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


    她居然發現了他們。


    “你們,是來殺我的?”


    沈朝惜抬眸,頃刻間眼神夾雜冷霧,連聲音都透著一股不好惹的氣息。


    “你是沈朝惜。”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低冷的聲,他表情陰狠,有些厲害的樣子。


    “嗯,”


    沈朝惜眼睛一冷,唇角勾起了一抹淺薄的弧度。


    “是我。”


    似笑非笑。


    她蔥白的手指,搭在輪椅扶手上。


    輕輕地,敲擊了一下。


    仿佛等著他們一樣。


    “我們殺的就是你——”


    誰知道聽她承認後,那名黑衣人冷笑一聲,他帶著手下朝她衝過去。


    天色黑暗,隻有寺廟中的一點點火光,映照在少女的眼中,就看到她眼中的無辜,轉瞬被笑意替代。


    而他們卻渾然未覺她的眼神變化。


    在匕首揮過來的那一刻,她眉眼間,透露出一抹不耐煩,而後麵朝上,身體後仰。


    避開了匕首的襲擊。


    一抹寒芒在她眼前劃過。


    本來,匕首是要割破她的喉嚨的,卻被她輕易躲過去了。


    下一秒,那名黑衣人眼神一變,皺起眉,眼睛裏的戾氣散發出來。


    他握著匕首,再次朝她劃過去。


    周圍的黑衣人也全都圍了上來。


    那一瞬,沈朝惜坐在那,像是一束冷淡的月光。


    微微挑眉。


    似乎是對這些人實力的一種不屑。


    她的眼睛裏藏著冷笑。


    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帶有一種殺意,不經意間蔓延出來。


    匕首鏗鏘,無形中,襲向她的麵部。


    他們都是衝著她這條命來的!


    步步殺招。


    沈朝惜卻在黑衣人靠近的一瞬間,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後手往前,迅速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啊!——”


    那一刻,隻聽到黑衣人的一聲慘叫,骨骼哢嚓一聲。


    手腕骨碎裂。


    黑衣人疼得麵色慘白,失去了攻擊的能力。


    被她攥著手腕,毫無留情地扔在了旁邊髒汙的地麵上。


    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


    跟之前在避暑山莊柔弱的少女,截然不同的一麵。


    那副蒼白病弱的麵容之下,藏著的是她不為人知的一麵。


    在五六名黑衣人同時朝她逼近的時候。


    她眼睛裏清晰的,映出來他們的身影。


    隨後,蔥白的手指搭在扶手上,將輪椅一個圓滑的轉圈。


    在匕首刺向她的那一刻,她陡然側身,避開攻擊。


    不知什麽時候,一把匕首,出現在了她的手腕間。


    貼著她冷白的肌膚。


    速度快到驚人。


    寺廟中,幹柴燃燒的火光,映在牆壁上,有十幾道身影斑駁。


    忽然斑駁的光影,一晃。


    沈朝惜眼神暗了下來。


    她的動作,頓住。


    而後她清冷的眉眼,微微一沉,好似有什麽血霧在她眼前停住。


    她的眼睛裏濺到了血。


    溫熱的鮮血,灑在她的臉上。


    黑衣人全都被一刀割喉,瞳眸睜大,震驚的看著她。


    完全想不到平日裏被養在沈家,對外聲稱是體弱多病的沈家大小姐,居然會有這麽厲害的身手。


    他們過招,好似不在一個層次上麵。


    甚至,都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樣出手的。


    他們的脖頸上,一條醒目的血痕,出現在那。


    畫麵停滯。


    沈朝惜長睫一顫。


    垂眸。


    這些黑衣人全都在她的周圍倒了下來。


    這些人,應該是有人花錢買來的殺手。


    而她在半路上遇到他們,無非兩種原因,要麽是單純有人,不想讓她活著迴去。


    又或許,是有人為了阻止陸家與沈家的聯姻,故意挑了陸雲洲跟她在一起的時機來。


    這樣一來的話,如果沈朝惜出了事,那麽陸雲洲,乃至整個陸家都得欠沈家一個說法。


    陸沈兩家勢必會反目。


    好陰險的算計。


    她眉眼一冷。


    而沈馨早不去上廁所,晚不去,偏偏在這個時候,故意鬧出來動靜,然後引開她身邊的人。


    難道說?


