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淵宗,琉璃帝國最為強大的勢力宗派,一代代的不間斷的傳承,已經讓這個古老的宗派,屹立在了琉璃帝國之巔。


    若非是因為宗派教規所說那般,不可奪取帝王之位,恐怕在以前好幾次帝國皇室危機時,璃淵宗便是早已徹底地掌控了整個琉璃帝國。


    正也因為如此,琉璃帝國的皇室跟璃淵宗都恍如陌生人一般,皇室當然不能養虎為患,而璃淵宗也不是吃素的,其實力直逼皇室。


    當然,這皇室與璃淵宗雖說關係火熱,但兩者之間卻有著協議。


    皇室一旦有難,璃淵宗給予幫助,而作為條件,皇室不得過問璃淵宗的任何事,璃淵宗也不會做違反帝國規則的事。


    當然,皇室也不是弱的,能夠在尋天大陸屹立不倒三千年,其實力當然擺在這,實力比璃淵宗更要超出,隻不過皇室不想要跟璃淵宗開戰罷了,畢竟一旦全麵開戰,皇室也會死許多人。


    最重要的是,一旦戰爭爆發,遭殃受苦的人始終是平民百姓。皇室與璃淵宗不同,皇室是要照顧整個帝國,而璃淵宗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宗派罷了。


    璃淵宗大本營建立在這紅岩城,而紅岩城距離琉璃帝國的首都僅有幾十裏的路程,兩者之間相隔近,猶如兩個互相對持的龐然大物。


    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兩者井水不犯河水。


    .....


    通暢的大陸之上,身著白袍的青年緩緩行走,背後那滿滿被白色紗布包著的長劍顯為引人注目,特別是那破破爛爛且布滿血跡的紗布,更是讓人顫栗。


    路道中,偶爾來往的車馬之上。都會投下一道道詫異的目光,而對於這些目光,寒天都是一臉冷淡。腳步不輕不重。即使是周圍那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未讓寒天的腳步與麵容改變半分。


    一步一腳印。不急不緩,雖顯單薄的身影卻是透著讓人感到恐懼與刺骨的冷意與殺意。


    這種冷,這種殺意,那是從骨子裏發出的,恍如是從無數屍體之中爬起來似的。


    “小家夥,你殺戮之心如此重,這樣不好....”凡晨歎息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其語氣讓人很能感受到他那無可奈何的心情。他很明白,為何寒天會變成今時今日這樣,雖然說不好,但他卻不能為此改變什麽。


    “嗯。”聽見凡晨的話,寒天隻是隨意的應了一聲,並未有什麽反應或話語。


    不管殺戮之心太重這點究竟是好還是壞,對於寒天來說,都無所謂。在他的心裏,或許這種殺戮這種冷漠是他堅持下去的理由吧。


    在街道上行走許久,當來到璃淵宗戰場山的山腳處。寒天的腳步赫然停下。


    站在山腳之下,寒天抬頭凝視著這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古老石階,眼眸緩緩閉上。任由空中的微風吹飄著他那到肩膀處的長發。


    隱隱間,似乎有著細微的劍鳴之聲,從石階盡頭,清脆傳下,在街道間悄然迴蕩,猶如鍾吟,令人心神迷醉,甚至是興奮。


    沉默持續了許久,寒天猛的睜開眼來。其眸子之中的雜質與雜念,霎那間消失無跡。龐大的戰意從其燃燒開來。嘴中輕輕地抿動,沙啞的聲音從中傳出。


    “白赤。我寒天來了。”


    話落,腳步輕踏,終於是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那略顯濕潤的古老石階,這一刻,當他踏上石階的一霎那,便表示.....三年之約,正式抵達!


    腳步落下的霎那,寒天能夠察覺到,自己的靈魂,似乎都是在此刻吐了一口壓抑了長達三年的氣息。這份氣息含蘊著這三年間所有的憤怒、侮辱、期待、付出、艱辛、以及恨意。


    他渴望與白赤一戰,更渴望戰鬥,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這三年裏,是自己的實力更高,還是被譽為天之驕子的白赤高。所以,這也是導致為何寒天要執意的來到這裏的原因,就算是知道一個陷阱已經為他搭好了,但自己還是踏進這個陷阱裏。


    這一切的一切,在不久後,將會得到結束與證實。


    胸膛間充訴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寒天腳步依然保持著均勻的速度,目光直直地鎖定在那一格一格跳過去的石階盡頭。其視線,猶如是穿透了空間的阻礙,射在了那山頂之上盤坐的少年身上。


    “白赤....”嘴巴微動,平靜而帶著一些其他情緒的名字,悄悄的從寒天嘴中,吐了出來。


    漫漫石階盡頭,雲撩繞,雲霧之後,是巨大的廣場,那就是這三年之約的最終之地,璃淵宗戰場!


