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所謂靈根,和慧根一樣但又有所區別。慧根指的悟性和靈性,在原有的基礎上,不用點或一點即通。


    而靈根不同。


    靈根深種,有靈根不顯的人,可能有些笨,沒有悟性。但靈根即根源,在有人指點的情況開了悟,前途不可限量。


    書上說:靈根在人額頭,眉心對上去,經過印堂,中正,司空,天庭,天中幾個點,練成一條豎線的地方。


    用手摸上去有一條凹槽,靈根就在那裏。


    有靈根的人,有仙緣。


    而沒有靈根的人,是沒有那條凹的。


    “這樣啊。”


    我說:“師父,那條凹要用手才能摸出來,光憑肉眼看不出來。除非,你的眼睛已經達到了內視的地步?”


    內視,即閉上眼睛,也能把四周一切所呈之相,看的十分清明。甚至自己的身體構造和別人的身體構造都能看。


    任何東西在內視人的眼中,跟照x光一樣。


    “哇!”


    辛雁飛不知什麽時候出來的:“這麽厲害,師祖你的眼睛這麽厲害?猴賽雷啊。那看妹子什麽的....師祖你教教我唄。”


    心想,我要是get了這個神技能,那上街看美女打望什麽的,她們身上穿了什麽,對自己來說不是視若無物哇?


    我一臉黑線。


    說:“內視,正是因為看的太透了。什麽東西都能直接看到骨子裏,在內視的眼裏,時間一切都隻是構造和一堆結構。你能接受看到一個妹子的時候,在你眼中是一架骷髏麽?”


    啥?


    辛雁飛一聽,腦中浮現出女神小則又沐風赤身果體,卻隻有一堆骨頭架子站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忙搖了搖頭。


    他說:“算了算了,現在的眼睛挺好的。”


    “拉倒吧你。”


    我說:“我和你師父說話,你進來幹什麽?”


    辛雁飛一聽,捂住肚子。


    委屈巴巴的說:“我本來叫你們出去吃飯,但外麵來了超靚麗的女生,說要找師父你。”


    女生?誰呀?


    出去一看,大廳沙發上坐的。不正是張伶月麽?


    “姐。”


    她迴頭一看是我,一下過來抱住我:“小月兒。”


    聲音梗咽,十分委屈的樣子。


    在她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看了她的麵相。相比以前,她麵相湛然潔淨,神鬼不侵。現在,一臉的滯色,眉毛有些淩亂。


    眼下桃花位暗沉。


    書上說過:桃花暗沉,紅鸞不興。


    上次,和張伶月分開的時候,她和狄文在一起。現在看她的麵相,又看她那些行李,不用說她和狄文肯定掰了。


    不過她那樣子,我什麽也不問了。


    留她住下,收拾了一會,一大夥人出去吃飯。有這麽多人,夥食是頭等大事。我不會做飯,隻能帶他們去下館子。


    對麵有一家川菜館,味道很好,加上我們大都南方人,想去那裏。


    張伶月卻不吃那個,她想吃牛排。


    也罷,吃牛排就吃牛排吧。她心情不好,但願吃牛排能讓她心裏好受一點。


    選了一家最貴的店,味道不錯。就是在刷卡的時候,內心小小的抽痛了一下,好特麽貴。


    正要輸密碼的時候,江追雲出來了。


    一張黑卡遞到櫃台上,對結賬的人說:刷這張!


    那怪別人說,買單的男人最帥。


    那一刻,我覺得我的江追雲真是帥炸了。


    看我一臉花癡的樣子,江追雲輕輕敲了我一下:“想什麽那?”


    我冒著一雙小心心的眼睛,粘巴巴的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我在想上輩子拯救銀河那件事兒。”


    江追雲又刮了一下我鼻子。


    這親昵的一幕,正好被出來的張伶月看到。她一愣,感覺自己吃了狗糧,眼淚刷一下出來了。


    我正要上去,卻見李岐山帶上他的徒子徒孫出來了,索性大家一起迴梅花館了。


    一迴去,我就把冷宜香給的資料看了一下。照上麵的聯係方式,打了其中一家人的電話,問一下什麽時候方便過去。


    “小月兒。”


    張伶月問:“你看什麽呢?”


