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啾啾和張嬸兒合力將電風扇給抬進了堂屋之中,接著,苟嬸兒也來了,三人一塊兒用鐵鍬把這裝著電風扇的木箱子給撬開,露出了裏麵用布條纏好的大塊頭。


    饒是張嬸兒這樣見過世麵的人,看見這布條纏著的風扇,也忍不住道:“乖乖,這電風扇包得也太好了吧?裏麵居然用布裹起來的?這得多少布條啊?”


    至於那布條,張嬸兒當然是不好意思要的,她家也不缺這點布條,之所以震驚,純粹是覺得這樣包浪費。


    苟嬸兒則是瞧著那布條,好幾次有些想張口,但一想到自家老爺們那死要麵子的性子,要知道自己要了人家裹風扇的布條,還不念叨死?


    算了算了。


    許啾啾倒是沒注意到,這小小的布條就讓兩位嬸子心裏百轉千迴,她快手將布條給拆下來,露出了這電風扇的真麵目來。


    這是一台坐式的電風扇,高度大約有四十公分,下麵是一個沉重的白色座子,白色座子的左下角寫著一串英文,許啾啾認識,那是鑽石的意思,而銘牌的上方則是兩個銀色的旋轉按鈕,旋轉按鈕的最右邊,則是上下依次排序的四個銀色的按鍵,許啾啾估摸著這應該是檔位的意思。


    順著白色底座往上,則是連接風扇頭的綠色柱子,柱子上有一個紅色的開關按鈕,不知道是做什麽的,風扇頭則是用鐵做的扁的圓形,裏麵是五片綠色的葉片,許啾啾看了一眼,估計也是鐵片,邊緣看著有些鋒利。


    苟嬸兒的一雙眼睛也粘在了這台風扇上,生怕自己聲音大點就能把這風扇給嚇到一樣,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這風扇裏麵看著都是鐵的,仔細點用,還真能用許多年了,不過,這風扇得不少錢吧?”


    不等許啾啾迴答,張嬸兒搶先道:


    “可不是嘛!要六十塊錢呢!而且啊,這台風扇還很難到一台,這台還是別人讓給二丫的!”


    至於抓賊這件事,路上張嬸兒和二丫也說好了,在警局或者街道來頒發獎勵之前,還是不提了,免得吹了牛,要警局那邊是忽悠她的,根本沒來點名表揚,倒是顯得自己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穩不住性子。


    “斯……六十塊?”


    苟嬸兒下意識換算了一下自家當家的工資,這六十塊得兩個月呢。


    而且,買三台電風扇的錢,再添一點,就能換一個工作了。


    舍得花這麽多錢,買一個電器,這許家呀,真是過上好日子了。


    許啾啾把風扇給拆好了,正準備插上電試一試,卻猛地發現,自家沒有插板呀!


    上輩子房間裏到處都是的電插座,如今倒是成了個稀罕物了,畢竟,如今電費還是比較貴的,住在四合院裏的大部分人家都還在用煤油燈,接了電燈的人家都很少,也就是王大姐,還有劉嬸家,哦對了,秦懷謙的房間也有。


    “這就是個小事兒,我去找個電工來給你家接個線不就好了,從劉家順著屋簷接一條電線過來就是,不過你得先想好了,這線接到哪間屋子啊?”


    張嬸兒問這話也不奇怪,畢竟接電線也是要錢的,至於說每個房間都接,那肯定不可能,多浪費錢啊!再說,也沒那麽多的電器要用啊!


    許啾啾本想說接到堂屋裏,可想了想道:


    “接到我的屋裏。”


    “接到你的屋裏?”張嬸兒忍不住抬高了聲音問道:“你爸媽能同意嗎?”


    畢竟,如果接在堂屋裏的話,大家晚飯的時候都能吹一吹,吃過晚飯睡覺之前一直坐在堂屋裏,那也能吹,在張嬸兒看來,這大件,就一定要大家都能用,才劃算。


    可這要是接到許二丫的屋子裏,那大家還能真坐到她屋裏去,就為了吹風扇?


