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這麽一說連忙對他著急的解釋道:“警察同誌,人不是我殺的,槍也不是我開的,那把槍都不是我的,你們搞錯了好不好?我是軍人!”


    可那名警察根本不聽我的解釋,直接抬起胳膊肘對準我的後背就是一肘擊,惡狠狠的又朝我說:“還想抵賴,剛剛槍就在你的手裏攥著,還敢跟我在這兒狡辯,再囉嗦就多伺候你幾肘擊!”


    我被他這一肘擊撞的後背陣痛,看來我現在如何解釋都是沒有用的,心裏麵甚是窩火至極:“這幫警察怎麽好壞不分呢?”,可當下情況他們的態度是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無奈我隻能默不作聲。


    可隱隱約約的我總感覺事情太過於蹊蹺,原本神秘的見麵為何會出現槍手?這幾名警察趕來的動作難免也太快了些吧?兇手才剛逃走,他們就到了現場?眼下我百口莫辯,隻能暫且忍耐。


    看著喬領導被抬走之後,剩下的人立馬就封鎖住了現場,然後給我的頭上戴了一個黑色的頭罩,兩個人架著我的胳膊就把我押上了警車。


    警車開了大約十幾分鍾才停了下來,車停好之後我就被人帶下了車,等取下來頭罩一看已經是把我給帶迴到了局裏。


    接著就被帶了進去關進了一間審訊室內,進去之後被人重新換了副手銬,然後將我按坐到了凳子上麵,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看著。


    過了沒幾分鍾,審訊室的門又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名瘦瘦的警察,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挺斯文,手裏麵拿著一本記錄本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他把本子攤開之後,扶了扶眼鏡很嚴肅的對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要殺人?把今天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待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聽他講完一臉無辜的對他說:“警察同誌,我叫許言生,我是野戰軍二一六旅的戰士,這裏有我的士兵證,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人不是我開槍打的,你們冤枉我了!”說完抬手指了指上衣內側的口袋,示意他士兵證在這裏。


    對麵的警察邊聽我說邊做著記錄,然後示意旁邊的人將我上衣內側的士兵證給掏了出來遞給了他。


    他拿著我的士兵證看了一會兒後對我說:“你既然是現役軍人,為何會行兇殺人?不要說我們冤枉你,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雙腕被銬著抬起來攤了攤手無奈的對他說:“警察同誌,什麽人證、物證、俱全?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們隻是約好了時間見麵談事情而已,誰會料到有人持槍殺人,那槍是我從開槍人手中踢掉下來的,然後才撿起追擊,你們衝上來的時候沒看到其他人嗎?”


    警察聽完冷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筆對我說:“你倒是挺會演,我們衝上來的時候,隻見到你一個人,而且手裏麵拿著槍,所有在場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證。”


    “現在槍也已經拿去檢驗,鐵證麵前你是否認不了的,既然你現在不肯承認,那暫且先不說這個,你倒是交待交待你們約見麵的目的,都聊了些什麽?”


    我聽他說完正準備說出來談話內容為自已辯解,可是話到了嘴邊我卻猶豫了起來:“喬領導之所以秘密的把我約出來,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我現在要是為了自證清白而泄露了談話內容,那豈不是辜負了喬領導,更何況行兇之人的關係網複雜,難保眼前的這幫警察之中有沒有他們的人。”


    “自從被押上警車我就開始整理思緒,目前我所懷疑的兇手有可能和狼三兒那幫人有關,假如真的是他們那幫人,那從刺殺喬領導、我成替罪羊被抓、然後再從我口中探查到所聊具體內容,可謂是把利益最大化了。”


    “眼下就算我完全交待實情估計也證明不了我的清白,更何況有些事情不能放在桌麵上講,所以我決定閉嘴。”


    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一臉坦然的對他說:“警察同誌,聊什麽內容這是我們私人之間的事情,也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並且和這次槍殺案根本無關,恕我不能講給你聽,反正我是沒有開槍殺人,你就算現在拿槍頂在我腦門兒上,我也不會認!”


