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食依舊潦草，一覺睡到夜裏後，天色昏昏沉沉的。來到大廳中央醒醒神，聽到孩子們聲音都已睡下。
可能白天的雪憋太久了，由此隨著窗外寒風唿唿在刮，那些白色碎片似乎正蓄勢待發。而這過於細致的觀察，也讓我沉迷得無法自拔，以至於過去很久卻還沒緩過來呢。
“你終於醒了？坐這兒幹什麽？”
“啊，呃呃，醒醒神嘛，準備找你呀。”
“那稍等下，可以嗎？”
”幹嘛等下？你是不是困了？要不你就去睡吧，明天我們再聊也行的。“
“不困，隻是突然有點冷，所以才出來拿件衣服。”
“好，你去吧。”
少女閃身隱沒在黑暗中，離再次現身時不到一分鍾。
“走啊，快去那裏吧，這裏太空太冷了。”
“好的。”
她發話，我應答，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她工作的屋子裏，卻都好半天一言不發。
“還冷嗎？”我先感覺有所尷尬。
“不冷。”少女隨即恬淡迴話。
一陣沉默後，不經意間對視到的我倆。
“你……”
“我……”
“你先說吧。”
“好，你冷嗎？”
“不冷呀。”
“我多帶了件衣服，你要是冷了可以穿上它。”
“這太體貼了，謝謝你啊。”
不知少女是否不滿意我的迴答，也不知她是否在扭捏著啥，一直反複抿著嘴巴，隻是最終還是想好了。
“哦對，該你了。”
”我啊，我是說，我想好了。“
”我在聽，你說吧。“
”就是這沒大人了，我看光靠你撐著家，每天還都這麽辛苦嘛，所以打算去外邊幹點啥。“
”出去幹嘛，用不著的，我不辛苦，我也不累，我還……“
”你怎麽了？別激動嘛。我隻是現在這麽打算的，具體還要看出去了能幹什麽。“
”可是外麵……“
話說一半，我在等她，可過去很久，下文還是沒了。
”放心了，我隻是去掙錢，肯定會按時迴來的，我想幫著你顧好這個家。“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不能總讓你一個人為難吧，那樣我心裏也過意不去的，你想想對嗎？“
本想說心疼來著，思索過後還是覺得應該更換，畢竟我擔心引出昨天夜晚的未竟之言。
”不對不對，我不為難，我隻想……“
話還是沒說完，怎麽她一天，變了兩麵？
於是我坦言：”行吧，我明白，過後再看看，等決定好咱再談。“
少女先是疑惑，然後歡喜起來，兩隻手不再慌亂，伸進身後的腰間：“算了算了，那下次談論時，一定要記得提前和我說。而且你也要記得，明知我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所以想出去是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啊這，這怎麽，出去而已，她害怕什麽？怕不是我的猜測出了錯，我還以為她隻是擔心安全問題呢，現在聽她說的意思莫不是不想離開我。
當然，這也再正常不過，畢竟有兩個人就是這樣沒的。隻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因此自己難免有些局促，不停地在想有什麽彌補的對策。
”嘿，約翰，想啥呢？給你這個。“
”這是什麽？帽子！是給我的？“
將少女手中的物件接過，柔軟順滑的手感令我反複觸摸。
”戴上試試再說。“
聽到她這不算嚴肅的命令，我立馬便有了對應的動作。
“嗯，還不錯，你的感覺呢。”
“好看，還暖和，真的不錯，是你做的麽？”
見少女點頭，我急切地說：“確定給我？”
”不然呢？“
“那就謝謝了。”
話音未落，我便似沉入了小孩子得到摯愛之物的癲魔，然而此種興奮沒持續多久自己卻又隱隱想到了什麽。
“是都有的？還是隻有我？”
少女被我問得愣住，可能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行吧，我已經知道了，不管怎麽我還是會收著。你也別多想哦，我隻是隨口問的。”
少女的糾結隨即放下，寵溺熱切地一直盯著我。
“好了好了，感謝的話就不再重複了，你讓我差點都忘記今天的正事兒了。”我感覺被盯得頭皮發麻，趕忙給我倆找了個事兒做。
“什麽事？”
“就是你啊，我今天觀察你好久，總是感覺你的狀態不太對，如果有心事真的要跟我說一說。”
“我？沒有啊。”
“真的，你確定？”
“當然了，我這一直都好著呢，你是從哪看出來我狀態不對的？”
“呃，我咋說，你的表現……嗯對，就是這，你沒發現，自己有些變了，就是變得更開朗活躍些麽？”
”……“
我尋思自己的話也沒什麽攻擊性，怎麽格蕾絲一聽羞得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不出聲。
