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林生怕林逸將寶藏的消息透露給別人,連夜帶著手下,偷偷地離開了上海,前往江西。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林逸和千麵狐設下的圈套。


    昏黃的路燈將林逸的身影拉得老長,林逸踏著夜色迴到住處,推開門,暖黃的燈光灑了出來,蘇婉和劉二妮正圍坐在桌旁,臉上寫滿了焦急。


    “怎麽樣?張嘯林走了嗎?”蘇婉一見林逸進門,立刻起身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林逸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走了,連夜走的,估計這會兒已經在火車上了。”他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


    劉二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招可真夠損的!把他騙到江西去,等他發現上當了,估計得氣得吐血!”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林逸倒了杯茶。


    林逸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這叫兵不厭詐。對付這種貪得無厭的老狐狸,就得用非常手段。”


    蘇婉的臉上卻並沒有輕鬆的神色,“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真的要去找那個所謂的寶藏?”


    “當然要去,”林逸將茶杯放在桌上,語氣堅定,“不過不是現在。我們先研究一下千麵狐給的這本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他從懷裏掏出那本古樸的書籍,放在桌上。


    古籍的封皮已經有些破損,露出裏麵泛黃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古梵文,如同蝌蚪一般,蘇婉和劉二妮都看不懂,隻能幹瞪眼。


    “你們別看了,這上麵的字,你們不認識。”林逸笑著說道,翻開書頁,開始仔細地研究起來。他有著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而且對古玩字畫也有著極高的鑒賞能力,這些古梵文雖然難懂,但對他來說,也並非完全無法破解。


    房間裏安靜下來,隻有翻動書頁的沙沙聲,以及偶爾響起的林逸的低語。蘇婉和劉二妮不敢打擾他,隻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時不時交換一下眼神,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牆上的掛鍾滴答作響,屋外的夜色越來越深。林逸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麽。


    “有了!”不知過了多久,林逸突然一拍桌子,興奮地說道,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真的?”蘇婉和劉二妮連忙圍了過來,眼神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快說說,是什麽線索?”


    林逸指著古籍上的一段文字,解釋道:“這本古籍上記載了一個關於龍脈寶藏的傳說。傳說中,龍脈寶藏被封印在一個叫做‘九龍山’的地方,想要找到寶藏,必須先找到九把鑰匙,才能打開九重封印。”


    “九龍山?九把鑰匙?九重封印?”蘇婉和劉二妮麵麵相覷,這聽起來也太玄乎了吧?


    “沒錯,就是九龍山和九把鑰匙。”林逸肯定地點了點頭,“這本古籍上還記載了九把鑰匙的線索,分別藏在九個不同的地方,都用一些隱晦的詩句描述了。”


    “那我們豈不是要解謎?”劉二妮有些興奮,又有些擔憂,“這些詩句會不會很難懂?”


    林逸笑了笑,“是有點難度,不過我相信我可以解開。”


    接下來的幾天,林逸幾乎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埋首於古籍和各種文獻之中。他翻閱了大量的資料,結合自己的知識,苦思冥想,終於解讀出了那些詩句的含義。


    “我明白了!”幾天後,林逸再次興奮地宣布,“這九把鑰匙,分別藏在上海的九個地方,每個地方都對應著一句詩句。”


    “哪九個地方?”蘇婉和劉二妮異口同聲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分別是:城隍廟、豫園、龍華寺、靜安寺、玉佛寺、徐家匯天主教堂、外灘、十六鋪碼頭和法租界。”林逸一口氣說出了九個地點,“這些地方,都是上海的名勝古跡,也是人流密集的地方,想要找到鑰匙,可不容易。”


    蘇婉秀眉微蹙,“這麽多地方,我們怎麽找?大海撈針嗎?”


    “我們可以分頭行動,每個人負責幾個地方,這樣可以節省時間。”林逸提議道。


    “好主意!那我們怎麽分工?”


