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一邊又重新坐在草地上抽煙,腦海裏總會浮現出那天和喬領導見麵所發生的事情,考古和盜墓之間的對立關係,我一個當兵的而已卻在無形之中被徹底的給卷了進來。


    正思緒萬千突然感覺到朝著我的方向徑直走過來了一個人,他走到我的前麵直接蹲了下來,抬著頭對著我說:“嗨!新來的!你跟剛剛那幫人是什麽關係?”說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剛剛借煙抽的那幫人。


    我轉頭看了看之前借煙的那幫人,然後抽了一口煙頭也沒抬對他說:“我跟他們沒什麽關係,就是去借根煙抽抽,怎麽了有事?”


    這人見我頭也沒抬聽我說完直接“哼”了一聲,用很蔑視的語氣對我說:“沒關係就好,要不然以後的日子連你一塊收拾!”說完站起來就走開了。


    我聽完微微皺著眉頭隨即又放鬆了下來,抬起頭看著他走開的背影心想:“還挺有意思的啊,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我轉頭又看了看那個人走迴去的地方,他那邊也是幾個人紮堆在一塊,全都坐在操場旁邊的雙杠器械上麵。


    就在我視線往迴看的時候,瞥見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向他們走了過去,那個人頭發有些發白,脊背都已經彎了下去,手裏提著個水桶走起路來一拐一拐。


    從他的外貌身形和走路姿勢來看,這個人年齡至少有七十歲左右,一條腿應該是瘸了,所以走路才一拐一拐的。


    還沒等他走到雙杠器械的邊上,先前在雙杠器械上麵坐著的那幫人就陸續跳了下來往對麵走了過去。


    走在後麵的兩個人還扭頭朝地上吐了幾口口水,罵罵咧咧像使喚下人一樣叫道:“你個老不死的,這台子和器械上全部都給擦幹淨了,利索點兒!”


    提著水桶的老頭聽完忙再往下低了低身子,連聲恭維的說:“好的,好的。”然後從水桶裏麵撈出來一塊抹布就開始在雙杠器械表麵擦了起來。


    我看到這裏心裏頓覺不爽,幾個年輕人在監獄裏使喚一個老頭子,實在有點看不下去,於是我直接起身就走了過去,來到雙杠下麵縱身一跳雙臂搭了上去來了個挺腹上的動作,然後就坐到了上麵。


    老頭一見我坐到上麵趕緊放下手裏的抹布,抬著頭表情略帶緊張的對我說:“小夥子,這上麵不是你能坐的,你快下來吧,那夥人不好惹的,這是他們的地盤。”說完還朝我使了使眼色。


    我聽完笑了笑對他說:“放心吧大爺,這裏可是公共區域,我可沒有招惹他們,隻要他們不惹我就行,反倒是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給他們當下人使喚呢?這裏是監獄,又不是在土匪窩兒。”


    老頭聽我說完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沒辦法啊小夥子,你看我這一大把年紀手腳又不方便,不中用嘍!他們讓幹啥就幹啥吧,要是年輕的時候他們可欺負不了我。”說完還朝我笑了笑。


    我看了看他佝僂的後背還有那布滿皺紋的臉,沒等我再開口說話突然他的表情直接定住了,然後閉上眼睛伸著鼻子朝我‘嗅’了過來。


    本來想從老頭這裏先了解一下情況,聊的好好的他動作突然變得如此奇怪,我忙抬手擋住他嗅過來的鼻子皺著眉頭問他:“哎哎哎!我說老爺子,你這是幹嘛呢?伸著鼻子聞啥呢你?”


    老頭像嗅到了味道一樣又靠近了些走到了我跟前,看見我抬手擋他忙睜開了眼睛笑嗬嗬的對我說:“年輕人,你叫我老關頭就行了,我聞著你身上的味道很特殊啊!你聽清了:摸黑為伸發財手,前後同為一路人。”


    我聽完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還以為自己身上有怪味呢,忙抬起胳膊聞了聞,可並沒有聞到有什麽怪味道。


    於是我滿臉疑惑的問他:“你說什麽味道很特殊啊?我身上是有什麽怪味嗎?還有,你後麵說的兩句話是什麽意思啊?我聽不懂。”說完我繼續嗅了嗅自己的胳膊。


    老關頭笑了笑忙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聞了,然後對我說:“原來你是個後生,啥也不懂,難怪你身上的土腥味很淺,又聽不懂行話,那地下墓穴裏麵的冥器你該懂吧?”說完他立即看了看四周,然後又伸手指了指腳下的地麵。


