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父無母怎麽了?無父無母也可以在江湖中生存,做武林狂俠、蓋世豪傑!’”


    虞燭溫柔看著邊上的孩子。


    她眼中滿是對未來憧憬的光。


    虞燭帷幕遮蓋下的嘴角微微一笑,告訴她,


    “嗯,無父無母也可以,隻要你想。”


    山明玉在虞燭邊上也探出頭來,


    “我也相信你妙妙!我還等你成為女俠呢!”


    “嘿嘿!”


    聽著二人的話,妙妙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害羞地笑了。


    ……


    走動間,妙妙看見虞燭帷幕晃動下露出的白發,她好奇問,


    “前輩,你的頭發?”


    “嗯……這是修煉本門功法所致。”


    “哇,好厲害好帥,看起來就像話本裏活了幾萬年的老神仙一樣!”


    妙妙忍不住又偷偷瞄幾眼。


    “是啊,妙妙被你看出本門功法的奧秘了,”


    虞燭語氣認真地和她說,


    “本門先賢有言,‘若無十萬歲,做甚世間人?1’


    特地研製出專修壽命的武功,名《青春不老長生功》,


    修的高深處,可活萬歲,比宗師長十倍,妙妙覺得如何?想不想學?”


    山明玉在一旁,聽師母一本正經糊弄小孩子,偷偷咧開嘴巴無聲地笑。


    她們師門哪有這個功法啊。


    妙妙剛聽完很是心動,很快又一臉害怕地搖頭,


    “不要!活那麽久,我覺得一定很寂寞……


    所有認識的人一個個消失,有自己活著,太可怕了!


    我還是學丐幫的武功就好了!


    我隻要能在江湖中快活一生,留下我的名頭就夠了!”


    她歎著氣,對虞燭說,


    “前輩你門派中的那個先賢,活了這麽久,一定很寂寞吧。”


    ……


    把妙妙送迴去後,山明玉抬頭,語氣不安地問虞燭,


    “師母,你在無憂洞天中感到寂寞嗎?”


    看山明玉擔憂的神情,虞燭掀開帷幕,將她抱起。


    長長的帷幕將二人與外界隔絕出一個小天地。


    二人漸漸又走入熱鬧的夜市,匯入人群中。


    虞燭告訴她。


    “當然不,有你,有瑾枝,有無憂洞天的大家。”


    山明玉靠在虞燭懷裏。


    垂下眼簾想,那送走她們的時候呢?


    *


    往後兩天,妙妙都會來‘一間客棧’找山明玉玩。


    妙妙知道山明玉她們一行人隻是在遠陵城遊玩一段時日,過幾天就會走。


    所以她想在有限的時間裏,和她唯一的朋友多相處一會。


    不然,等山明玉走後,她自己又被路長老送去丐幫大本營學武,


    江湖那麽大,往後不知道下次再見麵是什麽時候了。


    ^


    今天也是如此。


    妙妙她把自己的小臉小手擦打理幹淨,站在客棧樓梯下,等山明玉。


    她對熟悉的店小二擠眉弄眼。


    店小二好笑地站在櫃台後看著她,


    “去去去,別礙著我的眼!”


    很快,樓梯上傳來飛奔下樓的腳步聲。


    “妙妙!”


    是山明玉飛速跑下來了。


    “明玉!”


    山明玉和妙妙兩人激動地將手牽在一起,在原地又蹦又跳。


    “妙妙!”


    “明玉!”


    虞燭她們跟著山明玉後麵下來,隨後跟在兩個小孩身後出了客棧。


    “走,今日我們一起去……”


    ……


    遠陵城再怎麽逛也就這麽大。


    妙妙帶著她們在遠陵城連逛三天,把遠陵城差不多逛遍了。


    到這,妙妙知道要到分別的日子了。


    山明玉也知道。


    兩人心中都不好受。


    她們手牽著手走在遠陵城中。


    這是山明玉第一次交到同齡的好友,妙妙也是。


    妙妙用力握住山明玉的手,跟山明玉告別,


    “明玉,往後,若是你在江湖中,聽到丐幫有一個出名的女弟子,


    那一定是我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找我,好不好?”


    說著話,倆人眼眶中同時冒出淚花。


    山明玉狠狠點頭,


    “嗯,我一定來!”


    “擊掌為誓!”


    “擊掌!”


    花雪衣在她們身後也忍不住感動地擤擤鼻子,同時在係統群刷屏發照片。


    *


    逛完後,她們一行往迴去的方向走去。


    途中,突然有一段路圍著一群人。


    中間不斷有交談聲和打鬥聲傳來。


    身旁還不時有路人趕上去圍觀,或往邊上茶樓、酒樓等視線好的地方趕。


    ^


    身後有幾個匆忙使著輕功過來的武者,交談的話語聲落入眾人耳間。


    “陳兄,匆匆叫我來是為何事?”


    “熱鬧看不看?”


    “什麽熱鬧?”


    “金剛境武者的熱鬧!”


    “那一定要看上一看!”


    武者提氣衝過去的速度更快了。


    ^


    金剛境武者?!妙妙眼前一亮。


    要知道遠陵城中,最多的就是四關武者,連她丐幫的路長老也才四關境。


    金剛鏡在這可以說是難得一見。


    “明玉,快,我們也去,這個熱鬧可難得一見!”


    說完,妙妙也一臉急切地拉著山明玉往前麵衝,把虞燭她們甩在身後。


    不過她也知道金剛境武者的厲害,不敢衝到人群最前,隻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看看聲響。


    但誰知,在找位置的過程中,妙妙在人群的縫隙中,兀地掃到中間空地上,


    倒著一個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生死不知的人影。


    下秒,妙妙迅速鬆開山明玉的手,告訴山明玉,


    “明玉你在這!不要過來!”


    她匆匆擠開圍觀的人群,衝到最裏麵。


    撲到地上生死不知的人身上,神情緊張地大喊,


    “葉婆婆,葉婆婆,你怎麽了?”


    躺在地上的人,聽到聲音,努力撐開一絲眼皮,看到是她,氣若遊絲地說,


    “妙……妙……”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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