    我說:“有這麽一個是事,一群小孩在社區玩,接二連三憑空消失了。他們都知道鬧鬼,所以請陰陽先生過去看一下,我馬上過去。”


    “這樣啊。”


    張伶月一聽,拿上東西說:“我跟你一起去。”


    我點點頭。


    張伶月會風水,小孩憑空消失不見,說不定有什麽風水上的原因。而這上麵的東西,張伶月更在行。


    不用說,辛雁飛也要跟著去。倒是熊偉這家夥,自從拜師後玩上了人間蒸發,不知道他去什麽地方了。


    莫一聲和江追雲說了一聲,也忙自己的去了。


    於是,我和江追雲帶著辛雁飛張伶月,一起去那個小孩不見的社區,那地方在江城西邊的一處山腳下,是江城有錢人的住的鄉間別墅。


    到那裏,我們就被此地的裝飾風格吸引了。


    一眼望過去,房子全采用日本江戶時代的建築風格,但牆壁卻刷的是中國瓷白,中間加以靛藍邊框固定。


    山下有海,海風一吹別有韻味。


    走一段曲折的迴廊進去。


    那些白房子有三間緊挨在一起的,麵有一塊大地壩,壩子上有一架籃球框,青白色的柱子格外顯眼。


    而房子對出去,有一個大湖。


    湖裏麵,曾栽種了蓮花,現在隻有一池的殘破荷葉,枯黃一片,和房子的調子變得不協調起來。


    我正要說的時候,忽然聽見什麽東西“撲通”一聲掉進水裏去了,接著就是一個小孩的哭著叫到:“二哥,二哥。”


    有人落水了。


    我忙過去,一看,原來,兩個小孩子去塘裏撈睡蓮,出事了。一個小男孩在水裏撲騰,岸上另一個小孩正用一根子遞給他,讓他抓住拉上來。


    奈何小孩力氣太小,眼看他也要被扯下去了,還死死抓住不坊。


    我忙過去,一隻手抱過岸上的小男孩。另一隻手接過那根棍子,先把小男孩拉住,跟著走下水去,想把他抱上來。


    書下麵有一條青石板,是供別人洗衣服用的。


    小孩子落水的地方不遠,我站在青石板上,半個身子沒過水裏。不出意外的話,一下能把他抱上來。


    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我伸手環住小男孩,正準備拉他上來,卻感覺手上力道一大,有什麽東西在下麵扯住小男孩,往下麵一拉。


    塘裏麵,應該有河童一類的東西。所以以前,外公都是不讓我們到河邊玩水的,除了水本身的危險醒,水裏的髒東西更多。


    鬼掹腳。


    下麵那不幹淨的東西也在和我爭,力氣不止比我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我忙使了一個定心決將自己定住。


    開眼一看,水下麵浮著一張人皮,皮上麵的頭發和皮一起在水中蕩來蕩去,本該有眼睛的地方,是兩個空洞,卻發出紅色的光。


    我忙咬破舌尖,一口真陽血噴在水裏。


    真陽血即舌尖血,舌尖是人身上陽氣最重的地方,因為它每天要說很多話,又處在最前麵。所以陽氣最重。


    因為手上拉了小男孩,隻有用這招。


    果然,真陽血一下去。水中的人皮跟中了機關槍掃似的,一下往水底沉不見了。


    我忙把小孩抱上岸。


    這時,他們幾個才找到我在什麽地方,一見這忙跑過來。


    我先把小孩遞給辛雁飛接過去,才爬上岸。


    落水的小孩嚇傻了,在水裏哭不出來。一上岸嗆了幾口水,開始哇哇哭起來。


    我忙摸上小孩的臉想安慰他,這一摸,不對哇。


    這小男孩孩怎麽眼熟。


    仔細一看,這不是我姑姑家的孩子鄒欣庭嗎?他們老家在和鄒信友在一個村子裏,前兩年發財後搬了家,就是搬到這來了?


    “你是,欣庭?”


    我一問,他也認出我來了:“你是小月兒姐姐。”


    以前在奶奶那邊的親人中,這小家夥和我關係最好,老是糯米團子一般的抱住你,一口一個姐姐的叫。


    “二哥。”


    旁邊的小男孩一見他醒了,叫了他一聲。


    我一看,我去,這不是我親生弟弟,那個一直被我媽視若珍寶的小男孩兒傅月池麽?什麽情況?剛才如果是我們出現,我這表弟和親弟弟,都的死在水塘裏了。


    而傅月池顯然不認識我。


    抬了一下眼皮看我一眼,淡淡的開口問:“二哥,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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