直到最後磨嘰了好幾分鍾，她才發出了令我意外的動靜：”約翰，對不起，我又錯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表現過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不會再這樣的。“
”沒有沒有，這怎麽可能呢，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我從來不覺得這是過錯。你能理解我隻是驚訝你會這樣麽？老實說你這樣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冷汗直下的我，解釋起來話卻不多。
少女也被我這一番操作,整得有些手足無措：”真的麽“
”我發誓絕對是真的，不然今晚就讓耶穌超度我。“
”什麽？念書（read book）？“
我還以為自己用詞準確呢，誰知自己這匱乏的詞匯量，超度一詞給翻譯出笑話來。但是讓她理解起來很難，而且自己解釋一通也怕麻煩，就索性選擇邊笑著邊擺手應付過去迴歸正言。
“反正你就記住，我不會騙你就對了。”
“好，我聽你的，可是我也想知道，這樣看起來真的好麽？”
“不是說過了，簡直好極了。”
“我是說外人，就別的人看我。”
”肯定呀，你如此活潑可愛，大家能跟我有啥區別嗎？“
”可是我今天做的那些，讓孩子們都是不高興的。“
“如果你相信我，就保持下去，管他別人，做什麽。況且你隻是做了對的事，他們也隻是正常的情緒表現而已。”
她沒接話，隻是一昧地看著我，想從我的神情中印證此番迴答。
“另外我跟你說，得罪人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千萬千萬不要再像以前那麽拘謹了。有的時候，那樣會讓人感覺太軟弱，而世上命苦的人也大都唯唯諾諾。”
不知怎麽，我竟會這麽說，但此時說些大道理，自己總是感覺在合適不過。或許我的小心思，就愛藏在這陰暗的角落，但是我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畢竟我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趁此機會就改掉，這些不適宜成長和生存的毒藥。
同時不出預料，麵前我所鍾情的姑娘，此時此刻也點頭讚同答複了好。
可能白天的雪憋太久了，由此隨著窗外寒風唿唿在刮，那些白色碎片似乎正蓄勢待發。而這過於細致的觀察，也讓我沉迷得無法自拔，以至於過去很久卻還沒緩過來呢。
“你終於醒了？坐這兒幹什麽？”
“啊，呃呃，醒醒神嘛，準備找你呀。”
“那稍等下，可以嗎？”
”幹嘛等下？你是不是困了？要不你就去睡吧，明天我們再聊也行的。“
“不困，隻是突然有點冷，所以才出來拿件衣服。”
“好，你去吧。”
少女閃身隱沒在黑暗中，離再次現身時不到一分鍾。
“走啊，快去那裏吧，這裏太空太冷了。”
“好的。”
她發話，我應答，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她工作的屋子裏，卻都好半天一言不發。
“還冷嗎？”我先感覺有所尷尬。
“不冷。”少女隨即恬淡迴話。
一陣沉默後，不經意間對視到的我倆。
“你……”
“我……”
“你先說吧。”
“好，你冷嗎？”
“不冷呀。”
“我多帶了件衣服，你要是冷了可以穿上它。”
“這太體貼了，謝謝你啊。”
不知少女是否不滿意我的迴答，也不知她是否在扭捏著啥，一直反複抿著嘴巴，隻是最終還是想好了。
“哦對，該你了。”
”我啊，我是說，我想好了。“
”我在聽，你說吧。“
”就是這沒大人了，我看光靠你撐著家，每天還都這麽辛苦嘛，所以打算去外邊幹點啥。“
”出去幹嘛，用不著的，我不辛苦，我也不累，我還……“
”你怎麽了？別激動嘛。我隻是現在這麽打算的，具體還要看出去了能幹什麽。“
”可是外麵……“
話說一半，我在等她，可過去很久，下文還是沒了。
”放心了，我隻是去掙錢，肯定會按時迴來的，我想幫著你顧好這個家。“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不能總讓你一個人為難吧，那樣我心裏也過意不去的，你想想對嗎？“
本想說心疼來著，思索過後還是覺得應該更換，畢竟我擔心引出昨天夜晚的未竟之言。
”不對不對，我不為難，我隻想……“
話還是沒說完，怎麽她一天，變了兩麵？
於是我坦言：”行吧，我明白，過後再看看，等決定好咱再談。“