    哦,那倒也不是不能,但這就沒那麽方便啊!


    “你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這樣吧,等你爸媽下班你問問他們,讓他們來找人接電線吧,到時候看他們想接到哪兒再說。”


    張嬸兒果斷推卸了接電線這事兒,她可不想明明是做好事幫忙,結果到頭來還要被許家夫婦念叨說黑心腸!


    苟嬸兒也忍不住道:


    “二丫啊,人都說要孝敬爸媽,你這爸媽還在家裏,你咋能把電風扇放自己屋裏吹呢?不是苟嬸兒說你,你這可有一點點自私啊!”


    聽見苟嬸兒又開始扯大道理,許啾啾連忙打住她的話頭:


    “苟嬸兒,我這可不是自私,我爸上班前說了的,這風扇是買給我的,讓我放屋裏吹。再說了,我想了想,這電線大不了堂屋裏扯一根,我屋裏扯一根唄,就吃飯的時候把風扇搬到堂屋裏大家一塊兒吹吹,晚上了搬我屋裏我自個兒吹,也免得我爸我姐他們擔心我悶著中暑。”


    許啾啾這麽一說,倒顯得苟嬸兒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扯了一通孝道,結果人多加一根電線就把問題解決了。


    “行了行了,你倆也別吵吵了。大中午的都迴家吃飯吧!反正這電風扇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張嬸兒一開口,許啾啾和苟嬸兒也就不再多說了。


    兩個嬸子一走,許啾啾便轉身將堂屋的門鎖好,再牽起三妹許來娣的手。


    “走!二姐今天帶你下館子去!”


    許來娣一聽見下館子,頓時被饞得咽了口口水。


    可緊接著許來娣的理智湧了上來。


    “姐,你手裏那是買風扇剩下的錢吧?你帶我出去吃,咱不會挨打吧?”


    許啾啾一邊牽著許來娣走出大遠門一邊道:


    “什麽叫買風扇剩下的錢?那明明就是家裏的錢。家裏的錢咱倆吃頓飯咋啦?平常不也是吃的家裏的錢嗎?”


    許啾啾這麽一說,許來娣頓時覺得很有道理,可心裏卻怎麽有些害怕呢?


    “小妹,爸媽把咱們生下來,就有撫養咱們的責任。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就錯了。你相信大姐和爸媽他們肯定也希望你幸福快樂,畢竟這是每一個父母對兒女的期待。”


    許來娣聽著這話,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


    二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一時間前幾年的記憶和這一個月的記憶在許來娣的腦海中來迴交錯。


    許啾啾看著三妹這飛速思考的樣子,暗暗點頭。


    她們三姐妹當中大姐是感受過父愛母愛的,從而內心對父愛母愛是肯定的,也願意相信的,而獨獨三妹,出生下來就不受許媽許爸的待見,雖然有大姐和原身的多番維護,但內心其實是非常脆弱且自卑的。


    因為對於許來娣而言,自己的父母都不喜歡自己,那還能有誰會喜歡自己呢?


    這是對自我的一種全盤否定,而這樣的心態,對於她將來的成長是非常不利的。


    會影響到她長大後的事業和愛情。


    所以許啾啾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想要影響三妹的觀念和認知。


    她不是什麽不值得被愛的小孩,她值得一切美好!