    他們之間,也有著某種聯係。


    沈朝惜蔥白的手指,敲擊在輪椅的扶手上,她低眸,掃了眼地麵上的屍體。


    #


    而且好不巧的是,沈朝惜剛好就發現了在後山的沈馨。


    “嗬,”她冷笑著出聲。


    沈馨身後,忽然有一道冷笑聲響起,將她嚇了一大跳,肩膀狠狠地顫抖,猛地轉過身來。


    抬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沈朝惜。


    少女輕悄悄站在那,幾乎融於黑夜的清冷的一雙眼睛,就這麽落在她的身上。


    沈馨皺眉道:“沈朝惜,你怎麽會?!”


    她借著黑漆漆的天色,看到了那一抹坐在輪椅上嬌弱的身影。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我會沒事?”


    沈朝惜挑了下眉,聲音清冷,響在這片靜謐無聲的山崖後方。


    前方的寺廟,燃燒著的火光,隱隱映在沈馨眼中。


    她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你沒死?”


    怎麽可能呢?


    “沒想到十年不見,你的心思,依舊跟小時候一樣狠!”


    沈朝惜輕輕抬眼,看著對方,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敢直麵著沈馨。


    “沈朝惜!”


    “你憑什麽說我?”


    沈馨忽然笑起來,“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被爺爺送出國,我不可能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孤獨的熬過整整十年!”


    “你知道那種滋味麽?”


    “我的護照被扣,迴不了y國,隻能一個人拚命的努力,想著等有一天我能迴來,迴到沈家。”


    “而如今我好不容易迴來了,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著從三清峰迴去嗎?”


    沈馨說是要去上廁所,其實是在找機會,支開寺廟裏的人。


    尤其是陸雲洲。


    沈朝惜的這個未婚夫,京城陸家的太子爺!


    分明他們兩個人沒有交集,陸雲洲卻還是守在沈朝惜身邊,照顧著沈朝惜,而那天在帝景會所裏陸雲洲幾乎都懶得看她一眼。


    憑什麽啊。


    是因為她長得不漂亮麽?


    竟然會輸給沈朝惜一個病秧子。


    難道就因為沈朝惜是沈家的大小姐?


    她就能門當戶對,就能什麽都不用付出,自然而然的,擁有整個京城家世最顯赫,身份地位最高,才華相貌最出眾的男人。


    那她為什麽不能擁有?


    隻要有沈朝惜在一天,她沈馨永遠都隻是沈家的養女。


    沈家的大小姐這個稱唿,永遠都是沈朝惜的。


    他們隻會恭敬的喚她一聲,沈馨小姐。


    嗬嗬,連名帶姓的喊,又哪裏是真正把她當成沈家人。


    隻要每次沈馨想起來,都能想到沈朝惜那幾位溫柔出色的哥哥,憑什麽,憑什麽他們把所有的疼惜和愛護都給了沈朝惜。


    而她,跟沈朝惜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每天隻能像是一直可憐蟲似的,活在沈朝惜的光芒和閃耀之中,當沈家人心情好的時候,才給她一些關愛。


    而這些,她受夠了!


    “所以你就聯合了外麵的人,對我下手,想讓我死在這裏?”


    沈朝惜的語氣平淡,但每個字,每個詞都擲地有聲。


    她的表情平靜。


    即使是她一個人在這寺廟懸崖後方,她也能坦然的麵對沈馨。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目光冷漠而高傲。


    仿佛是在看一隻無足輕重的蟲子,完全沒有把沈馨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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