    廣場完全由清一色的紅色巨石鋪就而成,顯得古樸大氣,在廣場的中央位置,巨大的石碑,傲然而立。石碑之上,記載著璃淵宗曆屆宗主以及對宗派有大功之人的姓名。


    環視廣場,此時在這上麵,足足有數幾千人盤坐其中。這些人,其中有璃淵宗的人員,有外來的觀眾,也有琉璃帝國皇室的人,更有多數世家的部族在。如此多人,如此多勢力在,可想言之,他們是對這場曠世之戰有多麽的在乎。


    那也是,是璃淵宗宗主何方宿的愛徒強,還是最近三年裏名氣上升最快的寒天更強,兩人的一戰,將決定了未來年輕一輩的走勢。


    偶爾間,一陣陣稍烈的風兒刮過廣場。頓時,滿眼之內,五顏六色的衣袍飄動,宛如天際彩虹降落一般,這般景象,一眼望去,頗為有些震撼人心。


    廣場中央,身穿赤紅衣袍的白赤,正閉眼盤坐在其中,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他臉龐時,他麵色驟然一變。隨即快速站起身,對著身後微微躬身,“師傅。”


    白赤的話語剛剛脫口,在其眼前,一位身穿簡潔衣衫的銀發老者,輕輕地邁著步伐,正朝著白赤走來。他的一步,輕而飄,但卻含蘊著極大的能量波動,這種波動讓得人不敢去正視他,甚至還會不經意的讓人低下頭。


    歲月雖然在銀發老者的容貌上刻下了痕跡,但也賦予了他經曆滄桑的成熟與沉穩,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心靈的眼神讓人不敢正視,更仿佛是將人所有的秘密一眼望穿。任何一個麵對他的人都在他積累多年的威嚴和散發開來的龐大氣勢麵前低頭,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宗主!!”


    瞧見銀發老者的出現,廣場之中數千人對其一拜,嘴中都是統一的大喊。其聲響,直插雲霄,響徹雲霄,這聲響,更是將所有人的腦袋震了震,一股眩暈直衝腦海。


    此時站在何方宿麵前的白赤也是不例外,即使這老者是他的師傅。


    這銀發老者,便是璃淵宗的宗主,何方宿!


    何方宿大手一揮,頓時跪拜著的數千人猛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直了身軀。


    “徒兒,有信心麽?”何方宿看了一眼正肅然起敬站在其麵前的白赤,平淡的聲音卻透出一股威嚴,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與何方宿渾濁的雙眼對視的一霎那,白赤便將頭低了下去,絲毫不敢與前者對視。微微一躬身,白赤肅然的說道:“稟師傅,徒兒有絕對的信心。”


    從白赤的言語和舉動看來,他對何方宿這個師傅,是絕對的恭敬與害怕。以往那傲人的氣勢,終於是在這位老者麵前,悄然的褪去了那平日裏的公子爺的自傲氣息。


    “嗯,不錯。”何方宿傲然的點點頭,“今日這一戰,有多方勢力與世家前來觀看,就連皇室也來了,顯然是對這一戰起了極大的關注。所以,此戰你隻許勝,不許敗。”


    “是,弟子領命!”白赤一抱拳,大聲的喊道。其必勝的氣勢,也是徒然的爆發開來,似乎是在表示自己對這一戰必勝的決心。


    聞言,感受著白赤身上的氣勢,何方宿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身影一閃,來到了廣場的閣樓裏。剛來到閣樓,便有一位璃淵宗的人員,快速的抬著一張華貴的椅子向前,在何方宿身後一放,最後對其一彎腰,便快速轉身離開。


    “老宿,這次你徒弟有沒有信心擊敗那寒天啊?”何方宿剛坐下來,在他左手邊的一位老者,正理著白白地胡須,調侃的道。


    這位老者,便是胡世家的家主,胡涯延。


    “寒天?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罷了。”何方宿語氣中透著一股絕大的不屑,要他說,自己的徒兒白赤殺掉寒天,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更別說擊敗了,用擊敗這詞,簡直就像是在侮辱。


    “那就行,老夫早就看這小子不妥了,竟然得罪咱幽宗。”坐在胡涯延身旁的一位老者,其語氣中滿滿都是火藥味,這也不怪他,誰叫寒天在遺跡之中得罪了鬼老頭與魂老頭呢。


    這位老者,正是幽宗的宗主,霧桐。


    “老霧,對一個小輩無需動如此大怒氣吧?”這時,坐在何方宿右手邊第三個位置的綠袍老者,對著霧桐一瞪眼,不客氣的說道。


    這位綠袍老者,便是蕭音涵所在的蕭世家的家主,蕭承圖。


    這幾方勢力的恩恩怨怨,是早已就產生的了,每一次見麵,火藥味都足夠,更別說動手幹起來了。隻不過今日是在璃淵宗的地盤上,所以他們也隻好收斂一些罷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天之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入夢計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入夢計劃並收藏驚天之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