    因為帶著三妹,許啾啾也沒有去特別誇張的地方,像是老莫和京城烤鴨這種,而是在國營飯店,給兩個人點了兩碗麵,又點了一碗紅燒肉。


    許來娣從窗口將紅燒肉端到桌上這一段距離,瘋狂的吞咽著口水,不過她這樣也沒人會笑話,畢竟大家都差不多,雖然是在京城,日子比全國人民要好過許多,但這一碗紅燒肉也不是那麽容易能吃到的。


    瞧著三妹吃紅燒肉那狼吞虎咽的樣子,許啾啾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下定決心要多帶三妹來吃紅燒肉,讓她把紅燒肉吃膩。


    上輩子許啾啾常聽人家問怎麽祛魅,許啾啾都表示其實很簡單,努力去擁有它,然後你就祛魅了。


    吃過飯,許啾啾拜托王大姐找電工師傅來,一下午的時間,一根電線從劉嬸兒家屋簷下分開來,再順著自家屋簷下,遷到了自家的兩間屋子裏。


    一間是堂屋,一間是許啾啾的臥房。


    許家拉電線這麽大的動作,可瞞不住大院裏待在家裏的嬸子們,當然了,許啾啾壓根也沒想偷偷瞞著,從一開始牽電線,院裏麵沒出門的嬸子們就都來圍觀了。


    “二丫你家買啥大件了?還要拉電線?”


    這是大家默認的,家裏沒啥需要用電的電器可不就不用拉電線嗎?畢竟這拉電線也得費錢。


    苟嬸兒一邊搓衣服,一邊看似不經意道:


    “二丫她爸給她買了台電扇,足足六十塊!”


    苟嬸兒很想抑製住自己的嫉妒,但言語中還是沒能忍住,默默得酸了一下。


    “這麽貴!我的媽呀?我們家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六十塊哎!”


    “許家如今發達了呀!那五個人一起上班,這一個月工資加起來都好幾百了!”


    “給二丫買的?喲,看還真是!這電線還牽了一根到二丫屋裏了,這是要把風扇放在二丫屋裏?”


    “不太好吧,這許家兩口子都沒電扇吹,這她大姐一家新婚也沒買電扇,就給二丫買了?要我說二丫,你就應該把這電扇給讓出來給你爸媽吹,或者給你大姐兩口子吹,你個小孩子,吹電風扇幹啥啊!真是不懂事!”


    “你這話說的,大二丫昨天都中暑暈倒了,這電扇不給她吹買來幹啥?”


    院子裏聚集的嬸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反正都有各自的想法,爭論起了這風扇許二丫用,到底是不是自私不孝順。


    苟嬸兒一邊搓衣服一邊豎著耳朵聽,聽見有人和自己觀點一樣,那嘴角忍不住翹起。


    倒是張嬸兒聽見這話,從許二丫屋裏走了出來,翻了個白眼,衝那說要許啾啾把電扇給讓出來的人道。


    “我說成大腳,就你孝順,你最孝順。你這麽孝順,你咋不把你婆婆給接來了?你要孝順啊,你就應該天天給你婆婆打水洗腳,那多孝順呀!到時候你就是咱們大院第一孝順的!”


    張嬸兒一句話直接秒殺。


    被問的成大腳,本來還不甘心的動了動嘴皮子,但被身旁人一拉衣角。


    “你惹張英幹啥?到時候吵起來了,惹得你男人迴來問你。”


    聽見這話,成大腳不敢再說啥了。


    好不容易把男人給哄住了,不把他鄉下的媽給接來,別到時候和前院張英吵架了,自家男人迴來一問吵架的原因,又把他那想接他媽進城的心思給勾起來。


    而此時屋子裏。許啾啾將電風扇的插頭插入電工剛剛接的插座內。


    “啪嗒。”


    許啾啾按下了最下麵的按鈕。


    “嘩啦啦~”


    電風扇裏麵的葉片開始旋轉了起來。


    一股股風從電風扇裏吹了出來。


    這一刻坐在電風扇麵前的許啾啾,感受到了什麽叫真真切切的幸福,真涼快呀~~~


    一聽這風扇轉動起來的聲音,大家夥也沒心思鬥嘴了,全部湧到許二丫的臥房門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自己就轉起來的電風扇。


    許啾啾迴頭就瞧見十幾雙眼睛盯著自己,隻覺得怪怪的。


    因為手裏握著錢,而且自己對任務觸發的猜測,許啾啾笑嗬嗬道:


    “嬸子們,這樣,我把風扇抬到堂屋去,你們想吹就帶個板凳過來坐坐就是,那個,哪位嬸子幫我抬一抬?”


