們三人記好，孟起一直將小主公當親妹妹一般對待，日後你們若是欺辱她，便是欺辱我。隻要讓我瞧見，先把你們打個半死，再將你們的惡行稟報給你們父親，最後上稟給主公，一國儲君豈能容你們這般欺負？”
“孟起哥哥……我……”廖櫻櫻無法置信的看著馬，語聲帶泣，“你……你為何如此袒護她？”
馬沒吭聲，隻是手腕翻轉，輕輕一揚，一片竹篾已如箭般擦著黃敘的眉峰，險險飛過去，帶下一縷絨毛。
“若是再有這種事生，這東西下迴射的便是你們的性命。”
那竹篾帶著利風從眉前擦過，再多一分似能削下眼皮。心肝一顫，黃敘麵上一白，眼裏狠毒的光芒閃爍了一瞬，又被很快掩去，他低下頭，恭順的道：“明白了。”
“敘哥哥……”廖櫻櫻扯住黃敘的手腕，尚有不甘。
黃敘陰沉沉的道：“走，我們迴去。”
“敘哥，就這麽放過她了嗎？”嚴成捂著紅腫的雙頰問。
黃敘轉身往外走，又幽幽迴頭看了劉禪一眼，陰冷的道：“走。”
那種涼嗖嗖的眼神，劉禪還是第一次見，怎麽形容呢，大概就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時時等待著衝上來咬你一口。她對上那眼神，心底都止不住寒意凜然。
“孟起哥哥——”廖櫻櫻顧自又甜甜的喊了一聲。
疼的直抽抽，馬忍不住了隻得虛弱的靠在劉禪身上，眼睫都不抬，嘴角一扯，露出個酸澀的笑容：“走好，不送。”
“孟起哥哥，我改日去你府上探望你。”廖櫻櫻咬著櫻桃小嘴，嬌滴滴的道。
“櫻櫻，出息點。”黃敘陰沉著臉道。
廖櫻櫻點點頭，戀戀不舍的再看馬一眼，終於跟著出了院門。
劉禪暗歎，搞得像生離死別，這廖櫻櫻倒是個癡情種。不過，那個黃敘，不是個普通角色，似乎有點難辦。
待那三人已徹底走遠，劉禪才慢吞吞道：“馬，你該知道就算今日為我強行出了頭，那黃敘一行往後也是必然不會放過我的罷？”
“嗯。”馬無力的頜。
“那黃敘也不知是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偏要這般針對我。”劉禪暗暗咋舌。
馬輕聲慢氣的道：“也沒什麽……不過是幾年前生的一點爭執罷了……”
“什麽爭執？”劉禪追問。
“就是……”
話未說完，卻見馬一頭栽倒在她懷裏，兩個人“嘭”的一下團著滾在了地上。
“小主公……孟起撐不住了……”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大大睜開，旋即猛然閉上，隻留下一排扇子樣的睫毛無力的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