    看他動作一示意我才頓時明白過來,他竟然能夠通過味道聞出我下過墓穴,而那兩句應該是黑話,意思可能是說我跟他屬於同一條道上的,如此說來,眼前這個老頭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突然熱鬧了起來,我抬頭一看原來先前那兩幫人現在圍成了一個大圈,中間有兩個人在裏麵打了起來,而外麵的獄警仿佛早已習以為常,像沒看見一樣再次轉頭到了另外一邊。


    老關頭在下麵拉了拉我的褲腳,稍微壓低了點聲音對我說:“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被關進來的?是不是因為盜墓?”


    我視線收迴忙低頭搖了搖腦袋對他說:“老爺子說笑了,我叫許言生,我怎麽可能是因為盜墓呢,我是被冤枉入獄的,現在還沒判刑暫時關押在這裏而已。”


    老關頭聽我說完笑了笑又開口說:“是或不是不重要,我看你的麵相近期絕對是能夠逢兇化吉,更不會在這個地方久留,你我恰巧在此處相遇,也算是天大的緣份!”


    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忙問他:“老爺子,你說我能夠逢兇化吉不會在這裏久留,難道你還會給人看相不成?”


    老關頭又是嘿嘿一笑,接著緩緩的搖了搖頭說:“我隻是略懂皮毛而已,你若是踏進盜墓的行當,絕對是出類拔萃的高手,不過,今天不便再多聊了,下次有機會再好好跟你嘮嘮。”


    老關頭剛說完那邊的人群就散開了,我定睛一看,先前我借煙抽的那夥人全被打趴下躺在了地上,坐雙杠這邊的那夥人朝著這裏走了迴來。


    老關頭趕緊在旁邊小聲叫我:“小夥子,你趕緊下來吧,他們那幫人迴來了,要是看到你坐在這上麵,不會放過你的。”


    我聽他說完冷笑了一聲朝他說:“怕什麽呢老爺子,整個操場都是大家自由放風的地方,看他們那麽囂張還如此欺負你,我就是看不下去了才坐在這裏,看他們能奈我何。”


    我話剛說完走在最前麵的一個高個子就指著我大喊:“誰在那上麵坐著,給老子滾下來!也不看看這裏誰的地盤,不想混了!”


    聽到前麵高個子的喊叫聲我並沒有應答,隻是用手掏的掏自己的耳朵,同時讓老關頭趕緊走開。


    高個子見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快步走到了近前再次指著我說:“你他媽的耳朵是不是聾了?趕緊下來順便給老子趴地上學聲狗叫,說不定能饒你這一次。”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了看眼前這個咋咋唿唿的傻大個,感覺這家夥跟個傻子一樣,於是我側著耳朵說:“剛剛是有隻狗在叫嗎?誰竟然在這監獄的操場上養狗啊?這叫聲可真難聽,狗主人也不趕緊出來管管?”


    高個子一看我還敢開口罵他被氣的大吼了一聲:“你他娘的找死!”說完直接就衝上來拉我的腿,想把我從雙杠上麵拉甩下去。


    我雙手握緊雙杠順著他的拉力下滑,同時抬起另外一隻腳對準他的腦門“嘭“的一聲就蹬了上去。


    高個子被我一腳猛蹬手直接就鬆開了,整個身體連續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吭都沒再吭一聲,隨即“撲通”一聲就仰頭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臉上留著我的大腳印。


    我本來以為他個子這麽高不太好解決,結果就一腳下去他都已經起不來了,我順勢從雙杠跳到了地上,拍了拍褲腿叉著腰說:“你們這幫人如此囂張欺負別人就算了,連個老爺子都不放過,怎麽著?還想欺負欺負我不成?”


    其他人見我把高個子一腳給蹬倒了,全都衝上前把我給圍在了中間,我轉了一圈數了數,總共有五個人,然後把腰帶給係緊了些,又對他們說:“怎麽?要準備一起上?”