    “我負責城隍廟、豫園和龍華寺。蘇婉,你負責靜安寺、玉佛寺和徐家匯天主教堂。二妮,你負責外灘、十六鋪碼頭和法租界。”


    “沒問題!”蘇婉和劉二妮都表示同意。


    “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林逸叮囑道,“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找到鑰匙後,我們再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三人商議完畢,便各自準備,出發前往各自負責的地點。上海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車鈴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他們穿梭在人群中,如同三條遊魚,悄無聲息地尋找著線索。


    江西,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孕育了無數的傳說和故事。而此時,遠在江西的張嘯林正陷入困境。張嘯林帶著他的手下,已經在這片茫茫林海中轉悠了五天。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於一群在深山老林裏風餐露宿的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們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蹚過了一條又一條河,鞋子磨破了,衣服刮爛了,身上被蚊蟲叮咬得傷痕累累,但寶藏的影子卻始終沒有出現。


    “老大,我實在走不動了!”一個身材瘦小的手下,臉色蒼白,氣喘籲籲地說道,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和絕望,“咱們歇會兒吧!我感覺我的腿都快斷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將衣領都浸濕了。


    “是啊,老大,我都快餓死了!”另一個身材稍微高大一些的手下也跟著附和道,他摸了摸幹癟的肚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再這麽下去,別說找寶藏了,我們都得餓死在這山溝溝裏!”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哭腔,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張嘯林停下了腳步,迴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們。隻見他們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地跟在後麵。他們有的拄著樹枝,有的扶著石頭,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絕望,眼神黯淡無光,哪裏還有半點出發時的意氣風發?


    張嘯林的心裏也煩躁不已,他何嚐不想休息?這幾天來,他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吃的是幹硬的燒餅,喝的是渾濁的山泉水,身體早就已經疲憊不堪。


    “他娘的!這都tmd什麽破地方!”張嘯林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一腳踢飛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草叢中,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千麵狐,你這個老騙子!等我迴去,一定把你碎屍萬段!”張嘯林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千麵狐給耍了。


    “老大,咱們不會是被林逸那小子給耍了吧?”張三源小心翼翼地湊上來,試探性地問道。雖然自己貼身跟著張嘯林多年,但他看著張嘯林那張陰沉的臉,心裏也有些發怵。


    “不可能!”張嘯林猛地迴頭,瞪著張三源,厲聲說道,“林逸那小子敢耍我?他不要命了!再說,那地圖可是貨真價實的,我找人鑒定過了!”


    “可是老大,咱們都找了五天了,別說寶藏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啊!”張三源哭喪著臉說道,“兄弟們都快累死了,再這麽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周圍的手下也紛紛抱怨起來,他們有的抱怨夥食太差,有的抱怨路太難走,有的抱怨蚊蟲太多,各種各樣的抱怨聲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首雜亂無章的交響樂。


    “他娘的,老子也快累死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抱怨道,“這鬼地方,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就是,這都五天了,別說寶藏了,連根毛都沒看到!”另一個手下也跟著附和道,“老大,咱們是不是被耍了啊?”


    “再這麽下去,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早知道就不來了,這哪是尋寶啊,簡直就是送死!”


    ……


    聽著手下們的抱怨,張嘯林的心裏更加煩躁了。他何嚐不知道手下們的辛苦,但是,寶藏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讓他無法放棄。


    “閉嘴!”張嘯林怒吼一聲,製止了手下的抱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繼續找!我就不信了,這麽大一個寶藏,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盡管心裏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張嘯林還是強迫自己和手下繼續尋找。他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夠找到寶藏,證明自己沒有被林逸耍了。


    張嘯林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連續幾天的奔波,讓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他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他的喉嚨幹得冒煙,嘴唇也裂開了幾道口子,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用砂紙摩擦一樣疼痛。


    看著手下們一個個都累得跟狗一樣,張嘯林的心裏也有些不忍。他知道,再這麽下去,別說找到寶藏了,恐怕他們都得累死在這深山老林裏。


    無奈之下,他隻好下令原地休息。“都給我原地休息,吃點東西,喝點水,補充一下體力!”張嘯林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眾人一聽,頓時歡唿起來,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了不少。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僅剩的一點幹糧和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哎呦,我的媽呀,終於可以休息了!”一個手下癱坐在地上,一邊揉著酸痛的小腿,一邊感慨道。


    “是啊,這幾天可把我累壞了,骨頭都快散架了!”另一個手下也附和道,他拿起水壺,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水,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老大,你說這寶藏到底在哪兒啊?”張三源一邊啃著幹硬的燒餅,一邊問道。他的臉上沾滿了燒餅渣,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他媽怎麽知道!”張嘯林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在這兒受罪?”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根本沒有心思迴答張三源的問題。


    “那咱們還找不找了?”張三源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知道張嘯林現在正在氣頭上,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他。


    “找!當然要找!”張嘯林惡狠狠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就算把這片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寶藏找出來!”