    “我!”


    “我!”


    於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作為整個大院裏第一家買了電風扇這個大件的人家,許家的堂屋裏人來了又去,許啾啾愣是一個下午把她們院裏的嬸子們全部給見了一麵。


    就連一向安靜在屋裏待著,帶孫子的王奶奶,也沒忍住稀奇勁兒,到許家的堂屋裏來坐了坐。


    “現在的日子真是好呀。擱在以前,這玩意兒隻有那地主家才能有。哪裏輪得著咱們老百姓啊?”


    王老太太吹著風扇,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王大姐也眉開眼笑道:“那要不說共產黨好呀,在黨的帶領下,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紅火的,說不定呀,以後這電扇咱們家家戶戶都有!”


    王老太太聽見這話,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還每家每戶都有呢,那咱們工人得有錢成啥樣啊?”


    許啾啾,也應聲道。


    “咋不能有了,這將來呀,說不定不僅僅是電風扇,什麽收音機電視機那也是家家戶戶都有!”


    許啾啾說這話是真心的。


    要知道她穿來之前,那電視機55寸的兩三千塊錢到處都能買到。就這年輕人還不樂意買呢!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愛看電視,大家都愛玩手機。


    不過看著堂屋裏坐著笑哈哈的眾人,許啾啾也知道大家都沒把這句話當迴事兒。


    不過沒關係。就算是王老太太。隻要她能夠堅持活得久一點,那電風扇電視機收音機,她肯定是能享受上的。


    團結村裏,擁有四間水泥平房的許家坐落在團結村村口進去不遠處,此時,坐在許家那用頭壘起來的院子門口的,正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遠處,從村口走來一位穿著軋鋼廠製服的中年人路過許家,瞧見坐在門口剝豆子的許老太,眉開眼笑道:


    “許嬸子,恭喜恭喜啊!”


    頭發花白的許老太聽見這話,有幾分茫然。


    “小六子,你恭喜我幹啥?咋啦?我家老二升職啦?”


    被稱為小六子的中年男人收了收下巴:


    “許嬸子,你這是拿我打趣呢。誰不知道咱們軋鋼廠得下半年才能參加考試?這才七月份,哪兒來的升職啊?”


    許老太聽見這話也有點不樂意了,我好好的坐在門口剝豆子,你一來就恭喜我,可除了升職,老二那家子有什麽值得恭喜的?就那三個賠錢貨,能有什麽喜事兒?


    要不是小兒媳她自己有工作能賺錢,自己早就攛掇兒子把她給休了,一個生不出兒子來的女人有什麽用!


    心裏這麽想著,許老太嘴裏卻道:


    “那你給嬸子說說唄,有啥好恭喜的?”


    小六子瞧著許老太的神情,有點摸不著頭腦,畢竟這許樹和許家的關係,那不是一般的好,逢年過節,許樹恨不得把家底都給搬空了搬迴老家來,這可是全村人都知道的。


    “這不是許樹他大女兒結婚,這麽大的喜事兒,我不得恭喜您。”


    許老太聽見這話倒是有幾分高興。


    “那丫頭都這麽大年齡了,結婚有什麽好恭喜的?行了,小六子你忙你的吧!我知道這事兒了!”


    對於老二女兒結婚沒有告訴自己這事兒,許老太是一點都不擔心。在她看來賠錢貨結婚能給老二換點彩禮也挺好的。


    是的,在許老太看來那三個賠錢貨唯一的作用就是換點彩禮迴來給自己的金孫娶媳婦。


    小六子聽見許老太這話有些懵,這許家招贅這麽大的事兒,許老太反應這麽平淡,難道自己剛才猜錯了?許老太知道招贅的事兒,沒去是因為天熱不想動彈?說不定啊,這招贅的主意還是許老太給出的?