少女先是疑惑，然後歡喜起來，兩隻手不再慌亂，伸進身後的腰間：“算了算了，那下次談論時，一定要記得提前和我說。而且你也要記得，明知我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所以想出去是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啊這，這怎麽，出去而已，她害怕什麽？怕不是我的猜測出了錯，我還以為她隻是擔心安全問題呢，現在聽她說的意思莫不是不想離開我。
當然，這也再正常不過，畢竟有兩個人就是這樣沒的。隻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因此自己難免有些局促，不停地在想有什麽彌補的對策。
”嘿，約翰，想啥呢？給你這個。“
”這是什麽？帽子！是給我的？“
將少女手中的物件接過，柔軟順滑的手感令我反複觸摸。
”戴上試試再說。“
聽到她這不算嚴肅的命令，我立馬便有了對應的動作。
“嗯，還不錯，你的感覺呢。”
“好看，還暖和，真的不錯，是你做的麽？”
見少女點頭，我急切地說：“確定給我？”
”不然呢？“
“那就謝謝了。”
話音未落，我便似沉入了小孩子得到摯愛之物的癲魔，然而此種興奮沒持續多久自己卻又隱隱想到了什麽。
“是都有的？還是隻有我？”
少女被我問得愣住，可能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行吧，我已經知道了，不管怎麽我還是會收著。你也別多想哦，我隻是隨口問的。”
少女的糾結隨即放下，寵溺熱切地一直盯著我。
“好了好了，感謝的話就不再重複了，你讓我差點都忘記今天的正事兒了。”我感覺被盯得頭皮發麻，趕忙給我倆找了個事兒做。
“什麽事？”
“就是你啊，我今天觀察你好久，總是感覺你的狀態不太對，如果有心事真的要跟我說一說。”
“我？沒有啊。”
“真的，你確定？”
“當然了，我這一直都好著呢，你是從哪看出來我狀態不對的？”
“呃，我咋說，你的表現……嗯對，就是這，你沒發現，自己有些變了，就是變得更開朗活躍些麽？”
”……“
我尋思自己的話也沒什麽攻擊性，怎麽格蕾絲一聽羞得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不出聲。
直到最後磨嘰了好幾分鍾，她才發出了令我意外的動靜：”約翰，對不起，我又錯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表現過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不會再這樣的。“
”沒有沒有，這怎麽可能呢，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我從來不覺得這是過錯。你能理解我隻是驚訝你會這樣麽？老實說你這樣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冷汗直下的我，解釋起來話卻不多。
少女也被我這一番操作,整得有些手足無措：”真的麽“
”我發誓絕對是真的，不然今晚就讓耶穌超度我。“
”什麽？念書（read book）？“
我還以為自己用詞準確呢，誰知自己這匱乏的詞匯量，超度一詞給翻譯出笑話來。但是讓她理解起來很難，而且自己解釋一通也怕麻煩，就索性選擇邊笑著邊擺手應付過去迴歸正言。
“反正你就記住，我不會騙你就對了。”
“好，我聽你的，可是我也想知道，這樣看起來真的好麽？”
“不是說過了，簡直好極了。”
“我是說外人，就別的人看我。”
”肯定呀，你如此活潑可愛，大家能跟我有啥區別嗎？“
”可是我今天做的那些，讓孩子們都是不高興的。“
“如果你相信我，就保持下去，管他別人，做什麽。況且你隻是做了對的事，他們也隻是正常的情緒表現而已。”
她沒接話，隻是一昧地看著我，想從我的神情中印證此番迴答。
“另外我跟你說，得罪人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千萬千萬不要再像以前那麽拘謹了。有的時候，那樣會讓人感覺太軟弱，而世上命苦的人也大都唯唯諾諾。”
不知怎麽，我竟會這麽說，但此時說些大道理，自己總是感覺在合適不過。或許我的小心思，就愛藏在這陰暗的角落，但是我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畢竟我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趁此機會就改掉，這些不適宜成長和生存的毒藥。
同時不出預料，麵前我所鍾情的姑娘，此時此刻也點頭讚同答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