    正說著,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樹林裏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樹林裏穿梭。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什麽聲音?”張嘯林警惕地問道,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右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不知道啊,老大。”張三源也緊張起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會是有什麽野獸吧?這深山老林的,聽說可是有不少野獸出沒的。”


    “大家小心點!”張嘯林拔出手槍,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的手心裏已經滲出了汗水。


    眾人也紛紛拿起武器,有的人拿起了砍刀,有的人拿起了木棍,有的人甚至撿起了地上的石頭,緊張地注視著四周。


    突然,一個黑影從樹林裏竄了出來,朝著他們撲了過來。那個黑影的速度極快,就像一道閃電一樣,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開槍!”張嘯林大喊一聲,率先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槍聲在山林中迴蕩,驚起了一群飛鳥,撲棱棱地飛向天空。


    然而,那個黑影卻異常靈活,竟然躲過了所有的子彈,在空中幾個閃轉騰挪,就瞬間衝到了他們麵前。


    “啊!”


    一聲慘叫傳來,一個手下被黑影撲倒在地,脖子被咬斷,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媽呀!有鬼啊!”


    剩下的手下嚇得魂飛魄散,他們哪裏見過這麽恐怖的場景,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紛紛轉身逃跑。


    “別跑!都給我迴來!”張嘯林氣急敗壞地大喊,可是根本沒人聽他的。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迴蕩,顯得那麽的無力和絕望。


    轉眼間,手下們就跑得一個不剩,隻剩下張嘯林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像一根木樁一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個黑影殺死了一個手下後,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張嘯林,像是在欣賞他的恐懼和絕望。


    張嘯林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麽鬼,而是一隻體型巨大的狼!這隻狼比普通的狼要大得多,足足有一頭小牛犢那麽大。它渾身毛發漆黑如墨,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幽暗的光芒,眼睛閃爍著綠光,像是兩團鬼火,看起來異常兇猛。


    “畜生,你敢殺我的人!”張嘯林怒吼一聲,舉起手槍對準了狼,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


    然而,那隻狼卻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竟然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張嘯林的無知和愚蠢。


    “你……你笑什麽?”張嘯林被狼的笑容嚇得心驚肉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詭異的狼,竟然會像人一樣笑。


    那隻狼沒有迴答,而是慢慢地朝著張嘯林走了過來,它的步伐優雅而從容,像是一個高貴的王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張嘯林色厲內荏地喊道,他的手心裏已經全是汗水,手槍也差點握不住了。


    然而,那隻狼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朝著他逼近,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殘忍。


    “砰!”


    張嘯林終於忍不住了,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朝著狼射了過去。


    然而,讓張嘯林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子彈打在了狼的身上,卻像是打在了鋼板上一樣,竟然被彈開了!


    “這……這怎麽可能?”張嘯林徹底傻眼了,他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狼,竟然連子彈都打不死!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隻狼已經撲到了他的麵前,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鋒利的牙齒,朝著他的脖子咬了過來。


    “啊!”


    張嘯林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聲音在山穀中迴蕩,淒厲而悲慘。他想要躲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狼的牙齒朝著自己的脖子咬了過來……


    這場尋寶遊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林逸、蘇婉、劉二妮,還有遠在江西的張嘯林,以及暗中觀察的日本人,各路人馬粉墨登場,在上海灘和江西的深山老林裏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


    林逸和他的夥伴們在上海灘的名勝古跡中尋找著九把鑰匙。張嘯林則在江西的深山老林裏,與一隻神秘的巨狼展開了生死搏鬥


    而真正的寶藏,還在靜靜地等待著它的主人。這場遊戲的最終贏家,會是誰呢?是機智過人的林逸,還是兇狠殘暴的張嘯林,亦或是暗中觀察的日本人?


    這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尋寶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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