    警察聽我這麽一說,直接“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猛的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盯著我說:“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煮熟了也不爛啊!不僅嘴硬,還挺軸!我們已經現場抓到你了,竟還有恃無恐!”說完,讓旁邊人去把東西拿進來。


    然後他拉了拉衣服又重新坐了下來,抬手再次扶了扶眼鏡,緩緩點著頭對我說:“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吧!”


    我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心想:“把東西拿進來?給我看東西?什麽東西?”


    門很快就又被推開了,另外一名警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然後將托盤擺到了我麵前的桌子上。


    我低頭一看托盤中的東西心裏猛的一驚:‘這、這不是我們從八將地宮中帶出來的玉裹嗎?看來是喬領導把它帶了過來,應該也是要跟我講些什麽,但還沒告訴我呢,就發生了突發事件。’


    不過眼前這塊兒玉裹已經被打開了,裏麵也不知裝了什麽東西,現在是空的。


    眼鏡警察看到我的眼神有所變化,輕笑了一聲說:“怎麽樣?這個東西眼熟吧?我們找專家已經鑒定過了,這可是件價值不菲的文物,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好好跟我交待交待!”


    我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是我為了這塊玉裹所以才開槍殺害喬領導,還讓我好好交待交待,瞬間覺得可笑至極。


    我直接搖了搖頭對他說:“警察同誌,我沒什麽好交待的,還是那句話:槍不是我開的,人也不是我殺的,其它無可奉告!”


    眼鏡警察見我還是這番說詞,又一次氣的“啪”一聲拍了一把桌子,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生氣的說:“姓許的,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啊?行,既然你不肯認罪,那我就給你講講是不是這麽迴事兒!”


    說完他離開了位置,在前麵來迴走動講了起來:“你們相約一起吃飯,這點不假,但是你見到這塊文物玉裹之後,心生貪念為了將其占為已有才故意開槍殺人奪玉,不成恰巧遇上我們巡邏給逮了個正著,這就叫人贓並獲!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聽他說完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我說警察同誌,你可真會編故事,槍在我手裏是沒有錯,但那是我撿起來的,根本沒有開過一槍!人絕對不是我殺的,你敘述的流程如此清晰,看來早就這麽認定我了,如此引我就範難道就為了早點破案立功?”


    警察聽完重新坐了下來眼睛瞪的溜圓盯著我看,過了許久才又開口說:“怎麽是我逼你呢?現在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僅憑你說槍不是你開的,人不是你殺的,是沒有辦法為自已開脫罪責的,既然你不肯認罪,那就先將你關押候審,我們會通知你的所屬部隊。”說完站了起來,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審訊室。


    接著我就被重新換了副手銬,換了個地方關了起來,是一間臨時的監房,這間監房除了一麵鐵門之外,四周全是水泥砌的牆,連扇窗戶都沒有,裏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個簡易廁所。


    廁所是開放式的也就算了,它還就建在床邊上,晚上睡覺的時候廁所的味道直撲鼻孔而來,我隻好用被子蒙著頭將就著睡。


    就這樣,勉強的在這間監房中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才又被帶了出來,同樣是那間審訊室,今天有了新情況。


    眼鏡警察的意思是經過連夜訊問得知,當時確實有人混進酒樓的廚房並推走了送餐車,但是這也不能證明我是無辜的,畢竟槍最終是拿在我的手裏。


    另外槍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上麵的指紋隻有我一個人的,射出的子彈和槍裏麵的一致,所以,我還需要繼續關押待審,據他所講的意思,目前除了認定我是殺人犯之外,還初步懷疑我有同夥一起協同作案,我聽完真是欲哭無淚!


