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妖族來說,三個月的時間仿佛是彈指一揮間罷了,就算是對人類也並不是很難捱的一件事。


    鬆虞的眼神微妙起來:“我記得你是鬆曦姐姐的下屬對吧,怎麽變成了淩王的擁躉?”


    她最近對齊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聽不得別人替他打抱不平。


    鬆源噎了一下,訕訕道:“我這不是氣不過麽。王妃和淩王殿下夫妻一體,我自然是兩邊都幫,一家人都好才是真的好。”


    “哦——”鬆虞拉長了語調,“你要是被我發現瞞著我姐幫淩王偷偷做什麽不利於我姐的事情,看我怎麽收拾你。”


    “虞娘子,看您說的,我怎麽會做不利於王妃的事情呢?”鬆源的小胡子不開心地飛了起來,“王妃對我有知遇之恩,又對我委以重任,我怎麽可能會背叛王妃呢!”


    他一臉氣咻咻的樣子:“虞娘子說這話也太傷老夫的心了!”


    “好嘛好嘛,我就說說而已嘛。”鬆虞擺擺手,“這淩王反正也就是被禁足三個月而已,想必那半年俸祿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虞娘子您不懂這朝堂之事,短短三個月是可以生出很多事端來的,萬一在這期間又鬧出什麽幺蛾子導致淩王殿下再被參,可就不隻是禁足三個月這麽簡單了。”


    鬆虞抽抽嘴角:“淩王在朝堂上就沒有自己的勢力?”


    “那自然是有的。”


    “既然有,又要你操心什麽,他自然會有自己的部署。”


    鬆虞渾不在意,好歹是天帝的轉世,自然有氣運在身,就算有點小挫小折,也都無傷大雅。


    雖然這麽說,但畢竟那邱家最開始是衝著她來的,她終歸是要還的。


    再者說之前他們虐待小朱厭的賬還沒跟他們算清楚呢。


    雖然說鬆虞不能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但是她可以給他們添點堵。


    她在儲物袋裏一頓翻,鸞鳥羽……不行,送出去讓老皇帝身強體壯延年益壽了,淩王什麽時候才能上位,鬆曦什麽時候才能當上皇後?


    英招乳牙……這玩意兒她還沒摸索出有啥用來,先留著。


    天狗指甲、文鰩魚魚鱗就算送出去了,對方估計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價值,還不如自己留著用。


    還有啥來著,鬆虞繼續翻。


    除了那些東西之外,她的儲物袋裏也就手機、礦泉水、方便麵、亂七八糟的吃的還有一些生活用品而已。


    不過她突然翻到了儲物袋裏的武器。


    除了備用的熱武器之外,還有幾把劍和弓箭。


    不是什麽珍貴的武器,但勝在是大夏特製的高端工藝,甚至可以做到削鐵如泥,比東齊現在的鍛造水平自然是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


    鬆虞滿意地掏出一把劍來遞給鬆源:“你讓淩王……算了你自己獻上去,就說這是你女兒,也就是委屈委屈假裝成你女兒的我,在西南鏟除飛僵後獲得的。它能吹毛斷發、削鐵如泥,此物一出便是吉兆。然後你就跟聖上把這柄劍吹得天花亂墜世上絕無僅有就行了,記住吹完劍就吹聖上,絕對絕對不要提起別人,尤其是淩王。”


    鬆源狐疑地接過:“這樣會有用嗎?”


    “人年紀大了就喜歡聽奉承話,哪怕是一國之君也是一樣的。等你把他誇得飄起來,他自然而然會聯想到這柄劍是在淩王離開的之後才出現的。那邱家人說淩王離開之後西南出現了飛僵,那這會兒又出現了寶劍,這不就兩相抵消了麽,誰能說得清淩王到底是帶來了禍害還是帶來了福報?”


    “好像有點道理哦……”鬆源摸著胡須緩緩說道。


    “邱家人的手段也算不上有多高明,在朝堂上也沒有身居高位,說白了就是群顧頭不顧腚的瘋子。”鬆虞搖搖頭,“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麽瘋,不就從他們手裏搶了個朱厭麽。”


    鬆源抽抽嘴角:“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什麽叫‘隻是’?那可是神獸朱厭,雖然傳言把她形容得很恐怖,但畢竟渾身都是寶,擁有了她便能收獲數不盡的好處。她被你們搶走了,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現在的他們還不成氣候,就是以後會很難搞罷了,不過那時候已經跟你沒啥關係了……”鬆虞想起那台省的黑衣人,輕聲道。


    這邱家人處理起來確實棘手,雖然看他們不爽,但偏偏又動不得他們,讓向來喜歡直來直去的鬆虞感到很煩躁。


    “虞娘子這是何意?”見她沒頭沒尾來了這麽一句,鬆源有些不解。


    鬆虞還是隻搖搖頭:“多說無益,你按照我交代的把這柄劍獻上去就是了,沒準過幾天淩王的禁足就解了。”


    “哦……”鬆源拿著劍走了。


    院子裏頓時隻剩下了鬆虞、符鯉和小朱厭三人。


    見鬆虞的眉頭還蹙著,小朱厭伸出小短手來努力地夠到鬆虞的眉間,將她緊鎖的眉頭撫平。


    鬆虞微怔,掂了掂小朱厭:“囡囡真乖。”


    符鯉問道:“自你們從西南迴來,似乎就多了很多心事?”


    “雖然拿到了飛僵牙,救出了小朱厭,但是也惹上了邱家那群神經病,惱人得很。”鬆虞沒有多說其他什麽,沒必要讓孕婦替她一起操心。


    符鯉默默點點頭,不管是除妖師之間的鬥爭還是朝堂之上的鬥爭,她似乎都幫不上什麽忙,除了指點指點鬆虞和邵星闌的武藝之外,好像——


    好像還能幫上點什麽。


    符鯉突然福至心靈:“我幫你製鞘吧!”


    鬆虞愣了一下:“製鞘?”


    “對啊,你的龍淵劍,不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劍鞘嗎?”


    “你還會這手藝呢?”


    “那是。”符鯉眉眼間露出些自豪來,“我養父的原型是一塊磨刀石,我這一身武藝便是襲承於他,製作武器的手藝也學了不少年。你這柄劍是神兵,一般人製不來這劍鞘,我可以試試。”


    “原來還有這種妖呢。”鬆虞詫異,但隨即又趕緊閉上了嘴,怕戳到符鯉的傷心處。


    畢竟他們已經不能再相見了,再談起來,也隻是徒增傷感。


    “這沒什麽,畢竟妖族壽命千年萬年,我被他撿去收養不過短短十九載,隻是他漫長妖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符鯉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時間終將抹平所有遺憾,他有一天也會忘記自己還曾經撿過一個幼小的女孩。”


    那他呢……


    鬆虞想問:


    那苓睢失去愛人的遺憾,也會被時間抹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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