    站在中間的一個人突然伸出了雙臂示意其他人暫且不要動,然後表情嚴肅的開口對我說:“小子,看你初來乍到的,不給你點教訓的話你是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全部上!”說完,揮了揮雙臂示意其他人上,而他自己則退到了後麵。


    我也懶得再跟他囉嗦,潛身下腰揮拳抬腿就跟這幫人打了起來,這些人剛剛我瞥了幾眼,他們隻會亂打亂鬥,根本沒有一點兒真本事,我手腳並用不到兩分鍾的功夫就把他們全部給打趴下了。


    先前跟我說話那個人身高和我差不多,看樣子像是個練家子,一見他的人全被我打趴下便直接也衝了上來,對準我的腦門就是一個高邊腿。


    我見狀連忙仰身躲避的同時抬腿踢到了他的腳踝處,兩人同時收腿迴身,各自後退了一步。


    踢完之後我的腳一點事也沒有,不過他的腳踝被我這一踢估計疼的不輕,退迴去之後在地上連抖了好幾下才算緩過來,然後握緊拳頭一記側擺拳再次朝我揮了過來。


    我見狀心想:‘難怪這幫人在這監獄裏這麽橫,原來是有個練家子的撐場,不過這次遇到了我算是你們倒黴了!’


    擺拳將至我迅速低頭轉身,在躲過他側擺拳的同時轉動身體270度揮動右拳邊擊,來了招右邊拳,“嘭”的一聲直接一拳打到了他的右臉頰上。


    頓時就疼的他捂著臉“嗷嗷”直叫,忙往後退了好幾大步,其他幾個被我打趴下的人此時也爬了起來,趕緊衝上去扶著他嘴裏還叫著“豪哥,豪哥,沒事兒吧?”


    這家夥被氣的揮動著胳膊將扶他的人都給甩開了,然後一隻手捂著臉呲咧著嘴,另外一隻手指著我罵道:“他娘的,我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打過,其他人誰都不許上!老子非要弄殘你!”說完就又揮著右拳朝我衝了過來。


    我暗笑了一聲忙做好攻防姿勢,抬手格擋順勢握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墊腳後退一步的同時,另外一隻手也扣緊了他另外一隻胳膊,用膝蓋頂住他腰部的同時用力一翻將他翻了個麵,低頭對他說“好,看你這麽嘴硬,我今天就先把你給打服氣了!”


    說完我直接後撤一步將他狠狠的放倒在了地上,然後翻身向前順勢把他又拉了起來,兩手用力下拉的同時轉胯扭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接著就是“撲通”一聲砸地,痛的他再次“哇哇”直叫,隨後我屈身單腿脆壓到了他的身上,用膝蓋頂緊了他的下額,扭動著他其中一條胳膊,低著頭問他:“現在,你服,還是不服?”


    這個叫豪哥的家夥此時倒還挺硬氣,被我膝蓋頂的滿臉通紅,氣都快喘不上來了,竟還從嘴裏蹦出兩個字:“不、服!”


    我看他嘴巴還挺硬,直接鬆開了膝蓋抬手用力上拉胳膊,將他身體翻了個麵趴在了地上,然後跳到他身後坐了上去,拉起他的右腿就反扣了上來,用力向上一提,他頓時疼的“啊”的一聲殺豬般慘叫!


    這一瞬間他撐不住了,兩隻手用力拍著地麵大聲叫喊著:“大哥,我服了,我服了!快鬆手,快鬆手吧,我腳要斷了!”


    我聽到他服了求饒這才把手給鬆開,然後拍了拍他的屁股對他說:“這次就到這兒了,要是你心裏還是不服隻是嘴上服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打的你不僅口服,心也服!”


    “另外,你要給我記住,以後這裏沒有誰的地盤兒,更不允許你再欺負那位老關頭,包括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教育好點,有點素質,否則,讓我發現還是這樣的話,以後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聽到沒?”


    這位豪哥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像一攤爛泥一般,有氣無力的開口對我說:“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服了!”


    我聽完滿意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讓其他人趕緊把他也給扶起來,又對他們幾個人說:“你們看到操場周邊的八個大字沒有?好好改造,重新做人!這裏以後沒有欺壓,否則就是跟我過不去,全都散了吧。”


    我剛說完一連串的哨子聲音就響了起來,獄警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吹完哨子大聲喊:“放風時間到,全部人各自迴各自的牢房!”


    於是我轉身跟老關頭打了個招唿,便分開迴到了各自的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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