    被稱為小六子的中年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趁著走之前又道:


    “許嬸子,您可真是聰明呀,您這主意一出,許樹家的日子一下就好過多了。”


    小六子這是真心在誇讚,畢竟誰家有五個工人在軋鋼廠上班,那日子能不好過呀?唯一一個不上班的人還是沒上小學的孩子,這家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許老太被這誇讚給誇得有點摸不著頭腦,狐疑地看了一眼小六子,總覺得似乎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


    正準備攔下小六子,再仔細問問。對方卻已經走遠了。


    “不太對勁。”


    許老太低聲嘀咕。


    “不行,得讓老大周末去一趟城裏,看看這老二家在搞什麽東西!順便再把這個月的錢要了,免得寄迴來還費錢。”


    夕陽西下,橙紅色的晚霞渲染了整個天空。


    熱鬧了一下午的許家堂屋,此時終於也迴歸了平靜,沒法子,那群嬸子們得迴家做飯去了,家裏大大小小從廠裏迴來,肚子餓著等飯吃呢!


    坐在堂屋裏吹著風扇的許啾啾拿了兩張肉票,又拿了一塊錢遞給許來娣:


    “三妹,你拿個碗去國營飯店帶一份紅燒肉迴來。”


    坐在電風扇側麵的許來娣聽見這話,一臉震驚地看向自己二姐。


    “二姐,我剛才好像因為太喜歡吃中午的紅燒肉,產生幻覺了,我聽見你讓我去買紅燒肉迴來,而且我還看見你給了我一塊錢!”


    聽見這話,許啾啾翻了個白眼。


    “什麽幻覺?那就是我說的話,你快點去,去了迴來咱們蒸饅頭。到時候用饅頭蘸紅燒肉的汁兒,裹著紅燒肉一口咬下去。”


    “姐你別說了,我的口水都快饞出來了!”


    許來娣一邊說著一邊乖乖起身從碗櫃裏拿了一個鬥碗出來,想了想,許來娣又拿了一個盤子。


    “姐,我把那個紅燒肉上麵蓋個盤子,這樣別人就看不見裏麵是啥了。免得他們嫉妒咱們家吃的好又說閑話。”


    聽見三妹許來娣這話,許啾啾笑了笑。


    “那行,你去吧。路上小心點,別被胡同裏的小孩兒撞了。”


    “知道了!”


    許來娣剛剛出門沒一會兒,騎著自行車的姐夫和大姐兩人先到了家。


    瞧著正在揉麵團的許啾啾,以及那堂屋裏放著的電風扇,李健洗了洗手接過了揉麵這項力氣活。


    “二丫,你帶你姐瞧瞧風扇這新鮮玩意兒,這麵團揉來做饅頭嗎?這我會。”


    本就不愛做飯的許啾啾,聽見這話如蒙大赦。


    “大姐夫你最棒了!”對大姐夫誇完這話,許啾啾又迴頭對大姐道:“大姐還得是你有福氣啊!找了個這麽好的老公!真是羨慕啊!”


    許招娣被二妹這話說得臉紅,一邊忍不住笑,一邊小聲道:


    “好你個二丫,敢打趣我和你姐夫起來了!”


    此時,剛剛從前院往中院走的秦懷謙聽見了堂屋裏的對話。


    腳步微微放緩,迴到自己的屋子後,從角落的暗格裏抽出了一個小本子,平攤在桌上,用鋼筆寫到:


    第二十三條:


    她喜歡會做飯的男人,如果男人主動做飯,她會非常讚同。


    寫好了,秦懷謙吹了吹,等鋼筆的印記幹透了,這才將它收起來,放迴暗格之中。


    站在房間裏,秦懷謙看著窗外的天空,沉聲道:


    “是時候抽點時間去學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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