    當天,我就被要求換了一套衣服轉移到附近的一所直屬監獄內,這所監獄跟我們營區的大小差不多,裏麵關押的基本上都是長期服刑人員,隻有我的情況比較特殊,算是待判人員吧!所以暫時給我單獨安排了一間牢房,編號為0721。


    無奈,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隻能等待出現新的轉機,雖然我明知自已被冤枉,但當下卻無能為力,總不能越獄逃跑,那樣的話隻會越來越說不清了。


    這間牢房相對好一些,最起碼廁所有個格子隔開,床離得也遠一點,晚上睡覺至少不會一直再聞那廁所味道了。


    目前我並沒有被判罪,獄警把我的手銬已經去掉了,或許也是因為監獄外圍有重重監守人員,所以在這裏銬不銬我意義不大。


    轉移到了監獄以後,當天連隊的連長專程過來探視了我,情況他們也都知道了,連隊都相信我沒有殺人,但依據目前的證據顯示矛頭卻都是指向我,情況不太樂觀,意思是讓我暫且先待在這裏,看警察那邊是否會有新的進展。


    連長講的大概意思當下有希望讓我脫罪出去的有兩個機會:‘要麽是警察那邊能夠抓到真正開槍的那個人,要麽就是喬領導醒過來向他們說明實情。’


    聽到這裏我才知道喬領導沒死,他雖然被子彈打穿了右胸,幸運的是彈頭雖穿過胸膛但卻沒有傷到要害部位,身體的內部器官也沒有受到嚴重傷害,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現在手術已經完成而且非常成功,不過喬領導卻因此昏迷不醒,醒過來的時間暫時還是個未知數,不管怎樣喬領導總歸沒被害死,真是謝天謝地了,隻能期盼著他早點醒過來。


    連長跟我溝通完也就離開了,而我隻能待在這裏耐心的等待,在監獄中每天定時會有兩次放風時間,裏麵有個大操場,全部犯人都會定時分批安排到那裏透透氣。


    我雖然還不是被定罪了的犯人,但一切行動都和那些犯人一樣。


    這天上午又到了放風時間,我也被獄警給叫了出來,然後排著隊來到了大操場上,今天天氣還不錯,陽光正好,我隨即找了塊草地上坐了下來,曬起了太陽。


    不到監獄不知道,這裏麵也分三六九等和小團夥,有些人紮堆抽著煙,聊著天,有些呢和我一樣坐在草地上曬太陽。


    看那幾個紮堆抽煙的人,獄警卻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竟轉過身去喝水、抽煙跟沒事人一樣,看來獄警對這些早都習以為常了,要不然這麽光明正大肯定得被製止。


    我也幾天沒抽煙了,見到他們煙霧繚繞嗓子瞬間直癢癢,實再是難受的很便站了起來,朝那幾堆人群走了過去,打算借根煙抽抽。


    我走到其中一堆人跟前,然後和他們一起蹲在地上笑著說:“哥幾個,能派根煙兒抽不?我初來乍到什麽都沒有帶,迴頭還你們。”


    其中一個人一聽,先是抬頭看了看我然後吐了口煙霧出去說:“你是從哪兒來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算老幾?還跑來問我們找煙抽!”


    我看了看說話這個人,大臉盤子一個眼睛小小的,身上挺黑皮糙肉厚,胳膊看上去還挺壯實,剛叉腰站起來準備給他懟迴去呢,另外一個人說話了:“我說小眼兒,他就是找根兒煙抽,給他就是了,我們還有事兒要說,打發他趕緊走遠點兒。”說完丟了根煙過來。


    丟煙這個人身材高大魁梧,蹲在地上屁股都碰不到腳,大眼濃眉厚嘴唇,我接過煙之後,朝他說了聲“謝啦!”便借火點上到一邊抽了起來。


    第一口煙剛抽下去就把我給嗆了一下,“咳咳”兩聲咳了起來,看來是幾天沒抽煙猛的一抽,嗓子有點難受。


    我走開之後,這夥人繼續低頭抽煙聊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看起來挺神秘,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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